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想不明白的王思瑜, 走到樓梯口見如意活力滿滿地求店主, 忍不住道:“還以為你在屋裏哭。”
如意不要理他,轉身往門口走,正眼都不給他。
王思瑜被徹底無視, 不甘心地追上去:“喂, 喂,你去哪兒?”小跑追她至大街, 跑到她身後氣喘籲籲道:“怎麽走這麽快, 喊你也不應聲。”
如意瞥了他一眼道:“你說你跑得稍快些就喘成這樣, 宋翊提兩桶水跑起來氣都不喘, 他這麽強悍的人怎會那麽容易死?我不是不信, 就覺得不可能。”
這話像刀似地紮在王思瑜心上, 從小到大, 他爹老愛拿他和宋翊比,一個文一個武, 怎麽比?到了這北越還在比。
說不出的憋屈和苦悶,武他是比不過宋翊,文還比不過他嗎?王思瑜嚕嚕嘴道:“一拳難敵四手, 再強悍的人也敵不過人多。他若真沒死,三年時間也足夠回來找你。第一,要麽他變心,第二, 他真死了。你說他沒死, 那他就是變心, 你又是何必。”
如意道:“他變心是他變心,我沒有,就算他真變心,我也得找到他問清楚為什麽變心,我才能死心。”
王思瑜道:“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如意道:“那就找一輩子呗。”
王思瑜道:“人生苦短,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如意道:“我喜歡不行啊。”
王思瑜還能說什麽?他跟在如意身後又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去?”
如意指着前面一家店道:“我在雲州城聽說這家店的牛肉幹特別好吃,去買些。”
王思瑜忽然覺得,自己想得太多,看她日子過得多滋潤,在為她憐憫什麽喲~跟在她身後,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時,街尾傳來呼聲,那邊有人騎馬橫沖直撞,路人紛紛讓道,王思瑜趕緊拉如意往邊上靠,看似馬兒要踏上,王思瑜轉身把她圍在胸前,護在身下。鼻頭落在她發絲間,香甜帶着淡淡的桃花氣息,直沁肺腑。
王思瑜一時失神,恍惚似回到三年前,喝了點小酒,當街攔住她,要娶她為妾,宋翊打斷他的腿。現在宋翊已經死了,他鬼使神差道:“等我在這裏的事辦好,跟我回周國吧,那裏畢竟是家鄉,落葉歸根。”
來自男人特有的氣息包圍住如意,如意推開王思瑜,見他目光真誠無絲毫輕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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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不是三年前的朦胧無知,有些事情不用說出,就不言而喻。
這時候就有些尴尬,如意頓了會笑道:“哈哈,等我找到宋翊就回周國,你要在京城等我們。”
王思瑜讪讪笑道:“好,等你們一起回周國。”
如意趕緊往前走,小跑道:“我去買牛肉幹。”
王思瑜憂傷地看着她的背影,過了會喊道:“哎,別跑這麽快,等等我。”
好像剛剛的事和話,都沒發生過,兩人又和從前般相處。
…………
第二日王思瑜早早起床,帶着文書和随從來到都城管事處,拿出文書,管事的人見到後,連忙通報,得到上面的回應,帶他們入宮。
北越的皇宮沒有周國的精致,石頭徹成的皇宮,大氣粗狂。如意跟在王思瑜身後,穿過幾個回廊,來到一處大廳,接待他們的是位四十多歲左右的大臣,他和王思瑜說着官方客套話。過後把他們一行四五人安排在一處宮院。晚上在宮中宴請他們,順便再談關于兩國交邦的事。
大臣走後,仆人上前伺候,瓜果茶品一一奉上,視他們為貴賓。
周思瑜隐隐不安,此時也并無它法,只能靜觀其變。相對于他的思慮,如意就高興許多,聽北越大臣的口氣,明日的會宴中會有很多北越的達官貴人,就算沒有宋翊,她也可以私下打聽打聽,而且還能見到北越的皇上。至于周思瑜起先擔心北越翻臉不認人的事,這兩年兩國商貿來往很不錯,以她商人的直覺,北越并無打仗的意思。
晚宴是在中廳,傍晚時分開始,如意作為周思瑜的随從跟在他身後入廳,長形大廳,中間空出鋪上地毯,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四五個長桌,上面坐上了人,個個服飾華麗,見王思瑜進門,都報以友好的微笑,最上座是北越皇上的位置,此時空着。
王思瑜被人引到右手邊的上座,如意站在他身後環顧四周,并未找到熟悉和相似的面孔,再往上座看,皇上的位置空空如也。這時,有侍衛由內側走出來到王思瑜對面大臣身後,彎下身對他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
對面的大臣起身對王思瑜道:“王大人,皇上他龍體欠安,不宜參加宴會,關于兩國交邦的事,由我全權處理。”
王思瑜見他态度溫和真誠,心中的不安略放下些,和對面的大臣交談起具體事宜。音樂聲響起,舞伎随着音樂聲魚貫入場,杯影交錯,美人舞動,大家相談言歡。站着王思瑜身後的如意就有些無聊,她悄然退場走出中廳,來到庭廊外。正值十五月如銀盤,照得整個宮城亮如白晝。
如意又往前走了些,穿過一個回廊,遇上一行巡邏的衛兵和幾個宮女,因她換上了北越的服飾。他們見她身着華麗,相貌不凡,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見她行禮,任由她在宮中閑逛。
不知不覺逛到了一處宮殿,這處和別處很是不同,紅漆大門,銅制門栓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龍鳳與這粗犷的皇宮格格不入。如意好奇,看看四周無人,悄聲推門而入,伸進去半個頭。這是一方小院,院左側種了棵紅花樹,下面擺着石桌石凳。唉?擺設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院內有三間房,镂空的木質門窗大紅柱子,黑色琉璃瓦,更像是他們周國的小院。
找到熟悉的感覺,她膽子大些,推門而入,院內無人,她走到正房門口,屋內沒點燈,看不清裏面的擺設,她輕推開門走到房中間。
這時,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還有清晰的對話。
“皇上周國來使那邊,趙大人已處理好,兩國商議的文書,晚點給您拿過來過目,您看沒什麽問題就可簽署。”
“好。”
接着,就聽見有人往這邊屋子走。聽說的話是北越的皇上?如意想過宋翊有可能是北越的皇上,想見見。可這種情況下,若不是得怎麽辦?他就要進來了!
如意在房中急着尋找能藏身之處,能遮擋的只有床底下,如意彎身爬到床下藏好。緊接着聽到有人進屋,沒有點燈,月光下看見一雙腳,向着床邊走來,然後坐在床沿上,脫下鞋子,聽得悉悉的脫衣聲後不久,床上的人沒了動靜。
又過了好一會,如意心想,他肯定是睡着了,悄聲爬出床底,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她的後頸,輕而易舉地把她拖出。
如意只覺頸脖生疼,似要斷掉,嘶裂地求饒:“我,我只是路過,我真的只是路過。”
“說誰派你來的?”聲線冷咧似一把把要命的刀。
如意哭道:“我是周國使臣跟來的随從,不小心誤入此地,怕驚動了您才藏在床下。”掐着她脖子的手稍有松動,如意大口換氣道:“你看我身形這麽弱小,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是刺客。你,你先放我下來,我跟你一起去找王思瑜。”
身後的人松開手,如意一屁股坐在地上,摸摸自個的脖子,死裏逃生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她緩慢地轉身小心擡頭,望向身後的人。
月光照進房間,勾勒出他的身型,脊背筆直,如勁松般挺立。
如意怦然震動,目光落在他臉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一雙眼閃着寒光讓人生懼。如意又不敢确定,記憶中的宋翊可愛的像個大孩子,從未有過這樣的眼神。
如意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些,用極低的聲音喊道:“宋,宋翊?”
站着的人往後退了兩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這一刻,如意感覺到他內心的顫抖,她忽地跳起撲向他,緊抱住他的腰道:“宋翊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
他的手緊捏成拳,最後推開她道:“你,你認錯人了。”
他這般如意更是确定,他就是宋翊,如意像只小猴子似的跳起,挽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咯咯笑道:“宋翊,宋翊,宋翊……”怎麽喊也喊不夠。
宋翊身子僵着,任由她如何喊,他就是不應,他現在不叫宋翊,也不再是周國的大将,還是個長相醜陋的人,怎敢跟她相認?
黑暗中如意等不到他的回應,往上攀了些,沒有任何征兆地咬上他的嘴唇。
香甜帶着淡淡桃花的味道,伸進宋翊口腔中,像一味藥激蕩起他最原始的**,他的手不再受控制,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臉,嘴在她臉上琢,不停喊道:“如意,如意……”
如意像個妖精似的咯咯笑道:“宋翊,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你別不要我,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嫁給別人。以前我說的話都是氣話,都是氣你的,你別當真。”她總覺得是自己當初說的話,才讓他不回來找她。
于宋翊還真是這樣,兩人沒有圓房,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栓着她不成?直到一個月前,他手下的人來報說在雲州城裏有人拿着他的畫像尋人,他才知她尋着他,怯的想見又不敢見。
這會真見了,所有的一切都顧不得。
黑暗中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有些東西都刻在骨子裏,很确切地知道就是他(她),沒有別的話,纏在一起完成三年前沒做完的事,滿室春色,擋不住的纏綿。
………………
黑暗中宋翊摸着她熟睡的臉,小可憐瘦了,下巴比以前尖了好多,身上的肉也不多,特別腰,細得他一手都能握住,也不知這三年吃的什麽,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一雙手上都有了老繭,他傻,她比他更傻。為什麽不去找她了?自己當時怎就那麽傻?回頭看以前的事情,當初的決定真是愚蠢。
他擡手摸臉上的疤痕,接着捂住還是不自信,抱如意的力氣就大了些,如意哼唧道:“疼。”
宋翊手松開,身子彎成蝦的模樣,把她攬在身體下,悄聲道:“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讓你走的。”唇落在她額頭上,手在她瞳,上滑動,忍不住又要了她。
宋翊一晚上都沒消停過,如意日上三竿還沒醒來,屈成一團窩在宋翊懷裏,嘴巴吧唧吧唧的夢中似在吃着好吃的。
宋翊吻了下她的額頭,接着又往下吻,手上又揉又摸的,被他這麽又一會折騰,如意想不醒來都不行,閉着眼道:“宋翊別弄,我想再睡會。”
女人初經人事都痛,沒嘗着其中滋味,對這種事就不大歡喜。男人不同吃過這個味就停不下來,宋翊不依她,抱着她又是一陣搗弄後方才起床。
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皇上,您醒了沒?太後和大臣們都在等您。您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請太醫?”
宋翊道:“無事。”掖了下如意身上的被子輕聲道:“你躺着別起床,我一會就回來。”
如意應了聲:“好。”轉頭昏昏沉沉接着睡,太累了,下面又痛,她覺得自己三四天都下不了床。
宋翊開門向侍衛女交待:“誰也不能進這個房間知道嗎?”
侍女服侍他有一年多,平時他天沒亮就起床打拳,生活極有規律。今日快到中午還沒起床,侍女就有些好奇,在他開門時,似無意地往裏瞟了眼。這院子是按如意在京城的小院所建,裏面擺設也是一樣,裏屋沒有屏風。侍女一眼就能看見床上,只見暗色被子下露出一只白嫩的小腳,心中一驚:是個女人,皇上床上有個女人。
這可是破天荒的事,皇上是正眼都沒瞧過哪個女人,有一段時間她們侍女之間說他喜歡男人。今日突然多出一個女人,着識讓人驚異。
宋翊關上門道:“等她醒來如果喊人,你去送些吃的。院門口讓人守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包括太後。”
侍女低頭應下,側身退到一邊,守在房門口等待裏面的的召喚。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裏面傳來喊聲,她推門而入,睡在床上的人披了件衣服坐起,見她進來問道:“宋,蕭慎了?”
侍女見她真面目愣住,面若桃花,杏眼水汪汪,花瓣似的小嘴巴裏直接喊出皇上的全名也不是亵渎。過了會侍女還是提醒道:“不能喊皇上的全名,是大不敬。”
如意心道:皇宮裏就是規矩多。
她入鄉随俗地應道:“好吧。”接着道:“我餓了。”
侍女端上些糕點,如意吃了幾塊填飽了肚子,想讓她打些水來自己洗下,又不好意思,還是等宋翊回來再說。她鑽進被子裏問:“皇上了?”
侍女正要開口,門由外打開,宋翊一身玄色長袍走進來,見如意半坐在床上,驚慌代替鎮定,他趕緊地轉過身,快速地把頭發搭下來,遮住左臉的傷疤,低頭走到床邊側身半背對着如意問道:“醒了?”
如意從床上跳起,撲向宋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歡快道:“你回來啦。”她披的是他的中衣,袖籠寬大,衣長至大腿,此時露出白晰的手臂和大腿,挂在宋翊身上,搖搖晃晃的,露出的皮膚晃得眼生疼。
宋翊不敢正臉對着她,冷聲道:“衣服快穿上,像什麽樣子。”
侍女為如意捏了把汗,皇上說一不二,發起脾氣來可是不得了。
如意的下巴貼在他肩頭,在宋翊耳邊道:“我不,又沒有男人,你抱我,我就穿上。”
宋翊眼神流轉,落在身側的侍女身上,侍女打了個寒顫趕緊地退出房。
如意見侍女出去,更加地肆無忌憚,腿纏上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親他。宋翊別過頭不讓她親,搖晃中如意看見他臉上的傷疤,像條蜈蚣似的盤踞在臉上。她見不着血,見不着傷,見到腿腳就發軟。昨晚兩人光着身子她感覺到他身上的傷疤,身體的感受和眼見是完全的不同。他得有多痛啊,一晚上下來,如意下半身疼的站不起,她忍着痛跳起的,這會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纏在他身上的腿垂下,挽着他脖子的雙臂也松開。
宋翊感受到她的倦怠,她是嫌自己醜吧,他一只手捂住傷疤,一只手挽住她的腰把她放到床上。整個人都背對着她道:“我,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辦,估計要等晚上才,才回來。”
如意眨眨眼,不知他是何意,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就要走?如意撲上去抱住他的腰道:“不許走,陪我,我想洗澡不好意思和侍女說。”
有事不過是個由頭,怕她看自己臉看多了就不再喜歡自己,想着到晚上時她便看不清。她說她要洗澡,想拒絕話到嘴邊說出口的是:“好。”
如意就知道只要自己纏着他,他就會答應,高興道:“我要滿滿一桶熱水,嗯,還要香香的花瓣。”
皇宮中有專門洗澡的地方,宋翊道:“這裏有澡池子我帶你去。”離他這院子不遠,出院子往左走百來尺就到。如意不穿衣服,身上卷上床單,宋翊橫抱着他來到洗澡的地方,打發走侍女,宋翊放她下來。方形水池裏面熱水往外冒着熱氣,上方還有個出水的龍頭,不停往下落着熱水。
如意從宋翊身上掙脫下來,興奮地跳進水池中,從周國出來三年,她還是第一次這麽爽快地洗熱水澡。站在水池中,雙手攬動,一頭紮進水池裏游了起來。
煙霧使得宋翊看得不清,他半蹲在水池邊,眼微眯尋找如意的身影。突然,如意從水中竄起,攬住他的脖子,拉他入水。
‘噗通’一聲巨響,宋翊直直地栽進水池中,濺起一大片水花到水岸上,水打濕了他的頭發,一縷縷地貼在臉上,他焦急無措地捂住傷疤,要爬上岸。
如意緊緊地攬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擡起左手扒開貼在他臉上的頭發,唇落在他臉上的傷疤上,伸出舌尖一點點舔到他眼角,咯咯笑道:“宋翊你親我,還要抱我。”
宋翊一陣顫栗,何止要親她,抱她,要吃了她,他臉上的傷疤這時候都不重要。褪去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昨晚一樣橫沖直撞地往前沖。熱水泡着,如意下身好受多了,漸漸吃得那個味,兩人比起昨晚的生澀,這會是如魚得水般暢快。
如意大口喘氣,連連求饒:“不要了,不要了,走開,走開。”雙臂趴在岸上,雙頰緋紅,嬌喘籲籲,眼淚汪汪地往下掉,她覺得自己要死了,昨晚上他折騰了一晚,現在還沒折騰夠。自己也是幹嘛非要撩撥他,現在收都收住。
宋翊還有千萬的精力,也舍不得再繼續,從身後抱住她,輕聲道:“你自己洗,洗好了喊我。”他可不敢再呆着,從水池裏起來,穿好衣服在外間等她。
外間是間茶室,侍女泡上了壺茶,宋翊大口喝上一杯,暢快地嘴角上揚,心裏甜蜜蜜的,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等小可憐出來還要抱着她。
他又倒了杯茶自飲,不一會一喝掉了半壺茶。
這時,侍衛來報:東邊的藩王,齊王有急事求見。
藩王割據是他心中的一大患,今早他得大臣們商議此事,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齊王盤踞北越東部,那裏礦産豐富,盛産兵器,北越百分之七十的兵器都出自于齊王所管轄地。
此事刻不容緩,宋翊道:“請他進來。”
齊王進門,看見坐在廳中的宋翊,正要行禮,忽然廳中左側走出位身着白衣身材嬌小的女子,約莫十五六歲模樣,長發及臀,面容嬌美,皮膚不似他們北越的女子,白嫩得發亮,衣服寬大隐約可見漂亮的山峰。齊王眼微眯,打量這寬大的衣物下是怎樣的身材,嬌小,凸凹有致。她扭動着身姿,赤腳悄身走到蕭慎身後,抱住他的脖子,嬌聲咯咯笑,雙眼晶亮笑得像個不谙世事的妖精。勾人的很,然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齊王的目光落在如意身上挪不開眼。
宋翊沒想到她這麽快跑出來,這裏還有別人,正要讓她先進去。如意松開手走上前,窩到他懷裏,咯咯笑道:“人家想你了。”
宋翊讓她進去的話就說不出口,她喜歡就喜歡呗,她身量只有宋翊三分之一大,他雙臂攬住她,茶桌擋着從外面看來宋翊像是抱了只貓,軟,香,甜,宋翊心情不知有多好。關于撤藩的事好像就不那麽急,宋翊問道:“齊王有何事?如此着急?”
哎呀,有人在?!如意眼裏只有宋翊,全然沒注意到門口的人,羞得不停往宋翊懷裏拱,輕聲道:“你,你怎麽不跟我說有人,丢,丢死人了。”
宋翊撸撸她的頭發,笑而不語,他就喜歡她在他面前嬌縱,在外人那害羞的模樣。
齊王行禮,走到離茶桌幾尺遠的地方,目光落在宋翊懷中,看不見美人的臉,露在外面的只有那頭如緞的長發,心裏癢癢的。蕭慎沒有立後也無妃子,這應該是他的寵妾。
齊王色壯人膽道:“皇上,您要把兵器制造這一塊歸入朝廷,本王覺得這一時半會不好辦,此事首先得問過我的部下們,前幾日本王的一個愛妾過世,甚是想念,今日見這您這位侍妾與她有幾分相似,甚是喜歡。皇上您看能否把她給我。至于兵器制造這一塊本王定當說服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