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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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師父你就從了我吧

作者:呦娜

文案:

三界第一妖神青山就哪怕被困在無源山結界千年,都始終改不掉自己的本性。

當從結界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了那位長相俊俏的道人,

“嘿,這位道人,我看你如此面熟,以前與我定有一段姻緣,

不如将我帶回去收個徒弟,再續前緣啊?”

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奇幻魔幻 前世今生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嘴賤不怕死的女主青山,傲嬌男主敖川 ┃ 配角:瓊華上仙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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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上掉下來的

“轟隆……”

天黑得就像墨汁一樣,黑雲密布,雷聲響動,伴随着一聲驚天巨雷,一具孱弱的身影從天上墜了下來。

青山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一個長的清雅秀麗,身穿水粉色荷葉長裙的女孩子,在喂自己水。

聲音嘶啞的問:“敢問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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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曼荷,這裏是無源山,昨天夜裏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曼荷的聲音像是山泉水一樣,清澈悅耳。

“哈!你是說我從天上掉下來的”?

青山眼皮上揚看蔚藍色的天空,上面飄過朵朵白雲,一副很難以置信的說,:“從天上掉下來,怎麽沒摔死我”!

曼荷看青山從地上起來拍打身上的灰塵問,:“你現在還記得自己是什麽身份嗎”?

“記得,我是……”,青見一時間竟然想不起自己是什麽身份。

低頭看身上的穿着,火紅色鑲金邊的長裙,這種繁瑣繩絕非是凡品的裙子,自己根本沒有過。

“我現在應該跟着風二哥俢習吧”,青山模模糊糊只記得自己和風二哥寒洞中修煉,:“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不行我要趕緊去找風二哥”。

青山拔腿就要跑下山,可是剛跑沒幾步,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反彈回去。

“我的親娘勒,這是怎麽回事”?

青山沒有搞清楚是什麽狀況,伸手摸摸前面什麽也沒有啊,再一次的要向山下沖時候,又被反彈回來了。

連續幾次都是這樣,青山是徹底懵了。

眨眼瞅向曼荷,曼荷好心解釋說:“只要你有想出去的心就會被結界彈回來的,這裏專門關押像我們這種犯了滔天大罪的仙妖,抹去前塵記憶,使我們一輩子都困在這裏”。

“啥”?

青山不信,等過了四百多年,青山信了。

自己是真的被困在這裏四百年了,跟着一個叫曼荷的妖天天大眼瞪小眼兒,兩人都是被困在無源山。

曼荷的時間還要久一點,因為她說過她待在這裏快二千年了,熬死了數十個被關在無源山妖仙了。

青山就弱弱的問,:“他們是怎麽死了”?

“不死不滅關在這裏三四百年,你也要自爆內力選擇死掉”。

青山覺得自己還能這樣長久活下去,真的是需要很強大的心髒啊,還好自己就有。

“你呢,被關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不寂寞嗎”?

青山特別好奇曼荷一個妖是如何熬過這漫漫無期的時間,難道她就不會感到寂寞絕望嗎。

“不會啊,看着你們一個個在絕望中掙紮,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場面。

之後六百年時間裏,青山和曼荷看着一個又一個來到這裏仙妖,忍受不了漫漫無期的寂寞自爆內力死了。

這兩人還依然活着,而且活的還非常不錯,青山還在山上蓋出一個院子,種點小菜,沒事的時候還在山上采點果子,晾曬成幹留着冬天吃,小日子過的特被充實

連曼荷都忍不住佩服青山,說她心态。真好可以這麽能活,到底是什麽原因。

青山這個傻丫頭,傻呵呵的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我就是特別好奇你什麽時候才能自曝內力”。

好吧,要不是青山有幾套看家本領,她說不定真的會被曼荷打死。

青山每天茅草屋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青石板上劃上一道作為标記,屋子外已經堆滿了九百九十九塊了。

“好,今天正好是一千年了”。青山數了數日子,正好是一年,自娛自樂的拍起了手掌在慶祝,:“好,下次目标是二千年一定要堅持住”。

青山每天都是這樣在給自己打氣。

從茅草屋出來,青山想着今天可是一個偉大的日子,一定要去找曼荷好好慶祝,從地裏挖出來下三百前存下的酒,美滋滋去找曼荷。

在曼荷山洞裏,青山啰哩巴嗦的跟曼荷讨論接下來幾百年她有什麽打算時候,就感覺山體在劇烈晃動。

“咋了,這地牛是翻身了”?

青山緊貼山洞壁,懷裏還緊護着自己的酒,生怕她酒出一點,浪費就怪可惜的。

“不是”,曼荷意識到不對:“是有人在破壞無源山結界”。

“真的”?青山表情一亮,:“我能出去啦”!

說完也不管外面是什麽情況,就是向山下沖,她被關了一千年了,始終相信自己會出來了。

青山一口氣跑到山下,正看見一個穿茶白色長,高紮發髻的道人正在對抗一妖物。

道人功力不弱,妖物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可就是始終不見輸的樣子。

青山就當看好戲一樣,坐在山坡上,對随後趕來了的曼荷說,:“是這個道人打破結界的”。

“我知道”。

青山看妖物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想要使出見不得光的偷襲手段,這青山就看不下去了。

“道人,你要小心他的右手”。

道人被青山提醒後,果然注意到妖物右手上己拿好的毒短匕。

……

青山就只看妖物一劍被道人刺穿,化成塵埃被風吹散了,再看道人沖青山這裏抱半拳致謝,青山咧嘴呵呵笑出聲。

“曼荷,我下山了,你也下山吧”。

青山找到道人時候,他正在一家飯館裏吃素面。

正是飯點,他一個人獨占一張桌子,飯館裏其他食客因為地方不夠,選則了拼桌。

也沒有敢上去問他,也沒有感坐在他身旁。

青山告訴店小二會在這桌吃飯,在小二驚愕眼神中,自己來到道人面前。

“介意拼桌嗎”?

“介意”。

道人聲音清冷,連頭也不擡。

青山也想是沒有聽見一樣,斜眼看道人放在桌子上法器,盡管上面是用仙家法術掩蓋,可這東西是真價實是魔族的法器。

“你是仙族還是魔族”。

道人不搭理她。

青山繼續問,:“剛才也算是我救了你,你不應該要報答我嗎

”。

道人繼續不搭理她。

“我看你長的也俊俏,不如我們結伴而行,也算是有照應”。

道人把飯錢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走,可青山眼疾手快的把桌子上法器拿走,瞬步移到門口,:“啊呀呀,這個法器也算是個厲害玩意,不如就借我幾天耍一耍吧”。

說完,也不管道人臉已經黑得都滴出墨汁來,挑釁的在道人面前晃悠幾下,成功的引起了道人的憤怒。

兩個人就在鬧市裏玩起了你追我趕游戲,青山動作靈勄迅速,快步穿速在鬧市人群當中竟然沒有

和任何人發生沖突。

相反,道人因為心急,竟然撞到了鬧市裏幾個地痞流氓,現在被纏住拖不出來身。

只能眼睜睜的看青山帶着法器跑遠了。

……

“唉,怎麽還不來找我,這法器是不想要了”?

青山會到飯館後在這裏待了快兩個時辰了,始終沒見得道人,飯館裏的小二又不敢去惹青山,給青山換上新茶就手忙腳亂的跑下樓。

“小二,你回來”。

青山把店小二叫回來,:“你們鎮子上有沒有難以解決的怪事”。

小二吓得腿打嘚瑟,磕磕巴巴說,:“謝府家的小公子被女鬼勾魂了,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青山挑眉,:“很難解決嗎”?

“嗯,謝府都請來很多道士僧人了,都沒有解決這件事”。

青山咬住下唇思量這件事,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吓的小二縮起腦子後退一步。

“要是那個道人再來找我,你就說我去謝府了”。青山走的時候還不忘拿着法器。

天色已經漸晚了,街上的行人也比白天都少了,兩旁小販把別人挑剩下貨物低價叫賣。

青山快步走過,路過一個小攤時,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賣貨的是一位年老體弱,聳肩曲背,朽株枯木的老婦人,眼巴巴看着街上的人一個個有過,根本沒有人會停留在她的攤位。

跟其他攤位相比,她這個攤位真的沒有任何亮點。

幾個用過酒壺,穿舊的綢緞衣服,還有幾個破損的小玩意,擺在地上,下面鋪上一個廉價的黑布。

這應該是落魄的大戶人家,在變賣各個東西想要維持家裏生計。

“小姐是想買這個銅鈴”?

老婦人表情生動幾分。

“這東西是個精致玩意”。

青山舉起來細細觀看,半個巴掌大小銅鈴,上面布滿了銅鏽,拇指鈴铛摩擦凸凹的經文,輕晃幾下還能發出叮當的聲音。

像是怕青山在嫌棄銅鈴破舊,老夫人把價錢壓得極低,:“小姐這個銅鈴你給我五文錢就好了”。

青山把鈴铛放在自己懷中,從衣服兜裏摸出來錢袋子,這還是青山在飯館裏順走一個大老爺的錢袋子。

“這玩意可不止五文錢呀”,青山扔出塊碎銀了,在老婦人千恩萬謝中離開了。

☆、這個道人不好相處

進謝府根本不需要有多麻煩,只是跟看門的表明自己的來意,他們就讓青山進去了。

在下人的指引下,青山來到了謝府前廳,看到了有很道士居士坐在那裏,其中就包括一臉愠色的道人。

“道人原來你在這裏,我還在大街上找你半天呢”。

青山自來熟的坐到人旁邊,叽叽喳喳的講個不停,這種不端正的行為已經讓其他幾個居士面露不悅色。

其中一位身穿黃袍道人就壓着聲線帶有怒氣問青山,:“閣下進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聽閣下師承何派 ”。

“在下師承小門小派,大家可能都沒有聽說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道人似乎有意想要羞辱青山,不停的在追問青山,氣的青只好說,:“無源山,無源派各位可曾聽說過”?

“呵,我游遍大山名川,還真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真是不入流的小派呀”。

青山被損也不氣惱,你就纏纏道人,對他是問東問西的。

“你叫什麽名字呀,我叫青山”。

“你師承哪裏?你一直都是道士嗎”?

……

青山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道人已經感到厭煩了,想要摔袖離開,可自己東西有在青山手裏拿着,自認倒黴的坐在那裏,閉上眼睛不去理睬青山。

這期間有很多居士按照進來的先後順序,依次進去給小公子驅魔,可看出來的人一個個哭喪着臉,就知道這驅魔沒有那麽成功。

等輪到道人時候,青山也要跟着進去,笑嘻嘻的跟仆人說,:“我們一起進去,省得麻煩事多”。

說着不管道人樂不樂意,很自然的挎上他的手臂,:“走吧”。

用蠻力禁锢住道人想要掙脫的手,表情語氣故作委屈的樣子,:“道人是在嫌棄我”。

“是”。

道人清冷的樣貌,微抿嘴唇都是在透露一個信息,他真的很煩青山。

“可是我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面我就喜歡你”。

青山如此大膽的表白,真的讓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口說一句:“胡鬧”!

紅着耳朵走進去內室,青山嘿嘿的傻笑一聲,也跟着進去了。

走進內室窗戶都是被黑布封死的,就留這幾盞蠟燭照明就可以聞到厚重的中藥味,兩側還有幾位僧人正在反複誦念《往生咒》。

本來就很壓抑的環境,在聽嗡嗡念響梵音,真的會人感覺到煩躁。

一位穿錦衣羅裙美豔婦人,面容憔悴自稱是謝府的夫人,她問坐在茶桌旁問:“這位道爺是師承何派”。

“在下敖川,自修為道”。

婦人點點頭,又想問青山是什麽身份,青山做成拘謹的樣子,:“我是敖川道人的道童”。

好吧,青山故意沒有去看敖川嫌棄的臉。

敖川提出要去看看躺在床上了謝公子,美豔婦人說可以,并且是領着他們去的。

謝公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鐵青,呼吸微弱根而不是個活人的樣子。

敖川對着謝公子施法看後說,:“給公子三魂七魄己離身,現在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婦人掩面說,:“我這可憐的孩子,自從一個月前去梅林游玩回來就這樣了,我謝府求醫問藥多日,已經散盡家財了,可我的孩子還是沒見的好轉”。

說完眼神充滿希望看敖川,:“道人實不相瞞,前些人都是因為看不出我兒子症狀胡言亂語,被我趕出去了,你既然能看出來我兒子只剩一魂一魄就肯定會有辦法就他的對吧”。

敖川在思索功夫,身後的青山迫不及待的說,:“當然有辦法,我師傅厲害的,謝夫人您就放心把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辦吧”。

青山一副肯定會給你辦好的樣子,還真的讓謝夫人信服,當晚就要給兩人安排好住處。

“道人,你一個人睡覺怕不怕啊,我來陪你吧”。

青山抱好自己的行李出現在敖川房間,吓的在房間吐納的敖川氣息停滞。

冷顏歷色問青山:“你是要幹什麽一直跟着我,還有你把我東西還給我”。

青山歪頭很認真的再說,:,我喜歡你啊,我當然要跟着你”,說完幾步竄到敖川面前,跪在地上:“要不你收我為徒吧……”

“胡鬧”!敖川一把推開青山,起身離開三步遠:“你個女孩家家就應該懂得禮儀廉恥”。

“我要懂禮儀廉恥就追不上你了”。青山又要貼敖川身上,可被敖川甩開。

青山雙手抱肩有些無賴的說,:“你收我為徒吧,我就把你法器給你”。

敖川被氣的不行,但又不能對女孩子動粗,只能憋屈的答應這件事,心裏想着等這法器到手了,再找個借口把青山甩開。

可沒有想到的是青山一直霸占法器,還口口聲聲的說,當徒弟就要有一個徒弟樣子,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她來吧。

敖川這一夜睡的不怎麽好,青山是睡得異常香甜,第二天一早就手裏端着熱茶要去給敖川奉早茶。

“師傅,你快起來,我給你端茶來了”。

青山一腳把房門踹開,也不管敖川穿沒穿好衣服,:“師傅,讓弟子服侍你穿衣服吧,嘿嘿嘿”。

“滾”!

早上是在青山挨了無數次嫌棄的白眼中度過,沒辦法,誰讓她的師傅是個害羞的人呢。

連吃飯都不用青山服侍,青山覺得自己這徒弟當的失敗。

“師傅你要去哪裏”?

青山看見敖川在和謝夫人相談過後就要出去,她立刻從假山後面竄出來,跟在敖川身後。

“去梅子林”。

“是去找勾人魂魄的妖怪嗎”?

別看青山比敖川矮半頭,身材小邁的步子也沒有敖川大,可小腳步快走就緊緊跟敖川,使他甩不開自己半分。

“是,你在一旁不要多嘴,我來處理這件事”。

好吧,青山這個新師傅比較喜歡單打獨鬥。

青山跟随敖川來到距離謝府很遠的梅子林,還沒有到梅子成熟的時間,樹上挂着的就是一嘟嚕串的青梅子。

青山手賤的在接下兩個梅子,放在嘴裏一咬酸的發澀。

“呸呸呸,師傅這個梅子太酸了你可不能吃呀”。

坐在前面的敖川沒有搭理青山,走在梅子林裏用他的慧眼尋找梅子林的女妖怪。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料,謝少爺的從梅子林回來就病倒在床上,那麽他的魂魄就應該被困在這裏。

尋找半曬無果,倒是這青山是摘了滿滿一兜子青梅子,特別開心的跑過來對他說,:“師傅回去我就給你做梅子酒,明年我們就能喝上了”。

“現在最要緊是是解決謝公子的事情,其他的可以先放一放”。

聽出來敖川不耐煩了,青山趕緊把梅子都裝進兜裏一副好徒弟樣子,:“好的師傅,現在我應該怎麽做”。

聽到敖川輕嘆一口氣,:“你在地上畫個招魂府,我把謝公子魂魄招來”。

青山随便掰折一棵樹枝,拿在手裏想了半天,不好意思的問敖川,:“師傅,我不知道怎麽畫”。

青山已經可以看到了敖川的臉黑的樣子,:“我只給你畫一遍,下次再不回就自己想着辦”。

好看的手拿着細細的梅枝,在地上行雲流水的畫上幾筆,就把最繁瑣的召魂府畫出來。

青山被敖川攆到幾步也還算是安全的地方,說是她站在那裏比較礙事。

“沒事的師傅,我站這地方既能看見也很安全,您就放心吧”。

青山像是怕敖川你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的意思,急忙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他的好心。

這就讓敖川兩個耳朵發紅,氣急敗壞的說,:“我現在準備招魂,你最好不要說話”。

“好的師傅,我會很乖的”。

青山無時無刻都要在敖川面前怒刷存在感。

敖川撚了一個法訣,心中在默念謝公子的生辰八字,不一會這梅子林就起了大風。

樹上挂着的梅子因為大風原因,在樹上左右搖晃掉了下來,看着青山心裏直呼可惜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從梅子林深處走出來兩個身影,男的是長的氣宇軒昂正是謝公子,旁邊的女子穿了一新青紗,長的是嬌小可愛。

兩個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謝公子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的敖川,青衫女子則是神色慌張。

“師傅好厲害哦,這就給他們叫出來了”,青山又跑到敖川身旁,:“想必這個就是勾引謝公子的女鬼吧”。

“你在胡說什麽,美子不是這樣的人”,謝公子面露不悅,出口維護美子,:“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願意和美子在一起”。

青山聽後側頭去看敖川,他的臉已經板了起來,應該是很生氣的樣子。

“你現在陽壽未盡,魂魄都出體,就剩一副空殼子留在那裏,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的感受,你母親可都是哭紅的眼睛了,在盼着你能好轉”。

敖川說的入情入理,還真的有些把謝公子要說動的樣子。

☆、這個師傅很害羞

“不行,我不能離開美子”。

謝公子一把摟住美子,堅定不移的說:“不行,美子離不開這裏的,我一定要陪着她”。

“人鬼殊途”,敖川嚴厲的說:“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你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待你的生身母親,你覺得你不殘忍嗎”。

謝公子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母親了,年幼時父親跟着青樓頭牌攜手浪跡天涯了,順便把家裏的萬貫家財都卷走了。

當時只記得家裏只剩下一缸白米,母親抱着自己在哭,是那種哭自己命苦,哭這世界上忘情負義的男子太多了。

現在的家業都是母親一點一點打拼積攢下來,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的确是不容易,其中的苦楚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母親這麽努力活着,為的是不讓他寄人籬下,不被同齡的人看不起。

“謝公子,你……”

美子從謝公子懷中離開,她也在糾結,不知道該作出什麽決定才好,她舍不得謝公子,想要每時每刻都要和他在一起,不想分開一刻鐘。

“謝公子魂魄歸體後也可以來這個梅子林啊,喜歡對方總是要做出犧牲的,但不是犧牲別人,是兩個人要做出犧牲”。

青山在一旁好意出言相勸,:“所以謝公子你可不要逼着我師傅出手啊,他一定會把梅子林都毀的”。

青山她已經找準了自己定位,就是要把她師傅的心聲說出來。

“你,你們敢”,謝公子是絕對不會讓人毀掉這片梅子林的,:“你要是敢這樣做,我是絕對不能放過你的”。

青山無所謂的攤開手,:“你要是不回去,我們只能用這種手段了,大道理也都跟你講了,也該明白”。

見敖川沒有發話,也默認了青山這種行為,:“所以說,我們來不是跟你講道理的,只是告訴你一聲,該回去了”。

一直默不出聲美子出聲了,:“謝公子,你回去吧,也怪我得要和你在一起,根本沒有想到你的母親會難受”。

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塊青色玉佩,:“謝公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

謝公子魂魄歸體了,因為魂魄離開身體太久了,這身子骨也就不行了,足足在床上躺上半年才能下地,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今後會過上什麽樣的生活,用青山的話說,:“我們任務就是讓謝公子魂魄歸體其他的一概不管,你說是不是師傅”。

敖川淡然一張臉,沒有說話,這也沒關系,只要青山在一旁叽叽喳喳說話就行了。

而且緊跟着敖川身邊也不問去哪,也不問做什麽,就是跟着他。

倆人行到一處偏僻的大道,這裏前五百裏沒有茶樓,後五百裏沒有客棧。

“師傅天都這麽晚了,該不會我們真的要露宿吧,這夜露寒的會着涼的,不如今天晚上我們相擁入睡如何”。

這些天敖川葉也習慣青山這種耍皮犯賤的樣子,只要他一表現惱羞成怒的樣子,青山就特別開心,所以現在敖川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青山也就自讨沒趣,可以閉上嘴安靜一會。

“師傅,前面有戶宅子,我們可以從那裏借宿”。

青山特別興奮的指着前面大宅子,而後又瞬間轉換為失望的樣子,:“真是可惜了,晚上不能和師傅在一起睡覺”。

說完還眼巴巴不死心看着敖川,樣子很是委屈。

“今晚,我們就留宿在此”。

說完敖川直接走去那座宅子,也不管青山她在後面喊要慢點走她跟不上了的話。

宅子出現的地段很特別,正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路,怎麽看怎麽怪異。

“師傅,這肯定有詐,我們就露宿吧,您放心我盡量克制不鑽進您懷裏的”。

青山擋住了敖川,懇求他不能進去。

“你既然也覺得有問題,那我更應該進去了,仙家者不就是應該除盡天下惡嘛”。

見阻攔不住敖川,青山急得直跳腳,那也沒什麽辦法,緊跟着敖川一起去那座奇怪的宅子。

這宅子真的很詭異,青灰色高高外牆,說不出來的怪異,從這裏經過的時候青山忍不住打一個冷顫。

“跟緊了,出現什麽事我可不管”。

走在前面的敖川停下腳步,青山咧嘴一笑,幾步蹦跳到敖川旁邊,一把挎住他的胳膊特被開心的說:“有師傅你在,我還能受傷不成”。

敖川面不改色把胳膊抽出來,跟青山保持距離,:“你一會跟在我身邊,要是怕了大可走開”。

“只要想着今天我能睡在師傅身旁邊,我什麽都不怕了,師傅今天你要摟着我睡才行,不然我會怕的”。

“你……”

沒有跟敖川說這些話聽的敖川想要訓斥她,可又知道青山嘴的靈巧,自己是說不過她的,憋了半天,只羞憤說出一句話:“女孩子家不知羞恥”。

“可是師傅,我就對你一個人不知羞恥呀”。

“胡鬧”!

敖川強裝淡定,透紅火燒的耳朵确實出賣了他。

準備扣獸環敲門時候,這師徒兩人就有些遲疑了,大眼瞪小眼都沒有敢下手。

尋常人家的大門上挂着大門上的門環是有很大的講究。

有神獸玄武的造型,借玄武“水神”之意護佑家庭免遭火宅,也有蝙蝠造型,蝠諧音福,預示五福祥瑞,福壽如意。還有虎、螭、蛇等造型,多用于趨吉避兇,鎮壓邪靈之意。

但最常見的,還是一種稱為“椒圖”的獸首,龍生九子的第九子。喜好幽閉清閑,反感別人進入它的巢穴,因而人們常将其用于鋪首,或刻畫在門板上。椒圖生性僻靜,忠于職守,同時又面目猙獰,威風淩冽,對上門來的惡人能起到震懾作用,因此是最常見的獸環。

而這座宅子的獸環是兩個呲牙咧嘴帶角的惡鬼,長長獠牙叼着帶有鏽污的銅環。

“這麽明顯的暗示,生怕我們不知道這裏有鬼”,青山也不敲門,直接用腳狠狠的踢了兩下。

“有人沒,我們是來借宿的”。

沒多會,裏面就跑出來一個人,長的挺普通的一個人,但是太瘦了皮包骨一樣,這青色上布衫就跟挂在他身上一樣。

“兩位有事”?

敖川一步上前,樣子謙卑的說:“我們是趕路的旅人,天色漸晚特意向貴府借宿來了”。

仆人聽後木納說:“我去禀告一下老爺,二位稍等”。

仆人回禀的速度很快,青山剛和敖川說上幾句話,一個自稱是管家的人來了。

“讓二位久等了,我家老爺說天黑趕路,挺危險的,就邀請二位來府裏做客”。

敖川說叨擾了,先一步進來,青山緊随其後。

院子裏的擺設你也是說不出來哪點怪異,反正就是不舒服。

外牆都是青灰色,種的樹木也都是槐樹,整個府是個“回”字型建築,就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天井。

至于天井中間是什麽,因為天黑也看不清楚,可就是讓青山覺得很不舒服,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盯着自己一樣。

“這是我家老爺給二位安排的住處,今夜是委屈了兩位”。

“不委屈,正好呢”。

青山對這安排很是滿意,屋子裏不大,兩張椅子,一張桌子,還有一張床。

這想不發生點什麽都是很難的呀,青山打算的小九九敖川不是不知道。

可是他臉皮薄,又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再添一張床,就把兩張椅子擺在一起準備這裏過一宿。

“師傅,您睡在那裏夜裏該着涼了,也不舒服,睡在床上多好啊”。

說完還充滿暗示拍了拍床鋪,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敖川連看都不看向這裏,和衣而睡躺在椅子上,:“蠟燭就不用熄滅,有事叫我”。

青山嘟嘟囔囔的說了好些不甘心的話,帶走怨氣躺在床上,沒多會青山就感覺很不舒服。

喘不上來氣,體內沉睡已久的力量在蠢蠢欲動,青山暗叫不好,只能坐起身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能會好一點。

“師傅,你停留這世間多少年了”?

“不知道”。

“師傅,如果謝公子不肯回府,你會怎麽做”。

其實這是青山最好奇的,怎麽看敖川也不是個苦口婆心的勸人從善的道人。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難不成還真的讓我下跪求這兩人不成”。

好吧,青山真想不出來敖川他能像個慈悲心的僧人,用言語感化謝公子和女鬼,可青山又好奇一件事。

“師傅,那你會對誰動手啊”。

“妖,鬼,魅惑人心應當誅之”。

這句話說的很平淡,但青山聽出了殺意,在想問他其他問題,敖川翻身躺過去,背對着青山。

“哎呀,師傅你怎麽又不搭理我了”。

青山故意喊了幾聲,也怕真能吵到敖川休息就沒有敢多說話,靜靜的坐着。

可是身體是越來越難受,已經抗拒不了那股陌生的力量了。

青山難受的哼哼兩聲,直接暈死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各位大大收藏啊!

☆、這個師傅很傲嬌

意識深陷混沌之中,青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是夢境,還是現實。

睜開眼是敖川,閉上還是敖川,都是敖川。

腦中總是在浮現那天他豐朗俊逸,站在北隅山頂,疾風吹動他翠綠色衣訣,再用三分敖七分貴對自己說,:“你現在就是我青龍神的徒弟了,萬千年當中我只有你這一個徒弟,你,也只能有我這一個師傅”。

體內的兩股力量在争鬥,再加上現在身處于鬼界當中,體內蟄伏多年的妖力是有要蘇醒的意思。

青山難受的□□,她現在渾身炙熱難耐,已經壓制不住體內力量了。

忽然,一股純透溫和神力從青山百會處滲進來,流淌在青山四肢百駭,狂躁的力量安穩下來,可青山的神智還是沒有恢複,依舊是混沌未醒。

“你是妖族”?

好聽的嗓音一如從前,溫柔帶有疏離,青山就是因為他的聲音,在那種危境之下竟然選擇相信他。

“師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青山迷迷糊糊的回答。

又恍惚又回到了從前,自己也是這樣控制不住體內的妖力陷入到昏迷,還是敖川日夜不停往青山體內輸入神力,才安撫體內躁動的妖力。

“我,和你認識”?

“我是你徒弟啊,你把我從光明宮救出來的”。

……

敖川不在問話,只是默默為青山傳送神力,直到青山不在難受□□他才停手。

坐在椅子上,把剛才青山說的話重新捋一遍。

光明宮,火神祝融所在宮殿,但上古時期火神與共工大戰,光明宮也被毀了,新上任的火神将宮殿建在了南岚山。

但那都是上古時期的事情,青山這樣和自己說,難不成兩個人之間早就是認識的?

可他——從來沒見過得青山!

敖川拿出貼身放在在懷中的的一枚青玉,用神力養的也是極好,通透潤澤,質感細膩。

自他從在北隅山醒來時,這枚青玉就在被自己牢牢攥在手中,當時很好奇這枚青玉的來歷,怎麽自己會這麽在意,為了尋找到這個答案他就貼身放在身上。

玉表面上還被刻下一個青字,筆鋒淩厲,正是自己所寫的字。

青玉,青,青山。

敖川的心激動跳動起來,也許有什麽東西是自己忘記了,現在正在指引自己去尋找。

……

青山被大雨聲吵醒的,感覺身體比昨天好些了,但還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

起身下地找水喝發現敖川不在屋子裏,可憐巴巴的叫幾聲師傅,也沒有人搭理自己。

心裏暗叫不好,該不會發現什麽意外了吧,急急忙忙跑出去看人家正在和宅子裏的仆人說話,而且已經察覺到青山在身後,但壓根沒有搭理青山的意思。

青山也習慣了這明顯的無視,松了一口氣,就在門口站着等着敖川打聽完消息。

“師傅,你問出來什麽沒有”。

青山給敖川拿來一條幹淨的麻布,擦幹淨身上的雨水。

“暴雨把通往外界的橋沖斷了,暫時出不去了”。

青山嫌棄的撇撇嘴,:“這種爛理由也能想出來,真是太可笑了吧”。

又看一眼敖川,:“師傅,你真的要留下來”。

“有何不可”。

“沒”。

青山心裏開始愁了,自己是還要遭幾天的罪才能脫離這苦海啊,要真的要變成了妖那該怎麽辦啊。

“你是妖族的”。

敖川突然問出口,殺的青山是個措手不及,只能當做沒有聽清楚,:“師傅,你說什麽”?

心提到嗓子眼,想到各種各樣的借口,但看到敖川一雙誠然的雙眼,青山沒出息的承認了。

“是,不過……”

“你最好不要被我發現你做的惡事,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聽完青山就跟變臉一樣,原本還是很沮喪,瞬間就明媚起來揚起笑臉,笑嘻嘻的問:“師傅,你不介意我是妖”。

敖川就冷哼一聲沒多說話,可這也讓青山高興,特別谄媚給敖川錘腿捏肩,可身體還很虛,捏幾下肩就累了要出去找東西吃。

“你別出去了,一會我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這地方挺邪性的,像是青山這種體內有妖力,呆在這種地方會控制不住妖力暴漲,所以被敖川強制留在屋子裏哪也不許去。

好吧,青山的師傅不善于表達的人,關心別人從來不肯大大方方。

青山跟敖川待在這裏兩天,這雨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是愈下愈大。

“我覺得他們是想把咱倆淹死在這裏,師傅你看這房子都漏水了”。

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告訴宅子裏仆人,他們嘴上說着抱歉,也只是拿來幾個木盆用來接雨水的。

沒辦法,勤快的青山只能一遍一遍倒的水,指他師傅是不行的,他老人家正在椅子上打坐呢,生怕雨水沾到自己的身上。

“師傅”,青山哀怨道,:“他們要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咱們倆就走吧,在這裏生活實在是太辛苦了”。

敖川沒有搭理青山,青山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感到委屈,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自己都是被壓榨的命

師傅是自己找的,不能怨別人,要怨只能怨自己,該呀!找師傅的時候不擦亮眼睛。

把快滿雨水倒出去,正看見每天都給他們送飯的那個仆人,躲在柱子後面探頭探腦,看見青山出來就一臉腼腆過來。

“我來幫你吧”。

從青山手裏接過木盆,走到房檐跟下小排溝倒掉,這講究的樣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家仆,跟青山直接把水潑出去是很明顯的對比。

害羞把木盆還給青山,扭扭捏捏的說,:“我叫合興你叫什麽”。

這名字還真挺喜慶的,這是青山第一想法,第二個就是要告訴自己名字。

“我叫……”

“叫你倒水你還這麽慢,還不趕快回來”。

得了,又是自己那個高貴冷豔的師傅在喊自己了,不好意思沖合興笑了笑,捧着木盆就跑回去。

“師傅,你找我”。

青山一臉傻笑的出現,看地上一盆水又要滿了就要拿出去倒掉。

“我說過你要呆在屋裏,這宅子都鬼氣對你很不利”。

青山看了看已經快要溢出來的水,:“那這雨水怎麽辦啊”?

“我去倒”。

“哈”?這師傅是怎麽了,又不是他在嫌棄這水太髒了,會把他的白長袍弄髒讓青山去到的時候了。

就看見他一副嫌棄的樣子把木盆裝起來,伸直胳膊盡量不讓他貼在自己的白長袍上,很小心的一步一步向門外移去。

但是……

合興突然間出現在門口,直接将敖川捧着的一盆水怼回到他自己的身上。

怼的是幹淨利落,還有一些污水已經噴到臉上和頭發上了,是貨真價實讓敖川感受到污水的洗禮。

“天哪”!

青山立刻把幹淨的麻布拿下來,送到葉敖川手上,看着局促不安的合興就好意的替他解釋,:“師傅他也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敖川沒有說責怪合心的話,就是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吓的合興腿就軟了。

“衣裳髒了,你給我洗了”。

脫下衣服直接扔到青山懷裏,轉頭又看到合興,:“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情”?

合興早就被吓壞了,能有什麽事情就算是有也只能說沒有,:“我…我想問……”

眼前還不停在看青山,而青山迫于敖川現在怒氣下,低着頭不敢看,這也刺痛了合興幼小的心靈,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明白就跑掉了。

等礙事的人走了之後,屋子裏就剩青山和敖川,像是配合兩個人現在的心理活動一樣,外面的雨下得很急很大。嘩啦啦拍打在房檐上說的話都聽的不是那麽真切。

“……”

“師傅你說什麽”,青山聽不清敖川在說什麽,就只是看着他張嘴動了動。“我聽不清楚”。

敖川:“衣服就不用去洗了,背包裏還備用的,你給我拿來”。

青山不明白為什麽不洗衣服了,畢竟師傅他老人家的心思,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拿出一件素缟色的白長袍給換上,這件弄髒的衣服直接被敖川扔到外面,:“被髒的東西碰過的就不要”。

看着敖川的那雙眼睛,青山默默的吞咽一口唾沫,直覺,偷偷的直覺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宅子裏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不然自己的下場就是那件白長袍,被無情的扔掉。

……

這雨是下了三天了,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送飯的夥計從合興也變成了另一個人。

敖川在這裏,也沒有敢問合興去哪裏了,特別有禮貌的跟送飯夥計道聲謝,把飯菜端到敖川面前由他親自銷毀掉。

青山在府裏這段日子,除了感覺身體乏累使不出來力氣以外,剩下的都還行,至少沒有突然間陷入昏迷,也沒有感覺到很難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事情和敖川有點關系,現在就是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會幫自己了。

所以夜裏青山假裝睡着了,就看見他家那個面冷心熱的師傅輕手腳走過來,溫熱的手心貼着她額頭開始給她傳送神力,壓制住體內躁動的妖力。

果然啊,他的師傅是位傲嬌師傅。

☆、這個師傅關心人

到後半夜的時候,聽見敖川出門聲音,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是怕吵醒到青山。

今晚青山可是強撐着自己沒有睡,就是好奇敖川天天晚上都做什麽,這青山也偷摸着也跟了出去。

出了門拐了三個彎之後,青山發現把人跟丢了,她也佩服自己的能力了。

想着敖川也不能出現什麽問題,就要打道回府接着睡回籠覺時候,從旁邊的過道竄出來個人影。

吓的青山立刻就緊張起來,做好應敵的準備了,等穩定心神仔細一看,:“合興!你怎麽在這裏”?

合興緊忙做出個噓的手勢,又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可疑的人後,對青山做和跟上來手勢,青山學着合興姿勢貓着腰,點着腳,緊貼牆根。

兩人來到大門處,合興壓低聲音說,:“你快走,這裏不是你該待着地方”。

這青山就有點迷茫了,難不成這府裏的人識破他們的身份了,想要趁早送他們離開,那也不對勁啊,都在府裏白吃白喝這麽長時間了,怎麽能讓到嘴的鴨子白白溜走。

見青見站在原地不動,這可急壞了合興,連拉帶拽的想要把青山拖出大門外:“這裏太危險了,不是你該來到地方”。

如果是以前的青山那根本不用合興說,自己就會麻溜的走人,可是現在不行了,敖川還在裏面呢,自己怎麽能離開。

“不行,我師傅還在裏面呢?我可不能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

“現在你就不要管他的事情了,你趕快走”,合興想要把青山推出去,而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青山沒有見過的仆人。

沖青山陰森森的一笑,快速将手中毒粉潑灑在青山臉上,緊接着青山和合興兩人就暈倒了。

再醒來的時候,兩個人被關在陰暗地牢裏。

“我去,地上那堆白骨別告訴我是人”。

青山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就是陰暗的地牢裏全都是白骨,心中震驚一下,是有多少無辜的人命喪于此呀。

“是,都是都是過路的旅客”。合興把知道的事情都跟青山說了出來。

這裏是百鬼冢,是某個朝代替換時前朝就将士不服從新君主,起兵造反結果失敗,被集體活埋在此并且施法永不得超生。

長久以往百鬼冢的怨氣沖天,竟然突破了結界,現化成形,坐在此地成妖,專門殺虐過往的無辜的路人,尋找替身,得以轉世。

所以這百鬼冢的戾氣是沖天,想要得到轉生,就要尋找新的替死鬼。

無限輪回,做百鬼冢的怨氣難以消散。

“你…”,青山提起了防心,這合興先告訴自己這些是為什麽,兩人以前也沒有見過面啊。

“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頓了頓接着說,:“你不記得我了嗎”?

“啊”?

青山仔細端量合興,還真的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合興有些尴尬的笑了,:“你可能真的不記得我,我可是記得你,當年我被惡鬼吞噬靈魂身體暴屍荒野,是你給我挖墳把我的身體埋葬起來”。

青山算了一下中間差的時間特吃驚的問:“難道這一千多年你都沒有輪回轉世嗎”。

“沒有抓到替身我是不可能轉世”,合興停頓低下頭說不出來的情緒接着說,:“我也不可能讓無辜的人遭受我這樣罪”。

……

敖川趁着天黑夜探深宅,尋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他觀察了好久,這座宅子所處的位置并不好,背陰低窪,草木不生乃是極煞之地,在這種地方的人住人,不出一年必是家破人亡,靈魂得不到超生會危害世間的。

想要破解必須要把這座宅子徹底毀掉,敖川的目的也是這樣,但是他必須要把這宅子冤魂全都鎮壓超度才行,不然還會死灰複燃。

宅子裏外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鬼王,敖川心裏有些急燥。

找妖王鬼王這種事情,就應該同樣是妖的青山來,她能敏銳感覺到這座宅子是哪裏不正常。

敖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努力回想青山跟自己說過宅子有異常的話,但是是敖川記不清了,她一天天跟自己說那麽多話,自己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

“唉…不想讓你參與進來,結果還是需要你”。

回去的時候 看見屋門大敞四開,敖川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想,快步走進去掀開床幔,這床上哪裏還有青山的影子。

“道人可是要找你的徒弟”?

角落處一個青面仆人嘴角帶着壞笑出現了,:“看樣子道人很在乎你的徒弟”。

“沒有”,緊捏在手中床幔放下來,:“我還覺得她煩愁着怎麽擺脫她呢”。

青面仆人怪笑兩聲,:“在下是給道人帶句話來,我們統領說了,道爺您只要當做什麽也不知道離開這裏,您的徒弟我們會完好無損還給你”。

聽後敖川冷笑一聲,:“我那個徒弟什麽時候有這麽大面子,能夠左右到我的想法了”。

“那你就不怕她會因為這件事受傷,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死掉”。

敖川暗暗握住雙拳,:“威脅你們的是我,跟她沒有關系”,強行鎮定心中不安的情緒”。

這種情緒是不應該有的,會打亂掉敖川所有的計劃。

“有沒有關系我是不知道,小人只知道你的徒弟可不能在這裏呆很久的,她畢竟是妖,會妖力暴漲墜魔的”。

敖川氣的錘桌而起,手指着青面仆人,:“她在哪裏”!

青面仆人只笑不說話,在敖川一拳打過來前就消失不見了,氣的敖川把氣撒到旁邊的柱子。

剎時,屋子內突然出現了很多形如枯槁的仆人,他們的速度敏捷,黑長尖銳指甲分泌出來的毒液,只要沾上一點不管你是神是魔都會命喪黃泉。

敖川身手靈敏的躲開了,一掌運力打走了靠近自己鬼仆人,:“呵,你們還是挺難纏的”,看着又要蠢蠢欲動的鬼仆人敖川 他也是頭疼。

“道人,可不要傷着我們半分,畢竟,只有我才知道您徒弟在哪裏”。

如同是一道枷鎖,限制了敖川的手腳,只能防禦不能傷到他們半分,是要把敖川他趕走的意思。

“道人,小的我可是給您機會了,只要您能夠離開這裏,您的徒弟我會還給您的,倘若是您在這裏多耽擱一分鐘,我可是不敢保證您的徒弟她會不會因為妖力的侵蝕走火入魔”。

敖川心裏也是着急,在兩者權衡之下無奈是選擇了要放棄。

……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話說到一半,就聽見宅子某處傳來一聲驚天巨聲,還有是屬于青山的渣渣呼呼聲音。

“哎呀媽呀,師傅他老人家見不着我的,他會哭的”。

青山速度很快的跑回房中,就看見敖川和一群鬼仆人對對峙,兩方人還同時傳過來看她。

“哈哈哈,這是什麽情況現在就開始打鬥了”,幹笑兩聲,幾步跑到了敖川的旁邊,小聲的問,:“現在就忍不住了要動手”?

敖川不着痕跡看青山一眼,發現她身上并沒有受傷的痕跡,只是精神頭有些不濟,這也算是放心了,:“你去那邊待着,我來收拾這群人”。

這青山為了從地牢裏爬出來,耗費了不少了靈力,現在身體正虛弱着呢,忙不疊的跑到一個角落裏,:“師傅,就讓我在這給你加油助威吧”。

少了顧慮敖川也敢下手了,然後指尖血虛空畫起了一道符咒,這是往生咒,是為了超脫這一群可憐的冤死鬼。

符咒幻化出無數道金光,直直的射向了這群鬼仆人,只聽這些鬼仆人慘叫一聲後,就剩下一縷青煙了。

“你……你竟然敢殺生”!青面鬼驚恐指着敖川,小步小步後退想要趁機逃跑。

“哎呀,你還想逃跑”。

青山看出青面鬼的意圖,攔住了他的去路,這青面鬼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和青山交手起來。

你也別看青山現在是有些精神是有些不濟,到對付青面鬼這種小雜碎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借力繞着青面鬼胳膊扭了一圈,這青面鬼就被青山給锢住了。

“你這個壞蛋玩意,把我和合興鎖在那個鬼地方,你祖宗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出來”。

說完有些抱屈的對敖川說,:“師傅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看不到你最可愛的徒弟了”。

敖川看見青山手掌上的滲出血珠,從懷中拿出白絲手帕放在她手上:“自己處理”。

又轉頭問青面鬼,:“你們統領在哪”!

問了三遍,青面鬼特別有志氣的就是不說,敖川冷笑一聲:“青山,你說這宅子裏哪裏有異常”?

“當然是天井那塊大石頭了”,完後有一臉疑惑的說,:“這件事我不是跟師傅你說了,我一邊說着一邊點頭呢”。

只看他師傅淩厲的眼神殺過來,:“你話有點多”。

青山立刻住嘴,有看看手中掙紮的青面鬼怯怯的問:“師傅那這個鬼東西怎麽辦”。

“我是不能殺生”。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能做的事情就由你做吧,可青山撓了撓頭有些尴尬的說,:“其實我也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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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傅很好奇

敖川貼符紙暫時将青面鬼鎮壓住,又來到庭院處的天井,找到青山說的怪異大石頭。

石頭打眼一看沒什麽異常,但是要細看的話它是一個玄武形狀的石頭,周身刻滿了經文符咒,但随着千多風吹日曬這經文也都模糊了。

敖川抽出腰身佩劍讓青山離遠些,這佩劍是破魔之劍,能砍殺世界上所有邪惡的生靈。

對着石頭砍下去,這石頭就像是人一樣,聽到悶哼一聲,裂痕處留下來腥臭的血液,悶哼聲越來越難受,緊接着——

“嘭”!

石頭爆裂,敖川急忙退到三丈遠,青山擋在他面前快速的支起結界,免得敖川會被這些碎石所傷。

在鎮壓石頭下面出現一具幹癟的屍體,手上指甲奇長,青面獠牙,發如針,嘴裏吐着污穢之氣,以針發為武器攻擊兩個人。

“我去,這都快要成精了吧”。

青山只顧着賣呆看熱鬧,根本沒有發現危險,一旁敖川想到沒想直接摟住青山的腰跳到一處還算安全地方,還沒有喘口氣,這統領的頭發就橫掃過來。

統領只需要站在那,驅動自己的頭發就可以攻擊青山和敖川,兩個人被這頭發攻擊別說是有反擊能力,就連自保都是很困難。

才幾個回合下來,青山就因為被體內妖力所拖累,竟然被統領的頭發纏住了,掙脫不得又被一口毒氣噴臉暈了過去。

“哈哈哈,很快,你的徒弟就會變成我們首領的養料了”。

結界裏的青面鬼在那拍手叫好,還給敖川解釋起像是青山這種妖仙是最适合做養料的,現在青山被抓住,敖川又不能使用破魔之劍,那會不小心誤傷到青山。

“是嗎”。

敖川伸手摸了一下懷中的青玉,嘴角一絲冷笑,:“這天地間還沒有敢搶我敖川徒弟的”!

聽到這個名號,一直沒有出聲的統領發話,聲音如同是驢馬嘶啞聲一樣,:“天地萬物生靈,自稱敖川的也只有一仙,乃上古四大神青龍神”,又看已經是臉色蒼白的青山,:“天地間妖神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青龍神徒弟火神青山”。

說完又開始癫狂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妖神是即妖即仙,只要能吸收掉妖神青山能力,我就可以成為妖了,不用在懼怕你們這些狗屁神明了”。

那猖狂的樣子,就像是已經料想到自己會成為天地一霸了。

敖川現在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情緒,反正就是讓他很不舒服,像是自己在意的要被其他讨厭的東西給搶走了。

“那要看你有沒我就本事從我手裏搶走了”,做完自己的手變成龍爪,狠摳一下自己的肩胛骨,帶出來的鮮血幻成一把把血利刃,齊齊的射向了統領。

上古青龍神的精血,一般妖鬼蛇神是承受不住的,只看統領被血利刅一擊一擊,打碎了身軀,打散了魂魄,已經修複不回來了。

随着統領變成了一片片的碎骨片,被綁在頭發上的青山随之掉下來,敖川飛身上前接住她。

青山緊閉雙眼,咬牙握拳,強行壓制體內的魔力使頭頸處的青筋暴露。

敖川微微嘆了一口氣,:“也算是我欠你的”,在抱怨中開始為青山注入神力緩解她的情況。

腦海中想的是另一件事,這妖神這天地間确實是只有一個,那就是火神青山,傳聞中她是由妖修煉成仙的,師承四聖獸之一的青龍。

敖川是龍,是四聖獸之一青龍,可是他卻從來不記得青山這個人,不要提火神了,自他醒來時就沒有見火神。

雜亂的思緒占據了他的腦子,他根本想不通這其中的事情,是某一段的記憶是要等待他去尋找。

“師傅……”

青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滿地的狼藉震驚問,:“這都解決了”!

嗅到敖川身上的血腥味,看見他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鼻子不禁一酸,:“你……”

“無事,小傷而已”。

敖川後靠身子不想讓青山碰到,現在他身上這麽髒,連自己都會嫌棄。

“對不起,是我害的你受傷了”。

青山低着頭滿懷愧疚的說。

想運功替敖川療傷卻發現以自己情況是根本做不到的,只能把懷中的白錦手帕拿出來給敖川堵住流血的傷口

“你是妖神”?

青山心裏咯噔一下,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對啊,我是妖神,是妖修煉成神的”。

“你是什麽神”?

青山心裏掙紮一會,雙眼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看着敖川:“這天地間也只有火神是妖神”。

敖川嘴抿成一條線,:“你和青龍神是什麽關系”。

“名義上的師徒關系”。

對,他們從古至今只有這一層關系是被敖川承認的,其他的都是青山單方面相思而已

敖川的平淡看青山一眼,:“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青山指甲都摳進了自己手心的肉裏,很疼,不過現在的心疼,:“對啊,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

兩人在宅子裏對付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時候,青山就沒有看見敖川,心裏就已經有了不好的答案,但不肯信,在宅子裏裏裏外外找了三四遍,才算是承認了敖川消失不見。

“哎……”,青山身心疲憊坐在地上,帶有哭腔自言自語的說,:“幹嘛要走啊,你至少告訴我你要去哪,這叫我怎麽找你”?

說完又是長長嘆口氣。

心裏煩雜好一會,青山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寶貝,瞬間打起精神。

從衣服兜裏摸出來在集市上買着的銅鈴,心裏默念兩聲法咒,就見這個銅鈴慢慢的飄起,在空中畫了幾下青山就明白銅鈴寫下的線索。

“嘻嘻!師傅啊師傅,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收起銅鈴,青山還壞壞的哼笑了兩聲,立刻打起精神向西走去。

這銅鈴原本是光明宮庫房裏的東西,在光明宮大亂時,青山荒亂中帶走不少的寶貝,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都遺落塵世間。

現在留在身邊的就是一把五行神拂和這枚禦魂玲了。

禦魂玲是用來找人的,也可以用來禦百鬼為己所用。

最得青山心的就屬這把五行神拂了,他不受五行相生相克影響,可以幻化出百餘種兵器,又能弑妖殺鬼,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一把武器。

有了前進的方向,青山不管不顧的一直向西走,遇山跨山,遇水趟河,走了差不多有七天的時間。

青山到了一個茶棚,這些日子差不多都是吃水果充饑,都快要餓死了,青山就想着該給自己揮霍一把,特意點了幾個好酒好菜準備要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這就足飯飽之後,青山拿一根魚刺在剔牙,看表面是有說不出來的潇灑,但實際情況就是……

“我靠,我的錢袋怎麽沒有了”!

青山就在努力回想自己的錢袋子怎麽不見了,從百鬼冢出來的時候還在身上,怎麽就不見了呢。

仔細想來想去應該是在趟河的時候被水給沖走了,:“呵!果然火神都是和水犯克”。

睜開眼睛打量這座茶棚裏的客人,一個個全都是粗衣短打農民樣子,偷這種人的錢自己良心實在是不安吶。

可是吃完飯總不能不給錢吧,這該怎麽辦……

“天殺的又哪有人吃飯不給錢啊”!

青山是聽見全力向前跑,再說了,她乃一個堂堂的火神,還比不過那幾個凡人。

事實證明她就是比不過這幾個凡人,竟然是疏忽大意竟被一個石頭給絆倒了,被随後趕來的人擒住,這如果被傳出去真的是三界內最大的笑話。

“嘿嘿嘿!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青山臉上陪着笑臉,小心的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菜刀退開。

現在可真是熱心的人多了,自己不就是吃飯沒給錢嗎,用得着這麽勞師動衆這麽多人過來呗逮自己嗎。

“你這個女娃娃,怎麽能幹這麽不要臉的事情”,茶棚裏的女老板提着裙子跑了過來,先是數落青山幾句就伸手讨要飯錢。

“我要是有錢,我r還用吃霸王餐”?青山嗤笑反問。

這就激怒了這群人,拿不到錢也要打一頓出出氣,要看露腳趾頭的鞋底就要踹到青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了。

“等等”,青山急忙用手護住臉,伸手變出個拳頭大小珍珠出來。

“這東西可以吧”?

這拳頭大小珍珠是個稀罕玩意,這能憑空變出來東西這又是個稀奇的事情。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要去拿青山手裏珍珠的意思。

這青山就納悶了,這群人難不成不認別的東西,就只認錢?

這可就是難辦了,他們仙家可不能運用法術騙取凡人只為謀得自身利益,這可是大忌啊。

青山想,難不成這次又要把失而複得的禦魂鈴抵押出去,

“你是變戲法的”?

青山眼睛咕嚕一轉,盡量把自己表現成有仙風道骨的樣子,:“鄙人是北隅山敖真人的弟子,略懂幾分陰陽五行術”。

說別的沒有用,提到北隅山這三界都知道,是四聖獸青龍神的居住的地方,

教出來的門徒也都是懲惡揚善能獨當一面的道人了,

青山随手又表演幾樣小把戲,唬的這群人是一愣一愣的,最後齊聲跪在地上,:“求居士救救我們吧”。

☆、這個師傅臉紅了

“啥情況”?

青山被一群人又請回茶棚了,坐在了高椅子,就有貼心的人給青山端茶揉肩,真的是好不舒服啊。

“居士啊,您就大發慈悲的幫幫我們吧”,

為首的一個老漢看樣在這裏是有些威望的,他跪下後,就有很多人也跟着跪下。

“別,別別”!青山從椅子上竄出去想要扶起老漢。

“居士你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妥了,直接給青山來這種強硬态度,這就讓青山不答應也要答應了。

“老漢,你先起來,跟我說說是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的絕對會幫”。

這老漢也是個人精,怕青山會出爾反爾,直接讓青山在拟好契約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契約書是用黃紙雞血寫成的,上告天地玄黃,下知碧落荒川 ,只要青山沒有按照契約上的內容完成任務将會得到天懲。

“我就想問問,已經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人簽下契約了”?

青山手裏拿着筆就是不想簽下字 ,自己還要去找敖川呢,怎麽能在這種地方耽誤工夫。

“居士啊,我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呀”!老漢愧疚的撓了撓頭,:“可是不這麽做,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對付惡鬼”。

“惡鬼”?青山環顧一下這裏的山形,心裏有一種不好的猜想,:“你快給我講講是怎麽回事”。

想到那晚上發生的事情,老漢就忍不住的因為恐懼而顫抖。

這裏是伢山,相傳很久以前這裏出現過一個長三只頭吃人的惡鬼,百姓束手無策情況下,從天上來一個自稱是火神的神明,與惡鬼大戰三天三夜才将惡鬼制服,在伢山上建造出一座火神廟,來鎮壓惡鬼。

千百年來山上的火神廟像是一座守護神一樣,守護伢山百姓的安全。

但自從那天雷雨交加夜晚,無數道驚天巨雷打在山上的火神廟上,引起大火。

山火是燒了七天七夜,,燒的山都禿了,動物也都燒成黑炭了,隔很遠的地方你都能聞見被燒焦的味道。

随着山火熄滅了,住在伢山百姓們噩夢也來了。

火神廟被毀,鎮壓的惡鬼也出來了,他展開瘋狂的殺戮,只要是活着生靈他都要撕扯成碎片吃掉。

還活着的人,就只能想盡各種辦法逃出來,在幾裏地的大山外支起一間茶棚,企圖能尋找到鎮壓住惡鬼的道士或者居士。

……

“伢山的火神廟被毀了”!

青山看幾個村民的眼睛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她心裏小火苗噌的一下變成了熊熊大火。

“他奶奶個熊,還敢這樣欺負人”,青山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契約書搶過來,:“這件事不解決完,我這火神也不用當了”。

說完一個腳點地,青山就飛向伢山,誓要解決掉這個惡鬼。

當年鎮壓惡鬼後,青山特意在伢山附近支起結界,就是怕有一天某個心存不軌的人會把惡鬼三羅王放出來,是用來做最後的保障。

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自己會掉進無源山,火神廟又被毀,鎮壓的惡鬼也跑出來了。

來到伢山,青山見滿山都是被燒焦的斷木,還有已經燒的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屍體,全山都彌漫着腥臭味燒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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