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六章

很快,出租車便到了小區門口,幾人下了車往江家走,随着距離越來越近,便聽到了吵嚷聲。

“柳鳳,你個賤人,我知道是你幹的好事,你別不承認。”

陳美蘭站在江家院外用力拍打着門,吼叫着。

“我到底幹什麽了?”柳鳳站在院中,一臉納悶,“你在這發了半天瘋了,你能把事兒說明白嗎?我到底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你這麽憤怒?”

“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陳美蘭狠狠瞪着她,“你個不要臉的,害我在鎮上待不下了,你的心怎麽那麽狠呢?”

“我害你在鎮上待不下去了?”柳鳳腦子飛快的轉着,哪個人才幹的好事兒啊。

“你為什麽在鎮上待不下去了?”柳鳳突然靈光一閃,“你不會在鎮上賣弄風騷勾引男人吧?”

柳鳳說着笑了起來:“應該不可能,就憑你這張臉也勾引不了啊……”

柳鳳本來是故意惡心陳美蘭,沒想到正好戳到她的痛處,陳美蘭更瘋狂了,拍打着門:“你個惡毒女人,你給我滾出來。”

柳鳳往後退了兩步,佯裝害怕道:“你可小心點,你要是不小心把我門砸壞了,我可是要報警的,你這叫私闖民宅,是要坐牢的。”

“*********”陳美蘭罵人的話已經開始不堪入耳,帶上了各種人身器官。

遠處言斐和江忱幾人停下了腳步。

江忱皺眉:“陳美蘭不會以為上一次那事兒是江果他媽幹的吧?”

言斐道:“應該就是這樣了。”畢竟陳美蘭與柳鳳一直看不對眼,而且上一次那事兒是些很不光彩的事兒,确實像柳鳳能幹出來的。

“怎麽着啊現在?”南青看向江忱,“要不上去揍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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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莫白川無語,“當着警察的面你挺嚣張啊。”

“你算個什麽警察啊,一大一小屁孩,到時候考不考得上還另說呢。”南青吐槽他。

莫白川:“……”這嘴真毒,不盼他點兒好。

這邊柳鳳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瓜子吃着,八卦地問陳美蘭:“诶,你跟我說說呗,你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柳鳳,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陳美蘭像是瘋了一樣拍打着鐵門,但柳鳳從裏面鎖了她根本就拍不開,所以她轉身跑到栅欄處打算直接從栅欄上翻進去。

柳鳳一看她瘋到這個程度了,吓了一跳,忙從門後摸出棒球杆:“陳美蘭,我警告你啊,我可是跆拳道高手……”

“阿姨,快快快,報警,有人私闖民宅,不,是有瘋子私闖民宅……”

“不許你進來欺負我媽媽。”江果突然從屋內跑出來擋在了柳鳳身前,瞪着圓滾滾的大眼睛看着打算翻牆而進的陳美蘭。

“哎呦,祖宗啊,你給我進屋去。”

“我不,我是男子漢,我要保護媽媽。”

……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南青看着瘋到爬牆的女人,簡直是無法理解。

“這段時間在局子裏憋瘋了吧,出來光想着報複了。”莫白川皺眉,“我來的時候就已經給江斯寧發短信了,他估計快來了。”

南青眯眼瞧着他:“我還給忘了,江斯寧是你朋友啊,道不同不相為謀,麻煩你以後離我們遠點兒。”

“我……”不等莫白川說話,只見不遠處江斯寧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媽,您在這幹嘛啊?”

江斯寧從後面抱住陳美蘭想将她送栅欄抱下來,但陳美蘭瘋狂扭動着身體:“別管我,我要殺了她,都是她害的我。”

“你要是我兒子,你就給我弄死這個女人,這個狐貍精,這個惡毒的女人。”

“就是她讓我活不下去的……”

“媽,您先下來,有話好好說……”江斯寧被暴怒的陳美蘭踹了一腳摔倒在地,又再次爬了起來去拖拽陳美蘭。

見江斯寧來了,柳鳳松了口氣,冷笑一聲:“陳美蘭,你看看你兒子,你不要臉你兒子還要臉呢,你能不能有點兒做媽的自覺?”

江斯寧臉脹的通紅,吼了一聲:“媽,咱能回去再說嗎?”

陳美蘭倏地回頭瞪着江斯寧:“你知不知道我在派出所吃了多少苦,我現在又被多少人在背後裏指指點點,這都是柳鳳做的事,你不幫你媽就算了,還在這幫一個外人。”

“媽,您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就是二嬸做的啊。”江斯寧無力道。

“不用證明,就是她。”陳美蘭用力推開他,“你現在還忙着他們家,他們把你當什麽了?你看看江忱,原來考倒數第一,現在一下子就考上名牌大學了,你呢?你看看你考的,連個本科都上不了,你不覺得丢人嗎?”

周圍為了些人,都在看着這出鬧劇,江斯寧站在那裏,覺得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往自己的身上紮。

……

上輩子言斐沒見過陳美蘭,這輩子見過幾次,每次陳美蘭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這次卻跟以往很不一樣,可能是上次江忱做的事情把她逼急了。

“江忱……”言斐轉頭去找江忱,他覺得江忱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現在江斯寧出現了肯定不會讓他媽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而且警察很快就能來了。

江忱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裏亂的很,像是有無數個聲音在他耳邊說話。

“柳鳳,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你要是我兒子,你就給我弄死這個女人……”

“都是她害了我……”

……

“江忱,我知道你很讨厭我,但果果是你的親弟弟,我知道,你其實是很疼果果的.”

“我把果果交給你了。”

“你們兄弟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

“不要,不要……”江忱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低吼着,“我不要幫你養孩子……”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養……”

……

“江忱?江忱?”言斐一把抱住江忱的搖晃的身體,急切道,“你哪裏不舒服?”

江忱覺得自己快要炸了,他氣憤,他暴躁,他難受,他心裏有無數怒火想要發洩……

“江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言斐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晃着他的肩膀,“江忱,你看看我,我是言斐……”

江忱猛地甩開言斐的手,往陳美蘭的方向跑去。

陳美蘭被江忱從栅欄上拖了下來,直接就踹了上去。

因為江忱出現的太突然,江斯寧起初沒反應過來,但等他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撲在陳美蘭身上為她擋住了江忱的一腳,然後便爬起來與江忱扭打在了一起。

“江忱,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又打我媽。”

讓他暴怒的聲音,讓他煩躁的氣息,江忱憑着不知從何而來的本能一拳一拳砸了上去,他整個世界都陷在赤紅的火焰中,灼燒的他快要炸了。

言斐和莫白川跑了過來,試圖分開兩人,慌亂中,莫白川挨了一下直接仰倒在了一旁,南青忙将他拖出了戰場。

這邊言斐也被不知道誰的拳頭揍了兩下,而陳美蘭也撲上去想要打江忱和言斐,柳鳳瞅見了,情急之下,沖上來對着陳美蘭的臉就撓了下去,剛做的指甲劈了三個,在陳美蘭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就在陳美蘭打算反手打她時,柳鳳忙跑回了自己家還将大鐵門關了上。

陳美蘭追過來沖着柳鳳罵。

“媽媽,媽媽,給。”江果拎着他平日裏用來挖土的紅色小水桶遞給柳鳳。

“什麽?”柳鳳看過去,一陣惡臭傳來,差點兒被熏死。

“爸爸吃的臭豆腐,我全倒裏面了。”江果捏着鼻子說。

柳鳳覺得她兒子真的是個天才。

柳鳳将水桶裏的湯水全數潑了出去,陳美蘭不防備被潑了個正常,一滴也沒浪費。

“嘔……”陳美蘭差點兒吐出來。

南青看的一愣一愣的。

牛逼啊。

“幹嘛呢,幹嘛呢……都松開,松開……”警察終于來了,過來将幾人分開,但江忱一直處于極度的淩亂之中,警察上前制止時要不是言斐攔着他連警察都要打。

言斐用力抱住江忱往院中拖:“江忱,你清醒一下……”

江忱用力想要掙脫,言斐對他吼了一聲:“江忱,你特麽看着我,冷靜一下。”

江忱被吼得愣了一瞬,言斐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将他帶進了江家的院子來到了牆角處隔絕了外面衆人的視線。

“诶,你倆別走……”有警察喊。

“沒事兒,哥們兒……”莫白川捂着小腹站起來,白着臉對那個警察道,“他倆不跑,就是平靜一下心情。”

莫白川這段時間特別出名,警校學生拯救落難姑娘被捅一刀,公安局裏都當事跡報道過了,不說所有人都認識他吧,但今天來這位恰好就知道他。

見到莫白川,小警察還挺開心,見他這麽說,便沒急着上前逮那倆,先解決眼前這一群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人。

而牆後的拐角處,言斐将江忱壓在牆上,雙手用力抱着他,輕聲哄着:“江忱,你看看我,我是言斐。”

遠離了陳美蘭與江斯寧,江忱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只是急促的喘息着,通紅着眼睛看着言斐,腦中一片空白,似是不知身在何處。

“鎮定點兒。”言斐撥開他額前的頭發,看着他的眼睛,“別怕,我在呢。”

江忱喉頭動了動,好半天,才低聲道:“言斐,我難受。”

“我好難受……”江忱抱住他,呢喃着,“我不知道怎麽了,我覺得我心裏太難受了,難受到我覺得我都快窒息了……”

“言斐,我為什麽這麽難受啊?”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言斐聽着江忱一聲一聲的,心都疼的滴血了。

江忱用力抱緊了言斐,頭埋在他脖頸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

江忱明顯有些不對勁,柳鳳怕江忱出什麽事兒,繞過去打算瞅一眼,剛轉過半個身體就看到言斐捧着江忱的臉在他唇上親了親。

!!!!

柳鳳募得瞪大了眼睛猛地縮回了自己的身體,後背緊緊貼在牆上,她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她才不到三十歲啊,就老花眼了?

使勁揉了揉眼睛,柳鳳扒着牆又看了過去,這次換成了江忱,他也去親言斐……

哇……哦……

柳鳳覺得自己三觀都炸裂了……

他倆……他倆不會談戀愛了吧?

這老江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房子給點了。

柳鳳心怦怦跳着,她現在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啊。

江忱要真是喜歡男人,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後不會生孩子了?

那豈不是整個江家都是她果果的了?

而且江忱老了以後,還得指望果果的孩子給他養老呢……

柳鳳激動了起來。

人生真是的處處是驚喜,就像現在,她轉角就遇見了果果光明而充滿銅臭味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啓禀皇上,啓禀太後,那個想争皇位的王爺已經被貶往邊疆,而且還被一個男人給迷住了。

太後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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