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天,白清陪于梨的父母共餐。
這是白清第一次見岳父母,意義不言而喻。
他提前幾天訂了一處高檔的餐廳,挑選了衣裝,感到有些局促。
在馨心淡雅的小提琴樂中,對方父母姍姍來遲。
白清拘謹地站起來,趕忙邀請對方落座。本以為會是和諧融洽的一場聚餐,對方的臉色卻始終沒緩和過。
等菜期間,于梨父親先開了口,音量被小提琴的樂聲給壓了大半,很難聽清內容。
注意到于梨的父親說完了話,白清緊張地滑動喉結,瞟向于梨,想等女友給點暗示,但于梨只是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包,什麽話也沒說。
“我…您能再說一遍嗎?”
“…………工作……多久?……”
白清無比後悔選了這家餐廳,他聽力弱,加上音樂的幹擾,他只辯得出一些詞語。
“…我在海洋館上班,快一年了。”白清有些忐忑,不确定是否答非所問。
而在之後的談話裏,對方的話音始終很低,讓人聽起來十分難受。
“叔他知道我聽力不好嗎?”白清終于忍不住側過頭去,詢問于梨。
于梨沒有答他。
最終,這場聚餐成了白清獨自的折磨和煎熬。
送岳父母上車時,于梨的父親才回頭,說了白清唯一能聽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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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可不行,配不上我女兒。”
那天夜裏,白清在水族館值夜班,他向下望去。
燈光昏沉的水池,近乎一片漆黑,微弱的水聲在回旋,萬千生物在當中游,攪着窺不見底的古老深淵。
白清蹲下去,黑暗近乎将他吞噬。
一團深色的影從深淵底游弋上來,白清看去,塞壬就在水裏。
他伸出手,塞壬就把腦袋頂起來,拱他的掌心。
這只手,因旁人惡意而冒冷汗,轉瞬又被海中的天使親吻。
他換上泳衣潛入水中,塞壬為他而周旋,在死寂的水中蕩出一圈圈輕柔的漣漪。
冰涼的水在白清周圍湧動,不時地漫過胸膛,他把胳膊張開,任由塞壬将他抵在角落的牆壁上。塞壬撲騰着前肢,不斷地用喙去吻白清的臉。
白清摸着塞壬光滑的背鳍,由衷地問道“聽力好也很痛苦吧?”
海豚的聽力是人類數倍,任何吵雜聲音都為其帶來折磨,特別是觀衆的掌聲。
塞壬蹭了蹭他。
“還會想家嗎?”白清又問。
塞壬又蹭了兩下。
“……”
行吧,白清感覺到了,是硬的。
他用手扶住水邊,心虛地擡頭看攝像頭,發現是盲區。
他恨鐵不成鋼地捏住塞壬的背鳍,“能不能長點出息?”
塞壬小聲地哼哼,像在反嘴,緊接着就用了力,把白清的後腰猛撞在牆上,執着地摩擦他大腿根的軟肉。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捂住了海豚,也模糊了白清發紅的臉。
白清的手緊緊地抓在岸邊,劉海擋住了他的眼,他半抿着唇,壓抑了逐漸粗重的喘息。
誰能料到塞壬偏是磨到了正地,害白清起了不小的反應。
等塞壬發洩出來的時候,白清已是脹得發疼,兩眼通紅,他狼狽地從水裏爬出去,躲進廁所,發誓再也不縱容塞壬。
然而那次之後,塞壬就食髓知味,且上了瘾。
對它來說,白清大腿的肉又軟又滑,根本就是寶藏。
這讓白清提心吊膽,生怕它大白天的就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他做運動。
還好塞壬夠聰明,讀得懂白清的警告,也知道白清的處境,但值夜班的時白清必須下水陪它,否則它就躍躍欲試地要在白天幹出些“好事”來了。
有一次,夜裏,水裏,白清被堵在角落。
他是背朝着塞壬的,說實話,他也不太能正面接受事實。
塞壬的動作很粗暴,居然把他的泳褲勾下來了,白清怕泳褲落進池裏,只好艱難地夾在腿間。
這害他兩條腿都崩緊了,圓潤的屁股肉夾得緊緊的,在水中白得晃眼。
塞壬以前都是隔着泳褲,從沒真正地觸碰過白清,這讓它興奮異常,先是用嘴去啄那隐秘地縫兒,又急不可耐地把生殖器擠進肉裏。
白清被塞壬磨得又麻又爽,流動的水繞過他的腳踝,吻過他的腰窩,如同陷阱将他的靈魂溺死在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