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居
阮新梨仿佛撞破了榮禮的什麽秘密般,心虛的不行。
“我去卧室整理一下衣服,”她指着那個方向,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其實,真的沒什麽可整理的,她小心地将卧室的門關好,捂住胸口,心裏想着剛才的事情。
柳月芽說那瓶酒他平常寶貝的很,又是她送過的,這是不是代表……她從主卧的衣帽間中的穿衣鏡中,看見了自己羞澀憧憬的臉,沒由來地嘆了口氣,緊接着握住了拳頭。
不行啊!阮新梨加固着心理防線,這麽一點小事你就推理出人家心裏鐘意你了?打住!
敲門聲響起,“小梨,”榮禮清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我進來了。”
“哦,你進來吧。”阮新梨對着鏡子将自己的表情恢複成了溫和平靜的模樣。
榮禮一邊解着襯衫扣子,一邊向床的方向走,等走到衣帽間的門口,已經解開到第三顆了。
阮新梨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鎖骨上,有點小性感哦。她忙偏過頭,移開視線,就打算将私密空間留給榮禮。
冷不防地一條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榮禮突然靠近,将阮新梨擋在了牆角:“你想躲去哪裏?”
躲?她才沒有躲!“沒有,我就是有點渴,”她盡量忽視着榮禮身上散發出的陽剛熱度。
他肩膀寬厚,又長得高大,将一米六五的她稱的極為嬌小,仿佛整個人都被他籠罩在壁燈的陰影中。
“我們就要結婚了,你要習慣和我親密。”
阮新梨鼓起勇氣擡頭迎着榮禮清涼的目光,心想,包括随時看你脫脫脫?露露露?
“咳,”她有點緊張地清了清嗓子,“好的。”
衣衫不整的那個又不是自己,他都不害羞,為什麽她還要替他害羞呢?
“那你幫我解開其他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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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睜圓了眼睛,看向男人那帶着點嘲弄的眼神。
這個時候怎麽能服輸呢?她微微顫抖着手指,為他開始解開了扣子,一個、兩個、三個……
好樣的,她不僅看見了性感的鎖骨,還有形狀完美的胸肌,充滿着力量感的八塊腹肌,還有……他有點小可愛的肚臍。
可惜了,要是能摸上一摸就好了。
榮禮見她搖頭嘆氣的模樣,問道:“怎麽?不喜歡?”
“喜歡倒是喜歡,就是……”阮新梨欲言又止,襯衫已經咧開到兩側,她周身都籠罩在他持續不斷散發出的雅淡墨香中。
榮禮也不說話,也看起來沒有讓路的打算,視線反而落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怎麽?還想讓她解褲子?
情況愈加暧昧起來,阮新梨左思右想,按住了胃:“我餓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一會兒功夫,管家送上來的晚飯就到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快速解決了晚飯,榮禮去書房辦公,阮新梨則借口要學習一下柳月芽留下來的筆記本,獨自一人窩到了卧室。
她見四下無人,有點小興奮地從包包裏拉出來一袋小零食,辣辣的牛板筋!
将頭發高高紮起,又開了窗戶通氣,阮新梨将筆記本扔到了一邊,打開電腦。天天吃的如此寡淡,讓她的味蕾飽受摧殘。
也許是腸胃真的已經不再适應這類刺激性的食物,才吃了幾口,阮新梨的肚子就不舒服起來。她認命地摸去了洗手間。
榮禮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揉了揉眉心,打算洗澡睡覺。
他走進卧室,嗅到一股陌生的辣油味道,英挺的眉毛蹙起,轉了半圈,在垃圾桶中發現了一袋未吃完的零食。
他挽起袖子,将垃圾及時清理了以後,拿起睡衣,正打算敲浴室的門。
阮新梨突然沒頭沒腦的撞了過來,“呀!”她驚呼出聲,揉着撞得酸痛的鼻子,“你要幹什麽?”
榮禮有點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睡衣。她突然張開手臂擋在了門前:“你去別的浴室洗吧?”
“為什麽?”榮禮微微皺起眉,“我習慣用這個。”
“因為,因為,因為,”阮新梨突然漲紅了臉,磕磕巴巴起來,以後我要自己用這個,對,這以後就是我的專屬浴室。”
榮禮給了她一個“你有病”的眼神,打算推門而入。
“哎哎哎!”阮新梨急吼吼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我說實話好啦。”
榮禮氣定神閑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子頭低低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
“我剛才拉肚子了,所以,裏面味道不太妙。”她腳趾不停地扣地,恨不能摳出一個獨棟別墅。
想象中的暴風嘲笑并沒有來襲,榮禮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眼睛裏是責備之意:“偷吃了辛辣的零食,所以鬧肚子了?”他搶在阮新梨反駁前繼續說,“別狡辯,我剛清理了卧室的垃圾桶。”
阮新梨咬着唇,手撫摸着肚子:“我真的只吃了一點點。”
“以後一點點也不許吃。”榮禮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兒,帶了一片藥和一杯白水,親自監督她吃了進去。
浴室的吹風機的聲音停了,阮新梨躺在床上,面對着牆壁,揉着肚子,蜷縮成一小團,看着可憐的緊。
她感到榮禮的腳步由遠及近,身後的床鋪一沉,一只溫暖的大手從她的腰側伸了過來,掌心向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榮禮感到掌下柔軟的腹部倏地繃緊,淡淡道:“別緊張,我對病號沒興趣。”
他順時針揉了起來,力道溫潤,讓陣陣暖意湧入了微涼的小腹。
阮新梨小聲嘟囔着:“謝謝,九哥。”
不适感慢慢消散,她漸漸有些困了。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阮新梨心窩裏暖暖的:“九哥?”
“嗯。”
柔和的夜燈,掩蓋住她微紅的耳朵:“你什麽時候想?”
“想什麽。”
“那件事。”她想回頭看看他的臉色,又有點不好意思。
“等你能适應我。”
“那,你以前有過嗎?”
她忍不住攥緊了被子,有點緊張他接下來的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他坦然道:“沒有。”
陣陣竊喜湧上了心頭,反正她看不見彼此的眼睛,說起話來有了些膽色:“那你想要了怎麽辦?”
榮禮的語氣始終柔和平緩,沒有波折:“可以用手。”
“你沒想過找個女伴嗎?我聽說那種應酬的場合特別的多。”
阮新梨想起了沈青璇的那些話,心裏總是有些不夠踏實。
“沒興趣。”
“那會不會有女人穿的很暴露來勾引你,或者是給你下一些那種催/情的藥?”
問到狗血之處,阮新梨忍不住回過頭來,抱緊小杯子,一臉興味地和榮禮對視着。
“肚子好了嗎?”
“呃?”阮新梨怔忪了一下,“不疼了。”
“那就快點睡,”榮禮轉過身,背對着她躺好,語氣裏滿滿的嫌棄。
阮新梨沖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也置氣般的轉過了身體。
“以後不要在床上讨論這個話題,我只是個男人,不是聖人。”一句話悠悠地飄了過來,讓她徹底閉麥了。
睡之前明明是一副“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的畫卷,楚國漢界劃分的極為清楚,等清醒了過來,完全不是一回事。
榮禮的鬧鐘定在了五點五十分,現在以窗外的亮度來考量,應該還不到五點。
阮新梨的一側長腿高高地搭在了榮禮的腰上,還微微用了些氣力盤住,另一側的腿比較慘,被榮禮的小腿壓住,酸麻不堪。
這也是她比鬧鐘醒的早的原因。
她小心翼翼地松開了箍住了對方脖頸的胳膊,又将高高搭在他身上的腿慢慢撤了回來,最後一個步驟,雙手用力将榮禮的腿擡起,将已經失去知覺的小腿搶救了出來。
拆解完畢後,阮新梨欣賞了一下榮禮标準的睡姿,簡直跟教科書上宣揚的差不多,左側卧,身體微微蜷曲。
她的毛病就是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摟住一個圓柱形的物體,無疑,昨晚上這個物體就由榮禮親自承擔了。
和一個體溫偏高的男人抱着睡了半宿,阮新梨身上都是黏膩的汗,她拖着酸脹的小腿,慢慢地蹭去了浴室。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噢噢噢噢。”待她圍着浴巾,神清氣爽地走出浴室,迎面就撞上了赤/裸着身體的榮禮。
“啊啊啊!”她連忙捂住眼睛,手臂用力一夾,胸自然上挺,随便掖了固定的浴巾竟在這個時候松開了,“啊啊啊啊啊!”
阮新梨幹脆抱着雙臂環住自己,一下子蹲了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外星人開飛船來接,她一定不假思索地逃離地球,逃離這全面掉馬的一刻。
自打脫離了嬰兒的身份,她冰清玉潔的身體還沒有被哪個臭流氓這樣徹底的看過。
榮禮揉着亂亂的頭發,将她身邊的浴巾撿起,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帶着幾分輕佻地說:“別叫了,除了白,我什麽都沒看清。”
女孩不僅耳朵紅的要滴血,修長的脖頸與裸/露在外的纖細胳膊也染上了誘人的粉色。
榮禮嘴角噙着笑意,搖了搖頭,推門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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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啊啊啊啊啊!我想看看白白的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