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吧 她矯健如兔,卡着監控的邊緣,瞬……

第二天一早,昨晚逃課出去打游戲的江少熙剛進班,就看到新同學的座位面前圍了一圈人,甚至沒人向自己打招呼了。

怎麽回事!是自己班霸的地位被搶了嗎!

白鏡淨桌面上規整地擺着書,眼神放空。

昨晚上玩游戲的那幾個倒黴蛋都請假了,估計是檢查身體去了。只是沒想到走都走了,還因為動靜太大,被好奇心重的在企鵝上問了,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靈異事件都通過現代科技信號傳播了出來。

“白同學你是道士嗎?能教教我嗎!我覺得我也很有天分的!你來捏捏我的胳膊!”

“你是怎麽做到的啊!真的有鬼嗎!什麽樣啊!”

“你真的想知道嗎?”白鏡淨突然問道,她一直都是沉默的,現在有了反應反而讓衆人一愣。

“想、想知道……”

“你先告訴我這道題怎麽做。”白鏡淨指着書上的一道題,眼神異常無辜。

一上午,憑借交換問題,白鏡淨成功将所有作業知識點查漏補缺。雖然這都是一群少爺小姐,但是基本的文化還是有的,畢竟個個都是一門成績不行能請十個家教的家庭。

就連寧暖都被問東問西,她那一臉溫柔的笑都險些挂不住了,坑坑巴巴地編了一些糊弄過去,但她還是下意識隐藏了白鏡淨的隐私。

這些年輕人的興趣就那麽久,就算知道還有這樣颠覆世界觀的東西,離自己的生活畢竟有些遠,只會害怕一陣子,也就很快散去了。但這個消息還是飛速地在學校中傳播着,甚至越來越離譜,還有的說她其實在十幾年前被偷走的時候就死了,現在只是一個鬼回來複仇的。

雖然除了一兩個點,其他的明顯都是瞎編,但白鏡淨真正意義上在這個學校出了名。

吃過晚飯,就是晚自習了。剛上課,班主任就一臉複雜地叫白鏡淨去了辦公室。

校長穿着板正的西裝,雙手交叉,一臉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後,“咳,白同學。”

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傳到他耳中了,而那幾個學生的事情學校也進行了跟進,整個宿舍牆壁上的痕跡以及戴佩雅瘋瘋癫癫又突然恢複的樣子的确存在,讓他這個受過高級教育的唯物主義者都有些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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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他們說昨晚的鬼是袁岑之後,學校對于去年的案件也進行了重啓,重新聯系了警方,只是當年其實也進行過調查,最後确實有些詭異的沒有任何問題。時隔一年,痕跡都已經被清洗,一時半會更是難以調查出來什麽,難道學校要說自己這裏鬧鬼了,鬼說有冤案?

但是,他今天找白鏡淨來,并不是為了這件事情。

“幫忙清掃學校?”白鏡淨看着校長,眼神中流露出深思,不久,她開口道:“可以,但是,我也想請您幫個忙。”

晚上放學後,白鏡淨在校長的陪同下将整個教學樓掃蕩了一遍,只是有一些細微的怨氣,校址之下應該有幾個墓,長年累月積攢出來一些不成氣候,沒有惡意的氣息。

白鏡淨揮手間就将鬼氣驅散了,校長也松了口氣。學校裏學生都是些磕碰不得的,要真有什麽事,那他的位置可坐不穩了。

将報酬打過去之後,看着白鏡淨在黑暗中獨自離去的背影,校長還是沒忍住喊住了她:“白同學!安全第一。”

白鏡淨揮揮手,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陣微風吹過,她的身邊悄然多了一個影子。

“宿主,這只鬼的鬼氣又滿了……怎麽可能,一般來說只要鬼氣被打散,幾乎沒有可能重新凝聚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腦中的系統聲音稚嫩,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認真地思考。

但盡管如此,畢竟已經接手了,白鏡淨可舍不得放下到嘴裏的鴨子。

袁岑是普通班的宿舍位于二層,盡管宿舍的門已經都關閉了,但是校長給了白鏡淨一張管理員磁卡,甚至還有袁岑宿舍的鑰匙。

打開門,一股不通風的塵土味就撲鼻而來,但幸好還不算太難聞。

袁岑出事以後原宿舍就廢棄了,作為雜物間擺放一些床墊子或者清掃用品。裏面幾乎下不了腳,仿佛是為了遮掩曾經發生過的事故,而塞滿了東西做出一種繁榮的假象。

袁岑擠進去,有些愣怔的樣子。她指了指中間的位置,比劃了一下,說:“當時我被勒死後,秦盈盈就把我放在這裏,用繩子綁在風扇上面,下面還倒着一個椅子。”

“你沒有求救嗎?”

“我哭喊的嗓子都出血了……但是就是沒有人,明明旁邊宿舍都有人,就是沒有人救我……之後也是,好像沒有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影,現場也沒有任何證據,警察也只能斷定自殺……”

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分明有生機,但就在仿佛被全世界抛棄一樣的環境中被殺死。

“我知道了。”白鏡淨手指擦過落滿灰塵的架子,屋內沒有任何異樣的氣息,那麽問題只有可能出在那個秦盈盈身上,“走吧。”

得到了校長的允許,就連出校門都顯得理直氣壯。夜已經深了,學校門口只有白鏡淨和身邊那個別人看不到的袁岑。

袁岑的鬼氣因秦盈盈所起,按道理能夠感知到秦盈盈的位置所在。但就她所說,每一次感知的時候都像被蒙住了五感。

剛才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袁岑甚至寸步難行。人死後心願未了,怨氣難平,被困在死亡的地方,現代有個叫法是地縛靈。對此,白鏡淨有自己獨家解決辦法。

将袁岑又拖到角落裏揍了一頓,将鬼氣清空,果然沒有了束縛,袁岑急忙趁還沒有滋生的時候跑了出來。

兩人面面相觑,既然指望不上袁岑了,白鏡淨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淨淨?”電話那頭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帶了一些困倦,像是被電話從睡夢中吵醒了。

“大哥,你知道秦盈盈嗎?”沒錯,白鏡淨打給了白霖。白霖作為目前掌管白氏集團的總裁,既然秦盈盈在“貴族班”,那麽以總裁的人脈來看,不可能沒有她的信息。

果不其然,白霖回想了一會,聲音也清醒了許多,說:“唔……啊,想起來了,專做傳媒的秦家的女兒,秦盈盈,去年不是畢業了,你怎麽打聽她了?”

白鏡淨沒有遮掩地将事情簡單敘述一遍,白霖那邊便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沒一會,聲音湊近了些,聽到他說:“行,我知道了,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開車去接你。”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車子便停到了藤山高中的校門口,白霖從車上下來,一身休閑裝扮,但是身高腿長,眉目淩然,霸總的氣質擋都擋不住。

“怎麽這麽晚去?”白霖幫白鏡淨拉開車門,看着白鏡淨上車,剛想關門突然覺得身邊一涼,好像什麽東西随之進去了。

“鬼在白天意識會不清晰。”白鏡淨給身邊的袁岑讓出來一個位置,說道:“而且明天白天有課,我不想耽誤。”

白霖有些好奇地看着白鏡淨的身邊,肉眼看去就是一片空氣,但是直覺卻讓人背後發涼。出于禮貌他還是點了點頭打聲招呼。

他對秦家接觸的不多,只知道秦家主要經營傳媒公司,旗下有好多當紅藝人,但在業內風評不算好,有時候手段很髒。但是秦盈盈如果真如淨淨所說,殺過人,那連秦老總都不一定保得住。而且秦家在圈子裏積怨已久,其他的公司一運作,秦家将會元氣大傷。

白鏡淨歪頭,看着白霖,問道“你不害怕嗎?”

白霖失笑,潇灑利落地打了個方向盤,說:“沒什麽好怕的,咱們白家坦坦蕩蕩,我唯一怕的就是你要真是出什麽事,咱媽能把我給逐出家門。”

“我不會出事。”

“我相信你。”白霖作為一個二十幾歲就掌管公司的人,盡管才相處沒多久,但是對于白鏡淨他能夠看懂。沒有絕對的信心,自家妹妹是絕對不會行動的人。

沒多久,車子就駛入了一處高檔小區,保安看到駕駛位的白霖直接放行,車子最終停在一個獨棟別墅前。

白霖從車庫中出來,雙手環胸站在白鏡淨身邊說:“幸虧我之前在這個小區買過一個別墅,不然還真進不來。”

說罷,他指向斜對角隔了三棟別墅的地方說:“秦家就住在那裏,不管你要去幹什麽都小心一點,我在這等你。”

秦家的別墅并沒有白家顯得氣派,但也足夠高檔,現代風格的建築很是時髦。白鏡淨隐藏在院子的角落中,觀察着監控角度。

袁岑的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恐懼還是激動,她的眼睛泛紅,勉強維持的正常樣子已經快要崩潰,若不是白鏡淨還放在她背後的手,她已經要沖上去了。

離得近些了,白鏡淨這才嗅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她看向頂樓的一扇窗戶,從中傳來的并非鬼氣,而帶着一絲邪氣還有血腥味,看來秦盈盈就在那裏。

“你放開我,讓我殺了她!”袁岑情緒已經混亂,她被巨大的仇恨以及痛苦淹沒。

白鏡淨十分冷靜,說:“你覺得你能殺了她?她殺了你還做的沒有一絲痕跡,她讓你一直維持在這個狀态,她讓你完全找不到她。憑借你,哪有那麽容易複仇。”

“那我該怎麽辦!”袁岑血淚滴落在草地上,沁進深褐色的泥土。

“等我。”白鏡淨話音落下,袁岑又被收回手鏈之中,她矯健如兔,卡着監控的邊緣,瞬間消失了蹤影。

團寵千金是暴力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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