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姜湯

那日從酒吧回來,阮新梨難得的有點醉了,又玩笑似的跟孫曉曼冒着風狂奔了三公裏,試圖甩掉一直保護着她的那幾個保镖。

出了汗又吹了風,回到家中不久,人就有點萎靡不振。她不想麻煩榮禮,就自己去買了一些疏風散表的中成藥,吃了卻不怎麽好使。最終,她還是給孫朝陽打了手機。

“我想去泡溫泉,你能幫我安排下嗎?”她實在是萎靡不振,四肢無力,根本不敢自己四處蹦跶,擔心随時會暈過去。

孫朝陽請示了榮禮後,讓柳月芽帶着車接上了她,這才發現人好像是病恹恹的。

“阮小姐,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看起來的狀态不适合泡溫泉。”

她擔憂地問道:“讓醫生幫你看看比較妥當。”

自打洞房花燭夜那晚因為一時妒忌而說了那些話,柳月芽內心愧疚不已,尤其是聽說榮先生已經冷了她好幾天了,集團上下風言風語,傳的特別難聽。

柳月芽感到羞愧難當,明明應聘助理的時候,榮先生看中的就是她的誠實和人品。

“月芽姐,沒事的,我自小就很少去醫院,不習慣輸液,我只是有點着涼了,去泡泡姜湯很快就好了。”

話說上次她直接跌進了大水缸,渾身都濕透透,冷的發抖,泡了姜湯後也好了,這次要輕的多。

柳月芽直接帶着阮新梨來了榮晟集團下的養生會所——回春閣,榮禮在這裏有專屬的私人溫泉。

這眼湯泉位于回春閣最隐秘的處所,與其他部分完全相隔,門開向後院,車和保镖就停在院子裏。

等阮新梨微微發冷的身體沉浸在四十度的湯池中,忍不住喟嘆,真是太舒服了。

服務人員已經提前在私湯中放了黃姜、人參以及一些阮新梨不認識的藥材。

二十分鐘左右,她覺得深沉的倦意襲來,就從湯泉中出來了,身邊的服務人員為她披上了一條幹淨溫暖的浴袍,又遞給了她一杯熱氣騰騰的姜汁紅糖水。

阮新梨的臉蛋泡的紅撲撲的,白皙的皮膚也微微發紅,她懶懶地問:“請問,有休息的地方嗎?我困得受不了了,想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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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服務人員禮貌地微笑,“榮先生的居室就在隔壁,跟我來吧。”

柳月芽在私湯的入口休息處坐着,剛才有服務人員出來說,阮新梨在裏面的卧室睡着了。

等了一會兒,一個服務人員躬身說道:“柳經理,您好,榮先生讓我來叫您過去一趟,他在翡翠湯陪客戶,有夫人的事情要交待。”

剛才在專屬停車場,柳月芽确實看見了榮禮的座駕,她猶豫着說:“你幫我在這門口守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的,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看好夫人的。”

她步履匆忙地離開了,翡翠湯在會所的另一面,她需要從外面繞過去。

剛走到一半,她突然心中警鈴大作,一邊給車裏的保镖打電話,一邊拔足狂奔。

那個服務人員根本不是會所的人!

孫朝陽來私湯這邊給榮禮取衣服,看見了接阮新梨的專車,回到翡翠湯之後,跟榮禮耳語了幾句。

榮禮扔下了項目合作方,來到私湯,想過來看看。刻意冷落了她那麽久,搞得集團上下風言風語滿天飛。人雖然不在身邊,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專人彙報。

原來,家中的小嬌妻倒是過得不錯,每日裏不是窩在家裏上網沖浪、熱血游戲,就是四處歡脫蹦跶,絲毫看不出什麽心情抑郁的樣子。

前幾日,還去了一個出名的清吧,不過坐了三個小時,喝了兩杯雞尾酒,保镖們就已經替她們擋住了七八個心懷不軌的男人。結果,兩個女孩子竟然喝醉了,從酒吧後門拔足狂奔,打賭保镖們幾分鐘能找到她們!

榮禮決定去見見她,不是服軟,而是教育教育她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妻子。門口竟然沒人,柳月芽毫無蹤跡,他內心一凜,有種不祥的預感,挑起珠簾,大步向裏面走去。

私湯中霧氣昂繞,除了藥材的味道,并沒有什麽怪味。內室中有輕微響動,榮禮大步走過去推開屋門,見一道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窗戶外。隐約看着,像是穿着會所女服務員的衣服。

他擔憂阮新梨,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身上有股怪異的甜味,榮禮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皺了皺眉,她沒有醒過來。

在身後趕過來的孫朝陽,連忙拿出手機叫了醫生。

“剛才有個穿着服務員裝扮的女人從窗戶跳出去了,你去一下安保部。”

孫朝陽剛走,李醫生帶着護士過來了,榮禮将阮新梨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将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護士抽血的時候,阮新梨也是只是動了動身體,并沒有轉醒。

“看現場留下來的手帕和這位女士身上的味道,應該是在口鼻處吸入了一氧化二氮,也是俗稱的‘笑氣’。”醫生神态比較輕松,“濃度并不高,一次也不至于上瘾,就是會多睡上一會兒。”

“謝謝醫生,化驗結果出來了請及時通知我。”榮禮送走了醫生護士,在走廊處看見柳月芽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夫人她?”柳月芽看見榮禮在,放心了許多,也許并沒有出事。

“你怎麽不在外面看着她。”榮禮面容嚴肅,語氣隐隐透着威嚴,“幸虧我過來了,要不然人早就出事了。”

“我,我……”柳月芽羞愧難當,“我也是走了一半才意識到那個女人不是會所的。”

她本來是有認人的天分,幾乎是過目不忘,回春閣所有員工檔案她都看過,卻沒有對這個女人的印象。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夫人她沒事吧?”本來就對不起她,要是再出什麽事情,她更是無法安心了。

“被麻醉了,冒充服務員那個女人跑了,我讓小孫跟進,你和她的保镖們交待一下,這事不要讓她知道,去車裏等吧,一會兒我會親自把她送到車上去。”

“好的,先生。”

榮禮又補充了一句:“記住,必須得讓保镖守住她,剛才就算你在這裏,很可能也被放倒了,對方是專業人士。”

那女人輕松從高達三層的窗戶跳下逃脫,必定是事先籌劃好的。

榮禮回到室內,守在阮新梨身邊,他坐在床前的腳踏上,用手指将她眉心的褶皺撫平。

不是說,吸入笑氣的人會很開心嗎?怎麽她在夢中,也這般憂愁。

他的手指無比愛憐地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一別三秋,忙着工作的時候還好,一旦閑暇下來,他腦海裏就忍不住浮現她的樣子。

有她神采飛揚的笑臉,也有她哭起來像個可憐小兔子的神情,還有她在動情時刻,懵懂誘人的模樣。

沈文斌曾經提醒他,阮新梨這兩年參與的那個項目很重大,會有人對她不力,還好他一直安排着人手保護。沒想到,一時的疏忽都差點讓她深陷險境。

似是被手指的碰觸騷擾到了,阮新梨翻了個身,将修長筆直的腿從浴袍中伸了出來。

熱水将本來白嫩的肌膚蒸騰出粉紅的色澤,看起來比平日裏更加的潤澤細膩。

榮禮的眼眸暗了下去,将手覆在了她的腿上。

夕陽西下,晚霞将空中燒的通紅,好似一副印象畫派的油畫。

阮新梨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衣衫完好地躺在車後座上。

“我睡的這麽熟嗎?”她看着車窗外遠處的落日,有點匪夷所思,吃過午飯才去的溫泉會所,她也就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睡了,居然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

柳月芽坐在副駕駛處,回答道:“可不是,我給你穿衣服,你都沒徹底清醒,抱着被不松手,又眯了一個小時。”

阮新梨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真抱歉,這幾天我鼻子不通氣,一躺下就無法喘氣,也睡不好,估計是太困了。”

她略微有點興奮地說:“沒想到這姜湯還挺神的,泡完後不僅不冷了,鼻子不堵了,渾身舒服,我還覺得精神有點換發呢!”

柳月芽心想,這可能是笑氣的副作用。

阮新梨還有一點沒說,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她居然夢見了榮禮,他不生氣了,對着她的臉笑的很溫柔,哄着她的聲音也是溫柔的,夢中的親密情節記得不甚清楚了,反正就是令人害羞就對了。

依稀記得,夢中他的手指從她的纖細的腳腕,沿着小腿內側一直向上滑,一直到大腿根部。

他還嘆息了一聲:“你的皮膚好滑。”

回憶到這裏,阮新梨的半邊腿仿佛麻麻酥酥起來的,臉蛋也慢慢發熱了起來。

早知道不該跟孫曉曼讨論這些話題的,想的多了難免就會入夢。

她突然想到,不知道他摸起來是什麽手感,會不會也像她一樣滑嫩呢?

那夜她幫着他纾解了一夜,手心都被磨紅了。只顧着害羞,不得不配合着他種種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一把都沒有摸過。

兩個人的親密時刻,榮禮總是千方百計地想拉扯衣服,手向裏面鑽,她光顧着躲避了,從未想過回敬他。摸起來真的會那麽舒服嗎?

阮新梨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機和柳月芽,咬着嘴唇,偷偷将手伸進了上衣下擺裏,掐了掐腰上的軟肉。

這是榮禮特別喜歡掐的地方,只是涼絲絲的很滑手,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

下一次,她一定試試榮禮的,看他是不是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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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梨:下次我要試一試他摸起來什麽感覺,沒道理每次都是我被摸。

榮九:誰沒事給她看不正經的書了嗎?

曉曼(搖頭):不是我。

青璇(冷哼):我不是。

小貓(瑟縮):我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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