第38章 禁锢(1)

第三十八章 禁锢(1)

“這名字多好,響亮大氣上檔次,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解氣。”薛洛蹂躏着蠢狗耳朵,揉了揉又捏了捏。

尹陽不可思議的瞪着薛洛,磕磕巴巴的問道:“蠢狗不是叫小羊麽,你是怎麽把它教導成這樣,聽到認同自己改名為謝景曜?”

“很簡單,幾根大骨頭,有反應有賞,沒有反應就讓它眼巴巴看着我吃完,幾天下來就特別喜歡自己的名字了。”薛洛撫摸着蠢狗腦袋,笑眯眯的喚道:“是不是呀?謝景曜。”

“汪汪——”蠢狗配合的不斷狂咬,還留着口水拼命搖着尾巴,烏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薛洛手裏的火腿腸。

這是他家的狗呀,面對着誘惑能不能有點自知力,就被點火腿腸和大骨頭收買了,志氣呢?說好的忠心耿耿呢?

他面對着振振有詞的薛洛,竟無言以對。

誰之前口口聲聲喊着蠢狗是他狗兒子,這回薛洛給蠢狗改了名字,倒和它成了父子關系?

等等,按照他和謝景曜之前的關系,薛洛是‘謝景曜’的爸爸,而他和謝景曜是同輩。他如果和謝景曜還沒有分開,也就是說薛洛是謝景曜的父親,劃等號也就等于是他的……

卧槽,舅媽莫名其妙的變成更加長輩,還好他和謝景曜分開了,要不還得被占便宜。

沒錯,和謝景曜分開多好呀,第一條優點這就顯露出來了。

“我要牽着……”他支支吾吾,也沒有把蠢狗的新名字喊出去,輕咳兩聲,“我把它帶出去遛彎了。”

沒等薛洛繼續回話,他就帶着蠢狗上了車,坐在駕駛位置。他想到今日要做的事情,覺得自己雙手空空,豈不是沒有禮貌登門拜訪也沒有準備禮物,于是他去往商店買了三個結實的棒球棒。

坐在車裏邊,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謝景曜的名片,還有着名片下方寫着的公司地址。

他死死攥着堅硬的名片,邊緣隔得手留下淺淺的痕跡,擰的皺巴巴又輕輕松開。他深呼吸,準備好了鋒利結實的铠甲,隐藏好真實的情緒。面無表情的按着方向盤,朝着預計好的路線繼續前進。

人家都到了他門口撒野,他要是在繼續裝死,也未免太懦弱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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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期龜速開往到謝氏的公司門口,他看着高大筆直聳立在熱鬧商業區之間的大樓,握緊了棒球棒,牽着蠢狗取出來火腿腸。

他指了指蠢狗,“你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你要幫着我去啃死那個人渣,就算是害怕也要假裝汪汪幾聲。”

他和蠢狗大眼瞪小眼幾秒,看着蠢狗響亮打着噴嚏,還搖動着尾巴,似乎已經聽懂了他說的意思。他滿意的摸了摸蠢狗,把火腿腸剝開,喂着蠢狗吃完過後,就一路朝着大廈裏邊沖去。

他這樣引人矚目的造型,剛進去就被保安攔住。

他淡然的勾了勾唇角,“你是誰呀?你不知道小爺是誰?就憑你也敢攔着我?”

保安被他的理直氣壯震得有點發懵,上下打量一下,見到他身上穿着名牌,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手中的蠢狗正歡快搖着尾巴看似沒有任何攻擊性。這樣纨绔子弟,可能是哪位謝家內部人的酒肉朋友?

“不好意思,這裏不能帶着狗進去,而且您需要找哪位,請您預約。”

“我已經和你們謝總預約過了,你還是覺得我是個詐騙犯?”他微微昂着腦袋,盯着面前的人,“這樣吧,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告訴你們謝總,我現在在樓下面等着他呢,你讓他趕快下來。”

“您、您找的是哪位謝總……”保安戰戰兢兢的問道。

他輕哼一聲,雙手環胸,不悅的皺着眉,“我看着像是哪位謝總的朋友,你居然看不出來?”

保安搖了搖頭,猶猶豫豫的拿起來內部電話,撥通了謝二少的電話。“您好,謝總,門外有個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他本來也并非是完完全全找謝景曜來的,既然謝景曜選擇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他還不會用謝景曜身邊的人下手?據說謝家雖然是靠着長子翻身,可是謝家旁支兄弟,還有着謝家長子的親弟弟,都是對着謝家最強大的位置虎視眈眈。

而且只要謝老爺子還健在,一切都皆有可能。

謝景曜,你既然這麽狠,就別怪我也不留情面了。小爺雖然從小就紙醉金迷,可是畢竟也是在這個圈子裏邊混大的,很多事情小爺也是懂得,如果你非要對待着薛洛下手,我為了保護着家人也就不得不對你下手了。

他被保安請到休息區,慢悠悠的享受着咖啡,對面就坐着一個人。

他打量了一眼,眉宇間帶着狠戾之色,樣貌與謝景曜微微相似,唇角微微下垂的弧度讓整張臉變得有點神經質,而微微發紫色的唇色證明此人長期縱欲過度。

這樣的人簡直是太符合他所需要合作的夥伴特征了,看起來就是個纨绔子弟,極為好掌握起來。

“這位先生,您能告訴我,您究竟是誰麽?”謝鴻銘盯着尹陽,“我可不覺得我認識過你。”

“我也覺得你不會認識我,但是我覺得我們擁有同一個人目的就足夠了。”他微笑着,手指微微彎曲輕叩着桌面,“以着你對你大哥的了解程度,你應該也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畢竟我和他的關系從一開始就傳播着風言風語。”

謝鴻銘笑着,“不錯,尹家的小少爺,聽說你和我的大哥已經分開了,既然如此,你找到我是想要做什麽?還是說你本來是打算找我大哥,然後不經意之間找錯了人?”

“我覺得我可能以後會幫到你什麽,所以想和你認識一下,這個理由充分嗎?”

“不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着這種野心,可是我大哥那種人不是你輕而易舉就能掰倒的。”

“我也不覺得我能扳倒他,但是我覺得他如果知道我們有密切來往,我能讓他感覺到不痛快就夠了。”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謝景曜能一下子把謝家鹹魚翻身,也不是一般能随随便便被他們兩個人計謀騙過去的人。就憑着他是沒有辦法絆倒謝景曜,在加上面前這個廢物,兩個草包加在一塊什麽用都沒有。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是讓謝景曜不這樣自在,一旦謝景曜知道他已經能構成威脅。

起碼對着謝景曜是個震懾的作用,并且如果他誤打誤撞了,把謝景曜真的扳倒了,也算是個意外驚喜。

這個時候,終于與謝景曜分開的第二條優點也出來了,他對待謝景曜不用留半點情面,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他一個人。

“你說的倒也不錯,能讓我大哥不痛快,想起來倒也是心情不錯。”謝鴻銘握了握尹陽伸過來的手,“你能怎麽幫着我?”

他慢悠悠抽回手,“恩,譬如……現在,你大哥那副吃人的眼神,不就是幫到你了麽?”

謝鴻銘轉過頭,見到謝景曜走出電梯,見到他們坐在門口眼神陰鸷的恐怖,他不禁愉悅的笑了。“不錯,謝謝合作,我希望你能一直幫着我。”

“不客氣。”他敷衍的擺了擺手,牽着薩摩耶就朝着謝景曜走過去。“你知道我來找你是幹什麽的吧?”

謝景曜看着他帶着一條狗,周圍引起來許多人注視。又充滿深意的淡淡看了看謝鴻銘,朝着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拉扯着尹陽進入到電梯裏。

他猝不及防,狼狽的被拉扯到電梯裏邊。

整個人還沒有說話,就被強硬的按在電梯光滑牆壁,臉側被緊緊的捧着。困難的掙紮着,卻感覺到謝景曜的動作愈發兇狠,前傾俯身噬吻着他,舌尖頂入其中,兇猛的纏綿帶着一股近乎是懲罰的力道。

他左腿用力的踢了謝景曜一下,可是對方毫無反應,輕而易舉的勾住他的腿,桎梏住他的動作。而他手腕被謝景曜死死掐着,他手中的棒球棒也沒有了用武之地,掙紮之間,呼吸窒息,滿臉通紅。

“唔唔唔唔唔……”

謝景曜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對着小爺動手動腳,還胡作非為!

陷入悲慘境地的他,悻悻的瞪着監控器,他焦躁的想要從謝景曜懷中擺脫,可不知道謝景曜用了什麽巧勁,他越掙紮反倒是越陷入其中愈發不能動彈。

直到這個混蛋滿足的擡起頭,用着手指按着他唇角,他才勉強的得以喘息。他微眯着眼睛,困難的挪動着手指,感覺到手腕上的桎梏微微松懈。

粗重的呼吸在彼此間格外清晰。

好歹這期間沒有任何人按動電梯,也沒有人在該樓層等候着電梯,否則他和已經瘋狂的變态成為現場直播的演員。

他迅速抽出來棒球棒,用力的朝着謝景曜的腦袋打過去,慌慌張張的想要從這裏逃脫。他卻發覺此刻已經到了頂樓,裏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而他在望向電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謝景曜正在輸入密碼鎖上到達頂樓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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