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家養的老虎是流氓

第31章 家養的老虎是流氓

沿着梅郁傳來的靈氣痕跡,三人披荊斬棘地在路上奔馳幾日,那痕跡卻突然斷了。三人所處的地方是幽谷深處,他們鎮定地尋了幾天後,突然收到白虎傳來的消息,讓他們火速返回客棧。

這樣的發展絕不是什麽好事,盤古斧收拾心情,默默預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只希望千萬不是梅郁出了事。

上次一筠死後,大家的生活沒有受到大的影響,雖然有幾個想念梅郁,但是事已至此,衆人也就得過且過,将他漸漸淡忘,也沒人特別惦念。

卻偏偏白虎的心裏不痛快。

他不痛快,便要将所有人都鬧到不痛快,讓所有人陪着自己難受,人人不得安生。輕則打罵,重則砍斷手腳,丢棄在荒山野嶺讓毒物咬齧。于是,白虎接替赤焰之後,衆神獸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日說錯了話,便要生生遭受肢體分離的痛楚。每當這時,大家便想起一筠的好,恨不得這人馬上投胎轉世,回來平複白虎的怒氣。

一筠活着時沒有多大用處,反倒是死了之後,大家才迫切地想念他在的日子。

因此,梅郁這一次的出現,衆人都感激萬分。

白虎平日的陰狠戾氣一掃而空,像只乖貓一樣粘在他的身邊,處處小心讨好,生怕這人發現他的惡行,連被盤古斧欺負也隐忍着不發一言。

但若梅郁一死,只怕白虎的不痛快只能變本加厲。

三人都有心事,一路上也不多話,不過十幾日便回到了客棧。一踏進大廳,他們來不及撲打身上的灰塵,全都心照不宣地同時奔向梅郁的房間。

一開房門,梅郁正躺在床上,雖然面帶笑容,眉心之間卻黑沉沉的,身邊坐着白如舟,正握着他的手說笑。

梅郁笑着說:“你們回來了。快坐下來。”

盤古斧看着梅郁的氣色,知道一定有問題,卻不敢多說,連忙坐在椅子上,慢慢問着這幾日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梅郁得到了畢方之後,那鳥本就想着好好讨好白虎,戴罪立功,一直在替梅郁看守那塊靈石。畢方領着他來到那塊靈石,梅郁将手放在表層,靈氣如洶湧的波濤般沖入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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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郁當時就暈倒在地。

這頭暈的情況和上次吸收靈氣時差不多,白如舟也沒有多想,讓他躺在地上休息,以為過幾個時辰就會好。沒想到半夜時分,梅郁不但不見好,反而開始斷斷續續地吐血,神志不清。

白如舟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情,将他背在身上飛出幽谷,同時以靈氣召喚白澤回來,為梅郁看病。當年白澤最得梅郁的信任,跟着他連醫病的本事也學了不少。

這幾日他衣不解帶地在梅郁身邊照料,沐浴用飯一手包辦,沒想到兩天之前,梅郁卻止住了吐血,慢慢清醒過來。

梅郁說:“一定是靈氣剛剛湧入之時身體不适應,現在感覺好多了,應該已經沒什麽大礙。”

白如舟笑着說:“你自己檢查未必能查出什麽,還是讓白澤也看看,大家放心。”

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化蛇與白澤。

白澤從進房之後便一直沉默,此時卻說:“看病需要安靜。你們先全都出去。”

衆人一聽此話,不敢久留,向梅郁問候之後便全都魚貫而出,唯有白如舟自顧自地留在房間裏,還将門反手關好。

白澤頭也不回:“你先出去,我要給他脫光了衣服看。”

梅郁尴尬地說:“什麽時候看病也需要脫光衣服了?”

白如舟笑着說:“不妨事。我就陪在你身邊,他給你看病而已,不要擔心太多。”

說着握住了梅郁的手。

白澤目不斜視,也并不多話,慢慢将梅郁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他的整個身體都泛着黑沉沉的暗影,看起來觸目驚心。白澤用被子的一角擋住他的私處,一寸一寸檢查着他的肌膚,連敏感的地方也不放過。

梅郁自然感到有些羞恥,白如舟卻笑着安撫他說:“仔細檢查一遍,我也好放心。你要是不喜歡別人碰,今晚我再從頭到腳摸你一遍。”

梅郁果然不再說話了。

白澤向梅郁說:“不妨事,不吐血了就好。你這幾天一直在用自己的神力修複身體?”

梅郁說:“沒錯。”

白澤用被子将他蓋好,為他掖了掖被角,輕聲說:“的确是靈力沖入體內,身體一時間接受不了。你繼續這麽療養下去,應該可以複原。”

梅郁笑着說:“我就說已經好了,他就是不相信。”

白如舟也笑着說:“你是我的心頭肉。你疼一分,我便疼十分。哪裏可能這麽輕易就放心了的?”

白澤輕輕冷笑一聲。

白如舟又說:“既然無事,現在就好好睡覺。白澤路途勞累,我先送他回房。”

“嗯。”

白如舟又伏在梅郁的耳邊笑道:“既然好了,欠我的債就再也拖欠不得。回來先把你那小菊花洗幹淨,松一松,今夜才好喂你。”

白澤低着頭,如同僵屍般一動不動。

梅郁知道這流氓再露骨的話也說得出,還不帶重複的,難受得捂住了耳朵說:“今晚再說。快點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白如舟又低頭親了他的臉頰一下,這才笑着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白如舟漫不經心地問着白澤一路上的見聞,白澤一板一眼小心應付着,終于回到房中。

白如舟說:“把門關好,我有事請和你談談。”

白澤不答話,将門關好之後靜坐在一旁。

白如舟說:“說吧,一筠的病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澤低着頭說:“一筠現在是人的身體,大概是因為大量靈氣突然湧入體內,承受不了。”

“會逐漸複原?”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不會。他若一刻停止使用神力修複,身體便會立刻崩塌。而且,人的壽命有限,他的身體又被損害成這副樣子,只怕活不過十年。”

白如舟的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

他又鎮定地看着白澤:“解救的辦法?”

白澤咬了咬嘴唇:“我想想辦法。”

白如舟輕聲道:“你對一筠的心情我也明白,只怕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下來。若他能活得好好的,我便照顧你一輩子的生活,讓你每天都能看到他。”

白澤卻冷笑一聲:“我只求他一生安康,不求別的。”

白如舟不動聲色,笑着說:“那就最好不過。你和化蛇的關系很好?”

白澤又冷笑着說:“你一直知道我們兩個這些年的行徑,又來問這些多餘的做什麽?”

白如舟說:“我只知道你們雖然住在不同的地方,這些年卻多有交往。他當年做過的事情,你清楚?”

白澤搖頭:“一筠當年被殺的那一夜,他沒有現身。我後來問他是怎麽回事,他卻閉口不答。你若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問他。”

白如舟笑着說:“當年的事情有多少不對勁,想必你也清楚。前些日子畢方已經向我坦言,當年一手策劃一筠之死的正是化蛇。我若想問他什麽,他必定什麽也不說。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白澤的表情。

白澤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好像沒有說‘不’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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