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綜數碼]無盡的星月夜
作者:可沐
文案
[即使前路未定,也請與我一起旅行。]
西園苑一直覺得十二歲就是人生的一個大跨度,
跨過這道坎等着她的絕壁不是她樂見的。
而一切正如她所想,接連而至的事情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
不過……西園苑望着身邊的夥伴們,心想算了。
“這彼此給對方作伴的旅行其實也蠻有趣!”
【此為必看:】
女主原創無CP,第一人稱敘述。
涉及一至五,回家路漫長旅行向。
女主所持有的暴龍機功能為三代和五代。
考據黨勿入。原劇情改動大,原著黨需慎入。
數碼獸所看版本不同或許名稱有所改動,章內會附資料。
PS:此文金手指出沒,看文中途若有不适請立刻點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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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 相遇記事
和管狐獸的相遇在十天前。
一九九年七月二十一號,下午三點十分。住在琉球的奶奶打電話給我,說寄來了新鮮的蔬菜。挂了電話的時候正好聽見門鈴聲,我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确定是快遞員後才打開了門。
“您的包裹請簽收。”
快遞員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也許是因為在這樣的大熱天跑來跑去,袖頭裏外的膚色差異的明顯。
蓋下章子,我對他颔首說出“辛苦了”後便關門走進房間。最近的天氣不怎麽正常,北海道的氣溫一向偏低,這些天卻有逐步攀升直指四十度的趨勢。新聞上也是天天都在報導哪裏發了洪水,哪裏出現了百年難遇的幹旱。
還好現在是暑假待在家裏那都不用去。想着我關上空調開了風扇,從抽屜裏取出了剪刀。沿着包裹的棱角剪開了纏了幾層的厚實包裝,我打開盒蓋的時候,腦子中滿滿都是“苦瓜、島豆腐,芭蕉、楊梅”。
可當我看到裏面所裝着的東西時,腦海中的生動形象瞬間便被打消了個幹淨。
被安穩小心放在盒子正中央的,是一顆有上椰子大小的蛋。不,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紫色條紋,也許是變異種哈密瓜呢?我小心翼翼把臉貼在蛋上伸出手敲了敲,裏面像是有什麽東西,敲擊所發出的聲音也比較沉悶。
是恐龍,還是怪獸?我雙手把蛋抱了起來,一寸寸摩挲着上面的花紋。看過凹凸曼的都知道,有些蛋會随着高溫而變大,所以燒烤這個想法被我排除了。
不然放進冰箱裏試試看?我想着一手打開冰箱的門把西瓜從中取了出來。等到冰箱的一層變得空空如也,我不知為啥又猶豫了。那早就旱死的同情心一點點的冒了出來,萬一這樣一放把小生命給凍死了,我豈不罪過嗎?
來回在冰箱,西瓜和蛋上看了半天,我一把關上冰箱的門,從卧室裏找了條毯子把蛋包了個嚴嚴實實。
我也不知道到底過了有多久,就當我把最後一塊西瓜吞到肚子裏打了個響嗝後,那顆蛋從正中央裂開了一條裂縫,“咔嚓”一聲變成了兩半。
一沒有什麽皮卡皮卡的光芒閃耀,二沒有什麽震撼人心的登場方式。
面前的小家夥抖了抖它兔子般尖長豎起的耳朵,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柔順膨脹的絨毛中大而明亮。三瓣嘴翹起大大的弧度,它的聲音帶着嬰兒般的含糊不清,卻也柔軟好聽:
“初次見面,我是膨膨獸。”
不不,娃你這自我介紹完全沒必要。
我抽搐着嘴角,呆滞地看了它兩秒後,指了指手中被啃咬的不成形的西瓜皮,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要不要吃西瓜?”
001 光丘記事
最近幾天接連不斷的事情讓我深深地體會到:
暑假處處是驚喜。
早上從信箱中拿出寄往家裏的信件和早報,我做完信件分類後,看着那封裝飾素雅卻又顯眼的邀請函,有些糾結地敲了敲桌子。
東京姑媽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将在八月二號結婚。于是提前一天就寄來了機票,說是讓我們一家都過去。
“可是老爸老媽半個月前就跑到埃及去了,我要一個人去嗎?”我大力捏着手中的機票,只要一想到到了姑媽家一定會被唠叨上半天,就完全失了吃大餐的心。再加上,我望了望對面正用尾巴卷起叉子,吃相斯文的管狐獸,“管狐獸,想試試坐飛機嗎?”
邊說着,我邊展開報紙。正确今天的新聞上有提到機場,我把報紙放到它面前指了指上面的圖:
“就是這個樣子的。”
管狐獸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有着日本神魔管狐一般的姿态。不過不同的是它的全身環繞着神秘字符,無論何時都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鐵塊做成的?萬一飛到一半掉下來了怎麽辦?”伸出爪子取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它金色的眼眸像是勢必要研究出點端倪般緊緊地盯着那幅圖看了半天,然後不相信地把它推回我的面前,“你給我指路,我進化後帶你去。”
“喂喂,不要說這麽不吉利的話。”我白了它一眼,拿出剛烤好的吐司啊嗚就是一口。這家夥比起以前是不可愛多了。我想着初次見面那時的膨膨獸,懷念地長嘆一口,“你還是膨膨獸的時候不還把腦袋拱到烤箱裏,被裏面的辣椒味弄得眼冒金星。當時無知無畏的樣子,明明很可愛的。”
“……幼年期的兩個階段我都過了,怎麽可能還像以前一樣。”
大概是被我的話嗆到了,管狐獸一下子竄到吐司機面前。看着那烤好的吐司探出身子嗅了嗅,管狐獸指向一旁的沙拉醬朝我說道:
“阿苑,我的那份要加番茄片和沙拉。”
“沙拉要多點對吧。”我取出吐司放進盤子裏中間加入番茄後,在疊起的吐司上塗好連貫的斜線,放到管狐獸面前,“現在吃得太飽可別怪我到時候一個人獨吞飛機餐喲。”
“飛機餐!”
好吧,就算樣子聲音不一樣了,性格還是沒什麽變化嘛。我看着管狐獸從吐司中擡起頭,以極快的動作把吐司推到一邊,抽了抽嘴角。
】】】】
八月一日的劄幌高溫到達三十七度,而東京則下着小雪。剛下了飛機我就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蹭了蹭鼻子我幹脆把環在脖間的管狐獸真當成圍脖,迎着它不滿的表情得寸進尺地揉弄了好幾下。
最近氣候着實古怪。北海道一連數天的高溫弄得我這雪國出來的人,在東京遇了點冷風就打了個寒顫。
大清早上的飛機,飛了兩三小時也不過是上午九點。反正也還早,我查了查手機從羽田到臺場的路線,打算到處逛逛後坐水上巴士。
做好決定後,我的觀光第一站就定在了練馬。以前沒搬家的時候,我還經常到石神井公園去玩來着。摸了摸被我剛才動作弄得不想再理我的管狐獸,我笑嘻嘻地對上它不耐煩的眸子:
“好不容易來東京一趟,我們一定要向三好邁進,管狐獸你說對不對?”
“哪三好?”管狐獸顯然對我的話題不感興趣,不冷不熱地問道。
“吃好喝好玩好!!”
“……這三好我喜歡。”
小時候我曾經在光丘住過一段時間,而練馬離光丘蠻近。選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我一邊提防着有可能會注意到這邊的人們,一邊看着窗外陽光下的高樓大廈。
練馬現在是太陽高照的好天氣,陽光柔和地包裹着樹葉,将它們襯得閃閃發亮。
“要不是當初在光丘出現了炸彈恐吓事件,我現在一定在臺場中學了。”吃着端上來的甜點,我從口袋中取出手帕幫管狐獸擦去臉上的白色奶油。回想着當年所居住的家,我突然就想在靠近些看看了,“從練馬到光丘坐公交也用不了多久吧。”
“要去看嗎?”從奶油蛋糕中探出臉的管狐獸看起小巧可愛,我忍不住捏住它的臉頰揉了揉,然後一把把它抱緊懷裏。嗷嗷這家夥的特長一定是無自覺賣萌吧,我都要被萌哭了!
“西園苑你夠了。”小力甩了我一尾巴,管狐獸從我的懷中跳到肩上。與不耐煩的表情不同,它看着我眼中帶笑,語氣也柔軟輕快,“既然決定了就快些出發,我也想見見你以前的家。”
“恩恩!”我開心地點了點頭,從早上一路吃到現在,是要做些其他觀光該做的事情了。巴士的話這附近就有站牌,想着我背好包,結賬後推門走了出去。
也不知這最近的運氣到底算好算壞,我後腳剛跟着踏出店門,一塊巨石便在飛向我的時候被管狐獸擊了個粉碎。
要是管狐獸不在就死定了。小腿肚一個打顫,我趕忙扶住背後的扶手,面向剛才石塊打來的地方。
數塊巨石轟然崩落早已将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