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驚變
第24章 驚變
二十四章兩更合一更
【鬧了個烏龍。不是春藥嗎?怎麽吳禹一直拉肚子!?】吳禹僵着臉,夾着腿一步一步被葉寧安扶着回了客棧。
葉寧安皺眉,回頭看向天景閣的方向,若是方才他還不明白那阮倌兒話裏的意思,這會兒看到吳禹的神情也該知曉了。
真是下作的手段!感受到身側被自己扶着的人手臂滾燙,視線上移,果然臉頰緋紅,眼神迷離。葉寧安咬牙,扶着吳禹的手下一緊,攬住腳軟站都站不穩的人,足尖輕點,掠過屋頂消失。
“唔……好難受……熱,我好熱”吳禹撕開衣領,嘴裏一直嚷嚷着熱,身子也一直往葉寧安身上蹭。
自己像是被誰在身上點了一把火,腦子都犯迷糊,葉寧安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唔,再蹭蹭。
葉寧安伸手按住那雙不規矩一直往自己衣服裏伸的手,但一看到吳禹可憐兮兮眼角含淚的喊熱,就又心軟的松開任由人亂蹭亂摸,只能自己忍着那股沖動,加快速度回到客棧。
“這是怎麽了?”
淩暖眼睛都瞪圓了,吳禹臉頰緋紅扒在表哥身上也就算了,那手你往哪摸呢!?!?兩人就出去了一趟,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淩暖表示,這世界變化太快,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然而作為她的小夥伴,沈南柯萬年雷打不動的拆臺。
“吳禹被誰下藥了?”沈南柯了然地眼睛一掃,立馬明白了這是個什麽狀況。
葉寧安點頭,将吳禹從身上撕下來放在床上。沒錯是用撕的,因為吳禹粘的太緊。
淩暖有些驚訝,看着床上哼哼的吳禹,問:“被誰暗算了?”
正說着,開始撸袖子要去給吳禹找回場子,女漢子本性暴露無遺。
Advertisement
“站住!事情我會解決,你去找個大夫。”
葉寧安擦去吳禹鬓角的汗,不知怎麽回這個問題,這事雖說是天景閣做得不地道,但也很吳禹沒有警惕心脫不了幹系。也罷,就當做是個教訓,提醒吳禹江湖人心險惡也好。
沈南柯無語,這種時候找大夫是沒用的好嗎?
“你怎知道無用。”葉寧安淡淡回道。
吳禹躺在床上感覺不到周圍的硝煙四起,方才身上熱騰騰的感覺慢慢冷了下來,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地方又開始鬧革命。
“疼!疼死我了!”
站着的三人同時看向床上抱着肚子打滾的吳禹。
葉寧安一驚,伸手摸摸吳禹的額頭,發現燙人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了,可為何是這個反應,莫非那個藥是過期的?
淩暖:看來真的需要一個大夫啊。
沈南柯:這不是春藥,是毒藥吧!看這冰火兩重天的藥效,唐門必然會十分感興趣。
吳禹抱着肚子打滾,沒一會就聽到肚子一陣響,吳禹心道完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去,葉寧安都沒按住!
“……”
“表哥。” 淩暖無措地指向恭房的方向,“我還去找大夫嗎?”
葉寧安伸手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許久才開口:“快去快回。”
這邊葉寧安幾人為吳禹忙的雞飛狗跳,天景閣那邊卻是一片肅殺。
“怎麽不開口?”阮白鹿冷笑,看着地上跪着的幾個人,眼神冰冷,像是在看死人。
地上跪着的幾個人瑟瑟發抖,其中一個穿灰衣的怕的牙齒打架,舌頭被咬了幾下,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阮白鹿擡眼看向那個人,聲音壓低,輕柔的似水流過,可水下面卻是厚厚的冰層。
“耿三,本護法自問待你不薄,你做下這種吃裏扒外的事,不虧心嗎?”
耿三趴在地面上的身子打了個哆嗦,連忙往前爬了幾步,卻被阮白鹿身後的護衛一腳踹飛到牆角,骨頭清脆的裂聲清晰的回響在這間密閉的暗室裏。
“護法饒命,護法饒命,屬下知錯了!”
剩下的幾個人見耿三幾句話裏就丢了性命,怕的要死,哪裏還管什麽忠心不背叛,他們幾人原本就是牆頭草,某日被方護法那邊的人抓去,為了活命答應做內應,如今為了活下去,自然也可以毫無壓力的出賣現在的主子。
幾人争先恐後地把自己最近幾日所做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包括方玺,方阿涼拉攏晉城分壇的事。
阮白鹿眼裏露出幾分不屑和譏諷,方阿涼,就算你改名了又能如何,你就是重新換張皮,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哼,跟我争教主之位,你不是要拉攏楊汾那個蠢貨嘛,我倒是要看看死人怎麽被你拉攏,任你驅使!
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說完,不約而同都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汗,就都去見閻王了。
“這種出賣主子的人屍體留着,我都嫌髒了我的地盤,剁碎了拿去喂狗!” 阮白鹿擡手輕輕撫過眼角,吩咐道。
護衛抽出血跡未幹的刀,照吩咐将幾人砍的血肉模糊,另一個護衛從外面找了條狗,松開綁着狗的繩子,護衛魚貫而出,暗室裏不時傳出來咀嚼聲和血肉被撕咬下來的聲音,卻都無人理會。
老大夫捋過颔下斑白的胡須,眼神狐疑的打量着臉色慘白,躺在床上渾身發軟的吳禹,輕輕咦了聲,“這位公子并無大礙,只是吃錯了東西,歇息兩日就能緩過來。”
老大夫一邊搖頭一邊收拾藥箱。來時,那姑娘拉着自己一路疾行,還以為是要出人命的大事,沒料到竟是這點貪吃惹下的小病。
“大夫。”沈南柯措辭道,“勞煩您在仔細看看,我這兄弟吃下去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老大夫眼睛一瞪,“老朽行醫問藥四十餘載,自問并無大差錯,你可是信不過老朽!?”
沈南柯還待辯解,葉寧安伸手攔住,直言道:“在下幾人并不是信不過老人家,只是他吃下去的明明是助興之藥,不知為何會變成這種情況?”
“助興之藥!?你們竟給人吃朝廷明令禁止的藥,還有沒有王法,我知道你們是江湖人,不拘小節,可也不能沒有江湖道義,看看這孩子被你們禍害成什麽樣了!”
老大夫被氣的胡須直抖,真應了吹胡子瞪眼的那句話。
被指責“沒有江湖道義”的葉寧安和沈南柯面面相觑,對視一眼,明智的選擇不開口。
淩暖在一邊笑得直打跌,從小到大除了舅父和自家爹娘,還沒人敢跟表哥這麽說話呢,沈南柯更是不用說,出門只要把身份擺出來往那一晾,多的是人往上貼捧他的臭腳。這兩人第一次被人訓也就罷了,還啞口無言無從辯解,模樣跟吃了毒藥似的,臉都憋綠了。
“被禍害”的吳禹連笑的力氣都沒了,折騰了一夜,連着跑了十幾趟恭房,腿都軟了,要不是這老大夫及時趕過來,估計自己得去半條命。
老大夫看這兩人也不辯解,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卻被淩暖插話打斷了。
“大夫,您可誤會了。吳禹是被人下藥了,可下藥的不是我表哥和沈南柯啊。”
老大夫一愣,“不是?”
“真不是。”
“那為何你們兩人不辯解?”
沈南柯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大夫,您還是再看看吧啊,我們就擔心那藥是不是有問題。”
老大夫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已經無事了,那藥藥效已經過了。助興藥變成瀉藥這事,可能跟這小兄弟的體質有關,聽你們說他跑了那麽多次恭房,想必也沒什麽大礙了,我給你們開兩幅藥調理調理就好。”
吳禹躺在床上,心裏對這老大夫佩服的五體投地,還真被這老大夫說對了!阮白鹿的确給吳禹下的是春藥,可藥效剛冒了個頭,就被反饋系統判定為有害物質自動分解了,由于是第一次分解這種藥物,反饋系統也有些不适應,所以吳禹就開始鬧肚子!!這就是原因啊!!
葉寧安讓淩暖送大夫出去順便跟着去抓藥,沈南柯借機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還美其名曰:為兩人培養感情做貢獻。
吳禹全身一僵,跟葉寧安看過來的視線對上,想起藥效剛發作那會自己做得事,吳禹恨不得把自己那雙爪子給剁了!
“葉寧安,多謝你為我請大夫。”
“嗯。”
“那個,我這會沒事了,感覺還不錯啊,哈哈。”
“嗯。”
吳禹淚流滿面,大哥,你除了“嗯”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嘛!(╯‵□′)╯︵┻━┻“方才,那個,我是藥效發作了,那個事情你別當真啊,哈哈哈哈。”
吳禹頂着葉寧安淡然直視的視線,硬着頭皮幹笑了兩聲,半天都沒得到回應,擡頭看了一眼,立馬就又低下頭,還好這次葉寧安給了兩個字。
“為何?”
呵呵,兩個字了,終于不是“嗯”了,有進步。
葉寧安等着吳禹給自己解釋,等了半天吳禹都沒回應,便耐着性子又問了一句:“為何?”
“啊?”吳禹從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欣慰裏回過神,聽到葉寧安這句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為何不讓我當真?”
這下吳禹是真愣了。事情大條了!系統盤瞬間刷過一長串知音體:業務員調戲任務對象被問當真該如何?一失足成千古恨,任務對象追問為哪般?
“寧安!”沈南柯顧不得裏面暧昧的氣氛,沖進來說道,“楊汾死了!”
吳禹松了一口氣,還好有人替自己解圍。聽到這句話,從床上坐起來,一口氣又堵到嗓子眼,嗆得直咳嗽。
“咳咳,什麽,咳,那個楊汾死了!”
葉寧安拍拍吳禹的背,給人順氣,回頭問:“在哪發現的?怎麽得到的消息?”
沈南柯一拍手,道:“哪裏還用的到探聽消息,屍體就在大街上!”
*******
楊汾自從從石洞裏出來那日起,就心神不寧。這天有人湊巧看到葉寧安帶着吳禹往天景閣去了,慌忙跑回分壇向楊汾禀報。
“壇主,屬下遠遠看見葉家堡少主帶着一個年輕人進了天景閣!”
“沒看錯?”
“千真萬确!”
“好!做得好!”楊汾當面賞了那禀報消息的人一百兩白銀,那人喜滋滋的接了,下去炫耀去了。
楊汾來回在屋子裏踱着步子,思來想去,還是準備找公孫瓒拿個主意,自己到底是靠向方護法那邊好,還是等着阮護法那邊遞橄榄枝呢?
“來人!”
“壇主有何吩咐?”門外守着的人迅速回道。 “派人去将公孫先生請來,就說本壇主有要事同他商議。”
“是!”門口守着的人應了,匆忙向向外走去。
盞茶時間,公孫瓒的腳步聲就在屋外響起。
門外的護衛通報:“壇主,公孫先生求見。”
“進來吧。”
公孫瓒整理好衣冠,推開門進去,就見楊汾臉色慌亂,眼神游移不定,忙問道:“不知壇主有何要事?”
楊汾擡手示意他過來,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信件。
公孫瓒疑惑的看了眼楊汾,見他點頭示意自己打開,便掏出信件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等看完信,公孫瓒還有些驚疑不定。“方護法當真會如此作為?!”
楊汾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問我我去問誰!如今這方護法給我們畫了個大餅出來,阮護法那邊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公孫瓒伸手把信件放在燭火上點燃,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灰燼,良久嘆了口氣:“如今教主露面次數越來越少,不少傳言都道教主有意讓位。這教內也分為兩派,原本屬下想着保持中立,如今看來不選不行了啊。”
楊汾皺眉,任由公孫瓒将信件燒了,只追問道:“那你說我們該如何選?”
“如何選?壇主,我們怕是沒得選了。”
“為何如此說!?”
公孫瓒耐心解釋:“阮護法如今身在晉城,他還未有表示,方護法就将拉攏晉城分壇的信件送到了壇主的手上,而今就算我等主動投靠阮護法這邊,也會被阮護法當成內應處理掉。方護法這是逼壇主不得不選他啊。”
楊汾臉色一白,癱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話。
公孫瓒見他這般表現便也猜出了他的選擇,果不然就聽楊汾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投靠方護法,不博一博哪知道會有什麽結果呢!”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嚴加打探阮護法在晉城的消息。”
“嗯,你下去吧。”
公孫瓒大步走出屋子,側頭看向門外的守衛,冷聲道:“若是今天的事傳出去一個字,下場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說。”
“屬下明白,定不會多嘴。”兩人齊聲道。
公孫瓒滿意點頭,匆匆離去布置,便也不曾看到自己拐過彎道時,兩個護衛倒下去的身影。
“誰!”
楊汾正在屋內想着投靠方護法之後,怎樣做出一番成績,忽然聽到外面兩聲悶哼,膽戰心驚的站起身。
一道黑影貼着牆壁快速移動,眨眼間就站到了楊汾身後。
楊汾只感到脖頸一涼,身後就貼上來一個人,暗自鎮定,色厲內荏的說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楊汾的身份!”
“楊壇主,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身後那人嗤笑一聲,一語道破。
楊汾出了一身冷汗,問:“什麽人派你來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怕被報複嗎?”
“呵。”殺手輕笑一聲,刀刃向下一按,一抹,楊汾就悄無聲息軟倒在地。
“就這麽個膽小如鼠的蠢貨,護法竟吩咐我親自動手,啧啧。”
那潛入室內的殺手不屑的看了一眼楊汾的屍體,像扛麻袋一樣扛着屍體飛身出了楊府,竟無一人發現。
直到第二日,楊汾的屍體才被人在大街上發現,晉城知府派人去楊府查探,卻發現整個府邸如同空府,空無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合一,最近期末考将近,專業課要考試,四級也快到了,不想飄紅,更新時間不定,兩更合一的章節會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