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男人不是你能駕馭的

正當她後悔的時候,肖起反而跟了上來,然後并肩跟她一起走,“我送你。”

“不用了,車就在外面。”邱末晚慌亂的開口拒絕。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身影擋在了兩人面前,他問道:“這位是?”

他的眼睛一直盯在邱末晚身上,那裏面隐隐有笑意,他穿了一身休閑服,劉海遮住額頭,比起肖起的正統,他看起來很随意,很陽光,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他朝邱末晚伸出手,“你好。”

邱末晚剛準備伸出手,肖起已經快一步打了一下那男人的手。

“我先回去了。”邱末晚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快速的穿過人群,走的非常的急促。

肖起看向她離開的背影,低下頭笑了笑。

“你把人家姑娘怎麽了,你看看跑的跟個兔子似的。”肖然用肩膀撞了撞他,開口笑道:“藏的夠深啊,怎麽連一點消息都不透露。”

肖起說道:“沒那回事。”

“那我跟她握手的時候,你打我幹什麽…行了,別狡辯了,那姑娘挺可愛的,說話的時候還會害羞臉紅。”肖然端了一杯酒繼續朝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她對你有意思,別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肖起笑了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邱末晚一溜煙跑上了車,手中握緊了手機。胡晨坐在駕駛座上,轉頭看向她,“臉怎麽這麽紅?”

“先開車。”邱末晚催促道。她轉頭看了一眼,車的後面用手铐铐着一個男人,滿臉猥瑣,大概四十多歲,雙眼空洞無神,精神狀态看起來并不正常。

胡晨點點頭,然後啓動引擎,把車從這條巷子裏開了出去。

邱末晚看了看那個號碼,然後認真的輸上了肖起的名字,總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之前圍繞在她身邊的異性并不少,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出衆,而是在警校這個狼多肉少的地方,女性自然成了稀有動物。之後也曾經在母親的強迫下相過兩次親,但是每次都是潦草收場,她并不喜歡約束的框架,所以相親時繁瑣又尴尬的程序只會讓她感覺更難受。

再後來,自己的父親過世之後,她的心思就放在了每天調查卷宗,以及查當年那起案子上,有誰試圖走到她身邊,卻被她草草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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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起就那麽出現了,他很出衆,無論是外貌或是頭腦。從相遇時候視線的碰撞,到他第一次跟自己說話,都跟她以往所遇見的任何一個人給她的感覺都不同。他身上似乎自帶神秘的色彩,渾身充滿了危險的魅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探究。

也忍不住的…想他。

車緩慢的在警局前停下,邱末晚回過神來,剛要推門下車,胡晨就開口說道:“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送你回去。”

邱末晚點頭。

不一會兒,胡晨就回來了,看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開口問道:“那個認識的人是誰?”

“就是那個旅館裏的男人。”邱末晚回答。

胡晨一手握在放在方向盤上,揉了揉鼻子說道:“你最好離他遠點,那個男人看起來可不那麽簡單,不是什麽人都能駕馭的。”

邱末晚點了點頭。

“你态度認真點,我得給你把關。”胡晨看她敷衍回應的樣子,不滿的開口說道。

“你想哪兒去了…別胡說八道。”邱末晚瞪他了一眼。

胡晨手握在方向盤上悠閑的轉了個彎,然後說道:“那就算我想多了。跟你道歉。”

這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雨已經停了,處處都很潮濕,街道兩邊的樹葉飄零落下,車輪無情的碾壓而過。

回到家的時候,邱末晚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了,可能是精神持續緊繃了一天,她睡得很快。窗外似乎又連綿下起了雨。

郊區的一棟別墅內。

浴室氤氲熱氣,肖起站在鏡子前,伸出手把上面的水霧擦去,裏面清晰的照出了自己的臉,下巴上的胡渣已經冒了出來,看起來有些滄桑感。他打了泡沫在臉上,拿出了剃須刀。

走出浴室的時候,肖然正坐在房間裏打游戲,他平時沒什麽愛好,家裏基本都是他新買的游戲設備,想想他從小時候就對各種機械有很大的興趣,動手能力也非常強,把各種東西拆成零件,然後在組裝,但是通常的結果就是他拆的很順利,組裝的時候裝的不回去。每當這個時候,母親就嚴厲地呵斥,肖起也會站出來,兩個人就并排站在牆角,握緊拳頭高高的舉起。

肖然還經常去參加各地的比賽,雖然從沒得過什麽獎項。

兩個人的角色仿佛互換了一樣,仿佛他才是弟弟,而肖起是哥哥。

肖起把他房間的門掩上,然後回了房間,他坐在床邊,打開抽屜,裏面放滿了瓶瓶罐罐的藥,他常年偏頭痛,睡覺的時候噩夢不斷,清醒之後徹夜難眠。

吃過藥後,他站起來,把窗戶關上,窗外雨聲淅瀝,這場雨又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

這一覺他睡得很安穩,早晨他推開門走出房間的時候,肖然正蜷縮在沙發上看他,電視上播放的是熱播的電視劇,他頭也沒擡的道:“你最近的睡眠質量還好吧。”

“挺好的。”他點了點頭。最近他的睡眠質量很好,以前他睡覺極輕,一點動靜都能立刻醒來,現在睡得很沉,一覺從天黑到天亮。

“別給自己那麽多壓力。”肖然說道。

肖起點了點頭,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沙發立刻陷進去了一大塊,“我已經跟上頭申請了調動。”

“你真的考慮好了?”肖然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下基層受苦?”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肖起淡淡的笑了笑。

肖然挺直了背脊,嚴肅的看着他,“還是說一直糾纏在你身邊的那個變态又給你發出信息了?”

這次,肖起沒再說話了。

“有什麽事你要跟我商量,我們是兄弟,只要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肖然說。

“你怎麽竭盡全力,用你的游戲手柄嗎?”肖起的眼中仍然含着笑意,“我不想讓你在卷進來了,這幾年我已經深受其擾,知道困在這其中的滋味到底有多痛苦,我晚上連覺都睡不好,每晚做噩夢。

就連我都要費全身的力氣才能跟他抗衡。你呢,你還從來都沒跟他交過手,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恐怖。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希望身邊的人在受到傷害…

肖然,我知道你也很努力,但是有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聽完了這段話之後,肖然靜默了片刻,反而笑了起來,“你就是瞧不上我。”

“我承認你在游戲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肖起拍了拍他略顯單薄的肩膀,然後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我去處理調動的事情。

一個月後。

清晨。

在訓練場內,邱末晚的狀态并不好,有點心不在焉。

她把槍上膛,然後瞄準了靶心,‘砰’的射出去一槍,十環。

胡晨站在她身後,調了一下她的站姿道:“肩膀不要過于僵硬。”

邱末晚放松了肩膀,然後重新瞄準靶心,這一槍卻直接打偏了,她摘下了耳罩,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怎麽退步了。”胡晨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邱末晚接過,說道:“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胡晨跟她一起走出訓練場,“如果退步了,我會監督你加緊練習,不會手軟的。”

邱末晚朝他笑了笑。

“快走吧。晨會馬上開始。”胡晨說道。

在警局的會議室內,所有人嚴肅的端坐。

邱末晚跟胡晨他們幾個坐在一起,然後把會議重要的內容全部記在本上。

“我們在上周在浙江麗水抓獲了一名非法拐賣人口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名字叫許山,代號阿山,在緬甸、越南、泰國一帶活躍。此人是浙江人,但是卻頂多算是個牽線人,手中握的資源也是極少的一部分,此人的脾性倔強,從他嘴裏根本撬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但這也算是一大突破。

從我們在打擊犯罪分子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個犯罪團夥不簡單,非法販賣人口已經成為一條龍。

這麽多年,老少婦孺,他們一個都不放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底線。

光是這一個拐賣團夥就有很多分支流,你打散了一個窩點,它仍然會有其他的,就跟老鼠洞似的,填都填不完。所以我希望同志們都能重視起來,徹底嚴打…”

邱末晚坐在下面,在本子上記錄好重要的信息。

“局長打算專門成立個關于犯罪心理這塊的小組,名額只有一個,門口貼的公告你看了沒?”胡晨坐在她身邊說道。

邱末晚搖頭,“我沒注意。”

“到時候會從市局下來個專研犯罪心理的專家,是市局的特邀顧問,我感覺你對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所以就推薦你了。”胡晨說道。:“你要不願意就把名撤了,反正沒什麽影響,到時候應該還要競選。”胡晨繼續說道。

邱末晚提起筆在本上戳了戳,“反正名額只有一個,能不能入選還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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