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宋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整個北越他都不怕,莫說他一個小小的藩王,論政治謀略他不敢稱第一, 打仗他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當年他被北越擒回, 也是因為沒料到自己的身份, 他們以損已不利人的戰術, 使得他中計。這種事肯定不會有第二次。

他奉信絕對的力量之上, 所有的政治謀略都是虛妄。說白了就是管你什麽謀略,先把你打得爬不起來,看你還有什麽能賴。

若不是他爹從小跟他說戰争不好,他顧慮到北越的百姓,能不動兵就不動兵, 現在他如此嚣張, 還問他要小可憐, 就算他真制不了他, 也不會把人給他,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命先留着幾天。

宋翊不動聲色,撸撸懷裏人的頭發道:“齊王, 她可不是什麽侍妾, 是朕的皇後,過兩日封後大典上你可要過來。”

齊王驚道:“她可是周國人, 我北越沒有立周國人為皇後的先例, 太後也不會同意。”

宋翊道:“沒先例就開這個先例, 朕連立誰為後的權力都沒,這皇上當的有什麽意思?”

齊王見識過宋翊的手段,他武功高強,又力大無窮,在崇尚武力的北越,他得到了衆多部落藩王的擁護。齊王表面上臣服,卻是心有不甘,而他也有不甘的條件,想他會忌憚自己些,才問他讨要侍妾。

結果是這般,也不知他是真要立這周國的侍妾為皇後,還是不給自己面子?一個女人而已,難道比天下還重要?

齊王看不清宋翊,想了會道:“本王并不知您要立她為皇後,還請皇上見諒。”

一直把臉埋在宋翊胸口的如意,探頭喘氣,忍不住想看這個齊王長什麽樣,只露出半張臉,宋翊的大手落在她頭上,重新把她按回到自己胸前,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聽話,別亂動,人還沒走。”

下一刻,他擡頭道:“齊王關于兵器制造這些事,下次再議,朕現在有事,您先回。”齊王的那雙眼,看到小可憐後都沒移開過,留着他窺視小可憐嗎?

齊王不舍宋翊懷中的人,礙于宋翊不敢造次,只得退出房門。

宋翊見齊王走遠,松開手道:“好了,人走了。”

如意喘氣坐在宋翊大腿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道:“宋翊這人是誰啊?”

宋翊道:“喊蕭慎,不值一提的人。”

如意聽他喊齊王,怎就是不值一提的人,是他不願意說吧。如意癟癟嘴道:“蕭慎?這名字怪,好不習慣。要不這樣,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喊你‘哥哥’,免得我喊漏嘴,又喊你以前的名字,讓有心人聽到可不好,爹和娘還在上清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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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宋峻山,宋翊愧疚問道:“爹,他還好吧。”

如意道:“還好,就是斷了條胳膊,爹說能活着回算很不錯。他不能打仗了,就和我娘一起回上清縣,兩人過的非常好,你別擔心。”

宋翊不是擔心是愧疚,這三年每每回想起宋峻山就讓他無法面對。

他爹是個真英雄,無愧于任何人。當年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就死在戰場上,他拘着自己不讓自己去打仗,就怕有這麽一天。散盡家産只為保自己,當年他怨動不動就打他的爹,怨家裏窮,怨他爹為什麽不能像其它人的爹一樣。

再回首,才知他的用心良苦。宋翊忍不住落淚,他為什麽就不是他爹的親兒子?

如意回頭見他淚眼汪汪的,心疼道:“若沒出這事,我們成親後爹就會告老還鄉,你也別太自責,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回去看他們。”

說是有機會,只是自己騙自己的話,千裏迢迢身份又在這,怎說回就能回的,但願他們一切安好便是。

如意擡手抹掉他眼裏的淚,笑盈盈道:“等我們生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了,讓他替我們去見爺爺,要不了幾天,很快的啦。”

宋翊破泣而笑,摸摸她的頭道:“傻瓜,生孩子是一天兩天就能生的?”

如意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露齒笑道:“說不好,現在就有了,我娘說睡在一起後肚子裏就會有孩子,像種子一樣會發芽,然後長大,你說他發芽時是什麽樣的?會不會特別的醜?”

宋翊也不知道,他的手落她平坦的腹部摩挲,好像裏面真的有個孩子,喃喃道:“等他長大了替我們去見爺爺。”禁固他許久的愧疚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溫柔地看着嬌小的人,擡手輕柔地捋她額間垂下的發絲。

就在這歲月靜好的時刻,侍衛急急來報:“皇上,皇上,周國來的使臣說他的随從不見了,部下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使臣正在鬧,說非要見您。”

是王思瑜!如意拍拍腦袋,怎麽把他給忘記了,他找不到自己,不知急成了什麽樣。

如意起身要去找王思瑜,免得他擔心,宋翊一手把她按進懷裏,道:“好好呆着。”長臂揮動又把她遮在衣袖下。

站在對面的侍衛不由多看了幾眼,剛進門時他瞟到了她的長相,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皇上什麽時候有了侍妾?他可是不近女色。

在宋翊眼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人人都在窺視他的小可憐,齊王,侍衛,還有個王思瑜,大老遠的從周國來,帶着如意入宮,以他的性子對如意沒肖想,怕是理都不會理她。

剛開始不見他是因為怕他認出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這會小可憐要去見他,怎能讓她去?萬一跟他回周國了怎麽辦?他患得患失地摸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權勢,地位,她若看的上這些,當年就嫁給了韓洵,就不會求着自己不要去打仗跟她過小日子。

這三年他天天都熬着,把當時想得有多明白,這會就有多不自信。

空有權勢又如何,他早就不是當年的他,而她沒有變過。她要是喜歡上別人,他怎麽辦?宋翊的心隐隐作痛,沒得到時他會放手,得到了才知有多美好,如□□讓人上瘾,欲罷不能。

得捂住不讓人看到。

宋翊道:“你好好呆着,我去見王思瑜。”

如意問道:“他會不會認出你?”

宋翊道:“不用擔心,認出也無防,我好好跟他說,這事你別管,你回院裏等我。”

宋翊抱她回院,向侍衛特別交待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院。

…………

王思瑜後悔死了,他為什麽要多喝酒,一覺醒來人不見了蹤影,找人去尋誰也沒見到過她,這丫頭盡不讓人省心。人在皇宮中丢的,肯定還在宮中,王思瑜心一橫耍起賴,全然不顧使臣的形像,在這北越皇宮中撒潑。

“人就在你們這丢的,既是沒出宮,就是你們把人藏起來了,我要見皇上,你們得給個說法。”

宋翊進殿看到的就是半披着頭發,像個瘋子般大喊大叫的王思瑜,這幾年王思瑜上進許多,在周國位居要職,深得高宗喜愛。這麽個要臣,為了如意如此不顧形像,宋翊心裏酸酸的,看王思瑜就更不順眼。

嚎得跟殺豬似的,真想上前打斷他的腿。

宋翊忍住,走到屏風後問道:“聽說你想見朕,兩國交邦的協議不是在今早簽好?”

王思瑜心想:這北越的皇上莫真是長相醜陋?才不敢出來見人,才在屏風後?先不管,要人再說。

“皇上,昨日在宴會上,我的随從不知了蹤影,聽侍衛說昨日并未見她出宮,煩請您再徹查番。”

宋翊道:“就一個小小的随從,你要朕賞你十個八個怎麽樣。”

王思瑜為難道:“她雖說是随從,但與我感情極好,親如兄弟,無人可代替,還請皇上見諒。”

‘親如兄弟’!!呵,感情都這麽好了啊。

宋翊壓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宮中無人便是無人,還請王大人到別入尋找。這是在北越不是在你周國,容不得你這般撒野,你若再這般鬧下去,關于兩國交邦的事,朕得重新考慮下。”

兩國交幫的協議已簽署,聽他的口氣是要反悔?這是大事王思瑜不敢再造次,起身行禮退出,關于如意他先不回周國暗地裏查查,這人肯定在皇宮中,難道被人藏起來了?

待王思瑜走後,宋翊向侍衛交待,這幾日加強皇宮的守衛。随後回到所住的院子裏,進門就看見如意坐在門檻上等他,見他回來小跑着撲到他懷裏撒嬌。

宋翊就喜歡她粘着自己眼裏只有他的小模樣,又親又抱的弄到房裏,最後弄得如意連連求饒他才從裏面出來,如意累得閉着眼窩在他懷裏,嬌嗔道:“再這麽下去,我要死的。”

宋翊湊到她耳畔嗅她身上的香氣道:“要死也只能死在我身上。”

如意擡手點他的額頭,嬌笑道:“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油嘴滑舌的。”

宋翊拿住她的手,她的手心不似以前那般白嫩,一手的老繭,像歷經滄桑的婦人。宋翊答非所問道:“以後你什麽都別做,不必像以前那般抛頭露面,誰也不會也不敢給你氣受。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你不喜我打仗,我就不去打仗,我什麽都依你。”

如意吸吸鼻子又要哭,笑道:“傻瓜,我要天上的星星做什麽?又不能吃。你喜歡打仗就去打,我不攔着你,你有喜歡的事情做,難道我還拘着你。”在她心中沒有以夫為天的想法,只是不願看到他不開心。

總歸是太喜歡他。

…………

這兩天皇上心情非常的好,走路腳步輕盈,嘴角帶笑,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在校場上練兵,士兵們見到他像是見到閻王,平時大氣都不敢出,還常常被訓,動作不标準,體格不夠輕則打罵,重則他直接上場教訓,無人受得了他那一雙拳頭。

這兩日他不練兵,下朝後去巡視士兵,看完後拍拍士兵的肩膀:不錯。

被拍的士兵吓出一身冷汗,生怕皇上來個過肩摔,戰戰兢兢地等他來襲,最後只見他悠然的離開,才敢松口氣。

皇上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宮裏都傳開了他宮院裏藏了個小美人,心情好是因為那個小美人,還為了這個美人得罪了齊王。這些很快傳到太後耳中,心想着孫子不把人領到她這,自個先去看看什麽樣的美人讓孫子神魂颠倒到江山都快不要。趁宋翊早朝,帶着兩三個護衛來到宋翊自己所建的小院。

門口站着四個侍衛,見太後行禮後,便不多話。太後正要推門,侍衛攔住道:“太後,皇上交待什麽人都不得進入。”

太後道:“本宮也不行嗎?後宮還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讓開!”

侍衛不卑不亢道:“軍令如山,皇上的話不可違。”

太後身後的侍衛見他們不敬,拔出刀示威,守門的侍衛是一點也不怕,伸出長刀攔在門口。

兩天沒出門的如意,聽到院門口的響動,悄身走到院門口,躲在門後面偷聽。

太後?是宋翊的奶奶嗎?如意好奇,也不知她長什麽樣?她拉開門露出半個小腦袋,見正對面站着個五十多歲,有了白發的婦人,心想這就是宋翊的奶奶,嘴甜喊道:“奶奶吧。”

兩邊的人皆是一愣,太後細細打量她,面若桃花,身材嬌小,笑起來甜絲絲的,身形和皮膚不是他們北越人,應該是周國人。

皇宮中何時有周國的女人進來?

趁着他們都怔愣的時候,如意跳出門檻,溜到侍衛外面,抱住太後的胳膊笑道:“奶奶我們去那邊逛逛。”

自來熟的讓人一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太後就由她拉到了兩尺外,等到守門的侍衛反應過來,再想攔住如意已沒了機會。

如意心中竊喜,這幾日宋翊不讓她出門,她一打開門侍衛就把她擋回去,如果不是太後來,她還出不去,可以在外面逛逛。

太後被她拉着又走了幾步,抽出自己的胳膊道:“本宮的胳膊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奶奶也是你能叫的?”

太後雖是宋翊的奶奶,樣子一點也不和藹,如意是不懂他們北越皇宮裏的事,但她知道有宋翊在沒人敢對她怎樣,有他在什麽也不怕,見四下無人便道:“我和皇上拜過堂,他的奶奶自然就是我的奶奶。”

太後心中一驚‘拜過堂’?!是他在周國的發妻?難怪孫子對她無比寵愛,她是怎樣來到這皇宮中?又是怎樣找到自個孫子?

這個看似單純的女人好不簡單,上來就表明身份,孫子這三年不納妃立後多半是因為她。她還真不敢動她一分一毫,太後隐隐不安,心神不寧,不露聲色道:“原來是這樣,來來來讓奶奶好好看看,跟奶奶說說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如意心想:王思瑜都回周國了,這事應該算不了什麽,便把和王思瑜來宮裏的事說來與她聽。

太後聽完若有所思,過了會笑道:“走,奶奶帶你去逛逛。”

這兩天如意憋壞了,宋翊一回來就把她鎖在床上,走了後又不讓她出去玩,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無趣的很,好不容易來個人溜了出來,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跟在太後屁股後面,走了約莫半刻鐘,來到一處小花園,一片草地上有間庭閣,裏面坐着三四個身着北越華服的年輕女子在亭中閑聊,個個身材豐滿高挑,面容比起周國的女子來說略粗犷些,周身洋溢着青春的健美。她們見太後過來,紛紛起身行禮,見她身後的如意都愣住。

突然被四五個身量高的女人盯上,如意有些發怵,眨眨眼不說話,禮貌的沖她們笑笑。

太後介紹道:“這是慎兒院子裏的。”

太後的口氣很友好,如意還是嗅到那麽一絲絲不對,生來的警覺讓她覺得自己該遠離此地。

正要開口離去,那三四個女人像是看猩猩一樣打量她,過了會其中一位圓臉的道:“她好瘦小。”

另一個個子稍高的說道:“她在馬背上怕是活不過三天。”

“也不知能不能生出孩子。”

太後不發話,她們家世好誰也不把這麽小小的沒背景的侍妾放在眼裏。

如意心想:我生不生的出孩子關你們幾個女人什麽事?不對啊,她們難道是愛慕宋翊的?煩死了,她男人都毀容了,還有這麽多人跟她搶。

如意任由前面四個女人編排自己,倒不是怕她們,宋翊的床都沒爬上,哪來的底氣埋汰自己,跟她們争論才有病,她可是有品格的。

哼~

三四人指指點點如意好一通,如意是沒一點回應,她們甚覺無趣。

如意見她們停下問道:“說完啦?說完了我有事先回。”她向太後行禮轉身離開,留下幾個女人面面相窺,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無視她們的,看太後神色,大家也只敢做到這個地步。

如意剛走出亭子,就看見宋翊沿着小路,向她走來。

宋翊見她看見自己,停下腳步等她像平時一樣跑過來撲到他懷裏,等了會,她還站在原地,再等會,她還在站在原地。宋翊就有些急,哎呀,小可憐是怎麽了?不理自己了?

就在這時,如意喊道:“過來,背我。”

宋翊小跑過去,在她身前蹲下道:“上來。”

如意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放在他左肩上,雙腿盤上他的腰,在他耳邊道:“奶奶在亭子裏,我們過去。”

侍衛來報太後帶走小可憐,他一是不喜她出來見人,二是怕太後為難她,急急地趕來,自是知道太後在的,背着如意走到亭子裏向太後行禮問安。

如意趁此挑釁地看着眼前的四個女人,宋翊背着他,她比她們要高出大半個頭,感覺人都有氣勢。

你們能使喚宋翊嗎?你們能讓他背嗎?要不是看太後在,直接抓把土扔在你們身上。

哼,哼,哼……嘔死你們,嚣張的不可一世。

紮得四個懷春的少女,滿心的傷口,咬牙切齒又拿她沒一點辦法。

這三四個女人是太後找來給宋翊選的,宋翊以前都不正眼瞧她們,更別說現在,一點目光都不給她們,行完禮,背着如意回去。

如意目地達成,高興地在宋翊臉上親了下,輕聲在他耳邊道:“我覺得你桃花真旺。”

宋翊問道:“什麽桃花?”

如意道:“以前在京城時,多少女孩子堵在家門口,還有現在,你看你臉上都有條疤了,她們還前赴後繼地往上撲,你說旺不旺?我跟你說,你要是有了別的女人,我也去找別的男人,你自己要想好喲~”

本是情話,宋翊聽到臉上的疤,心就往下沉,她果真還是在意的是不是?不确定,不自信又加重了幾分。

心裏有事,回到院子裏就不想說話,未到吃飯時間,宋翊在院子裏練劍,揮劍如風,身姿飒爽,如意坐在門檻上雙手撐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宋翊,她男人真好看,是天下最好看的人。等他停下拿着汗巾跑上前擦他臉上的汗,再遞上杯不冷不熱的茶,等他喝完茶,抱上他的胳膊撒嬌道:“哥~”

猛然聽她喊‘哥’宋翊眉心跳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緊接着聽她嬌聲道:“這地方好小,我又沒玩伴,好無趣的,我想出去逛,都城裏我還沒仔細逛過,我覺得我得找點事情來做,賣胭脂是不可能。你要不要算帳的?我算帳可快。”

宋翊道:“我平日裏都忙,等過幾日不忙了,我帶你出去玩。你說的這個事,讓我想想。”

如意覺得他是松口,騎在他大腿上,又是抱又是親的道:“我就知道你最好。”

宋翊經不起她這麽撩撥,手往她衣服裏伸,如意打開他的手道:“你得先答應我,讓我出去,我就讓你碰。”身體在他身上蹭,邊蹭邊咯咯笑。

聲音脆生生的,像成了精的風鈴‘叮叮铛’,勾着宋翊順着鈴聲往前沖。

“好好好,答應你,什麽,什麽都依你,讓我摸摸,讓我摸摸。”猴急的不行,哪有平時的穩重勁。

“說話要算話,要是反悔別碰我。”

“不反悔,絕不反悔。”說着宋翊抱着她進房間,關上門又是好一陣才完事。

第二日,如意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結果和昨日一樣,侍衛攔着不讓她出院門。她覺得肯定是宋翊忘了此事,等他回來她得親眼見他對侍衛交待放她出去。誰知,過了沒多長時間,靠右邊牆的地方傳來工人做工的聲音。如意好奇問侍衛要小點心,不一會侍女送來,順便問靠右邊牆是什麽情況。

侍女道:“好像是在皇上嫌這院子太小,加急動工修院子,要不了幾日就修好,到時候打通右邊的牆,皇上住的這個院子要擴大好幾倍,在裏面騎馬都可以。”

不放她出去,把院子修大,昨日擺明了就是在敷衍她,到頭來還是不讓她出院子。

說好了讓她去外面玩,說好的不拘着她。男人床上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宋翊這個大騙子,這事沒完。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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