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斯誇羅還是去日本了。
那邊的人還是一個個茫然無知的樣子。山本笑容純良得依然像一個好好青年。
斯誇羅忍不住忠告道：“你想要做黑手黨的話，就必須舍棄你的天真。”
哼。不聽啊。
那可就……沒辦法了。
斯誇羅的表情更嚴肅了些。
一個月後。
秋風蕭索，裹挾黃葉向大地襲來。
斯誇羅站在怒風之中，白色長發張揚飛舞。他現在很激動，可以說血脈噴張。
雖然他是一個致力于優秀劍術的劍客，但骨子裏的暴力性格，決定他還是很喜歡瘋狂地砍人的。
周圍的人都是彭哥列的，于是他也不必下手太狠，一路砍過來，不必為什麽目标費勁。
他現在多少有些大腦空白，狀态卻很熱血沸騰。
目标很快就出現了。
山本武站在遠處，手中提着時雨金時，衣服在打鬥中破損終于使他有了一些壞小子的樣子。
他擡起眼，痛苦地蹙眉叫道：“斯誇羅……”
“小鬼，不想死就乖乖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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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誇羅為什麽？不是已經承認啊綱了嗎？為什麽你們還要這樣？Xanxus這樣做難道不是因為權利的欲望，不惜犧牲彭格列了嗎？為什麽……你要也這樣？”
“哼。什麽時候說過，承認了？”斯誇羅沉聲開口，“小鬼，以前都只是因為劇情限制，不然你以為你真的贏得了我麽？你真的以為，你們能夠繼承彭格列嗎？”
山本艱難地深鎖眉宇：“既然這樣。我就只好全力以赴了。”
揮動長刃的武器。
自指環争奪戰後，山本的劍術的确是進步了。
不過……
還差得遠呢!
“梆！”
“嚓……”
“啊！”山本踉跄着後退，險些倒在地上。
他很震驚，平靜下氣息，握好時雨金時，再一次嘗試着進攻。
“乒~”
兵器卷落的聲響。
嘈雜中一瞬的寂靜。
山本狠狠摔倒在地，掙紮着撐起身。
斯誇羅的劍已經架在山本的脖子上。
山本半跪在地上，眼中茫然：“我輸了。但我不能讓你們這樣做。你殺死我吧。”
他閉上了雙眼。
斯誇羅瞪着他，半晌，豁然收劍。
山本驚訝地睜開眼。
“快滾！即使沒有了劇情限制，老子也不想殺你。但是，等下要是見到你被別人殺了，老子絕對不會救你。”
“我知道了。”山本皺着眉頭微笑，然後站起身奔開了。
最後的混戰。
地上倒着很多人。很多人已經奔赴醫院。還有很多人，仍堅撐着。
山本等人躺在地上。沒人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起來。
巴利安的人都在做着最後的收尾。
一邊，貝爾“嘻嘻嘻”的聲音如同鬼魅不絕。
一邊，列維就算工作快結束也依然十分認真。
一邊，瑪蒙已經開始暗暗算起這次的收入。
一邊，魯斯利亞又盯上了哪只身體。
一邊，斯誇羅還在砍人。
阿綱被Xanxus抓起來雙腳離開地面。
“啊……”
喘不過氣來了。
周圍Xanxus的憤怒之炎在燃燒。
難道，就要死了嗎？
不行啊，實力太懸殊了，根本不是自信就能夠解決的。
山本突然睜開眼。
“阿綱……”
山本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掙紮着爬起身，奮力沖上去。手中的時雨金時，又化為利刃。
他朝着橙色的火焰狂奔過去。
“喂！”斯誇羅大吼。
若是平時，聽到這一聲本來是會被吓一跳的。
但是此時山本已經聽不見別的什麽了。
斯誇羅在山本到達那片橙色之前截住了他，皺緊灰白色的眉宇揮劍。
刀刃切割東西的感覺斯誇羅是熟悉的。但同時，他突然身體一僵。
低頭。
看到了一把刀柄。還有上面握着的手。
那是山本的手。而他的刀，已經在他身體裏。
山本也很震驚，他不願意如此。但是他倒下了。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在沒有劇情限制的故事裏，狠的怕不要命的。
斯誇羅也倒下了。眼前開始模糊。
他看着Xanxus的背影。
那個人依然還是沒有看他。
斯誇羅回憶起自己一生，覺得還不錯。
什麽都試過了，他的一生還算精彩，還算輝煌，還算痛快。
對于Xanxus，他終于盡力了。
他會被放棄，Xanxus不會為他而停下。
他也不想他這樣做。
就這樣，他死掉，而他得到想要的一切，走向更好的生活。
呵……
Reborn：“夠了，Xanxus。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現在，放過阿綱吧。你應該去看看斯誇羅。”
Xanxus聽到最後那句，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隐約感到不妙。
“哼。”收回手。沒有看阿綱掉在地上，Xanxus已經轉身離開。
一切都結束了。巴利安的其他人陸續走過來。
斯誇羅看着Xanxus向自己走來，他還在嚣張地笑，眉宇下那雙銀白的眼睛，閃着讓人無法直對的光。
Xanxus面無表情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斯誇羅。
斯誇羅終于實現了他的誓言，幫助自己得到了彭哥列。斯誇羅得到什麽了？自己已得到了全部。斯誇羅呢？什麽也沒有。
斯誇羅仍鯊魚似的地盯着他，還在說着什麽，于是鮮血從嘴裏湧出。
Xanxus看出來，他說的是，“我愛你”。
Xanxus不斷走近。
斯誇羅伸了手。Xanxus卻沒有加快腳步，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這一段路程那麽漫長。
不知道是不是被斯誇羅這種樣子震懾，無論如何也走不快？
就在最後，Xanxus到了，他伸出手，想要接住。
斯誇羅的手垂下。
Xanxus愣了愣。
“垃圾，站起來。”
地上的白發男人沒有反應。
“給我起來。”Xanxus加重了語氣。
沒反應。
“喂！大垃圾！”
Xanxus忽然瘋了似的暴怒地踹了地上的斯誇羅一腳。斯誇羅原本側着的身體緩緩翻過來。
魯斯利亞連忙跑過來：“哎呀Boss你冷靜一點。”把斯誇羅抱在懷裏。
Xanxus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某個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毫無意識地失神低喃：“斯誇羅……”
斯誇羅的手忽然動了一下。
Xanxus并沒注意，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息，仿佛随時都可能爆發，摧毀一切。
“啊，斯庫？太好了，Boss，斯庫醬只是昏過去了那~”魯斯利亞擡頭說。
Xanxus聞言頓了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哼。”Xanxus擡腿走掉。
斯誇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他們終于得到彭哥列了。
走進去過無數次的彭格列總部，此時的感受卻是不一樣的。有一種壓抑的情緒在湧動。誰都沒有多說話，一隊人繼續往裏走。
Boss的辦公室。質量優等的老板椅就像一個黑暗帝國的王座。
所有人的眼中都放出了光。
“哈。”斯誇羅笑了一下。
随即氣氛立刻扭轉，順勢變成一派火熱。他們才明白，壓抑着的感情，其實就是激動歡樂而已。“哈哈……”“嘻嘻嘻……”
“哦~耶斯~”
“終于成功了呢。”
“十年的夙願呢。”
“王子要在這裏拍照留念。瑪蒙，你帶相機沒有？”
“當然帶了，準備借給你，一個月薪水。”
Xanxus走上前，摸了摸椅子的扶手，“哈”眯起眼笑來一下，猛地坐在上面。
斯誇羅跟着興奮地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摸着椅背。
魯斯利亞笑眯了眼說：“來吧來吧，我們來照相呦。”
“嘻嘻，這可是王子花錢租來的。”
“貝爾醬不要這麽小氣嘛。”
然後大合照。
晚上。
一把掀起上半身的被子，露出一頭驚豔的銀白色長發披灑裸露的背脊。
斯誇羅笑着對身下的人說：“我明天就去剪頭發。”
Xanxus皺皺眉：“剪什麽頭發？”
斯誇羅斜勾起嘴角：“當然是為了慶祝啊！”
Xanxus沒再理他。
“哈。”斯誇羅徑自笑笑，然後俯下身含住那人的嘴唇，親吻。香甜的吻，帶着醇酒的誘惑。
猛地，頭發被攥住拉起。
“啊啊啊。”
“垃圾。”
斯誇羅擡臂抓住Xanxus的手。
“幹，幹嘛？”掙紮道。
“頭發不要剪。”
“為什麽？”
“還有……”
斯誇羅保持着那個姿勢，等了一會，Xanxus還沒有說。就在他要放棄等待準備甩開Xanxus的時候。
“我也愛你。”
斯誇羅銀白色的眼睛猛然張大。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