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v前一章
“老三媳婦,你說要是娘知道了我們這斷親書還沒送過去……”
從窗戶瞄着昏暗的夜色下衆人慢慢散場,席二嬸轉頭略有些不安的說道。
她為人是霸道了些,可到底是畏懼家婆的,那個老不死的女人年輕時可厲害着,把她們幾個兒媳婦管教得服服帖帖,就算是現在也依舊叫人懼怕。
席三嬸也心中沒數,但事已至此,她咬着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只道:“嫂子你放心,席安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真把我們告官去。”
“我瞧着她臉皮薄,不像是個大庭廣衆之下沒皮沒臉的人,這件事許是就這樣過去了。”
席二嬸聽到這話,心中稍安,想起娟兒回來同自己說的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聽說席安自個天天吃肉,也不知道帶點來孝敬家裏的爺爺奶奶,自個人吃獨食,喂那小白臉。”
她語氣不滿,暗藏窺觊之意。
家中貪了席安幾百兩銀子,可到底是家婆把持着,從她手中漏下來的才能被她們撿回屋子裏自個用。
而自從席安回來,席老太把家裏管得更嚴了,連菜食都素了不少,叫她們吃慣了魚肉的忍不住饞肉吃。
席三嬸不希望席安分家也是如此,盼望着她再拿錢供着她們,深怕分家之後席安得了什麽好處,自個逍遙快活。
她咽了咽口水,遂附和道:“等來日我尋她去,定要讓她記得家中的爺爺奶奶。”
“只自個一個人吃獨食,一個姑娘家哪能這般忘本。”
席二嬸更是連聲說道:“我定要她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
這廂席家妯娌二人竊竊私語,那廂席家的老宅院中,齊寐也正巧提及了斷親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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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們剛到家不久,席安正在院子裏借着天光燒水。
齊寐坐在屋檐下的長條板凳上,像是突然想起來,随口提及。
“明個就是第四天了,席家還沒有送斷親書來。”
席安從鍋裏往桶裏舀熱水,迷離的熱氣撲面而來,她的臉隐沒在霧色中。
語氣淡淡:“啊,可能不會送來了。”
“那就這樣過去了不成?”齊寐一聽就急了,他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口中嘟囔道:“本不該如此輕松放過她們……”
鍋裏的熱水被盡數舀起,席安一手提着,一邊朝屋裏走。
便是如今的境況她也并不着急,或是并不在意席家人會鬧出什麽事來。
但瞧齊寐心急,便開口安慰。
“我明天再去席家一下,若真不給斷親書,我自去衙門告他們去。”
齊寐狐疑的瞥她兩眼,原是不擔心她的,然而上次那席老爺子不知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舍了幾百兩銀子不說,承諾好的斷親書不給也不見生氣。
倒顯得他多管閑事了。
“好了好了,水燒好了,快去屋裏洗洗,這些事我自會處理好的。”席安放了水出來,看他立在原地不動,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語帶誘哄:“我會處理好的,齊寐你就別擔心了。”
真是他多管閑事。
齊寐心中不滿,瞪了她一眼,甩袖進了屋子。
心中自是有氣,又覺得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平白替席安着急,她還是這般不緊不慢的。
然心中再大的氣,等他沖洗完出來,瞧見床上的新衣便煙消雲散。
那新衣是席安托張嬸買來的,是用的蟬絲做做織雲緞,極其輕薄光滑的料子,不厚重又透氣,就是易皺了些,不像是農家人能穿的衣裳。
她自知自己繡花的手藝不好,要的是那種帶暗紋的料子,雲紋在布料上随着光線流動,悠閑散漫的雲随風飄揚。
被她做成了文人圓領長衫,雲藍色的料子,朦胧的透着些許霧色,像是清晨的湛藍的天空,雲朵在其上随風而逝。
齊寐一想到是席安給自己做的就心生歡喜,哪裏會嫌棄它沒有繡花不夠華美,反而立刻披在身上,換了上去。
他換過之後,尋摸出之前在貨郎那裏買的宮縧系在腰上,系了一個漂亮的長結,花結順着長衫落下,給這身衣服帶來點睛之筆。
他穿着這身出去,推開門含笑往外一瞧,真像是個不韻世事的世家公子倚門回首,眼中星星點點的笑意越發動人心弦。
席安把衣服放裏面原想給他一個驚喜,卻不料是給自己一個驚喜。
一時眼神呆滞,定定的落在那容色無雙、眉眼風流的貴公子身上。
“如何?”齊寐含笑上前兩步,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席安的眼前。
他雙臂舒展,好似孔雀開屏般迫不及待的展示一二。
席安對尺寸的把量和對顏色的選擇沒有一絲出錯,衣服規整沒有一絲堆砌褶皺,加上這天藍色的料子,越發襯得他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席安自然說不出不好,連忙點頭,張口就誇:“齊寐穿什麽都好看。”
齊寐便笑了。
他總是愛笑的,特別是對着席安,笑得桃花眼波光潋滟,好看極了。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席安。”他點了點下巴,笑得狡黠,像只漂亮的小狐貍終于顯露出他狡猾的一面。
席安偏了偏頭,也真心實意的感覺到好奇:“用那堆碎布料?”
她一直好奇齊寐買那種東西幹嘛,家裏可沒有人會做頭花,也沒有人需要。齊寐也不提,這可和他還與自己分享的習慣不符。
齊寐順從點頭:“等我做好,席安就知道了。”
“我會很期待的。”
席安笑彎了眼。
·
又是一日清晨。
席安先是早起晨練,之後是收拾院子做好早膳,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裏繼續做家裏要給兔子圈起來的窩。
她埋頭幹着,還記着瞧齊寐屋裏的動靜,等他起來後說上一句:“早膳在廚房溫着,你吃完把碗放一邊等我回來洗。”
正在漱口的齊寐含糊的答應一聲,眼神迷離茫然。
眼底還帶着初醒時的紅潤水光。
等他端着早膳出來,席安已經在沒人住的屋子裏給那幾只兔子圈起了窩,用不要的舊棉被墊着,再塞些幹草,以後就不許這些兔子随便出屋了。
收拾好這些,她也差不多要出門了。
眼見齊寐還在吃,她便叮囑幾句類似于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之類的話,就準備出門去往席家。
齊寐見狀囫囵幾口把早膳吃完,拉着席安不放。
“我也跟着去。”
“我去席家要斷親書,恐怕鬧的不好看……”席安不太樂意,想要拒絕。
然而齊寐實在不放心她,深怕她又被席家的老爺子灌了迷魂湯,稀裏糊塗的就又延了期限。
這斷親之事拖得越久越是遲則生變,席安看不上席家人,自覺自己不會被他們牽絆,說不準就被糊弄了。
齊寐說什麽也要跟着一起去。
席安拗不過他,只好點頭同意。
“要是席家人動手,你可千萬要躲到我的身後知道嗎?”她不放心的叮囑。
齊寐順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被欺負的。”
然席安擔心不無道理。
他說這話時面容尚帶幾分青澀,雖然家道中落可半途遇見席安,未損他面上半分天真,反而叫人覺得好欺負。
席安好脾氣的答好,心中想着定要把人護好。
兩人踏着晨光去往席家,彼時村中人大多起來,只是還未出門,席家人更是早早的就起來幹活。
席安不在,席老太自持身份很少幹活,多是些喂雞之類的輕松夥計,席三嬸又慣愛裝柔弱,家中大小事物便落在了席娟的頭上。
她早早起來做了一家人的早膳,燒了熱水伺候家裏的長輩們吃完,打開門在院裏掃地。
正巧是對上席安的眼。
那日被席安丢了出去,那一身煞氣叫她心生懼怕,回來又因為去席安那裏吃獨食被她娘席二嬸一頓好打,一時看向席安的眼神充滿的怨怼。
她怯弱的上前,怯怯的瞧她一眼,輕聲叫了一句:“姐姐。”眼神卻難藏怨恨。
席安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光,冷淡的點了點頭。
“我找你家裏長輩。”
話音未落,屋裏的人聽着動靜出來,見是席安自是沒個好臉,語氣嫌棄:“你過來幹什麽。”
席安手一收,攏着袖冷淡道:“我來拿斷親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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