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瑪利亞
池火覺得她要被帝俊列為天庭黑名單了。原因是慫恿兩大主将當場鬥毆, 還是在帝俊的婚禮上。如果她是帝俊, 池火估計要扒下對方一層皮。
回去的路上通天也很奇怪, “你和常曦怎麽回事？”
池火這會挺郁悶的，想不通東皇太一對常曦發火, “常曦說想去找非白玩。”
“非白。”通天想了想，“你的惡屍。”
池火點頭，非白現在在幽冥血海給冥河老祖做人生導師, 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再說以非白騷包外表, 遇事不嫌大的性格, 去了天庭帝俊能忍？
通天明白過來, 完全是無妄之災。可每次遇到東皇太一都弄成天崩地裂也不是個事，通天試探, “你要不是找個機會直接拒了他？”
池火暗道她拒了好幾次，東皇太一還是這樣。“我拒絕得還不夠明顯嗎？”
通天道, “你也看到了, 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
言下之意要給東皇太一一個毀滅性的打擊。池火點頭表示了解，和三清分手後回到瀛洲, 孔宣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 好笑道, “又惹事了？”
池火郁悶, “你別幸災樂禍行不？”
孔宣樂了, 想當初紫霄宮講道, 東皇太一無事獻殷勤，他被弄得不厭其煩, 池火倒好，站那笑眯眯看熱鬧。如今風水輪流轉，池火也倒黴了，他能不開心嗎？不過沒忘鴻鈞的囑咐，“少和妖族糾纏，不讓老爺又要罵你。”
想到鴻鈞那張晚娘臉，池火心中一抖，咬定決心道，“你去天庭幫我請東皇太一，我和他攤開了講。”
孔宣好奇，“講有感而孕其實是斬三屍，還是那枚玄鳥蛋裏頭裝的其實是紅雲？”
池火黑臉，“都講！”
有感而孕這個黑歷史能不能別講了。
兩人就此定下，過了三百年，等羲和生了兒子，東皇太一禁足結束。孔宣上天庭要求見東皇太一，帝俊聽下面的人孔宣來到，感到意外，還是放孔宣進來，見了孔宣問，“鳳族太子到我天庭來，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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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孔宣修煉越發精進，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整張臉是容光煥發，明豔不可方物，往那一站，身如修竹，氣度不凡，叫人心生喜歡，池火隔三差五就看孔宣，沒什麽感覺，帝俊感覺很明顯。奇道這孔宣修為上來了不奇怪，怎麽越長越娘，還是說鳳族都是這個毛病。
孔宣要是知道帝俊心中所想，估計要拿五色神光刷三足金烏了。
孔宣笑道，“想請東皇往瀛洲一聚。”
帝俊冷冰冰道，“東皇身體抱恙，恕難從命。”
孔宣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轉身準備走，“如此，就不打擾了。”
孔宣走得幹脆，搞得帝俊反而不自在，他以為孔宣會和自己說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沒想到孔宣轉頭就走。帝俊心裏泛起嘀咕，“且慢。”
孔宣美眸一掃，示意帝俊有屁快放。
對方越是坦蕩，帝俊心裏就越打鼓，慢吞吞扯了理由，“可是道祖的意思？”
孔宣輕笑一聲，“妖皇殿下，東皇追求池火你我皆知，池火此次邀請東皇，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誤了各自前程，關道祖何事？”
帝俊眼神詭異，“不是道祖的想法？”
孔宣：為什麽池火的爛桃花都能扯上道祖，你們對道祖到底有什麽誤解？
說到最後帝俊總算信了孔宣的話，只是見東皇太一之前，帝俊帶孔宣去後殿的小房間，裏頭羲和正在照看剛出生的十只小金烏，見帝俊身後跟着一位貌美的少年，不由好奇，“這位是？”
帝俊擺擺手，“鳳族的孔宣。”
一聽是鳳族的，羲和更是目不轉睛盯着孔宣看，她出世那會龍鳳大戰早就結束了，對于傳說中的龍鳳二族也是道聽途說，如今見到孔宣，只覺稀奇。
羲和本身姿色上佳，又誕下十子，身上多了母性的光輝。孔宣自出生以來就沒見過元鳳，對母親的形象極為模糊，如今有一位女性溫柔注視他，孔宣想到元鳳，心中微動，也随了羲和打量。
這兩個一個認真看，一個專心發呆，一只小金烏趁兩人不注意跑到孔宣袖裏，一頭栽進去沒爬出來。兩位當事人也沒發現。
不一會帝俊拿了玄鳥蛋回來，對孔宣道，“你帶回去吧。”
來之前池火和孔宣說過，萬一帝俊要給他玄鳥蛋，不用拒，直接收過來。因為要和東皇太一撇清關系了，玄鳥蛋留在天庭就不合适了，倒不如轉送到五莊觀，給鎮元子孵。
說起來這蛋是非白的惡作劇。惡屍能把本尊坑到這個地步，也是獨樹一幟。
孔宣把玄鳥蛋往袖子裏一塞，随帝俊去見東皇太一。路上頻頻傳來熱意，孔宣還以為是玄鳥蛋的緣故，并未去查看。
東皇太一見到孔宣有些意外，“孔宣道友願意入我天庭了？”
他還沒忘把孔宣拉入妖族的想法。
紫霄宮三次講道孔宣身邊都有東皇太一的影子，孔宣對東皇太一沒啥好感，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好聲道，“池火邀東皇一聚。”
東皇太一大喜，臉上浮現兩朵小紅雲，“我願意入贅。”
帝俊幹咳一聲，當着外人的面不好說自家弟弟，只能拿眼神瞪東皇太一，示意他收斂點。
孔宣很是無語，你說一句他能想入非非，怪不得池火一直甩不掉東皇太一。
“東皇殿下，請。”
東皇太一一下子站起來，“容我更衣。”
于是孔宣和帝俊等啊等啊，等了大半天都不見東皇太一出來，帝俊坐不住了，起身繞到後面一看，東皇太一正在鏡前比劃，見到帝俊忙問，“兄長我穿哪件好點？”
帝俊：穿什麽都沒用，你死心吧！
瀛洲內，池火正和易牙讨論吃的，考慮到這場聚會以悲劇收場，池火不打算認真做。易牙卻認為，來都來了，吃頓好的再上路。
池火：……
最終池火選了廣式早茶，剛出籠的叉燒包，包|皮蒸熟後稍微裂開一個口子，散發着叉燒的香味；邊上擺着一籠晶瑩剔透的蝦餃，又有用雲吞皮制成的燒麥，湯汁小籠包薄皮多汁，令人垂涎欲滴。各式點心擺了一桌，配上一壺上好的普洱茶，池火盯着鮮味濃重的煮幹絲，想了會端給易牙。
過後叉燒包撤下，接着又是燒麥，等孔宣和東皇太一來時，桌上一壺清茶飄香，池火和易牙滿足打着飽嗝。
孔宣：又背着他吃好吃的！
見到東皇太一，易牙和孔宣離去，留下池火和東皇太一站在涼亭，一個尴尬得不知道怎麽說，另一個幸福冒泡。
“東皇……”
“池火……”
東皇太一小臉微紅，“你先講。”
池火頓了頓，直接開門見山，“我對東皇殿下無意。”
這話東皇太一已經聽過好多遍了，燦爛的笑容微微一刺，很快恢複如初，“我懂你的苦衷。”
可見腦補能力強大。
池火幹脆把話挑明了，“我當年有感而孕其實是斬三屍，與東皇殿下無關。玄鳥蛋是紅雲轉世，也和東皇殿下無關。”
東皇太一臉色煞白，斬三屍他不清楚，但是玄鳥蛋非他子嗣東皇太一一直是知道，他只是想借此維持兩人關系。如今池火把一切說破，再也不能用玄鳥蛋欺騙自己了。
想到日後巫妖大戰東皇太一自爆身亡，池火心中不忍，好生勸道，“你我皆身處洪荒，追求大道才是正途，東皇殿下何必荒廢自己，沉迷旁道。”
這年頭異性戀是沒有好下場的，同性戀更不行！早點收拾收拾打包找個旮旯角落裏安度晚年才是正道。
東皇太一何嘗不明白，苦笑道，“你講的我都清楚。”
池火提醒他莫要重蹈覆轍，這話東皇太一聽進去了，但是帝俊不以為然，他認為天道是站在自己這邊，立天庭，結天婚，每一次人生大事天道都在鼓勵他。帝俊更是憋足了勁和巫族磕，認為消滅了巫族，天道能降下大功德，他可以一躍成聖。
東皇太一雖勸過幾次，見帝俊執迷不悟，也随帝俊去。又因兩人皆是太陽星出生，都是兄弟，東皇太一舍不得一人離去，留在了天庭，從此深陷局中身不由己。
兩人沉默了會，東皇太一緩緩開口，“從前我總想着，若有一天諸事皆定，我可以和兄長來你這吃飯，遇上通天還能聊幾句。沒有那麽多煩心的事，兄長也不用為巫族頭疼，這樣的日子很美好。”
池火不答。
“後來女娲和我講，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很意外，我知你我之間絕無可能。可還是忍不住去想，若真是如此，是否意味着平靜的日子觸手可及，不用去想那麽多爾虞我詐。”東皇太一微微一笑，好似看到了心中的桃花源。
池火嘆道，“現在收手來得及。”
總的來說天道這家夥長期處于更年期，你越蹦跶它就越看你不爽，想要拍死你。龍鳳二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先天條件得天獨厚，元鳳還生來有大功德，努力一把很有可能成聖，和天道平起平坐，但是這家夥智商用錯了地方，和龍族幹上了，想要做洪荒之主。天天搞街頭鬥毆，你打架就打架，還破壞商店，毀壞花花草草，居委會大媽天道能忍嗎？
現在巫妖兩族大有重蹈龍鳳二族的歷史，天道時刻磨刀霍霍。
鴻鈞讓池火遠離妖族就是怕大清洗時天道順帶把池火咔嚓了，救都來不及。
東皇太一笑容苦澀，他一直清醒得很，只是不願醒來，如今池火這樣講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糾纏池火，起身沖池火告辭，“給道友帶來諸多煩惱，是我東皇之錯。回去之後我會向衆人解釋，還道友一個清白。”
東皇太一能這樣想池火自然再放心不過，稱呼也沒之前生疏，“麻煩太一道友了。”
兩人分手時，東皇太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倘若我不是妖族的東皇，你會喜歡我嗎？”
池火平靜道，“太一道友，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無法更改的現實。”
“那……”東皇太一小心翼翼，“我偷偷喜歡你，不告訴別人。”
池火頓時滿頭黑線，敢情她說了這麽多都白講了！
孔宣站在屋檐下，見池火一臉悵然若失回來，抱胸調笑，“怎麽，又舍不得了？”
池火白他一眼，“你瞎想什麽，我只是可惜東皇鐘。”
孔宣啧啧兩聲，就知道池火這家夥無情得很，也是，能被鴻鈞看上的，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大愛這種東西在洪荒最不值錢，不然紅雲也不會死得這麽快。
他把玄鳥蛋交給池火，“鎮元子閉觀多時，如何見他？”
池火接過這枚玄鳥蛋，也頭疼這個問題，自打紅雲死後，鎮元子發瘋找了人，一段時間察覺出什麽，閉觀不見任何人。看上去像死了找紅雲的心。
紅雲活着實在是個麻煩，被紅雲幫過的，得罪過紅雲的，像準提一樣巴不得紅雲身死道消的占大多數。而像池火這種想借紅雲坑準提的，總體來說不多。
她盯着玄鳥蛋想了會，孔宣又道，“這蛋都孵了幾百年，能不能出世？”
池火還以為孔宣說天庭孵蛋的姿勢不對，想起孔宣孵化的地方，“你說放冰箱？”
孔宣黑了臉，在池火冰箱裏誕生是他一生恥辱。想他一只華麗無雙的孔雀，怎麽可以有這麽不華麗的誕生方式。
池火笑道，“說起來玄鳥一族和你關系匪淺，紅雲出世後做你兒子如何？”
孔宣呵呵一笑，“不敢不敢，這可是妖族太子。”
他說完覺得袖子熱得很，納悶蛋取出來了怎麽還這麽燙，往裏一摸，一只毛絨絨的小雞躺在孔宣手心，無精打采的，小嘴一張，冒出一縷青煙。
池火鄙視孔宣，“成天說不屑口腹之欲，背着我抓雞。”
孔宣惱羞成怒，眼波流轉，搞得池火好笑不已，從他手中拿走小雞，半是玩笑，“孔宣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孔宣臉上稍緩，正想報幾個甜品，就見池火熟練撅起小雞屁股，神情極為專注。孔宣直接白了臉，“你在做什麽！”
池火道，“分雌雄啊，母雞留着下蛋，公的直接拿去做小雞炖蘑菇。”
她說着摸到一只小雞爪，覺得數量不對，低頭一看三只雞爪在風中飄蕩……
“偷人家孩子！無恥至極！”
“還有臉說我，對一個孩子下手，禽獸！”
兩人正互相推卸責任，那枚玄鳥蛋咔嚓一響，一道金光從蛋縫中溢出，直沖天際，俄而一只玄鳥繞光柱飛翔，周身五光十色，又聽仙音缭繞，百鳥聞之起舞，追随玄鳥。半日後異像散去，玄鳥從天而降，幻化成一位十五六歲紅衣少年，沖池火行禮，“重明見過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果然是紅雲，轉世了還缺個筋。
池火解釋，“我等非你父母，孔宣身為鳳族太子，你對他親近是天性緣故。”
紅雲臉上極為失落，“親生的不行，認也不行嗎？”
不行，孔宣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不想和他媽一樣未婚先育。
紅雲又問，“母親大人呢？”
池火無語，“我與你前世有緣，直呼我名字即可。”
劃重點，我不是你媽！
紅雲想了想，“我喚你火火可好？”
池火要打人了。
孔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池火懶得和紅雲讨論我到底是你前世的媽還是你女朋友的問題，随便安排一處住處給紅雲住，回頭聯系上鎮元子，直接送過去。誰知紅雲指着池火手裏的小金烏，燦爛一笑，“他與我有緣。”
小金烏不知哪來的力氣，撲騰起兩只翅膀跌跌撞撞飛向紅雲，一頭鑽進紅雲懷裏，綠豆大小的眼珠子戒備池火，生怕池火再把他捉走。紅雲很是親昵小金烏，指尖溢出一絲太陽真火，見是同源火，小金烏一口吞下，見一下子沒了，急忙啄紅雲的手指。
一看就是個心大。
池火好心勸紅雲，“金烏是妖族太子，早日送回天庭為好。”
紅雲不舍，“養幾日不行嗎？”
不行，帝俊會殺了她。
紅雲一臉失望，低頭和金烏唧唧幾聲，小金烏回以更激動的鳥叫，鑽到紅雲懷裏不肯出來了。
池火好奇，“他在說什麽？”
紅雲道，“他說火火輕薄他，要回去和母後告狀。”
池火嘴角一抽，她又不知道這雞是三足金烏，如果是的話，她就不會摸了。要知道帝俊就差沒在南天門列個池火與狗不得進入的牌子。這要是送回去，小金烏和羲和一嚎，沒準哪天她的瀛洲就要被洛書河圖砸沒了。加上東皇太一走之前的态度，池火猶豫三秒，斬釘截鐵，“既然有緣，就留在瀛洲。”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她有的是時間堵上小金烏的嘴。
紅雲一聽小金烏可以留下，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火火你真好。”
池火：別喊了，她聽得胃疼。
池火專門做了些甜品擺到小金烏面前，有心讨好小金烏。哪知小金烏傲氣得很，細細的爪子繞着甜品走來走去，揮起沒幾根翎羽的翅膀，落在紅雲頭上唧了一聲。
紅雲頂着毛絨絨的小金烏，聽小金烏長短不一的鳥鳴，邊聽邊點頭，腦袋一晃一晃，神情極為認真。小金烏一下子沒蹲穩，身子一歪，從紅雲頭上滾下來，被紅雲一把捧住，送回頭頂。小金烏挪挪屁股，重新點評。這一人一鳥一個認真講，一個專心聽，配合清脆的唧唧，把池火萌得一臉血。
池火：可愛，想……
沒過多久通天過來溜達，見瀛洲多了一位紅衣少年，說什麽都不肯走了。成天和池火蹲在邊上看紅衣少年吃飯聊天，頗有種醉生夢死之感。
他甚至和池火提議遮掩天機，讓帝俊算不到他兒子的下落。如今他已成聖，帝俊只是準聖，通天有意遮掩天機，帝俊算到吐血都算不到。
池火磨磨蹭蹭，目光在紅雲身上流連忘返，“這樣……不太好吧。”
可是真的好可愛。池火捧臉花癡，“羲和一定很幸福，每天一睜眼就被萌物淹沒。”
通天想象十只小金烏圍繞在他腳邊，一時癡了……
小金烏鳥小也愛忘事，在池火甜品的攻擊下，很快淪陷，每天醒來就是讓紅雲帶他找池火，要雙皮奶，布丁，楊枝甘露，杏仁茶，摩提。足足二十多種甜品，絕不重複，它雖然愛忘事，但對池火會做什麽記得一清二楚，又讓紅雲幫自己做了一盒小卡片，每天睡之前小翅膀飛上飛下，叼着卡片忙碌很久，認真挑選第二天的早點，中飯，下午茶，晚餐，夜宵。
這樣下來，小金烏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吹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只糯米團子趴在紅雲頭上，格外讨喜。
通天和池火認為手感絕佳。
一晃半年功夫過去，池火準備送小金烏回去。得知自己要被送走，小金烏立馬嚎了起來，叽叽喳喳，池火聽不懂，好聲道，“這麽久不回去，你父母會着急的。”
紅雲做同步翻譯，“不要母後，要池火姐姐。”
池火很開心，不勞她的辛苦喂養，小金烏總算記下她的好。至于帝俊和羲和聽到會不會罵她用心險惡，池火覺得比知道她爆了小金烏的菊花好。前者只是念幾句，心裏記恨，後者很有可能拿刀砍人。
和小金烏約定不說出那件事後，池火又在小金烏脖子上挂了只乾坤袋，裏頭裝了數百道甜點，告訴小金烏裏頭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回天庭也能吃到。并且自己以後還會看他，小金烏不嚎了，唧唧兩聲。
這會池火聽懂了，小金烏在向她表示感謝。
小家夥嘴巴還挺甜的，用食指揉了揉小金烏的腦袋，想到未來後羿射日，小家夥也有可能是其中一個，不免有些傷感。暗道天道無情，許久不動的心境忽起波瀾，池火垂下眼簾，目送紅雲遠去。
她獨自一人伫立花田，只聽滄海橫流，潮起潮落，日升月落，萬物繁衍自有規矩，新生總伴随着上一代的死亡。耳邊徘徊着無數生靈的聲音，竊竊私語着，有時忽然拔高，那聲音就成了遠古時的嘆息，再也聽不清。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這便是洪荒，這便是天道。池火心神一動，只覺得體內有什麽東西被剝離出去，待她回過神來，孔宣笑道，“恭喜斬去善屍。”
池火不答，一雙淡漠的眸子眺望蒼穹，“何為聖人？”
這個問題孔宣答不了，他和池火一同仰望燦爛的星辰，探尋其中的秘密。許久之後道，“紅雲認了新爹，有興趣了解一下嗎？”
池火：天道在上，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西方靈山內，準提擡頭一看，許久不見動靜的蛋破裂，瞬間滿室蓮香，一位女修睜開雙眼，瞳孔倒映蒼生，滿是憐憫，她微微轉過頭來，朱唇輕啓，“我佛慈悲。”
作者有話要說：
論壇：關于陸壓道君
1L：樓主是妖族，從小仰慕陸壓道君，過五關斬六将考進人間辦事處，本以為能見到偶像，誰知道……
2L：陸壓道君不怎麽來辦事處，樓主怎麽見到的。
3L：回樓上，樓主是負責戶口登記這塊。要知道開辟人間界以後，很多大佬都來人間玩，需要辦理資料。
4L：哇，大佬也要排隊登記，不是上頭直接辦好
5L：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樓主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陸壓道君。陸壓道君帶了兩個孩子。對樓主說，辦戶口，登記兩個兒子。
樓主當場就傻了，道君居然有兒子了！
6L：陸壓道君有孩子嗎，很少聽到陸壓道君的緋聞，難道是有感而孕
7L：不算兒子吧，我聽陸壓道君喊過其中一個。
帝俊
8L：……那是爹吧
以下小天使用地雷和營養液調戲了作者
感謝 妃晴顏、萌萌、上北街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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