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懲治歹徒
白狐将一個黑色絨布錦盒放在雲瓊手心,眼神清冷,口氣卻是嚴肅無比,“無論去哪裏,一定要随身攜帶,切記切記。”
雲瓊歪頭,目光裏全是疑惑,“為什麽?”
一個小盒子而已,有必要随身攜帶嗎?
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警示?
難道她會看相,從自己臉上看出了什麽,才會說什麽紅鸾星動、情路坎坷的話?
“此物是我多年前意外得到,本想……”白狐頓住,美眸泛起一圈白霧,轉了轉又消散,“罷了,此物留在我這裏也是無用,送你做個見面禮吧,以後到萬不得已的生死關頭再打開,希望可以幫到你。”
她的口氣很嚴肅,目光也真誠明亮,雲瓊心裏也緊張起來,忙雙手接過,鄭重點頭,“嗯,我以後一定随身攜帶,不辜負姐姐忍痛割愛。”
白狐颔首,葉楚然淺笑調侃,“大皇女在家裏排行老大,突然多了個姐姐,可喜可賀。”
被他說得嫩臉一紅,雲瓊橫他一眼,轉而抱着雲霄手臂撒嬌,“母皇,我一直想有個姐姐*疼愛呢,要不,您把黑燕和白狐都認作幹女兒吧?”
雲霄直覺不妥,只是還沒開口,白狐已率先拒絕,“雲瓊,你雖是好意,可曾考慮過女帝陛下的處境?”
雲瓊本就聰慧,方才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就說了出來,她這麽一說,瞬間明白過來,尴尬得俏*臉染上緋色。
果然是黑燕的師妹,心思敏捷不亞于聰敏的黑燕。
母皇是女帝,黑燕、白狐卻是江湖人,無人知道她們的身份來歷,若真收她們姐妹為義女,宗親怎麽看?朝臣怎麽看?
天下百姓又怎麽看?
葉楚然目光掃過她白裏透紅的俏*臉,心中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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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柳靈帶人回來,女捕手裏還壓着灰袍人和另外幾個殺手打扮的男子,可謂收獲頗豐,只是有兩名女捕受了傷,她右臂也有一條血痕。
雲霄很擔心,好在白狐懂醫,又習慣随身帶金瘡藥,當下從歹徒扒下來衣服撕成布條,給三人上藥包紮。
追影證明灰袍人便是數日前襲擊自己的歹徒,葉楚然溫潤眸中露出冰寒殺氣,追風更是同仇敵忾的怒視灰袍人,甚至想請纓持鞭審問他,被葉楚然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罷。
兇案的幕後黑手已經擒獲,升堂審理是京兆衙門的職責,衆人不便插手,紛紛打道回府。
雲瓊邀白狐到瓊華殿做客,想要跟她相處幾日,取長補短。
白狐卻拒絕了,只說自己不習慣皇宮的沉悶氣氛,跟她低語了幾句後,飄然而去。
雪白身影頃刻間消失無蹤,若非剛才還聽到她說話,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柳靈會以為自己遇到了山魅樹怪,竟是神出鬼沒的。
雲瓊痛恨灰袍人對她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抓*住灰袍人就是一頓狠揍,揍得他鼻青臉腫、七竅流血,才在雲霄的阻攔下氣鼓鼓停下毆打,臨轉身又憤憤不平狠狠踹了他幾腳,才紅着眼不甘心退到一旁。
雲霄震驚又訝異的将愛*女拉到一旁,知女莫若母,雲瓊從小嬌生慣養,平時雖然刁蠻了些許、任性了些許、高傲了些許,但她從小由嬷嬷教導,大多數時候,言行舉止大方得體,深受百官好評,從沒想今天如此失态過。
“瓊兒,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如此生氣?”摸*到她顫抖手心的汗水,雲霄又是擔心又是心疼。
“母皇,這個大色*魔,他剛剛挾持我威脅柳大人不說,他……他還對我動手動腳……”雲瓊羞怒交加,将被擄後發生的細節,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雲霄聽完大怒,杏眼閃爍着凜然寒光,突然冷聲下令,“柳愛卿,将此賊押入大牢,大刑伺候,為皇長女出氣。”
柳靈知道她對雲瓊的寵愛,也惱怒灰袍人的無禮放肆,命心腹女捕将灰袍人和劉三帶回京兆衙門,先關押到水牢裏,讓他們吃點苦頭。
女捕大聲答應,封住兩人內功拖出樹林,到外面上馬,用繩子牽着綁縛了雙手的兩人,拖死狗似得快馬加鞭,時而回頭,見兩人痛苦不堪,齊聲大罵“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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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不顧自身安危,将連殺二十名姑娘的血案真兇引出抓捕,由府尹大人帶回京兆衙門,暫時關押在水牢裏,等人證、物證齊全了,便升堂審理。
姑娘們的家人得知此事,喜極而泣,齊齊湧到京兆衙門大堂門口,恨聲要求将殺人兇手五馬分屍,為無辜的姑娘報仇雪恨。
柳靈費了許多口舌,才安撫住情緒激昂、滿腔憤恨的姑娘家人,升堂審案。
得知那日查封的分舵只是一部分,當即命人前往,尋到密道,找出隐藏在郊外的山莊別院,并在書房裏搜出數十項金銀珠寶、一沓來往信函和一幅畫。
兩日後,京兆衙門貼出告示,灰狼、劉三指使下屬殺害二十名無辜姑娘,暫押大牢,秋後處斬,其餘從犯發配冀州,充軍十五年。
看到告示的百姓大喜歡呼,紛紛奔走相告,至此,駭人聽聞的殺人血案,落下帷幕,雲城街頭恢複往日繁華,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信函、珠寶和畫卷屬于物證,信函下角印着古怪圖騰,柳靈不敢做主,在貼出告示後,帶着物證入宮面聖。
女帝雲霄看了,訝然色變, 忙命心腹到蕭寒宮請葉世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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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已過倆月,天氣漸漸和暖,年輕姑娘紛紛換上輕*盈好看的紗衣,宛如好看的蝴蝶,在街頭飛來飄去。
人頭攢動的繁華大街上,身穿緋色廣繡襦裙,面罩紫色薄紗的女子急匆匆走進“逸仙茶樓”,丢給笑容可掬的小厮一錠銀子,“一壺碧螺春,一間雅閣,本姑娘要招待貴客。”
小厮頓時眉開眼笑,請女子到二樓幹淨整潔的單獨雅閣入座,很快就送上極品碧螺春和精致糕點。
過了一會兒,正在招待客人的小厮見一名身錦袍玉帶,玉冠束發的男子負手踱進大門,不用小厮引路,徑直上了二樓。
他猜測,應該是來尋那位姑娘的,出手闊綽,随手就打賞了十兩銀子的客人,印象不深刻都不行啊。
小厮暗想,他在茶樓數年,閱人無數,這兩個偷偷摸摸的在茶樓相會的男女,是戀情不被父母所容,還是有難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