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女子嗔怒,酥胸半露的身軀仍倚在楚戈身上。不滿葉姿的怒目而視,“王爺~你看他呀。”
“是誰準許你擅自進入本王軍帳的?”
對于他的忽冷忽熱,她無力改變,只能讓自己麻木。
舉起那枚令牌,滿是掩藏怒火的大眼注視着他,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她沒有與他抗的本錢,所以語氣仍是恭敬:“屬下帶着王爺的信物前來,自然無人敢攔。”意有所指:“待物歸原主,屬下立刻就走,絕不敢耽誤王爺的好事。”
嬌豔紅衣女突然笑了起來:“呀~原來是來找王爺讨東西的,小朋友,你很有骨氣嘛~”
女子不知從哪兒掏出個盒子,正要打開。
“嬌娘,別亂來。”
動作被楚戈制止,“王爺不要動怒,人家只是測試一下,在我這毒蟲的作用下,他是否還能這般有骨氣嘛~”說完翻手為掌,猛地朝葉姿擊去。
“住手!”
葉姿的思維還停留在嬌娘的那聲“小朋友”上,看到她最後一刻毒辣的眼神,還未來得及躲開,下一瞬便覺得身體被什麽擊中,全身的血液湧動,心開始躁動不安。
“哎呀~王爺真讨厭,人家只是跟他玩玩嘛,好啦好啦,毒蟲在盒子裏,已經召回了啦~”臉上閃動着惡作劇得逞的滿足。
這是她新養出來的媚蟲,待會兒他就會感到飄飄~欲~仙。
相識多年,從未見他這般緊張某個人,難怪楚戈不近女色,八成對這漂亮少年有心,她故意倚在他身上激怒少年,此番放媚蟲咬人,便是推波助瀾助他們一臂之力,便是宜這小子了~
見楚戈上前摟住搖搖欲墜的葉姿,嬌娘嘟着嘴不依道:“雖然這少年長得白淨漂亮,王爺也不能在人家面前這麽護着她呀,讨厭,再也不理你了!~”說完便離開了。
眼前那張面孔重疊模糊,葉姿試圖脫離他的臂彎。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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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虛軟無力,使不出半點力氣,片刻功夫已是渾身燥熱不安,身體像要被撕裂。
“你中了嬌娘的蟲毒。”
隐約聽見楚戈的聲音,她感覺被人抱了起來,努力想看清他的動作,雙眼模糊得讓人害怕。
她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越是想讓自己清醒,腦袋就愈發混濁。
懷裏的女人雙頰透着不正常紅暈,明亮動人的雙眼迷離,失去了平時的神采。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将她放在屏風後的大床上。
嬌娘的蟲毒都有解藥,相比追出去拿解藥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受苦,他選擇了第二種方式。
“守在外面,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入本王營帳。”
“是!”
胸前傳來舒适的涼意,葉姿有一剎那的驚覺,只是一下便又陷入難以自制的局面。
他的吻很輕,泉水般涓涓細流,在她火熱的肌膚上流淌,沁人心脾。
不知道是不是毒蟲發作,她非常渴望這一絲涼意,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不斷地在喊他繼續。
“幫我……”
“幫你。”
雖然身體裏流動的熱量讓她失控,但葉姿是明白的,無論如何反抗,結果都是一樣,這種時候何必拒絕他讓自己吃苦。
而且,她的身體早就屬于他了。
營帳內滿是粗重的呼吸,空氣之中彌散着讓人興奮的味道。
這是得到這個女人之後,她第一次真正的接受他。
沒有利益的沖突,沒有刻意的奉承,他能感覺到,這一刻她是真的需要他,敞開心扉容納着他。
細碎綿長的吻從脖子到胸前,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感動。
冷漠絕情的攝政王居然會被感動,被一個殺母仇人的女兒感動。
睥睨天下的那顆野心顯然不容許這種感動發生,那一點點的情愫,很快就被他否認了。
柔軟嬌嫩的緊致包裹着他,濕滑的甬道層層翻滾,毫無空隙,緊致到極點,似要将他推擠出去,這種美妙的感覺足以讓所有男人失控。
他不甘束縛地沖撞,誓要将她撞開,撞到最深處找到屬于他的位置。
一刻未停,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柔軟的腰肢,俯跪在她腿間面無表情地沖刺。他加重了力度,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将內心深處的迷霧沖散。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早點更
楚戈就一壓抑爆發型有木有?小葉子在別的女人跟前還有點辦法,遇到他,戰鬥力悲劇如0
話說乃們看到肉肉的時候會留意劇情麽=。 =把肉和劇情放在一起,我一定是瘋了!
☆、食髓知味
濃重的喘息聲停止了一會兒,男人精壯結實的身下,嬌小的女人似乎并沒有得到滿足,不斷扭動着身子喃喃輕吟:“給我……還要……”
她的身體總是能瞬間勾起他的欲~望,看得出他一直在極力克制,但是當他收到那樣軟綿撩人的邀請後,深邃的眸色加深,埋在她裏面的粗壯很快恢複j□j。
“不夠?”挺翹的鼻梁閃動着歡愛時滲出的汗水光點,低頭擒住女人一張一合的紅唇,粗重的呼吸包裹着兩個字:“給你。”
男子修長好看的手指游走在女人的臉蛋上,拂去貼在她側臉上的一縷發絲,歡愛過後的膚色紅潤嬌豔,她靠在他懷裏,像只乖順的貓。
楚戈入神地看着這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将內心深處的異樣感受強壓住,溫柔的眸光被冷漠取代。
他不可能動心,西北一事平息後,她失去價值的時候,他也許會殺了她以絕後患。
當機立斷的他為什麽會用“也許”這兩個早已陌生的字?
棱角分明的面龐被一層寒意籠罩——一切可令他失去方寸影像到他的東西,都必須迅速扼殺。
感覺到臉上微癢的觸覺,葉姿緩緩睜眼,睡眼惺忪之态惹人憐愛。
茫然地看了眼頭頂莫名其妙将她看着的男人,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閉上眼睛很快又沉沉睡了過去。
“娘……”她太累了,第一次迷迷糊糊的夢呓:“我爹……我爹到底……是……”
楚戈偏頭,俊朗的眉目緊鎖,懷疑的眸光落在身旁那張白皙的臉蛋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
葉姿打算翻個身,在全身骨頭一聲“咔嚓”聲中皺眉痛苦的醒來。
手腳酸軟疼痛得不像自己的,要不是看清周圍陳色,知道自己躺在營帳中,她甚至會懷疑是不是已經被人卸下四肢抛屍野外。
睜眼呆呆地躺着,之前的一幕幕湧入腦海,她這輩子都沒這麽随心所欲過,她居然——居然主動向楚戈求愛!
本來覺得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裝作中毒不知情。讓她無顏面對自己的是……整個過程她記得清清楚楚,每一次需求始末都毫不落下。
她一遍一遍的求愛,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他給她,這……
這算個什麽事兒!
“醒了?”
恢複精神的葉姿體力并沒有恢複,身在外頭,皇室禮儀能避則避,沒有起來給他請安,只是點點頭,尴尬地別開臉對着床單道:“竹哨還我。”
“好。”
葉姿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這麽爽快。
接過竹哨看了一下,她實在想不通,是什麽原因讓他拿走竹哨,又是什麽原因讓他甘心歸還。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麽?
“你的信物,還你。”葉姿将令牌遞給他。
“不必,你留着。”
“我不……”
他打斷她,語氣如常:“留着。随身攜帶。”
葉姿不想再因為留與不留令牌與他發生分歧,點頭:“……是。”
“能走了嗎?”
聽懂他話中之意,葉姿垂下紅透了的臉,壓着嗓子:“可以。”強忍着腿根的酸疼走了幾步。
暗暗皺眉,每次都弄得她全身酸痛布滿淤痕,這男人是野獸幻化的吧?
吃罷飯,楚戈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他所做的決定,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快馬加鞭行了半日,他們來到了南戈過界處唯一一片草原。
清新的草香飄進鼻腔,葉姿非常興奮,沒想到繞過沙漠,會有這樣一片美麗的大草原。
葉姿高呼,她的聲音夾雜着呼嘯而過的風聲:“好美!這是哪兒?”回頭看他一眼,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覺用這種騎乘的姿勢說話,很是暧昧。
充滿男性氣息的呼吸撲打在她耳邊,“這是塞外貴族馴養戰馬的地方。”
葉姿聞言愣了一下,回頭看着他,笑臉漸漸收緊,像是突然明白他為何将竹哨還給她。
“你在利用我?”
身後的男人沒有回話,一夾馬腹,馬兒跑得更快。
“我不去了!你放我下去。”
“這裏荒無人煙,你想一個人留下,是嗎?”
“……”葉姿啞口無言。
抓着馬缰咬牙——楚戈,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死穴,讓你永遠也沒辦法威脅我!
貼在身後那面結實的胸膛讓她感到不安,葉姿不動聲色地向前挪了一些,那堵堅硬的胸肌立刻就貼了上去,有力的雙臂将她固得更穩。
馬兒繼續奔跑了一會兒,不遠處可見一排排建築物。
走進才發現是一座城。
守衛擡手制止他們入內,身後的男人不知從懷裏掏出個什麽,守衛一看便恭恭敬敬地放他們進去了。
走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為何,葉姿對這裏有種莫名的親切與歸屬感。
行人身穿不同的服飾,葉姿的扮相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們的眼神都會若有似無地從她身上掠過。
楚戈抱她下馬,看着她的臉若有所思。
“等我片刻。”
“嗯?”葉姿偏頭,目送他走進一間鋪子。
四下張望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形民風。
想比剛才走過的地方,這條街上雖然人多,卻一點也不喧鬧,每個人都很忙,并不像平時逛街那般閑散惬意,正确來說,他們更像是有目的的購置,完成某種任務一般。
街道上時不時有守衛巡過,這裏臨近其他兩個國,帝國允許他們成立對外貿易,蕭述曾經與她說過這種情景,葉姿猜測這就是他口中形容的‘商業街’。
楚戈很快拿着一頂低檐帽回來,戴在她頭上。
葉姿心有疑惑,但沒有多問。
剛走幾步,就有一輛馬車來接他們,“爺,請上車。”那人也是一身異族裝束,但對楚戈很是尊敬。
走進一個看似古老的院子,葉姿不知道楚戈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聽他和車夫的對話,說是去見首領之前,先去看一個久別的故人。
跨進門檻,楚戈低頭看她的時候,葉姿也正好擡頭,識趣地頓住腳步,“奴……奴才在此等候。”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必,跟我進去。”
迎出來的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五十多歲的樣子。
老人一見到楚戈,欣喜若狂地快步出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少主子!您終于回來了!”
葉姿看着那名喜極而泣的老人,開始猜測他的身份。
楚戈表現得很冷靜,點點頭扶他起來,“讓你等久了。”
老人激動地抹了把淚,顫聲道:“能見到少主,也不枉老奴苦心等候數十載,少主能來,表示大局已定,老奴為主子高興,她在黃泉之下,總算得以安息了!”
一陣大風吹過,将頭上的帽子吹得有些歪,葉姿擡手整理了一下,擡眼發現淚眼婆娑的老人突然看着她,用驚訝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米子用腎甩節操的份上,霸王們是不是應該浮出水面啦??!兇惡,狼嚎~~
☆、吻
“程伯。”楚戈的聲音打斷了老人探視葉姿的舉動,“接你的人随後就到,他們會好好将你安置。”
“唉!多謝少主!”
葉姿一直疑惑的看着老人,他剛才看她的眼神說不出的奇怪,就像……就像見到熟人一般。
難道老人口中的主子是蕭貴妃?
如果是這樣,她大概能理解楚戈為何不讓老人看到她的臉。
臨走的時候,老人一直跟到門前,葉姿可以感覺到他尾随好奇的目光,一時間有些同情這位思念主子的忠心老仆。
一路上,楚戈沒有開口,葉姿也不敢主動和他搭話。
摘下帽子看着窗外,馬車在一望無際的平坦大道上行駛,成群牛羊馬匹在高高架起欄杆的牧場裏奔跑,充滿了桀骜不羁的任性力量。
想到這種感覺,她忍不住回頭偷窺一眼身旁男人,他就好像一匹千裏馬,似乎永遠也無法看到他疲倦的一面,直到死去。
突然對上他的視線,葉姿猛地一驚,迅速扭頭看向別處。
她裝傻充愣十幾年,看起來軟弱膽怯,但她真正怕過的人不多,連在父親面前也只不過是佯裝敬畏。不知為何,怕這個男人怕得要死。
在平坦舒适的車廂裏坐了一會兒就起了困意,葉姿打了個哈欠,偏頭假意在看外頭,然後偷偷睡了過去。
感覺到周圍熱氣騰騰,葉姿以為車廂起火,吓了一大跳,睜眼發現身處浴池之中。
最近被楚戈折騰壞了,總是沾床就睡,還睡得特別沉。
懊惱地皺緊眉頭,擡頭對上那雙細長的眸,知道又是他脫光了她的衣裳,他這個嗜好,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為了避免惹惱他,葉姿轉了個方向,不讓他看到她外露的不滿情緒。讓自己蹲得更深,快速清洗身子。
共處浴池倒是還好,起來的時候反而有些犯難。
葉姿的目光四下尋找一圈,沒有發現她可以穿的衣裳。
厚着臉皮回頭,他正默默注視着她。
被他看得心跳越來越快,忍了許久,終于憋不住噎着嗓子問:“……我的衣裳在何處?”
他繼續看了她一會兒,緩緩走到她身旁,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毫無預兆地低頭含住她的唇。
爆發性的吻像是渴望隐忍了許久。
葉姿僵硬地張開雙手,強迫自己緊緊抱住他結實的腰身,極力配合地張開雙唇,從被動到青澀的主動。
他卻突然放開她,聲音帶有一絲嘲諷的冷意:“知道嗎,你越是聽話,本王就越覺得你虛僞。”
被他吻得軟軟的,葉姿靠在浴池邊,看着近在咫尺這張好看的面龐,那樣一張性感完美的嘴唇,對她吐出的總是攙毒含沙的話語。
沒想到這男人的心思這般細膩,她已經非常賣力的裝作配合,還是輕易被他發現。
虛僞的配合不是,拒絕更不是,難道要她将心交給他,這樣才算真誠,才不會顯得虛僞?
還未開口接話,他已經狠狠地沖了進去。
“啊……”葉姿皺眉,幹澀的花~徑無法接受他的腫脹,“有點痛,你先出去。”
他應言退了出去,在她毫無防備之際又狠狠地撞入,這一次她能感覺到潤滑的液體被帶出,一開始難受的撐脹感被快~感覆蓋。
被他抵在池子邊上,她勾住他的脖子,努力讓自己什麽也不去想,任他将她含住将她融化,伴着他的動作溢出他喜歡的嬌喘。
當各懷心思的男女有着同樣的目的時,那便是一種完美的結合。
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葉姿翻了個身,不情願地爬起來。
花妍早早等候在外頭,伺候她梳妝打扮,待她吃完早飯便帶她前去與楚戈會合。
本是一身粗布男裝,突然這般精心将她打扮,葉姿有點忐忑,看着花妍,“你剛才說,國師也來了?”
“主子別擔心,國師是來祭壇的,順帶拜見王爺和您。”
國師早不祭壇晚不祭壇,偏偏要在她來的時候。葉姿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跷。
發現花妍神不守舍,“終于得償所願,為什麽不開心?”
葉姿知道花妍的心情,和心上人一別多年,再次重逢多少有些緊張。
不說花妍,連她一想到馬上就有可能見到大樹哥哥,也同樣不知如何面對。
楚戈的車駕在城外停留,廖軍見到葉姿,立刻笑臉迎了上來,“夫人,主子已經等候多時,請!”
葉姿點頭微微一笑:“好。”偏頭見到另一輛車,問道:“那是國師的馬車?”
“正是。國師要去塞外祭壇,正好順路。”
葉姿點了點頭便沒再多問,提着裙擺上了馬車,向裏頭的楚戈福了福身才坐在他對面的軟墊上。
對坐上的男人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睡得好嗎?”
垂眸掩飾內心的意外和驚訝,葉姿語氣如常恭卑:“睡得很好。”
“吃東西了嗎?”他又問。
“喝了些粥。”葉姿很是懷疑,他到底想幹什麽?
“那便好。”
今日的楚戈,溫柔到讓她毛骨悚然。
直到緩緩步入聖壇大門,葉姿才有所覺悟,他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果然。
當國師領着她站在祭壇上高呼“帝國福星”的時候,隐晦的“帝後”之意已經深入人心。
她知道她的出現和國師這番話對西北民族意味着什麽,對楚戈意味着什麽。
“歡迎攝政王和夫人的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人走上祭壇。
這是個典型的塞外俊男,體格威猛,渾身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男人對楚戈非常尊敬。單手放在胸前行了個禮:“我是這裏的代族長哈格,我們的首領正好有事不在,這幾日就由我來招待二位貴客。”
他的官話說得并不利索,但不讓人反感。
“恭敬不如從命,怕是要打擾幾日了。”
兩個男人相視朗聲大笑。
楚戈低頭看着葉姿,臉上的笑意還在。
葉姿偏頭看了眼身旁意氣風發的男人,很想留住他眼裏的柔情,因為那對女人來說,真的很有殺傷力。
他對她的溫柔,恐怕也只有今日。
楚戈的威信本就深入人心,此番更是得到信仰國師之言的族人支持。
看代族長的态度,那一路上曾出現在她視線中的戰馬,也許很快就都将歸屬于他。
晚餐吃的是烤全羊宴。
在圍成一圈的人群之中,葉姿與楚戈并肩而坐。
他至始至終都扮演着愛妻者的角色。
為她切下鮮嫩汁多最嫩的那塊羊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裏,問她:“味道如何?”
這種熱鬧溫馨的環境下,所有的陰謀煩惱都被抛之腦後,葉姿不折不扣的吃貨本質一下子被突顯。
舔淨手指上香氣撲鼻的醬汁,葉姿像個嗜吃而又滿足的小孩,大眼之中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聽見楚戈問她,連連點頭:“嗯。好吃!”露出鮮少見到那兩只可愛的梨渦。
身旁的男人似乎淡淡地笑了一下,擡手為她拭去唇角的肉汁。
葉姿怔了怔。
雖然知道是他在做戲給族人們看,還是忍不住心慌意亂了一下子。
葉姿的腼腆羞澀,讓招待他們的族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
哈格舉杯道:“許多從宮中伴駕出來的公主、皇妃,她們都吃不慣我們到東西,沒想到夫人這麽賞臉。夫人不愧是國師預言的福人。我敬夫人和攝政王一杯,祝攝政王心想事成!”
那句“心想事成”包含了太多寓意。
葉姿忙放下手裏的小刀,雙手端起酒杯回禮,“多謝代族長盛情款待,這烤羊實在美味,剛才失禮了~”俏皮地笑了一下。
葉姿對他們的食物贊不絕口,仰頭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雖然這些舉動都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從來不敢在諸多規矩的宮中和王府展露,更不會在冷漠的楚戈面前流露。
這麽做只是為了配合他。
楚戈親昵地為她攏了攏臉頰上的頭發,溺笑道:“我的夫人偏愛塞外風情,初到寶地,見到牧場中的寶馬時便興奮不已。讓各位見笑了。”
在他溫柔眸光的注視下,葉姿有一瞬間的眩暈。
哈格俊挺憨厚的臉上全是笑意:“攝政王哪裏話,夫人是我帝國福星,也是我們阿打骨族的福星,我們已經備下三千匹訓好的寶馬,只要王爺需要,它們的主人随時都會變成您。”
葉姿垂頭假裝沒聽懂他們的對話,繼續品嘗其他美食。
說實話她真的很喜歡這些食物,小時候娘親就時常偷偷腌制一些留給她吃。
有一次她貪玩從斜坡上掉下去正好卡在樹枝上,娘親去求父親派人搜山被訓斥“教女不嚴”,不肯派人去找,娘親只好一個人圍着山找她。
找到挂在樹上睡着了的她時,葉府已經落鎖,喊了半個時辰也沒人給她們開門。
怕娘親挨餓,她折回山頭,撿起白天不小心打死的野山雞,拿出她平時藏在外頭以防被父親責罰沒有東西吃、早已經打包好的瓶瓶罐罐。
娘親已經習慣被父親冷落,即使被關在外頭也沒有露出悲哀的神情,一邊笑罵怎麽生了這麽個調皮搗蛋的閨女,一邊動手烤肉。
親手烤制出來的那只山雞味道好極,至今讓她回味無窮。
楚戈低頭看着身旁失神呆笑的女人,眸中的寵愛真假難辨。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看不到點擊看不到留言QAQ 你們都霸王我!信不信一盆狗血淋下來讓乃們雷翻!
☆、欲罷不能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族人們自發圍成幾個小圈,外頭又來了幾支隊伍,全部都是年輕的姑娘,她們手拉手,面帶微笑,開心地跳起舞來。
看着姑娘們身上彩色的繡花裙角,與火光夜色交相輝映的顏色讓葉姿有點暈乎。
恍然間,她似乎看到嬌娘那張明豔的臉,正對着哈格笑,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葉姿怔了怔,白天看她摟着楚戈,怎才半日功夫就看上哈格了?
晃了晃腦袋,她應該是喝太多,有些醉了。
偏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與哈格道不勝酒力,想先失陪回去歇着。
“我送你。”楚戈聞言也跟着起身。
葉姿沒有表現出拒絕的神色,怕在族人面前揭穿他們的虛情,扯出個看起來甜甜的笑:“好。”
走出幾步發現他并沒有跟上來,回頭見身後的男人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
走出宴場,他低頭看她一會兒,突然道:“你今晚表現得很好。”
“多謝王爺誇贊。”
“本王向來賞罰分明。”
葉姿不明他的用意,仰頭望着他:“嗯?”
“葉世仁如今已是一無所有,本王打算放了他。”
葉姿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松了口氣,“我替父親謝過王爺。”
“你的反應很冷淡。”
“應是累了。”葉姿道。
畢竟喊過一聲父親,聽到楚戈松口她還是很開心。
楚戈微微颌首,示意她先進去休息。
葉姿進屋關上房門,酒勁上頭困意襲來,沾床便就睡了。
“廖軍。”
廖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屬下在。”
楚戈看着不遠處的屋子,“去查,當年楊氏背叛葉大人的時候,是否已有身孕。”
廖軍知道楚戈口中的葉大人,是當年保護他和蕭貴妃的禁軍統領葉天昊。
前一陣奉命去查葉姿的時候,廖軍已經查出她的母親楊氏嫁給葉世仁之前,曾是葉天昊的續弦正妻。
楊氏本來就與蕭貴妃生得極像,年輕時候自然也是大美人。因為愛慕情深意重的葉天昊大人,放棄進宮的機會,蕭貴妃其實是冒名頂替表妹入宮的。
當年的蕭貴妃家境特殊,外表風光榮耀,伴君如伴虎,蕭家祖父腳下踩着的好比一根引火線,要不是後來蕭貴妃深受先皇寵愛,蕭家在那場彈劾風波中恐怕已經被奸人所害。
這也是楚戈設計治罪葉世仁之前,格外封賞葉姿母親的主要原因。
不過此事說來也怪,楊氏嫁給喪妻的葉天昊,本就是真心愛慕的舉動,不想,她的夫君剛出事不到兩個月,楊氏就改變心意,自甘堕落嫁給了同姓葉,當時掌管兵部,在帝國舉足輕重的葉世仁為妾。
廖軍原本猜測,定是葉世仁貪圖楊氏的美貌,後得知楊氏在葉府并不受寵,十幾年來葉世仁去她院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難道,主子也和屬下一樣,在懷疑夫人的親生父親?”觀察着楚戈的表情,試探性問道:“那,屬下回京便着手細查此事?”
楚戈不置可否,“當年之事除了當事人,恐怕誰也不知情。”看了眼亮着燈的屋子:“本王應承她不去打擾她的母親。”偏頭看着廖軍:“知道怎麽做了?”
廖軍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屬下明白!”
當事人死了一個,不能盤問的是一個,還有一個,自然就是葉世仁。
破天荒的,楚戈一晚上沒有碰她,葉姿本來睡得很沉,發現黑暗中一道帶着掙紮與探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一下子被驚醒。
“王爺……睡不着?”她翻了個身,面朝他的方向。因為楚戈不喜歡她背對着他。
見他沒有要開口的跡象,“換了床,王爺睡不慣?”半睡半醒中的嗓音略微沙啞,帶着幾分慵意,惹人憐愛。
“嗯。”他擡手撫着她的臉。
葉姿全身一下子緊繃起來,怕是他又想要她,放軟了語調:“王爺,妾身子不适,可否明日再行?”
“你很在意?”
“什麽?”
“你在意我碰別的女人,對嗎?”
葉姿随後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大概是見她在營帳中憤怒的表情,覺得她在争風吃醋。
她不覺得女人吃心愛之人的醋有什麽不對,但在時下,這樣的女人通常不讨喜,被視為沒有教養沒有度量,會惹得夫君不悅。
他堂堂攝政王,恐怕比尋常男人更在意自己的女人是否具備這方面的“寬闊胸襟”。
她會順着他,奉承他,唯一不願的是錯愛上他,因為他說過,這一世都不可能愛上她。
“我沒有吃醋。只是怕……”
“怕我什麽?”她的回答成功激怒了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打斷,“怕我碰你,還是怕我殺了你?”
“呃……”可以不做這樣的選擇題麽?她很怕說出實話會被他折騰到天亮。
“嬌娘是哈格的妻子,年過三十,看似風流放蕩,實為用情至深的女子。她曾為哈格擋刀,險些喪命。”
葉姿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告訴她這些,但十分意外嬌娘和哈格的關系。
“原來如此。”
同時又忍不住去想,他那般厭惡別的女人碰到他的身體,不推開嬌娘,是想從她臉上看到吃醋的表情麽?
這個想法只維持了一下子。
轉念一想,或許他們相識已久,早已經習慣嬌娘不管男女都這般熱情的個性,他習以為常也不為怪。
回想嬌娘摟着楚戈的胳膊,她眼中惡作劇的光芒和那聲“小朋友”讓葉姿頓悟——竟是被人捉弄了!
“她也許會是你的姑姑。”他補充,手指習慣性地探入她的肚兜裏。
葉姿被他這句有頭沒尾的話弄迷糊,胸前敏感正被靈活的手指肆意挑~逗着,原本豐滿的胸部愈發挺拔飽滿。
忍着癢意,好奇心使然:“也許?我的姑姑?”
嬌娘是先皇的妹妹?不大可能。
可父親沒有妹妹,她哪兒來的姑姑?
“也許。”
以她對他的了解,從他閃爍不定的眸光中可以判斷,這個“也許”變成事實,對她有利無害。
她嘤咛一聲,拱起身子,讓豐盈與他堅韌的胸膛貼得更緊。
經過他數月的身心淩虐,她已經懂得如何去克服、去讨他歡心,讓自己試着去享受這些無法逃脫的痛苦。把它們變成愉悅之後,一切又是另一種場景。
他讓她閉上眼睛,将他固在懷中,用寬大的風衣包住她的身體。
當她被放開的時候,已經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環顧四周,這是一片叢林,有花草圓月,有水聲蟬鳴。陰森、另類的美景,帶着某種刺激。
安靜的夜空,清澈的湖邊,他狠狠地吻住她。
“王爺……”她嬌喘着喚他,既害怕又覺刺激。雙手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被掏空的身體此刻無比需要他。
他沒有說話,捧起她挺翹的臀部,讓她雙腿環在他腰間,一手掰開她雪白的翹臀,扶住欲~望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
在她極致嬌嫩的接納收緊下,額上青筋暴露,動作的幅度随着她抑制不住的呻~吟聲變得更大。
壓抑的聲音飄進她耳裏:“你知道本王有多恨你嗎?”
葉姿嬌喘連連,“可是……嗯……王爺的身體……一直都愛我……”意亂情迷之時,她并沒有忘記反駁:“我也……恨你。”
他眸色巨變,j□j更加兇猛地進出她的身體。
葉姿的身體被毫無空隙的出入撞得扭動起來,最後縮卷在他懷中顫抖不止,她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用身體不停地愛她的男人,此刻已經幻化成不知疲倦的野獸。她多次的快~意,而他并沒有得到滿足,一刻不停地重複着動作——抽出、猛烈刺入。
她柔軟的黑發跟着她的身體前後擺動。
夜光下,她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又像綻放開來嬌豔欲滴的花瓣,讓他欲罷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猥瑣笑,中秋加餐,親愛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