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鄭業蹲跪在鄭康明面前,低着頭往他的腿上纏保鮮膜。擦着總不徹底,他想痛痛快快沖個澡。弄完之後鄭業把他扶到浴室,解開了他的浴衣。

鄭康明扭身背對着父親,說:“爸,我自己來,您出去吧。”

鄭康明總是在拒絕與鄭業過于親密的接觸,鄭業大多我行我素,不會順了鄭康明的意思。但這次他沒有堅持,只說:“我扶你在浴缸裏坐下。”

鄭康明自己拖着條壞腿的确不方便,于是把手遞給父親。鄭業卻不接他的手,彎腰把整個人橫抱起來,再放進浴缸裏。浴缸已放好溫水,鄭康明在浮力中坐穩,下意識地夾腿。鄭業抓住他的左腿,扯到浴缸外面,拿毛巾墊着将腿擱在浴缸邊緣。

起身之後鄭業拿噴灑遞給他,又看了看他腿間勃’起的陰莖,說:“你洗完了等我,別自己動。我半個小時後進來。”

鄭康明點點頭,在父親帶了門出去之後尴尬地看向自己不争氣的陰莖,伸出手去,在水中繞過陰莖虛虛地比劃一番,卻不觸碰陰莖。手帶起的水流仍是讓他更興奮了。時間還長,鄭康明稍稍放縱了下自己,閉着眼向後躺去,任陰莖在剛剛赤裸着被父親抱起的回憶中又硬了幾分,而後伸出手,重重捏了一下。

陰莖痛得萎成了一團。

鄭康明打開噴灑,開始清理自己。

是非觀念完善之後他便絕不允許自己再沉浸在對父親的欲念中。被父親貼身照顧,共同起居的這小兩個禮拜,鄭康明幾乎每天都要勃’起,但絕不手淫。有時睡夢中有了有關父親的模糊印象,他都會警惕地驚醒。他相信只要自己傷好,他回去上學,父親早晚也再投入到工作中,兩人便不會有太多交集,一切就會淡化掉。

但如果在對父親的渴望和悸動中手淫或者意淫着達到高潮,他大概就再也抑制不住那邪惡的意念。

徹底清洗過後離三十分鐘還遠,鄭康明有些百無聊賴,想鄭業對他輕易燃氣的性沖動總是見怪不怪,大概當他只是年輕,偶爾還會調侃,并且總是會留給他一些時間解決問題。鄭康明想老爸啊您對兒子也太有信心了,其實完全不用留那麽久時間,三五分鐘也就撐死了。

又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敲響,鄭康明應了聲:“進。”門應聲而開,鄭業走進來。

鄭康明在門打開的時候看了眼父親,只瞟一眼就發現有哪裏不對。鄭業比以往更加沉默,臉色很陰沉。待他走近,鄭康明聞到一股很重的煙味。他突然覺得大事不好,在父親伸出手要将他從浴缸裏撈出來的時候向後一縮。

鄭業煙瘾不小,但鄭康明很小的時候說過爸爸臭臭,鄭業自此便從不在家抽煙,回家之後第一件事也是更衣漱口,不會讓鄭康明聞見煙臭。父親身上的煙味,鄭康明已經有十幾年沒聞到過了。

鄭業二話不說地把鄭康明抱出來,拿浴巾裹了,又抱回到床上。他拿了毛巾給鄭康明擦頭,卻被鄭康明推了一下,說:“爸,我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您現在做已經不合适了。過去的時間不會再回來,您要是覺得有缺憾,就找個媳婦兒再生個孩子,反正現在也有條件了。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小孩了,我長歪了,不會符合您的期待,也沒法陪您演這些父慈子孝的戲碼了。”

鄭業松了手,毛巾落在鄭康明的頭上,蓋住他的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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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簡直像一場鬧劇,您不覺得可笑嗎?”鄭康明見父親握緊了拳頭,剩下的一只眼睛勇敢地直視着鄭業。

鄭業沉默地注視了他半晌,轉身走了。

鄭康明頹然躺倒到床上,側身從床下摸出了一本雜志。雜志上是各種裸體男模,已經被他翻得破破爛爛了。鄭康明已經篤定鄭業發現了這件事。他難以自制地先發制人,現在想想看有些卑鄙,但也的确是他這些天來的心聲。只可惜這樣一來父子關系大概要徹底破裂了。不過有了這麽十幾天的記憶,也夠了。

鄭康明手一松,雜志掉到地上。他躺在床上想自己的未來。回到學校之後要好好念書了。他已經成年了,如果鄭業不打算再資助他,以他的成績在專業上勤工儉學有些困難。或許他可以托朋友先在酒吧找個工作。

想着想着天已經擦黑,鄭業此時又走了進來,打開了卧室的燈。他拿着一套睡衣放到鄭康明床上,輕聲說:“吃晚飯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甚至身上的煙味也聞不見了。

鄭康明有些發怔。鄭業背過身去,于是鄭康明換上了睡衣。換好之後鄭業見到他頭上翹起來的頭發,伸出手來要撫,手半路變了方向,攙扶着他下床,下樓到了餐廳。

坐在餐桌前看着冒着熱氣的四菜一湯,鄭康明想,或許沒有那麽糟?

鄭業這算是接受了他的性取向了嗎?

仿佛為了向鄭康明确定這一點般,鄭業說:“那天騎摩托的朋友,皮肉傷應該差不多好了吧,請他到家裏坐一坐。”

“爸……”

“以前是我唐突了,之後我會注意距離。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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