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到深處
叩叩，“客官，你們在裏面嗎？”
打開門發現小二兒端着飯菜，“你這是做什麽？我不是說過我們要下去吃的嗎？”
“公子，真的不能怪小的啊！今晚的客人太多，樓下已經沒有空餘的桌子了。公子，請別生氣啊！”
蘇滄政接過托盤，“沒事。既然沒有座位那就是我們沒有早點下去的緣故，沒什麽事，你下去忙你的吧。”
“多謝公子的體諒！小的就不打擾，下樓了。”
“好。”關上門，回頭看一樣床上的人。放下飯菜，蘇滄政倒一杯茶水靠近木床。“小念--睡了那麽久，該口渴了吧。”
沈念睜開眼，眼眶滿是水霧。聲音淡淡的，“你走吧。”
“小念？”
合上眼，沈念不再說一句話。
“小念--起來喝些水，你哭了很久，嗓子會受不了的。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午飯你沒有吃，晚飯多少吃一些。”
捏住胸口，抿緊雙唇。沈念側卧的身體，蜷了蜷身。
“小念。是不是睡着了--”把杯子放到床頭，拿起裏面的被子蓋在沈念身上。
“我都說讓你走了，為什麽還不走！做這種多餘的事。”
“小念--沒睡着的話，先喝點水。”蘇滄政重新拿起水杯遞給沈念，“剛才小二兒送來的熱茶，你小心燙。”
躲不開肩膀上的溫暖，吞下嗚咽。起身坐到床邊，接過杯子喝水。半晌，沈念一臉鎮定地說：“我去別的房間。”
這是要避開自己嗎！“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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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蘇滄政的手，“有什麽事，你說就好。不要拉拉扯扯，要是被人看到，你會被人誤會。”
自己怎麽會在乎那些！“小念，你別走。再說天色這麽晚，客棧哪還有空餘的房間讓給你。留在這裏--如果你不想與我同床的話，我睡地下就好。你也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晃眼看到蘇滄政走出門，着急問道：“你要去哪兒！”
回頭笑笑說：“我去向小二兒多拿一床被子。”安慰似的握住沈念的手，“再怎麽也要吃一點飯菜，我去去就回。”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真，輕輕放開蘇滄政的手。
“那我先出去了。”蘇滄政出了房門，慢慢合上。他還是什麽也不打算和自己說，即使到了這個地步。
守在桌邊，燭臺裏的蠟油就快燃燒殆盡了…直到燈芯完全浸入融化的蠟油裏，房間裏也頓時陷入黑暗--
他--終究還是走了。沈念不動聲色的趴到桌上，早知道會這樣的。但是淚珠就像是斷了線，落個不停。
啪、啪、啪…落在地板上一聲一聲，不間斷的。
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有只溫暖的手掌在撫摸着，很溫柔--不想離開。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自己這是在做夢了…
“小念，怎麽睡在這裏。到床上才能好好休息。”
透過門外的光，依稀看清他的面容。沈念轉而投入懷抱，“我不想和你分開的！不想的…”
聽他大聲的哭泣，蘇滄政心裏也糾緊。“房間這麽黑，我先換只蠟燭。”
“不！不要點蠟燭--如果點了蠟燭，這個夢就要醒了--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就讓我這樣抱着你。不要點蠟燭。”
“小念--你想多了，這不是夢。我沒有走。”
“沒走？”不置信地擡頭，沈念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能夠感受到水的濕潤。猛地後退，“你為什麽還沒走！”
從門外透進的光，正面照在沈念的臉上，滿是驚恐。蘇滄政看的一清二楚。
“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了--”自己沒臉見他。
蘇滄政停在原地，不想再驚擾到小小的他。“我不點蠟燭，小念，我是不會走的。我答應過你哪兒也不去，你忘了嗎？”
“走吧--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今天你已經都知道了。”
“小念，我什麽都不知道。不是你親口說的話，我誰也不信。所以你不必為那個人的話難過，我不會在意的。”
心裏有些動搖地看向蘇滄政，沈念嘴邊露出自嘲的笑。“你不在意？那--我就告訴你。他說的沒錯，我是和他有過關系。雖然，雖然--總之我被那種人碰過，已經髒了！”
“小念！你沒有，我不會在意那件事。”
沈念痛苦地捏緊衣領，“我已經髒了--我沒資格和你在一起，我配不上你！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應該發現了吧！你裝作不知道，我也裝作沒發生過--可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怎麽也改變不了。”
“我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小念，不要折磨自己！”
後退到牆邊，背後貼着冰涼的牆面。“你不要過來！”
“小念，我哪兒也不去。我想陪在你身邊！你也沒有髒，我不會在意那件事情。所以你也忘了它，好不好？”
忘了--怎麽可能。“可--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我不在乎。我知道那不是出于你自願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沈念搖搖頭，“我沒臉再見你--之前騙你了那麽久，我真的沒辦法面對你。”
“小念，我也失去了所有。所以我更加的不想再失去你！”蘇滄政朝着牆邊幾步靠近，“小念，我們都是一無所有的人，就不能好好在一起、擁有對方嗎？”
“我--”心裏掙紮着，背光的蘇滄政看不清模樣。如果這是夢的話，“我不想離開你！”沈念撲進溫暖的懷抱。
“我也是。小念。”能夠讓他卸下所有的防備和戒心，已經足夠。
清楚聽見耳邊他砰砰的心跳聲，這不是做夢！沈念擡頭。
溫柔地笑笑，“怎麽。是不是餓了？”
眼波流轉，踮腳在蘇滄政唇邊印上一吻。少年青澀的一吻，不過是雙唇疊合。足以讓人心神浮動。
“不餓嗎？小念--”
搖搖頭，離開蘇滄政的懷抱。默默走到床邊坐下。
“小念--”蘇滄政無法控制的欲望占滿整個身體，“你休息吧。”
“那你呢！”
在櫃子裏找了可以用來鋪在地上的棕墊，再鋪上床單。正要去拿桌上的棉被，卻被沈念用手按住。“小念？”
與蘇滄政對視，大着膽子拉住手。踮腳吻上，輕輕舔過唇瓣、吸允。生澀的做法還是進入蘇滄政口中，“你做什麽？”
握住沈念探進衣領的手，蘇滄政笑得無奈。“不覺得不對嗎。”
臉刷地紅起來，還好房間裏黑燈瞎火的。沈念粗魯地拿出手，“哪裏不對了！你是嫌我不成？”
“沒有。”撫上沈念的側臉，拇指輕觸唇瓣。
“你！唔--”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渾身癱軟在蘇滄政的懷裏。恍惚間，就橫躺在了床上。
“小念--”壓低身體，溫柔的吻落在沈念臉頰的每一處。再次兩唇相疊，更加深入的掠奪。右手解開腰帶，衣服連着幾件落到地下。
肩膀濕濕癢癢的，沈念睜開迷糊的眼，蘇滄政的吻在肩上、胸前徘徊不定，兩點茱萸也被舌頭相互逗弄着--
頭上傳來吃吃的笑聲，像是忍了很久。“怎麽了？”
“沒--沒什麽--”沈念捂住嘴，“你摸着我的腰，好癢啊--”
這算什麽？“好，我看你能笑多久！”蘇滄政說完就賭氣似的封住沈念的笑，更深的侵入。一手游移在細膩的腰間，脫去最後遮羞的布料，一切的風景在眼下一覽無遺。
“你在摸什麽地方啊！我--”
“感覺不舒服？”蘇滄政套弄沈念分身的動作柔緩，已經足夠的硬挺。“這樣，還是覺得不夠嗎？”
“那種事情，你不要說出來啊--”沈念偏開頭，臉頰發燙。雙手捏住兩邊的床單，緊緊撰在手心。身體忍不住顫動，不知道現在自己赤身裸體的這幅模樣，在他眼裏是怎樣的。
濕滑的舌在身下游行，每到一處，身下的軀體就顫動不已—蘇滄政停下動作看沈念，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你這是在發愣嗎？”為什麽要停下？“怎麽了？”
坐起身拿了裏面的被子蓋在沈念身上，“好了，睡吧。”
睡！沈念不甘心地坐起來，“你到底怎麽了？”慌張地抓住蘇滄政的手臂，難道，“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小念，沒有的事。”蘇滄政輕輕一笑，“只是你還小，有些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
這怎麽行！仰起頭對着唇一點，厚着臉皮說到：“我才不小！再說--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做。到底你還是嫌棄我！”
“我沒有嫌棄你。小念，我從沒那樣想過。”
“那--”黑暗中視線直直看向蘇滄政，“你向我證明。”
覆上唇的吻來得猛烈，像是要掠奪自己的所有。撫上光滑的背部，蘇滄政重新将他壓回床上。“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停了。”
“少廢話！我才--唔--”與之前的感觸不同，這次的吻尤為強烈，就像是要把自己融進他的身體一樣。
在他說癢的腰間布滿吻痕，暧昧的顏色即使夜再深，也能看到。情欲間，蘇滄政褪去身上的衣衫。含住沈念的，在嘴裏溢出苦澀的味道。開始緩慢的吞吐，食指在後面的溝壑繞圈，打着小轉進入。立即被吸得緊緊的，“小念--放松。”
“我--”異物在身體裏翻動着，很不舒服--可前面漸漸酥麻的快感使得沈念全身都出于放松的狀态。
趁着這個空隙，中指也順利地進入，蘇滄政能夠輕松地轉動。
沈念小腹的欲望就快到達極限，難耐地撫上蘇滄政的頭，碰掉束發的木簪，散亂的黑發--若是有燈，該有多誘人。“別再動了！我--我不行了--你快把嘴拿開！”
“小念，你--”還沒說完，沈念的粘熱就釋放出來。
“你--弄髒你了嗎？”嘴裏喘着粗氣，沈念迷亂的眼看不清上面的人。
“小念，我要進去了--可以嗎？”
沈念紅着臉，微微張開雙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絲毫不差的都展示在他眼前，“嗯。”
“小念--我會盡力克制自己。”抹去沈念釋放在胸膛的白濁塗在他的後面，高擡雙腿放在肩上。跪坐的姿勢剛好，慢慢擠進窄小的肉壁。每到更深處，都讓對方身體顫栗不已。
好難過--像上次趙韓子侵犯自己一樣的事情。可是感覺不同。蘇滄政很溫柔的對待自己，一點也沒有弄痛。
光是結合在一起，小腹已經酥癢難耐。蘇滄政聲音低沉地說：“我要動了。”
“嗯--啊！啊--”羞恥的聲音讓沈念頭腦更加發熱，左手松開抓緊的床單捂住嘴。
蘇滄政隐忍住沖動，慢慢進出。都還不适應這種交合，“小念，我這樣做你難受嗎？是不是很痛？”
“沒有--一點也不痛。嗯--”說完立即捂住嘴。
緩慢的動作再也滿足不了身體的欲望，忍不住加快律動。為了抑制嘴裏發出聲音，蘇滄政偏頭吻住肩上的腳踝。
“好癢--哈哈--你不要再咬我的腳踝了！好癢--”
“癢嗎？”急促地呼吸着，蘇滄政更加賣力地在沈念身體裏進出。止不住地想要他…
“你--你還是咬我的腳踝吧！我--讓我分心也好。”濕滑炙熱的舌繞着腳踝打轉，沈念吃吃地笑出聲。
“又怎麽了？”
“我忘了告訴你--”強忍住笑意，“我今晚沒有洗腳。”
被沈念的話怔住，蘇滄政連動作也停下來。
“你不是知道的嘛！再說你自己也沒洗--還是你自己先咬我的腳踝，我--我不是攔不住你嗎。”
捏住沈念的小腿，蘇滄政重重咬一口。“你這個壞孩子！”
“很痛诶！你幹嘛突然咬我的小腿肚啊？”
恢複身下的動作，看不清蘇滄政嘴角是什麽笑容。“那，我就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置你。”
聽完話，沈念還來不及反應，“你--”身體就連連到達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