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人

等阿脔急匆匆感到院子外,只見院外圍着那秋千處站滿了人,阿脔也擠不進那人堆裏去,只能幹瞪眼。

“公子,您等等我!”浮翠小步從院子裏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

不少人聽到浮翠的聲音,一轉身見到阿脔,心裏一呆,阿脔趁機擠了進去,馬上就要擠到前圍,忽地被人拉住,眼前被一雙大手遮住,什麽也看不見,阿脔身後靠着那人的胸膛,嗅到一股龍涎香,周圍忽地安靜下來,只聽一片衣角摩擦聲,衆人都跪了下來,“王爺萬安。”

謝拂身淡淡道,“金福全哪去了?”

金福全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行了禮,“老奴見過王爺,王爺萬安。”

謝拂身看着斷裂的秋千,前方三丈還躺着個青衣小厮,小厮頭上腦袋崩裂,白色的腦漿摻着紅色的鮮血撒了一地,眉頭一皺,“怎麽回事?”

金福全額前都是汗,彎着腰答道,“這是東苑的小厮程安,悄悄跑到這二蕩秋千,沒想到那秋千上的麻繩斷了,也就摔死了。”

阿脔被謝拂身遮着眼,什麽都看不到,眼前黑乎乎一片,只好撲閃撲閃的眨着眼睛。阿脔睫毛極長,而且上卷,很是好看,此刻眨着,就像白小扇子似的撲閃着謝拂身的掌心,謝拂身張心都酥麻起來,這陣酥麻勁順着掌心,麻到了心底。

謝拂身輕輕一笑,低頭側耳溫柔道,“阿脔別看,不幹淨。”

阿脔好似懂了,睫毛眨的沒那麽厲害。

謝拂身擡起頭,面無表情,“把那屍體處理幹淨,本王在府裏見不得血。其他人都散了。”

金福全搖頭一指,兩個小厮趕快上前拖走了那屍體。一班子下人也連忙退下了。

謝拂身這才放開手,阿脔眼前忽地見到光亮,眼睛不适的眨得厲害。

“浮翠,帶着你主子回去。”謝拂身對着浮翠道。

浮翠趕忙上前,“公子,奴婢攙着您回吧。”

阿脔眼睛正不舒服,只好回去了。

謝拂身緩步走到那秋千前,眼神犀利,“這秋千怎麽就斷了?”

金福全斟字酌句,小心翼翼道,“興許是下了秋雨,這繩子被雨水一泡,也就糟了。”

清秋站在院外一直看着那小厮的屍體被拖走,現下見到謝拂身站到秋千邊,忽地想起了晌午見到朱紅這事,一時間面色大驚。

謝拂身負手立于秋千邊,看着地上那灘猩紅色的東西心中冷意凝聚,“清秋,你不回去伺候阿脔,站在院子邊做什麽?”

清秋心裏一緊,連忙出了月牙門,跪在謝拂身身後,聲音堅毅,“王爺,奴婢有話要說。”

“有話便說。”

“是”,清秋跪得筆直,“奴婢懷疑此事不是秋雨導致,而是人為!”

謝拂身挑眉,“接着說。”

“晌午時奴婢從王妃處回來,路過這兒,見到有人站在梧桐樹下,奴婢懷疑便是此人對着麻繩做了手腳!”清秋回想起朱紅的表情,越想越肯定。

謝拂身一彎腰,把那斷了的麻繩拾到手中,細細一看,聲音冰冷,宛如隆冬季節的寒風,“這麻繩段面平整,是被人一刀切斷所致,并非雨水侵泡而成……你所見的人,是誰?”

清秋仰頭看着謝拂身,一字一頓道,“奴婢不敢撒謊,便是側妃江氏院裏的朱紅。”

謝拂身死死抓着那麻繩,眸中忽地升起簇火苗,猩紅可怖,“金福全,那把人給我扣下,好好去審!”

金福全立馬應了,帶着人趕着去江橫琴住的骊珠院。

朱紅一路跑着回來,到了骊珠院喘個不停,“夫人,那秋千斷了,可是……”

江橫琴手裏絞着個百合花帕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什麽?你倒是說呀!”

朱紅唯唯諾諾道,“只摔死了個小厮……”

江橫琴手一松,松開了帕子,“什麽?”

“那小厮貪玩,見秋千沒人做,就自個兒去玩,便摔死了……”

江橫琴心裏一空,再又一怒,“好個厲害的狐媚子!命這麽好!竟然有人替他去死了!”

朱紅急急道,“王爺剛好回來,見到了那小厮的屍體。”

江橫琴又攥緊了帕子,連忙追問道,“那王爺怎麽說?”

朱紅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院子裏一陣腳步聲,金福全帶人進了來,見到江橫琴,行了個禮,“側王妃萬福,奴才奉了王爺之命,前來帶朱紅姑娘去問話。”

江橫琴心裏大駭,脫口道,“問什麽話?我不準!”

金福全笑了一聲,“奴才也是沒辦法,這可是王爺親口吩咐的,我這做奴才,,不敢不從吶!來人,把朱紅帶下去!”

幾個小厮連忙上前來,連抓帶壓得把朱紅拖了出去,朱紅聲嘶力竭哭喊起來,“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江橫琴哪裏有有什麽法子?只好眼睜睜地看着朱紅被拖走。等到人出了院子,哭喊聲還未散盡,金福全笑着鞠了個禮,“人已帶走,那奴才就不打擾側王妃了。”說着也退下了。

江橫琴看着朱紅被拖走,心裏也早失了魂魄,雙腳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手上也沒的力氣,那方百合帕子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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