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被捆綁的女子是冰雪劍。上官棠問:“你不在汴京?”如果冰雪劍是接到慕容若的信趕來的,那麽一天時間從汴京趕到這裏是不可能的,至少也得兩天。

“他們抓我來的,剛到。”

上官棠嘆口氣,對梅泰道:“你放了她,不然你什麽也得不到。”

梅泰見有了人質,便精神了許多。“放了她可以,等令主回來,我們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你把令牌和印章交給我。”

“如果你不想活,我不在乎放棄一個女人來除掉我的心腹大患!”他把印章扔給他,“我現在讓一步,你不要不識擡舉。”

“爹,我們已經準備好決鬥了。放心吧。”梅世賢吩咐收手下放了冰雪劍。

上官棠上前拉住她,對藍貝道:“放了梅泰吧。”

這時,從空中飛來一個人:栗林。“少爺,冰姑娘沒事吧。”他是追冰雪劍來的。

冰雪劍:“我沒事。”

梅泰看看他們,得意地笑道:“我還以為是大軍到了呢。”

衆人對峙不下。

冰雪劍過來,“梅泰!”她從衣襟中,拿出一塊金牌,亮給他看,上面一給“金”字。

“金字令牌?”梅泰看看她,愣了一會兒,繼而一笑:“原來你就是令主,難怪這麽多年上官棠會對一個青樓女子呵護備至,我早該想到。”

冰雪劍:“不需廢話,依幫主所言,我與幫主見面後,将印章交給你,讓我們出去。”

“好。”梅泰看看剛才上官棠給他的印章,驗看無誤,“好,我送你們出去。”

衆人來到汶濟臺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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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浩星和淩亭已經在山下等待着了。

“你們也來了?”上官棠問。

浩星道:“前幾天冰姑娘被抓,我們跟蹤過來的,剛到這裏,和兩個分多垛的人馬彙合。”他來到上官棠身邊,耳語幾句。

幾個人擡着昏迷的封旭東,急忙送往三莊,尋找大夫,浩星保護着冰雪劍退到一旁。

上官棠松口氣。

梅泰:“幫主,交出令牌吧,”

上官棠笑笑,很客氣的笑笑,“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不把印章還給我,你會死。”

話音未落,立即從四周出現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這時,手下慌慌張張來報:“老爺,不好了,三莊的人造反了,已經攻進莊園了。”說着,就見身後沖上來千餘人,喊殺聲震天。

梅泰大驚失色。

慕容若:“梅泰,你投降吧。”

梅泰強作鎮定,舉起印章:“上官棠,你的印章在我這裏,沒有印章你什麽也做不了。”

上官棠樂了,“梅泰,你拿着我的印章想做什麽?告訴他們你叫上官棠?還是你想賣幾個錢?還好,那玉石值些銀子。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給你錢買那個印,二是你拿走,我再刻一個。”

“你……你言而無信!”

上官棠一幅無奈的樣子:“二哥,拜托,用用腦子,好不好,你拿了令牌又怎樣,我一樣再做一個,我的兄弟們不是認東西是認人的,難道你拿了我的東西,我就不是上官棠了?”

“無賴!”梅泰要瘋了,“小人!”

上官棠大笑不止,好久,才忍住笑:“對不起,我知道我有這個缺點,喜歡嘲笑敵人,我以後會注意的。”他轉身就走。

後面喊殺聲震天。

梅泰飛身就要朝上官棠殺來,三貝,淩亭,栗林攔住。

梅泰怒不可遏:“有本事單打獨鬥!”

上官棠轉過身,看看他,冷笑:“梅泰,我是來剿滅叛亂的,不是來比武的。”

“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上官棠好無奈道:“那你只好不瞑目了。”

栗林對梅泰道:“二哥,你應該知道少爺是最不怕激将法的,他什麽都吞得進去,吐得出來。”

淩亭:“老二,兄弟一場,今天成這種局面,你先不仁,莫怪他人不義。”

“……還給你!”梅泰将印章扔給上官棠。

上官棠接在手,看看無損,對他道:“忘了告訴你後半句:你交出來,一樣會死。”

“你……下流!”梅泰要發瘋了,真沒想到這個人模人樣得幫主,怎麽會比他還無賴!

上官棠笑,有點蔑視的笑:“梅泰,不妨告訴你,我的致命傷在哪裏,”他手指胸口偏左,心髒的地方,“這裏,這裏不跳動我就真的不行了。哈……”他轉身摟着冰雪劍離去。

“上官棠——”梅泰咬牙切齒。

橙貝勸道:“玩不過就不要玩。”

六個人拔刀相見。

…………

上官棠一行人坐在封旭東的床邊。愁眉不展。

“少爺,梅泰怎麽辦?村子裏的人抓住了梅世賢。”

“都交給鄉親們處置吧,他欠人家太多了。浩星,你帶雪劍回去,大哥和栗林也會去吧,家裏不能沒有人。要提防着黃乾和穆滄龍。我們得趕快找解藥給三哥。大姐,你有什麽辦法?”

青貝也一籌莫展:“這種症狀我見都沒見過。”

“不如這樣,我們到街上找幾個老大夫來,看看他們有什麽辦法。”

“只好這樣,阿若你們看着三哥,我和大姐出去找大夫。”

浩星、冰雪劍、栗林、淩亭回去汴京。

上官棠和青貝來到大街上,問了幾家藥鋪,大夫們都說不曾見過這種病症。二人垂頭喪氣走在街上。

“少爺,現在怎麽辦?”

“我在想,這毒藥是葉知雨創制的,她為什麽不殺了三哥?她一定有解藥。我知道了,她是沖着我來的。我們去找葉知雨。”

拐過街角正要回去,青貝看見一個人,“素素?少爺你看……”她轉向上官棠,發現上官棠愣在那裏,他也看見了。

“少爺,素素不見快一年了,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素素身邊過來一個男人,過來就摟住她,将手中的玉镯給她戴上,“漂亮嗎?”

素素羞羞地點點頭。

“莫言?那個男人是莫言!”青貝大吃一驚,“他怎麽和素素在一起?綠貝呢?”青貝火氣上升,直奔兩個人,大喝一聲:“莫言!”

莫言忽見一人到面前,一看是青貝,吓得他轉身就跑。鑽進人群不見了。青貝追過去。

素素剛從發愣中回過神,擡頭看見不遠處的上官棠,她又愣住了,下意識拉緊半露酥胸的衣服。

李家莊。

素素為封旭東把過脈,回頭對大家說道:“這種毒藥唐門也沒有,記得有本古書上記載過這種病症,有一種叫做七龍珠的植物可以解這種毒,這種植物七十年開花,七十年結果,只有玉肖宮有,是莫言告訴我的。”

“師兄,我們去玉肖宮吧。”慕容若拉住上官棠。

素素一愣。

青貝拉住慕容若:“阿若,你去打盆水來,我給三哥擦洗一下。”

“好的。”她出去了。

上官棠走出門,走到花園的小亭子裏。

素素跟過來,“好久不見了。”

“你怎麽會和玉肖宮的人在一起?”上官棠問。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不辭而別,但是師命難違。你也知道,我師姑是玉肖宮的宮主,去年自殺。師父要我去玉肖宮查師姑的死因,不要我告訴別人,我就到了玉肖宮,一去就是十個月,終于查出來,師姑是自殺,不是葉知雨所殺。師姑與穆滄龍的大兒子穆雁楠相好,穆滄龍不同意,穆雁楠醉酒墜樓而死,師姑抑郁成病,服毒殉情。我跟随葉知雨有來到泰山,正好聽說三哥被下毒,認識三哥也有很長時間了,總是有感情的,所以我就想辦法騙莫言……沒想到遇見你。”

“值得嗎?做出那麽大犧牲。”

“就是不為三哥,為了你,我也會。”她深情地望着他。

他回頭看她,她笑盈盈,柔情萬分,他淡淡一笑:“你比一年前漂亮多了。”

她羞澀地低頭淺笑。

他回過頭,站在欄杆前,腦子一片茫然。本來他應該高興,故人相逢,但是,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好像很平靜,太平靜。看到她的眼神,他心裏好亂。

她走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在想三哥的事嗎?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好了。”她輕輕靠在他肩頭,“等我回去回禀師父以後,就來找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他不知該說什麽。

午飯,衆人坐在一起,素素時不時給上官棠夾菜。慕容若看看她,看看上官棠,低下頭吃飯。

“素素你回來就好了,好想你呀。”橙貝道。

“真想和你一起打馬球,我的技術大有長進,和你比一比。”藍貝道。

素素笑道:“我也是,綠貝呢,她最喜歡打馬球了。”

青貝氣鼓鼓道:“都是那個莫言,不知把綠貝騙到哪兒去了。這個花花公子,提起來我就……”

“別生氣了,大姐,綠貝不是孩子了,她會照顧自己的。”上官棠安慰道。

“難得少爺這麽好心情。素素,自從你走了之後,少爺都沒笑過,最想你的人就是少爺了。”橙貝戲言。

“是嗎?”素素臉色緋紅,偷偷看上官棠。

“你出走一年,我也想你呀。”上官棠白橙貝一眼。

“啊呀,太好了,我現在就走。”

上官棠嘴角粘了一粒米,素素輕撥纖指剔掉那粒米,“看你,象個孩子。”

“喲,這麽體貼。”

“肉麻死了,吃完了趕快走人。”

“我吃好了。”慕容若站起身,“我去燒盆炭火。”她轉身走了。

“若姐真是勤快。”

“若姐怕冷呀,象少爺有人疼,當然不冷了。”

“有完沒完,不會把你們當啞巴。”上官棠将她們罵了一頓。

吃罷飯,上官棠對素素道:“素素,你不是還沒有回唐門嗎?”

“過幾天我們一起走吧,現在你正需要人手。”

“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青貝最會順着上官棠的意思說話,最善解人意,“你早點回去,免得慧心前輩擔心,你已經夠讓大家擔心的了。”

“是啊,早去早慧,以後就不用走了。”橙貝道。

“我們正在處理幫內的事,你在也不方便,等你成了我們幫內的人,就好了。”藍貝一唱一和。

素素笑意濃濃,看看上官棠。

上官棠道:“早點回去吧,這個地方不安全,路上小心。”

“既然這樣,那我就早去早回,”素素又為他整整衣服,“天氣冷,別着涼了。”

上官棠點頭,“你也小心。”

素素飯後收拾東西就回唐門去了。

送走素素,上官棠道:“我去找葉知雨要七龍珠,你們照顧好三哥。”

“師兄,我跟你一起去。”慕容若過來。

“很危險的,阿若。”

“多一個人,就少一份危險。”

他想了想,“好吧,不過要聽我的話。”

兩個人收拾一下,直向玉肖宮。

玉肖宮豪華輝煌,不亞于皇宮擺設。

葉知雨擺下酒席招待上官棠和慕容若。

席上,葉知雨很溫和道:“上官幫主,我知道你會來的。哦,你就是慕容若?難怪莫言對你一見鐘情,有幾分姿色。”

“你說什麽!”慕容若怒道,她實在看不慣這個浪蕩女人,天這麽冷,她還坦胸露背。

“阿若,別理她。”上官棠道:“你想幹什麽直說吧。”

“急什麽,我會把七龍珠給你帶走的。”

上官棠喝了酒,“拿來吧。”

“好哇,”她命仆人退下,關上門,“你來拿。”她脫掉狐裘大衣,露出幾乎全裸的白皙如玉的軀體,七龍珠正放在她胸口。

“你幹什麽!”慕容若想站起來,可是雙腿發軟。

葉知雨淫笑道:“忘了告訴你,你的凳子上有根銀針,已紮中你,你還不知道吧,你可以到那邊休息一下。”她按動機關,慕容若的凳子就滑到了屋子另一側。她拉下中間的白紗帳隔開,對上官棠道,“有人服侍她的,我來服侍你。”

那邊,莫言進來,“慕容姑娘,我想你想得好苦。”上前抱住她,亂親一氣。“上次途中相遇,今日這裏相逢,真是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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