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二十章
二十章
【這特殊的癖好,有個血池什麽的】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更夫心不在焉地打着更,時不時從懷裏拿出自帶的酒壺,嘬一口酒,砸砸嘴,再喊一聲。
雖說已至初夏,晉城晚上卻仍是森冷,寒風似是要吹進骨子裏。
更夫哆嗦着裹緊身上破了個洞的夾襖,又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眼角忽然掃到有影子飄了過去,想起近月裏出的幾樁命案,吓得叫了聲娘就蹿沒影了。
腳尖掠過高高的屋脊,足尖輕點,兩道身影倏忽間就飄向了遠處,也沒注意到身後更夫見鬼了似的奪路而逃。
“沒看出來這楊汾竟是個葷素不忌的主兒。”沈南柯嗤笑一聲,眼神暧昧的看向葉寧安,“寧安,你來看看?”
葉寧安眼角都沒往下掃,屋子裏傳出來的莺聲浪語,男子低啞暧昧的呻吟,讓他狠狠皺了皺眉。
眼神淩厲地看着沈南柯,別說話!小心被發現!
沈南柯挑眉無聲笑了笑,舉起雙手保證自己會毫無聲息的緊緊趴在屋頂上。
“嗯……啊!壇主,輕點~”屋內一男子跪伏在床上,嘴裏不時吐出「銷魂」的shen yin聲,楊汾啞着喉嚨笑了一聲,身子狠狠朝前撞了幾下。床上的另一名女子怕自己失寵,柔軟的腰肢扭着輕輕蹭上楊汾的身子,輕聲撒嬌,一時間屋子裏春/情蕩漾,門外的守衛早都個個面紅耳赤了。
還沉侵在yu望裏的楊汾自然不會聽到外面有人高聲通報,也察覺不到屋頂上免費看了一場活春宮的二人。
“讓開!我有急事要見壇主!”公孫瓒急得額頭冒汗,門外的守衛自是不敢讓他就這麽沖進去,要是打斷了壇主的好事,丢命的可是自己兄弟幾人。
“先生,壇主正在忙,你還是待會來吧。”
公孫瓒皺眉狠狠瞪着面前阻攔自己的守衛,高聲呵斥道:“好大的膽子!要是壇內出了事,你們誰能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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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不耐煩的揮手攔在要闖進去的公孫瓒面前,壇裏能有什麽大事,不就是城東被搶了一雙兒女的那家人找來了麽,随便拉個兄弟一把火燒了他們家,将人趕出晉城,看他們還有什麽膽子來尋釁挑事,先生真是大驚小怪。
葉寧安與沈南柯對視一眼,眼帶疑惑的看向下面争執的幾人,沈南柯做了個口型,飛身下去躲在門外一側離幾人較近的花壇裏,側耳聽着幾人的争吵。
“壇主!”公孫瓒見幾人死活不讓,扯着嗓子高聲嚷道,“壇主,出事了!”
“壇主!那石洞裏面有一人不見了蹤影!”
楊汾正得趣呢,猛然聽到外面嚎的那一嗓子,登時就有點惱火,怕公孫瓒直直沖進來,急急忙忙抽開身,也不顧床上那一對雙胞兄妹在那扭腰獻媚,披上外袍擰着眉出了門。
“嚷嚷什麽呢!”
“壇主。”
公孫瓒見人出來急忙迎上去,湊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楊汾登時臉色大變,捏着掉下來的袍角,就往角門外跑。
先前守在門外的守衛一見這陣勢,暗道不妙,跟着上去想搶個頭功免去責罰。
葉寧安等着幾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飛身從屋頂而下,又與沈南柯輕輕跟了上去。
楊汾與公孫瓒也是習武之人,腳程自是比起常人快了一倍,只盞茶時間就到了公孫瓒說的那個石洞。
葉寧安與沈南柯跟在幾人身後,七拐八彎的到了楊汾府裏的後花園的假山邊,只見楊汾彎腰輕扣了幾下假山旁的一個盆栽的花盆,那假山中間倏爾出現一個能容下一人通過的石洞。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沒有想到這普普通通的花園裏頭,竟有這等地方,簡直比皇宮的陷阱都要多的多。
“你所說可是真的?”
楊汾打開石洞後,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公孫瓒篤定地點頭,“确實為真。自接到消息葉家堡少主要來晉城查案,屬下還不知道是何人露了風聲,前日派去青城的探子來報,說是……”
說着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楊汾聽完暗自皺眉,這劫走年輕女子一事,整個分壇知道的人不超過一個手掌,到底是哪個人把屍體給丢出去的。
“算了。”楊汾揉了揉眉心,“且先進去看看有沒有其他丢失的,等到上面派來的人到了,就趕緊把那東西交出去。”
“是是。”公孫瓒連連應聲,跟着楊汾走進了石洞,那些跟來的守衛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就待在石洞口等候。
葉寧安探頭看了看石洞外守着的守衛,從懷裏拿出自己來時吳禹塞給自己的迷幻藥粉,随手揚了出去,不出片刻,就見那些守衛眼神迷離,身體僵硬站在那兒不動了。
趁着這個機會,葉寧安伸手一把扯起一邊的沈南柯,飛速竄進了石洞裏,兩人剛剛進去,那些守衛就一臉茫然的清醒了,像做了一個短暫的夢一般,眨眼即逝。
“寧安,你那藥粉是什麽東西啊?沒見過葉家堡有這號東西啊?”沈南柯一邊在石洞裏到處打量,還不忘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吳禹給的。只有片刻時間的迷幻藥。”
沈南柯張嘴欲問,被葉寧安擡手打斷,示意仔細聞。
空氣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越是往裏走越是明顯,而且夾雜着屍臭味。
兩人循着味道一路走下去,沒有碰到先前下來的楊汾和公孫瓒,反倒看到了一個深深的血池!
楊汾皺着眉頭看着泡在新池子中間的刀,刀刃還未開封,就已經煞氣撲面,整個刀背都被泡成了暗紅色,只看一眼就覺得血氣萦繞。
“這刀可成了?”
楊汾擡腳走到一邊的高臺,斜眼看了身側的公孫瓒一眼。
公孫瓒連忙收回打量刀的視線,恭敬彎腰,低頭回道:“恐怕還是差些火候,妖刀不好培育,這把刀是給妖刀的祭品,自是吸收的血氣越多越好。”
話說了一半,悄悄擡眼,發現楊汾臉色不好,急忙接着道,“不過想必其他分壇煉的祭刀不如我們,到時教主肯定更為器重壇主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簡單的道理,只要是個人精都懂,很顯然公孫瓒就是人精。
“好了”楊汾揮手打斷了公孫瓒的馬屁,不過心情明顯比方才好了許多,“這幾日風聲有些緊,就少抓一點女子來,切記不要在鬧出屍體丢了的事了!”
公孫瓒低聲應了。
客棧。淩暖送大夫剛到門口,清漪就跑來獻殷勤,說要送大夫出去,淩暖也懶得理她,就由她去了。
走回吳禹的客房,回手關了門,擋住了清漪不時回頭望向這邊,且難掩關切的臉。坐在吳禹床邊,不時換下吳禹額頭上的毛巾,請來的大夫開的藥也喂吳禹喝下去了,可燒就是不見退。
“咳咳。”吳禹整個人有點迷迷糊糊的,覺得系統運行板都在發燙,像是運行過度了的模樣。
想開口問問葉寧安回來沒有,卻發現嗓子裏幹的幾乎冒煙,啞着嗓子,說了句,“水……”
淩暖急忙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水,喂吳禹喝了下去,這才讓吳禹喘了口氣。
“葉寧安還沒有回來嗎?”
“沒呢,這都一個時辰了!連個影子都沒!”
葉寧安臨走之前自己有給他迷幻藥,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作用,他會不會受傷,先前在道州的時候受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要是這會在受傷……
淩暖眼睛瞄到吳禹擔憂的神色,先是心內暗喜,覺得兩人有戲,随後又想到葉寧安和沈南柯兩人都出去了一個時辰了,都沒回來,心情也有些忐忑,但還是竭力安慰吳禹。
“吳禹啊,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表哥可厲害着呢,沈南柯那家夥功夫也不錯,他們一起去肯定沒什麽問題的!”
“是嗎?”吳禹還是有些将信将疑。
淩暖簡直都要拍着胸脯打包票了,“是的!我騙誰都不能騙你啊!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什麽被絆住了,才會這麽久都沒影的。”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強的。這次還真是被淩暖說中了。
沈南柯看着這巨大的血池有些傻眼,“這…這得多少人的血啊!”
葉寧安冷哼一聲,“看來那女子身死定與楊汾有關了,就是不知他為何如此做?”
葉寧安是真的想不明白,這血又不是糖,攢這有什麽用,聞着都惡心。
倒是沈南柯在一邊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扭頭問了一句,“寧安可還記得五年前你初出江湖,于劍會上同人一起去剿滅的那個邪教小門派嗎?”
被他這麽一提,葉寧安多看了一眼正中央那個大血池,想起了五年前那與現在相似的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最近在努力練文筆,又重新理了一遍大綱,就幾天沒更,大家別抛棄我啊!我會勤奮的,雖然一天可能就一更,但難保我不會哪天爆發啊!所以!收藏!吧!評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