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玉生煙

【總之先預警一下:強制、拍視頻】

他們回到了臨湖別墅,停車之後,鄭昆玉撐着傘先行下車,公文包扔在了車上,他走到另一旁拉開祁白露的車門,很明顯是要他立刻下車。在兩道雪白的直直射出去的汽車燈光中,雨流如注,那棟精致漂亮的白色別墅立在雨中像一座漆黑的山,也像神話傳說中的可怖的巨獸。

祁白露沒有動,鄭昆玉就彎身去拉他的手腕,将他一下子拽了出來,兩個人都一聲不吭,但祁白露掙紮的力度像是要同他搏鬥,鄭昆玉将手扣在他的腰上,半推半抱着強迫他往前走。程文輝提着行李箱在門口等他們,祁白露走到門前就用力甩開鄭昆玉的手,站得離他遠了,絲毫不在意傘沿淌下來的雨水澆在自己的頭臉上。

程文輝見狀,連忙将傘遮在祁白露的頭頂,小心翼翼地對鄭昆玉道:“鄭總,人都回來了,你不要生小祁的氣。”他的話裏有很明顯的憂慮,程文輝是真的害怕鄭昆玉做什麽,他等會兒就要開車離開,按鄭昆玉的脾氣,只怕這一次祁白露要吃不少苦頭。

鄭昆玉臉隐在黑暗中沒有吱聲,自顧自拿出鑰匙去開門。程文輝要把祁白露送進去,但祁白露走出了傘底,去拿自己的行李箱,程文輝目送他走進那扇大門,祁白露淋着雨踏上臺階,最後走進輝煌如晝的大客廳,鄭昆玉站在那裏等他,在他進去之後,徐徐關上了他身後的門。

或許是淋了雨的緣故,祁白露的身形看上去比往日更單薄,他貼着門站着,臉上全是雨水,戒備地盯着鄭昆玉,但鄭昆玉根本不看他,他先摘下眼鏡擦幹淨上面的雨珠,然後徑直脫了深灰色大衣外套挂在衣架上,脫完外套又去摘領帶、換拖鞋。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撿起鞋架上那雙毛絨絨的兔毛拖鞋,提在手裏回身走到祁白露面前。

仿佛是個歡迎回家的儀式,但祁白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鄭昆玉等了一會兒,半蹲下來,把拖鞋放在旁邊,一只手去解祁白露的鞋帶,他做這個的時候不像是在伺候人,沒有一點低聲下氣的意思,反而像在拆一件心愛的禮物。鄭昆玉眼珠上挑,一邊看着祁白露的表情,一邊捏着他的腳踝給他換鞋。

祁白露垂下頭去看他,只見鄭昆玉迎着他的目光站起來,手伸過來又來幫他脫衣服,祁白露向後讓了一下,但鄭昆玉還是把手放在了他衣領去找羽絨服的拉鏈。

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後,鄭昆玉伸手扶住祁白露的頭,迫使他正視自己的眼睛,鄭昆玉道:“想在這,還是樓上?”

“放開我。”

鄭昆玉用力揪住祁白露毛衣的後衣領,祁白露被衣物勒得脖子往後仰,正好方便了鄭昆玉親吻他,但鄭昆玉只是很随性地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啄,道:“那就去樓上。”然後鄭昆玉逮着人往樓上走,祁白露走得不怎麽情願,走到樓梯前就抓着扶手不動了,仿佛那是蜀道一般險峻的路。鄭昆玉掰開他的手,推着他的後背往上,快到最後一級時,鄭昆玉的嘴貼着他耳垂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一句話剛說完,祁白露一聲不吭地回身搡他,這一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明擺着要把鄭昆玉推下樓梯,但鄭昆玉早有防備,一把鉗制住他的雙手,照樣紋絲不動地站在臺階上,鄭昆玉連連冷笑,恨聲道:“沒心肝的東西。”

到了這裏,祁白露說什麽也不肯再跟他上去,鄭昆玉蠻橫地将他拖抱過來,一進卧室就開始生拉硬扯脫他的衣服,兩人在黑暗中像蠻牛一樣較着勁。鄭昆玉将祁白露頂在牆上,強迫他向上伸展手臂,去脫他的毛衣,祁白露反抗得太激烈,套頭的上衣最不好脫,好一會兒鄭昆玉才将毛衣掀到了後面,但他沒有着急摘掉衣袖,而是就着這個姿勢吻住了祁白露的嘴唇。

毛衣袖子還挂在祁白露的兩只手臂上,倒像是一副枷鎖,困住了祁白露掙紮的動作。手上沒法動,祁白露就緊咬着牙關不松口,不讓鄭昆玉的舌頭抵進來,鄭昆玉哼了一聲,索性将吻滑到了祁白露的側頸,不輕不重地啃咬,祁白露的脖子一向是敏感帶,差點被他咬得叫出聲。

将人完全剝幹淨之後,鄭昆玉摸索着手去找牆上的開關,拍亮了電燈,祁白露被明亮的燈光刺得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鄭昆玉已經挾着他跌在了床上。床很大也很軟,像陷進了一朵柔軟的雲,祁白露卻不可抑止地抖了起來,因為鄭昆玉就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這一下他們兩個人都暴露在了燈光底下,鄭昆玉不知道什麽時候摘掉了眼鏡,揉弄他的動作很不耐煩,親他的時候也很粗暴,祁白露一次又一次地将他重重推開,可是鄭昆玉的力氣比他大得多,祁白露根本推不開。鄭昆玉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卻覺得他的反抗很有意思,捏着他的下巴尖,冷笑道:“你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嗎?賣得那麽不情願,現在你就老老實實賣個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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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露擡手就去扇他,但這一次鄭昆玉不會讓他得逞了,将他的兩只手腕都扣在床單上死死按牢,鄭昆玉用淩厲的眼神刮着他的臉,道:“怎麽,不是平時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之前操起來可像個死人。”

祁白露輕蔑地笑了一下,把臉別向一旁,鄭昆玉就把他的臉扳回來,手掌很輕柔地撫過他笑着的眉梢眼角,俯下身道:“我們來猜一猜,你等會兒還笑得出來嗎?”

鄭昆玉一邊去啃他的下巴,一邊掰開他的腿,其實床頭就放着潤滑和安全套,但鄭昆玉明顯沒有用的意思,祁白露抿緊了嘴,抓着鄭昆玉的手不讓他動,鄭昆玉堅決地将他的大腿掰得更開,去玩他的後面。鄭昆玉的動作很不客氣,祁白露疼得幾乎喘不過氣,就在鄭昆玉要直接插進來的時候,祁白露伸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背包,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背包的拉鏈沒有拉好,裏面的東西嘩啦啦滾了一床,有祁白露的書、棒球帽、手機、平板電腦、DV、潤唇膏、保溫杯,祁白露趁着這個機會,想要爬起來逃走,鄭昆玉扣着他的腰,将他拽了回來,床上的不少雜物被這一下帶動着噼噼啪啪掉在了地上,那一管潤唇膏滴溜溜滾到了床底下,鄭昆玉的臉沉了下來。

因為裏面裝了不少堅硬的物件,這一下把鄭昆玉砸得很疼。雖然鄭昆玉不是第一次被他打,卻是第一次看到祁白露在床上這麽不情願,他看祁白露還有跑的意思,怒極反笑,伸手抽出了自己的皮帶,祁白露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用手臂護臉,結果鄭昆玉撲上來捆他的手,勒緊了他的手腕舉到頭頂。

鄭昆玉打了一個死結,祁白露拼命動着手腕也不見絲毫的松動,反而被勒得肌膚生疼,他還想擡腳踹人,結果只是被鄭昆玉掐着腳踝阻止住了,不僅如此,鄭昆玉還示威似的去親他舉起的小腿,然後就着這個角度,手慢慢往上游走,一直撫到了祁白露的大腿和臀肉。鄭昆玉掰着他的屁股,就在這時直捅進去,他看祁白露疼得痙攣,卻只是沉重地呼吸着,恨恨道:“你是活該。”

祁白露疼得說不出話,額頭繃起了青筋,雖然鄭昆玉沒有再動,但他還是疼,半響後擠出了一句“滾”。

鄭昆玉雖然在氣頭上,但還是知道祁白露經不起折騰,因此只是小幅度地插弄。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裏面明顯變得敏感而濕滑,但祁白露還是咬着嘴唇不肯出聲,鄭昆玉卡着他的脖子,正想要換個姿勢,卻忽然瞥到了枕頭旁的那只DV。

祁白露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想要擡起上身阻止他去拿。鄭昆玉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按回去,另一只手舉着DV對準祁白露的臉,鄭昆玉看出他害怕了,他親了親祁白露的喉結,帶點威脅的意思,這才直起身調整鏡頭。

“不要拍。”祁白露将臉躲向一旁,卻怎麽也躲不開鏡頭。

鄭昆玉一下一下地抽送,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然後記錄下祁白露表情的每一分變化,他揉皺的眉,顫抖的睫毛,努力咽下呻吟的紅嫩的嘴唇,他的生氣,他的害怕,他的可憐,他姿态扭曲的被緊緊捆住的雙手,以及那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

這樣的拍攝顯然增加了不少的刺激感,鏡頭雖然一直在晃動,卻有一種朦胧的暧昧,鄭昆玉的動作更加用力,祁白露想要閉上眼,可是他還是能感受到鏡頭的存在,鏡頭不止拍他的臉,還逡巡着他每一寸的皮膚,繼續去拍他因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他随着鄭昆玉抽插的動作而颠動的肩頭,他雪白柔軟的肚皮。

鄭昆玉拿着DV繼續向下,甚至去拍他們交合的地方,去拍他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角落,每一次起伏,祁白露再也受不了,他覺得自己是被鏡頭強奸了,他真實的自我都暴露在了鏡頭裏,被記錄,被窺探,被未來反反複複地觀摩、奸淫,他瘋了一樣地扭擺和掙紮,卻只是讓鏡頭裏的自己看起來更有一種神經質的脆弱。鏡頭還記錄了下他們交纏的喘息,肉體拍打的聲音,像海浪連着海浪,永不停歇地沖上沙灘,這一刻的快感仿佛會無限綿延,變成永恒的快樂。

“不要拍……不要……”

鄭昆玉最熟悉他的身體,知道幹哪裏最能讓他爽,祁白露無法否認身體的興奮,他看着DV微微反光的鏡片,在雙重的刺激中,忽然崩潰地哭了出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淌,他像鴕鳥一樣把臉埋進床單,鄭昆玉卻托着他的臉,将這一刻的他也留存了下來。

祁白露閉着眼睛滿臉淚水,鄭昆玉低下頭嘴唇蹭着他的嘴唇,慢慢地親吻他,祁白露也不再掙紮了,他從來沒這樣柔順過,鄭昆玉含着他的嘴唇吸啜,這個吻也有着濃烈的侵略意味,DV在鄭昆玉手裏倒在床單上,以一個怪異的角度記錄下了這個吻,鄭昆玉的臉第一次出現在鏡頭裏,然後鄭昆玉關掉了DV。

鄭昆玉只覺得他是這樣可憐又溫柔,連帶着抽插的動作也輕柔下來。祁白露上一次在床上被操哭還是兩年前的事了,他哭得這樣漂亮,簡直讓鄭昆玉愛不釋手。鄭昆玉捧着他的臉,吻了他很久很久,最後的氛圍幾乎是纏綿,鄭昆玉自己都有些恍惚,仿佛他們這樣相愛。

第二次做的時候,祁白露沒有一點兒反抗,鄭昆玉似乎很滿意,他用手指刮掉祁白露臉上的淚,道:“你主動來一次,我就把視頻删掉,怎麽樣?拿出你勾引其他男人的騷勁。”

祁白露看着他,眼神有一點渙散。

“不想嗎?”

鄭昆玉等了一會兒,看他一直不說話,摸着他的臉狠狠用了一下力,他看着祁白露輕顫的睫毛,低聲下結論道:“看來只想被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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