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神明要爆發大招啦

雖有其他同伴幫忙,但剩餘的十幾頭狼最終還是包圍了陸生,撲躍上來,想要把陸生撕成碎片。

陸生在電火花的照耀下嘴角依稀勾起了一個笑容,僅幾秒時間,他已用電流織起了一個大網把自己籠罩其中,同時加大網內的能量聚集,只等着那些狼撲過來。

阿休見那狼群包圍之勢,心裏一急,便從沙堆後跑出來,想要去幫陸生。

他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但知道是一回事,眼睜睜的看着陸生被狼群襲擊又是另一回事。

即使陸生是神明,他也絕不容許有任何人想傷害陸生。

是為了阿息,還是為了陸生?此刻他早已管不上那麽多。

陸生許是感應到了什麽,他沒回頭,只是大聲喊了一聲,“別過來!”

就在那時,狼群蜂擁而上,在空中躍起,朝着陸生撲下——

“轟!!!!!!!!————————”那把陸生包裹在內的電球猛地爆裂,萬千電弧攜帶着巨大的能量像煙花般轟地炸裂開來,形成極大的沖擊力,将那狼群無一例外的擊落在地。而陸生就被包裹在那亮如白晝的耀眼光芒中,看不出身形。

阿休呆呆地望着那炫目的白色光芒,喃喃地輕喊了一聲:“陸生……”

其他人亦是震驚地看着這一切,沒想到陸生會有這麽大的爆發力。

那包裹着陸生的光芒像是火焰般燃燒了許久,陸生靜靜地沒動,等待着能量散去。那個大招是他一次去次空間打狂暴獸時發明的,只是一次需要聚集大量能量,在釋放之後會有一段時間能量無法聚集,人也會非常疲憊,但好在這個大招效果驚人,一般生物無法在如此高能的電擊下死裏逃生。

過了一會兒,那光芒終于淡去,陸生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

阿休注意到他的眉目間帶着無邊的倦色,他似乎朝自己無聲地說了兩字。

阿休顯然看懂了,原先擔心的神色從他緊繃的臉上緩緩卸下,換上了慢慢擴大的笑意。

阿休朝着陸生小跑着過去,在那一刻,有那麽一絲細小的悸動,混着起伏的心跳,鳴奏出一首未被冠名的心曲。只是,現在阿休的整顆心都沉浸在陸生的那句“過來”上,對于那劃過心間的微弱酥麻感,他完全沒有餘力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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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讓自己別過去,是為了自己的安危;現在他讓自己過去,是因為對自己的信賴。想到這,阿休就覺得心裏滿滿的被那耀眼的光芒填充着,輕快地像在雲端跳舞。

跑至陸生身旁時,那光芒已接近消失了。陸生看着一臉關心的阿休,終于放下心來,任憑自己的身軀傾倒下來。

阿休吓得連忙抱住了陸生,心裏突突地跳着,慌張地問道:“陸生,陸生,你沒事吧?”

陸生靠在阿休肩頭,緊閉着雙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并不作答。

阿休扶着他,只能那樣呆呆地站着,雙手僵硬地抱着陸生,不敢多動。

修文和另兩人擊殺了一些還未完全死透的狼後,走了過來。

修文嘴邊挂着玩味的笑,他朝着陸生呶呶嘴,對阿休說道:“陸小哥可真是厲害啊!”

阿休雖知不應該,但心頭還是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情。

“那當然了!他可是我弟弟呀!”阿休笑的眉眼彎彎。修文卻是怪笑着沒說什麽。

在這個科技時代,高科技雖然被高層壟斷,但也有不少人能自己開發一些技術,為己所用。修文的手槍便是政府下發下來的塑形槍,有多種形态可轉換,所以在修文看來,陸生的電力也只不過是一種“技術”,只是力量更加強大而已。

那金發男子走近後倒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紳士地鞠了一躬,介紹自己說:“我叫Joe,”接着,他指着身旁的黑發女子說,“這位是沉鶴。”沉鶴微微點了點頭以示招呼,抱着陸生的阿休也僵硬地點了點頭。

修文見狀,便自主介紹說:“我叫修文,那位小弟叫阿休,那位小哥叫陸生。”

Joe笑了笑,他那充滿陽光的笑容使那平凡的眉眼生動了許多,有一股特殊的魅力。

“既然都認識了,那我們就是朋友啦!剛剛真是感謝你們出手相助呢!”

修文擺了擺手,“不打緊不打緊。只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麽遇上雙态狼的?”

Joe微微頓了一下,說道:“實話不瞞,我和沉鶴是賞金獵人,這次我們來天沙,是為了完成任務。”

阿休想到先前那位黑衣人說的話,心頭一動,不由得看向Joe。

Joe接着說道:“這個任務的老板的兒子在天沙失蹤,他希望讓我們找到有關他兒子的線索。”

“噢。”修文了然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開始聽到沉鶴小姐讓你別跟着,是什麽緣故呀?”修文八卦地眨眨眼。

一直沉默的沉鶴卻是開了口,“叫我沉鶴就好。”

Joe在聽到修文的話後卻紅了臉,與那白皙的膚色和燦金的發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偷偷看了沉鶴一眼,嗫嚅着說:“因為……其實……是我一直在追着沉鶴跑……沉鶴她一直不想讓我跟着她……剛剛又遇到那種危險……”

修文聽此倒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我看你們倆這麽默契還以為你們是搭檔呢!”

Joe苦着臉說:“其實……連賞金獵人,我都是業餘的……”

“那你為什麽總是跟着沉鶴呢?”修文的八卦心再次蠢蠢欲動,這時沉鶴卻突然輕輕地瞥了他們一眼,轉身就去搭帳篷。Joe見狀,連忙撇下修文趕過去幫沉鶴。

Joe輕輕地瞄了一眼那裏的三人,悄悄地問沉鶴:“小鶴,你生氣了嗎?”

沉鶴聽此,一張臉冷得更厲害了,“我不叫小鶴。叫我沉鶴。”

Joe卻是注意到沉鶴微紅的耳尖,也不再調笑,“好好好,沉鶴大小姐,你告訴我,你怎麽又生我氣了呀?”多年的相交,他早已看熟悉沉鶴的每個表情和動作,剛剛那一眼,這準是生氣了!

沉鶴像是知道Joe在想些什麽,“自作多情,你怎麽知道我是生你的氣?”

“難不成你還是生修文的氣?”

沉鶴一邊完成最後的步驟,一邊說:“那個人很油滑,你離他遠點,小心被套出來。”

Joe驚訝地摸了摸後腦,“不會呀,我看他挺好的。”

說完他靠近沉鶴,溫聲說,“沉鶴,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戒心太重,只會讓你離人類越來越遠的……”

沉鶴頓了頓,并未看他,也沒作答,搭完帳篷後便徑直鑽進去了。

Joe看着她,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一點都沒放下。無法提起,那又如何治愈療傷?她的傷口一直血淋淋的,即使是時間,也無法痊愈它。就算時間可以治愈,時間也病了怎麽辦?

他嘆了口氣,朝着修文和阿休他們走去,“我們多帶了帳篷,現在已經搭好了。你們若累了,便進去休息吧。”

修文眉開眼笑,不住的感謝着Joe。Joe卻覺得累了,擺擺手,便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修文走至阿休身旁,“陸小哥怎樣了?”

阿休怕吵醒了熟睡的陸生,輕聲說:“好些了,只是因為有些累,睡着了。”

修文點點頭,“那進帳篷去吧!”說完,他走到陸生身旁,與阿休一人一邊扶着陸生,往帳篷走去。

“鬧騰了大半夜,你們趕緊睡吧。我先守會兒夜。”修文幫阿休把陸生扶進帳篷後,出來對阿休說道。

阿休猶豫地看着修文,雖然萬分抱歉,但身體內泛上來的乏意最終還是讓他只能點點頭。

他看着剩下的兩間帳篷,想了想,還是鑽進了陸生的帳篷。

反正兩人睡在一起已經習慣了,這樣陸生有什麽事自己也能發覺到……

他這樣想着,在陸生身旁睡下。

寂靜的帳篷中,他能聽到陸生的呼吸聲,他甚至能想象陸生那起伏的胸膛和熟睡的眉眼。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陸生的睡貌——眉間微鎖,但神情平靜,英俊的面貌中依稀能看見阿息的影子。

想到阿息,他的心猛地一窒,感覺像是缺了一角,波濤起伏的海水洶湧着灌進那狹小的心器,滿滿的沖擊着傾軋着,要把無邊的悲傷沖填進心中的每個角落和縫隙。

他從來不敢在陸生面前表現出過度的思念。

不知道從何時起,陸生很讨厭他提到阿息。

讨厭便讨厭吧,他不在陸生面前提起就是了。

阿息是他一個人的。阿息活着,他一個人呵護;阿息死了,他一個想念。

……

這麽想着,無邊的倦意伴随着心中的海潮,把他淹沒殆盡。

勞累了大半夜後,他終于沉沉入睡。

夢裏,不知是哪個少年在笑語。

第二天阿休起身時,陸生已不在帳篷裏了。

他鑽出帳篷,看到陸生正站在不遠處與Joe談話時才放下心來。

那邊。“昨天,你的火焰是怎麽發出的?”陸生昨夜見到以後,一直很在意。

這與自己的電力是不是有相同之處?

Joe笑着搖了搖自己的手,“這個呀,其實是靠隐形的細線。我把隐線射出,固定在目标上,讓燃點低的火藥在細線內快速傳輸,摩擦起火,最後爆炸。”

“原來如此……”陸生有些失望。

“倒是你,你的電力是怎麽來的?我還沒想到個人能把電力駕馭的如此爐火純青呢!”Joe興致勃勃地問道。

陸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

恰在這時,陸生剛巧瞥見阿休走出了帳篷,他說了句“告辭”便往阿休走去。

沙漠的雲層要薄一些,早晨太陽的微光透灑下來,不刺目熾熱,有一種淡淡的暖意。阿休眯起眼,舒服的嘆了口氣。這時陸生走了過來,一身白衣,好看的緊。

“起了?”他清冷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阿休點點頭。

陸生把手中的奎果放入阿休手中,“這是Joe給的,你洗漱完後便吃吧。”

阿休拿起手中的果實,像是從沒見過的,他望向陸生,“這該怎麽吃啊?”

陸生看着他,卻是淡淡地笑了,“等會兒我教你吧。”

“恩。”

阿休一邊洗漱一邊想着剛剛的對話,不知為何,心又突突地跳着,一陣不齊。

即使是平常的對話,也在瞬間讓他安心下來,讓他明白陸生沒事了。可是最後陸生的笑,卻像立在他心湖上的蜻蜓,湖面上平靜無紋,湖面下卻是泛起了陣陣漣漪,擾亂了一池深水。

待他想去抓住那只蜻蜓時,那罪魁禍首卻是輕輕飛走了,只有那湖面下的粼粼微波顯示着它曾來過的痕跡。

阿休拍拍臉,自己這是怎麽了?

只可惜這個問題無解。

除了參透,沒人能給你答案。

很多年以後,阿休再次回想起這一天,他說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心中對那人的悸動。

那個問題,也有人後來給過他答案,可惜他沒參透。

幸好,最後他悟的不算太晚。

情字無解,心卻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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