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言斐喂江忱喝了大半碗姜湯後,江忱又說:“嘴裏味太重了,想喝點兒清水。”
言斐給他倒了杯水喂着他喝下,江忱又說:“我感覺肚子不太舒服,要不然你給我揉揉?”
肚子不舒服?
怎麽這回犯病事兒這麽多?
連肚子都不舒服了?
言斐看他一眼,沒說話,坐在床邊,手探進被子裏,江忱抓着他的手掀開t恤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手下堅實的小腹硬邦邦的,摸一下還有紋理,言斐給他象征性的揉了兩下,便順着那些溝壑摸索了幾把:“幾塊啊?”
“标準的八塊腹肌,要看看嗎?”剛才還精神不振的人現在眼睛都放光了。
言斐眯了眯眼,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江忱,你學的夠快的啊。”
江忱嘿嘿笑:“有些事情是男人的本能,不用學。”
“滾。”言斐瞪他一眼,“我說你學莫白川學的夠快的,還想裝病。”
“我沒裝。”江忱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但只要你陪着我,我就舒服。”
這話江忱不是甜言蜜語,而是說的大實話,他胸口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又憋屈,但只要言斐在這裏,他就能靜下心來。
言斐湊近他想要在他唇上親一下,江忱也做好了言斐親他的準備,這時候門上傳來敲門聲還有柳鳳的聲音:“江忱,我進去了啊。”
兩人動作一頓,言斐站起身過來開門,門剛開了個縫隙,只穿着條小短褲的江果便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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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鳳站在外面說道:“我今天晚上有事兒不回來了,果果跟你睡一晚。”
“我不要跟他睡。”江忱也顧不得難不難受了,猛地坐起來,“把你兒子領走。”
“果果聽哥哥話,媽媽走了,愛你呦。”
“媽媽,我也愛你,拜拜。”
江忱:“……”
言斐:“……”
江果抱着他的小熊玩偶自己爬上了江忱的床,跨過他哥躺在了床中間:“我洗澡了哦。”
“……”江忱瞪着他,“我不跟你一起睡,你回你房間睡。”
“我不要,我害怕。”江果理直氣壯道。
“你本來也自己睡一個房間。”江忱無語。
“但是爸爸媽媽就睡我旁邊的房間啊。”江果歪了歪小腦袋,“爸爸出差,媽媽不在家,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我要跟……小言哥哥一起睡。”
“小言哥哥,要不然你跟我去我的房間睡覺吧,我的房間還有奧特曼哦。”江果開始誘惑言斐。
言斐摸摸江果的腦袋,不等說話,這邊江忱已經冷笑一聲:“我的人跟你一塊睡,想得美。”
言斐瞥他一眼,江忱別開頭懶的搭理江果這煩人精。
但江果不煩人就不叫煩人精了。
“哥,你哪裏不舒服,我給你呼呼……”
“哥,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水喝。”
“哥,我這有藏起來的糖,你要不要吃?”
“哥……”
“哥……”
……
一聲一聲,真特麽煩死了。
言斐看着江忱一臉隐忍的樣子,笑着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去了。
洗澡時,難免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想到陳美蘭,言斐就一陣心煩。
莫白川與江斯寧之間應該很熟,而莫白川這個人……言斐覺得他應該找個機會與他單獨談談。
洗完澡出來,言斐就看到江果半邊身子都騎在江忱身上:“小忱,你理一下我嘛,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哦。”
“滾滾滾……”江忱被煩的沒辦法了,看到言斐出來終于看到了救星,“你快把他弄走,煩死人了,我就納悶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孩子這個物種呢?”
言斐将江果從江忱身上撈起來摟進自己懷裏,江果馬上抱住他的脖子:“小言哥哥,我身上香不香?我用的牛奶沐浴露,你摸摸,我身上可滑了,比小忱身上滑多了。”
言斐在他胳膊上摸了一把,小孩這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又滑又嫩,真讓人羨慕。
“你哥那是老臘肉,還是果果比較嫩。”
江果開心的咯咯笑。
“笑屁,把你放鍋裏煮了。”江忱撐起身體,把自己的胳膊伸過來給言斐,“來,你摸摸,摸摸,看看十八歲少年的胳膊嫩不嫩,還老臘肉,老臘肉是這感覺?”
江果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他哥堅實的小臂,又摸了摸自己軟乎乎的小胳膊,得出一個結論:“小忱,你好硬啊。”
室內陷入一片靜寂,接着便是言斐隐忍不住的笑聲。
江忱老臉一紅,一擡眼正好對上言斐帶着淺笑的眼睛,兩人對視的這一瞬間,彼此都看透了對方心裏那點兒小心思。
江忱現在恨不得把江果扔出去,他醞釀了大半天想着晚上言斐怎麽也能好脾氣的順着他來一回,現在好了,無緣無故多了個電燈泡。
言斐伸手關了燈,在江果身上拍了拍:“果果,睡覺了。”
江果白天玩了一天,又加上陳美蘭來家裏鬧騰導致江果中午沒睡午覺,所以現在說睡一下子就睡着了。
屋內除了清淺的呼吸聲很安靜,言斐沒睡着,閉着眼睛在那考慮事情。
上輩子陳美蘭最後是進了精神病院的,後來從精神病院偷跑了出來,而她跑出來那天正好是果果溺水的那天。
雖然柳鳳氣急的時候會說陳美蘭是個瘋婆子神經病,但事實上陳美蘭應該沒有什麽精神疾病。
所以,上輩子江忱是怎麽把陳美蘭弄進精神病院的?
那時候的江忱肯定沒想到陳美蘭有一天會從精神病院跑出來還那麽惡毒的去害果果。
當然,當年的陳美蘭也是被江忱逼到走投無路最後才打算魚死網破的,現在的陳美蘭自然還沒到那個時候,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又會像上輩子一樣。
人,有時候就不能太善良。
言斐眉心閃過一抹戾氣,有什麽辦法能夠一勞永逸呢?
身邊床墊微動,言斐一偏頭,便被人從後面摟在了懷裏,江忱下巴貼在他脖頸處吻住了他的唇。
黑暗中他看不到言斐,中間隔着江果,他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不踏實,他得抱着人才覺得安穩。
兩人都不敢太大動作,小心的黏糊的親了好一會兒,把火氣親了上來。
江忱去抓言斐的手,言斐小聲道:“你有點兒數吧,果果還在呢。”
“把他送回他房間。”江忱起身打算去抱江果,被言斐握住手腕。
江忱回頭,言斐對着洗手間指了指。
江果睡得昏天黑地,兩個哥則悄摸摸下了床進了洗手間并反鎖了門。
兩人都年輕氣盛,剛剛表白心意沒多久,又有過親密互助的經歷,哪忍得住這麽多天不碰對方,此時也算是幹柴烈火,格外熾熱。
結束後,言斐坐在洗手臺上背靠着鏡子,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江忱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紙巾,言斐看着江忱裸着的後背上那道紅痕,擡腳踢了他一下,江忱擡頭:“怎麽了?”
言斐看着江忱說:“想親一下。”
眉眼俊秀的人說話時帶着股子事後的慵懶,平日裏那種生人勿進的清冷不止沒有收斂反而更甚許多,但就是這股子勁讓江忱心裏喜歡的很。
江忱起身走過來将他困在身下,吻了上去。
江忱此時的吻不像方才那樣急切,而是帶着安撫的意味,輕輕淺淺的,如春日雨夏日風般溫柔缱绻,言斐喜歡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