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拱白菜

由于身體原因,阮新梨早就醒了,只是懶得動,閉目養神的挺屍。

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狗男人不在,她伸手一摸,床單上毫無熱度,怕是早就走了。

男人果然都這麽狗!

以往居然還幻想過,他們初/夜之後,榮禮會如何在第二天早晨對她輕憐蜜愛,大手強勢地摟住腰,說想和老婆抱一會兒之類的甜言蜜語。

哼!書上說的果然都是騙人的!

阮新梨決定以後再也不全訂看小言情了,專心磕計算機專業期刊。

床頭櫃邊緣部位,手機鬧鐘鈴聲響個不停,她企圖起身去按了,又被身體內部某種疼痛所限制,又重新躺了下來。

她努力地撐起了身體,盡量不下半身使力,将手機勾了回來。

好樣的!身殘志堅。她先打開了“拱豬小分隊”微信聊天群,選了一個流淚的表情包。

小酥梨:起床啦!jpg

小酥梨:[你們一人給我轉賬一百元,一人給我轉賬一千元。]@愛掙錢的曼曼@Birkin狂魔。

沉寂了三分鐘,

愛掙錢的曼曼:[這是??長大成人了??昨晚上?]

沈青璇沒有回話,估計她那邊正是深夜。

小酥梨:心情複雜.jpg

轉賬紅包:100元。

愛掙錢的曼曼:[你這是受苦了?]

小酥梨:寶寶委屈.jpg

紅包被收下。

愛掙錢的曼曼:[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嗎?]

小酥梨:[也不是,就是騙我……]

愛掙錢的曼曼:[怎麽騙?]

小酥梨:[說要出去的,讓我放松,結果他突然就……]

愛掙錢的曼曼:摸頭.jpg

愛掙錢的曼曼:[都是這個套路。]

小酥梨:[還有,說好了就一次的,結果……]

小酥梨:[這太惡劣了,就跟你寫完了卷子正想交,老師突然獰笑着,把卷子一翻,告訴你後面還有半面呢,還得再做一遍!]

孫曉曼聽着阮新梨的比喻,幾乎笑岔了氣。

愛掙錢的曼曼:[榮禮呢?在□□心早飯?]

小酥梨:[切,別提了,人家早走了,真是拔吊無情!]

愛掙錢的曼曼:[出來吧,姐姐給你補補血。]

小酥梨:[不要了,我還在床上躺着呢,疼。]

小酥梨:哭泣.jpg

愛掙錢的曼曼:[這也太狠了吧!以後你的日子堪憂啊,尤其是人家還是學武術的……]

小酥梨:[啊——不要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愛掙錢的曼曼:[別怕,我認識的人多,幫你想想辦法,再說,還有青璇姐呢,她見多識廣的。]

小酥梨:[親親!沒有你們我該怎麽辦啊,愛死你們了!]

愛掙錢的曼曼:[怎麽樣?說好了時間了,他的風格如何啊?]

小酥梨:[風格?幾個意思?]

阮新梨滿腦子問號,這個事情還有個什麽風格?

愛掙錢的曼曼:[就是說只知道拼命啦,或者會有點技巧性的,還是?好難說哦。]

小酥梨:[哦——]

愛掙錢的曼曼:[?]

小酥梨:[應該是變态的風格吧。]

愛掙錢的曼曼:[舉個例子??!!]

小酥梨:[他讓我穿上了一套價值連城的翡翠首飾,然後又在我身上吃了半個生日蛋糕。]

孫曉曼一臉黑線地開始瘋狂腦補這場面……

小酥梨:[?]

小酥梨:[還在嗎?]

小酥梨:[這樣子真的很變态嗎?]

愛掙錢的曼曼:[呃,還好吧。]

瞎聊了一個小時,阮新梨的肚子餓得直叫喚,她不得不拖着“殘破”的身軀,一步步挪到了餐廳。

餐桌上正中間擺着白瓷的保溫盅,掀開蓋子,一股熱氣混着香味撲鼻而來,白色的粥粒顆顆柔潤飽滿,瘦肉絲上撒滿了綠油油的的小香蔥,淡淡的皮蛋味道,勾的她食指大動。保溫盅的四周還圍着幾樣阮新梨平日裏喜歡吃的小菜。

嗯,還算榮禮有點良心,知道喂飽被需索一夜的可憐妻子。

她拿起旁邊的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香噴噴的吃了起來。

京都某酒吧,榮禮耐着性子聽靳松啰嗦了三個小時,才弄明白他一大早将自己請過來是為了什麽。

他可是從軟玉溫香裏爬出來的,被迫在這集齊了一堆毫無意義的廢話。

“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榮禮百無聊賴地打斷了逼逼賴賴的靳松,“你分明就是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為什麽就是不肯承認呢?”

“我喜歡上她?”靳松的京片子口音,拉的老長,惹得旁人頻頻側目。

“我就算是愛上一個男人,我也不會愛上她!”

這回,兩個人不遠處,一個打扮入時的潮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周圍的朋友或鼓勁或拉扯,看着就面色不善地要往榮禮他們這桌來。

榮禮身後不遠處的保镖已經站了起來。

“哥們?幾個意思啊?瞧不起男人啊?”潮男好在只是語氣不怎麽客氣,倒也沒動手。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朋友今天倒了大黴了,看着長大的媳婦跟着別的男人跑了,他有點情緒失控。”

“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潮男語氣好多了,轉身就打算撤退,他又不瞎,看見榮禮身後站了兩個身姿挺拔的黑衣保镖。

靳松正滿肚子的火氣,想站起來撒撒酒瘋,被榮禮一腳踢中了膝蓋骨,“哎呦”一聲彎下了腰。

“榮九!你當初失戀那會兒,我怎麽陪的你,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哪!”

榮禮淡然地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有這個時間在這裏跟我抱怨,跟人尋隙滋事,還不如想想怎麽把蘇淺淺拐回來呢。”

靳松嘴硬的很:“我說過了,我不喜歡她,一個黃毛丫頭,脾氣還臭,要不是看在她爸爸是我家的老人,我才不惜的搭理她呢。”

又來了,按照這個架勢,這個碎嘴的男人又能啰嗦個把小時。

“靳松,我公司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榮禮擡腳要撤退,被靳松一把拉住了手臂。

“榮老九,你不要這麽沒良心,你新雇傭那CEO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商業奇才,你上任的那新私人管家以前可是給法國首相家族服務過的,你能有什麽事?國寶失竊了?還是什麽勞什子比賽請你當評委?你巴巴地着急回家,該不會是陪小嬌妻吧?”

靳松那語氣酸溜溜的,讓人聽了還以為他在吃榮禮的醋呢。

榮禮沒辦法,重新坐了下來,又将兩個人酒杯滿上。

“你說的對,我多陪陪你,幫你出出主意。”看來只能把他灌醉了。

靳松看着他那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就來氣,明明他才是情場常勝将軍,竟然淪落到這個差點出家當和尚的榮九來指導。

“你說吧,我們從蘇淺淺身上着手,還是她那個便宜男朋友。”

“怎麽個意思?”

“很簡單,蘇淺淺若是對你舊情難忘,你不妨出個小意外,女人同情心泛濫,母性萌發,說不定能原諒你以前種種騷操作。你再引她男朋友過來誤會一下。”榮禮拍了一下手,“完事,順理成章上位。”

靳松的額間抽搐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回道:“太賤了,我演不出來。”

“那好,那從她男友下手,找找他的前女友白月光朱砂痣,弄到他跟前舞一舞,每三天偶遇上一個,要和他再續前緣。蘇淺淺是個臉皮薄,脾氣差的,不愁有內部矛盾,你再從中插足……”

“我說老九,沒看出來,你心眼這麽黑,你家那小嬌妻是不是就是這麽被你騙到手的?”

靳松滿臉黑線,感覺自己以前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兄弟不知道何時被拉下了聖壇,陰謀算計一百分。

“我們家小梨單純的很,不需要那麽大費周章,略施小計而已。”

榮禮輕蹙眉頭,嘴角卻噙着笑容,眼神落在了臺子上嫩白色的鮮花上,一看就是沉浸在腐臭愛情中的人。

靳松翻了大大的一個白眼,無奈地說:“就第一個吧。”

“嗯?”榮禮這才注意到他膚色發紅,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嘲弄,“你剛才說太賤了的那個?”

“就那個。”

“榮先生?”

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榮禮緩緩回過頭,客氣道:“是小柳,好久不見。”

“是啊,自打我辭職了,一直也沒見過,我想和您私下談談。”

柳月芽看了一眼靳松,後者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哪天再找你,好好玩。”

他随意散漫地看了柳月芽一眼,又對着榮禮笑了笑,轉身走了。

“坐吧。”榮禮客氣地一讓,柳月芽坐到了靳松剛才的位置上。

“很抱歉,榮先生,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柳月芽不敢擡頭,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攥緊包帶的手。

“聽小孫說,你跟了海天的鳳總,挺好的,她人又仗義,跟她的人發展的都不錯。”

柳月芽這才擡眼看他,滿懷感激:“若不是有榮先生提拔,我根本沒機會認識鳳總,您是我的恩人。”

榮禮打斷了她的恭維:“所以,你來……”

柳月芽穩了穩心神,将悶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想跟您道歉,您和阮小姐結婚那晚,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跟她說,您是因為我長得跟林溪小姐像,才招聘我當助理的。”

她見榮禮面上如覆冰雪,繼續鼓足勇氣說:“我對您起了不該有的心,即使留在集團其他部門,終究對您來說,是個隐患,對我來說,也是個束縛。”

“其他呢?”她畢竟在他身邊待了一年,榮禮清楚柳月芽不是那種為了道歉,而專門跑一趟的人。

“我昨晚聽到了一些傳聞,若是您因為我的過錯而跟夫人起了誤會,我實在良心難安,畢竟,夫人是無辜的。”

“什麽傳聞?”

柳月芽将手機掏了出來,給他看了幾張照片,又将幾個微信群的聊天記錄翻了出來。

榮禮的表情越來越緊繃,柳月芽知道他生氣了。

“所以?這些是真的嗎?”柳月芽想到了阮新梨那張純真的臉,和不谙世事的溫柔眼神,忍不住問到。

榮禮沉思半刻,客氣地回答:“謝謝你對她的關心,我不方便多說,我對新梨,一直都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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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有些人要興風作浪喽!摩拳擦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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