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習慣單身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耐心聽你講完自己的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話要說；沒有人喜歡聽你抱怨生活，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痛；世人多半寂寞，這世界願意傾聽，習慣沉默的人，難得幾個。我再也不想對別人提起自己的過往，那些掙紮在夢靥中的寂寞，荒蕪，還是交給時間，慢慢淡漠。
——幾米
成熟原來是個動詞
世界上值得你喜愛的東西太多了。面對種種誘惑，明白自己需要什麽只是本能，明白自己不需要社麽才是真正的智慧。
不知不覺間，思潔已經站在了青春的尾巴上。雖然，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三十歲以後的樣子，可真正承認自己已經三十歲，發現是那麽的無所适從。
三十歲了，原來歲月真的可以這樣的匆匆！
三十歲了，自己再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三十歲了，突然間變得患得患失，變得敏感脆弱！
三十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已經一去不複返。
随着時間的流逝，會漸漸地成熟起來。這種成熟，不是表面上的，也不是能簡單解釋的。只有經歷了生活，經過了沉澱才會成熟，成熟原來是個動詞。
一個人，一座城市，一段人生，一段旅程。對思潔來說，她是多麽的希望有個結果。跌跌撞撞，且停且息的經歷了她的這個還不算長的人生，思潔仍然迷惑生活的真正意義，不知道它賦予每個人怎樣的不同。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可複制的，可是思潔卻一直想成就自己的傳奇。
表姐說：“表面上你是在意一些東西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改變過自己。”
或許，換一種活法不見得有多壞，可是思潔仍舊不願意改變自己。或許，彼岸更好，可是到底有多好呢？
下班後，思潔約了表姐去萬達。又是個春天，女人們的購物欲望又開始高漲起來。
表姐看中了EP的一條裙子，問思潔說：“思潔，這件怎麽樣？”表姐在自己身上邊比劃着邊征求着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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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試試呗，不試的話怎麽知道合不合适！”思潔随意地回答了表姐。
“也是，那你幫我拿着包吧。”表姐轉身進了更衣室。這時，思潔的電話響了，售樓小姐通知思潔明天辦理交鑰匙手續。雖然是逾期交工，但是終于等到拿鑰匙這天。放下電話，表姐剛好從更衣室出來，黑色的連衣裙，大領口，完美的腰線設計，可以掩蓋表姐腰部的贅肉。
思潔向表姐豎了大拇指說：“不錯，很适合你，就是太單調了，要是有個胸針什麽的就好了。”
“唉，這樣也行吧，挺合身的，以後可以系一條絲巾之類的，就不會顯得太單調。”表姐一邊在鏡子前坐照右照，一邊跟思潔說。
“那就買這件吧？”表姐顯得猶豫不決。
“喜歡了就買呗。”思潔笑笑說。
“也是，包起來吧。”表姐跟導購小姐說。
“思潔，你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嗎？我買給你。”
“還是不讓你破費了，這個牌子的風格也不太适合我。”思潔感謝了表姐的好意。
“以後也不能見什麽都心動了，不能看中了就要買，要開源節流。剛剛接到通知說我的房子下來了，明天去拿鑰匙，到時候還要交契稅和物業維修基金一堆亂七八糟的這費那費的。”思潔嘟着嘴，搖着頭，表現得既高興又有些無奈。
“是嗎？好事啊，拿了鑰匙就趕緊裝修吧，早點結束租房子住的日子。”
“是啊，還要裝修呢，太麻煩了，想想我就頭大。”
“哎呀，不過，明天不能陪你去驗房拿鑰匙了，答應朋友幫他個忙，你自己應該能搞定吧？”
“沒關系，你的工作要緊，我自己去沒問題，咱們自己就是房地産公司的，什麽場面沒遇到過啊。”思潔很感謝表姐的關心，心裏暖暖的。
第二天，思潔向領導請了假，興奮又激動地去拿鑰匙。
房子對于思潔的意義太重要了，有了房子，就等于在這個城市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以後可以把父母接過來跟自己生活，想想今後的日子，思潔都覺得幸福的不得了。
一整個春天，思潔都在忙着新房子的裝修，有空就去逛建材市場，逛家具店。經常是厚着臉皮向部室長請假，還好她所在的項目工程已經完工，工作不是太忙。否則就思潔這樣的三天打魚兩天篩網，還不天天被領導批評才怪。
“思潔，房子裝修的怎麽樣了？”老王最近在忙着一個大工程，據他說這個工程結束後，就可以安心養老了，到時候練練書法，收藏些美玉。
“基本上結束了，昨天剛裝完燈。這兩天準備再去看看家具，家具到了我就準備入住了。”
其實，思潔挺感謝老王的。裝修的這段時候裏，老王沒少幫忙，比如去建材市場選材料，聯系裝修公司，修改設計方案，都是老王陪着思潔。思潔真的很感動他為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在他面前，那種被照顧，被關心的感覺讓思潔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
“那你說哪天看家具，我陪你，挑你喜歡的，我送你一件。”老王很慷慨。
“陪我去選可以啊，送家具就不必了，我怎麽好意思呢。”思潔回絕了。雖然跟老王的關系超越了普通朋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禮物。裝修這段時間老王幾次表示“贊助”思潔，但是依思潔的個性，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會坦然地面對跟老王的關系了，會很有負擔。
思潔的房子完全按照自己想要的風格裝修，客廳是米色壁紙，兩個卧室分別是奶咖色和淡紫色壁紙。奶咖色那間卧室以後準備讓父母住，淡紫色那間是思潔的房間。
周末，思潔約了老王一起在家具城逛了一天，在老王的參謀下，思潔選好了所有的家具，白色的床，白色的沙發，白色的茶幾，白色的書櫃。潔白純淨，不帶一點點其它色彩，思潔陶醉地幻想着新家被布置好的效果。
“請你吃飯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思潔為了感謝老王陪自己逛家具城邀請他一起吃飯。
“可以啊，樂意奉陪。”老王欣然接受。
“你喜歡什麽？”思潔很禮貌的征求老王的意見。
“西餐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地方。”老王神神秘秘地建議。于是思潔坐着老王的車去了他說的那家餐廳。的确是個好地方，環境優雅，整體店面裝修成融合了後現代的北美風情，色彩明麗熱辣，有一種海島的浪漫。
思潔接過服務生送來菜單對老王說：“你既然推薦的這家餐廳，就你點餐吧，我聽你的。”
“那好，本來是女士優先的，既然你這麽說，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老王看了看菜單，跟服務員說：“來兩份安格斯牛排，再來一瓶2003年的聖喬治之夜紅葡萄酒。”
“你準備讓我接下來一個月喝西北風啊，就算我請客，你下刀是不是也太狠了點？”思潔故意表現出很小氣樣子佯裝生氣。
“客你請，單我買，本來說要送你一件家具，誰知道你竟然這麽倔，說什麽都不要，這頓飯就不要再争了，哪有讓女士買單的。”老王正襟危坐，一副慷慨大度的樣子。
“那好吧，給這個你個機會。”思潔也覺得推三阻四的很加，于是就毫不客氣地接受了。
“思潔，我覺得你變了，這兩年你變了好多。”老王流露出很欣賞的眼光。
“你是想說我變老了嗎？”思潔故意曲解老王的意思。
“不，你變成熟了，更有女人味兒了。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才剛剛大學畢業，那時候你渾身帶刺兒，那叫一個有個性啊。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也算是閱人無數，但說實話，真有些不敢接觸你，總覺得你拒人千裏之外。現在就完全不是啦，你變得開朗了，對很多事情看的也很開，待人接物，與人溝通既得體又大方，由內而外的散發着輕熟女的味道。”
聽到老王的評價思潔很意外，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評價思潔。要是從前，思潔聽到這樣的話，肯定很激動，或者無所适從。現在的思潔，經過幾年的歷練已經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意外的同時表現的很平淡。
“謝謝你的評價，不過，這算是贊美我嗎？”思潔故意問到。
“那當然是贊美啦！”老王微笑地看着思潔，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吧，我接受你的贊美吧。”說着，思潔咯咯地笑起來。
兩人正聊的高興，服務生将牛扒和紅酒端了上來。透過醒酒器看到的液體是那麽的誘人，老王示意服務生給兩個人倒酒。
思潔輕輕地搖晃着酒杯，增加酒跟空氣的接觸，酒中散發着有很多黑色水果的香氣，就像是一種潮濕的叢林的味道。
“思潔，cheers!”
“cheers!”思潔輕輕地與老王碰了一席杯，很優雅地品嘗了一小口。
“這款酒果然很不錯。入口圓潤豐富，層次感也很好。”思潔由衷地說，雖然不是很懂紅酒，但是好的紅酒就是它特別的地方。
“嗯，架構感很好，來，開動，早就餓了吧。”老王示意思潔吃東西。
說實話，思潔早已經餓得不行，一整天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牛扒的味道早就讓思潔無法克制了，于是毫不顧忌淑女形象地吃了起來。
看着思潔狼吞虎咽地吃着盤子裏的牛扒，老王忍不住開玩笑說：
“慢點吃好不好，又沒有人跟你搶，我盤子裏的也給你，看你的樣子也太不淑女了。”老王故意開着思潔的玩笑。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吃東西，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裝淑女。”思潔放下刀叉，擦了一下嘴巴說，“今天還真是很感謝你，陪我買家具，還請我吃飯，我敬你吧。”說着，很恭敬地舉起酒杯。
“好的，恭敬不如從命，幹杯。”老王見狀趕快拿起酒杯示意共飲。
思潔跟老王邊吃邊聊，從紅酒的産地聊到和紅酒有關的故事，不知不覺間被老王豐富的紅酒知識吸引了，以前從沒有人跟思潔如此細致和深入地說過紅酒。如果不是聽他說，思潔真的不知道粉紅酒是怎麽釀造出來的，品嘗起泡酒一般選用長的郁金香酒杯等等。
思潔回到家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很累，卻很幸福。躺在床上，想想不久後就要搬進新家，就要跟這個陪了自己兩年的房間說再見。會換掉現在小床，會換掉現在的家具，思潔有些傷感。這個房間見證了自己的成長，離婚後的兩年多時間裏，思潔在這裏慢慢地找回了安全感，找到了情感支撐。
在生活中，思潔變得堅強勇敢，變得勇于承擔和面對。思潔變得成熟了，這個成熟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五天後，正在上班的思潔接到物流公司通知，說家具已經運到了，思潔興奮地給表姐打電話：
“姐，你快來快來，我買的家具到了，快陪我去新房子看看。”
“好，你這個丫頭，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眼光怎麽樣。辦公室等我吧，我去接你。”表姐很爽快地答應了思潔。
思潔跟表姐到樓下的時候，物流公司的車已經等在那裏了。大概四個小時，所有的家具都被乖乖地放在屬于它們的地方。
“思潔，你可真有勇氣，白色的家具以後你怎麽打理呀，一不小心弄髒了多難看。”表姐批評思潔不明智，缺少生活經驗。
“沒關系的，好看就行呗。”思潔環顧着房間，才不想聽表姐的唠叨。
“哪天搬家啊，搬家公司找了嗎？”表姐問。
“這個周六吧，我還要整理一些東西。”
“搬家的時候我幫你，定好時間告訴我。”
“好的，謝謝啦，姐。”思潔飛快的摟着表姐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幾天後，思潔正式搬家，在樓底下按照習慣放了長長地鞭炮，然後飛快上樓。站在客廳中央，思潔感動得哭了，一旁的表姐也被思潔的情緒感染，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哭起來。
“姐，我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磕磕絆絆的走的到今天。經歷了那麽多曲折。不過，還好有你陪着我，從今後，我相信自己會越來越幸福的。”思潔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哽咽着。
“是啊，思潔，許自己一段明媚的陽光，奔向你美好的未來吧。忘記過去的所有不愉快，相信你會幸福的。”說完，也長籲了一口氣。
兩個人破涕為笑，表姐摟着思潔的肩膀站在窗前，滿眼的明媚陽光。
許自己一段明媚的陽光
不懂，為什麽最美的東西總要等到最後？
樹葉還在堅持着最後的生命，木橋上，吱吱作響的摩擦聲，似乎一切都是凄涼的美！感動，好像有熱淚湧出眼眶。于是仰望，深藍色的天空中只有一顆星，原來它也是那麽的孤單。
孤單依舊是孤單，因為孤單而寂寞，卻不會因為寂寞去愛。在一次一次的期望中失望，莫可名狀那個時候的心情，于是，依舊高傲得發黴。
思潔不懂得自己為什麽如此執着，執着的那些東西是否值得付出。在沒有任何選擇的時候，拼命說服自己看淡一切，雖然依舊不想放棄內心的那些美好期待。多希望有個人能夠牽起自己的手，永遠的都不要放開。
表姐說：“改變自己的狀态吧，回到以前，把自己變成白紙，重新描繪。”
可是，人生不是鉛筆畫，用那些橡皮就能擦掉。在這個城市，跌跌撞撞的，思潔生活已經生活了十年，有過無數兵荒馬亂的日子，那是只屬于思潔的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思潔，快來端餃子啊，都煮好了。”思潔正跟老爸看着春晚，就聽老媽在廚房裏叫自己過去幫忙。
“好啦，聽見啦，這就來了，那麽大聲幹嘛呀，又不是聽不見。”思潔飛快地跑進廚房。
這是思潔在自己的家裏過的第四個春節了，搬好新家後，思潔就承諾以後的春節都要跟父母過。這四年真的好快，一眨眼的時間就過完了，仿佛是轉瞬間的事情。
“去，問你爸，喝酒嗎？”老媽一邊遞給思潔一盤餃子一邊叮囑思潔。
“喝，我爸不喝我喝。”思潔向老媽做了個鬼臉，轉身出了廚房。見老爸早就把酒跟酒杯都準備好了，酒是安徽的“百年皖酒”，老爸老媽這次特意從家鄉帶了的。
擺好碗筷，思潔招呼老爸老媽入座，自己恭恭敬敬地到了三杯酒。
“爸，媽，女兒敬二老，祝二老身體健康。”思潔很激動，端起酒杯，眼淚在眼圈裏打着轉。
“好，也祝你工作順利。”
老爸拍拍思潔的頭：“我家的小姑娘終于長成大姑娘了啦，多懂事啊。”
“是啊，你長大了，我跟你爸都老了。看着你幸福，就是我跟你爸最大的滿足。”老媽說着，潸然淚下。
思潔看到老媽拿着酒杯的手有些發抖，“好啦，老爸老媽，那我們就幹杯吧？”思潔趕快打岔，生怕老爸老媽又開始感傷，破壞了本來的溫馨氣氛。
一家三口開心地吃着年夜餃子，看着春晚，外面，是時斷時續的鞭炮聲。
有句話說：時間就是最好的良藥，時光就是一切所以的因為。所以思潔慶幸一路走來，時光蛻變出的自己是她越來越喜歡的自己。她感謝生活賦予的一切，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因為，那都是她人生的財富。
四年中，思潔的感情依舊是空白，但是她并不覺得失落，愛情對她來說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思潔考了在職研究生，經過努力，考完了造價師和建造師，收入比以前翻了幾倍。買了新車，可以去自己喜歡的地方。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有些已經随着時間流逝從記憶中消失殆盡，有些卻也永遠地埋藏在心底。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老爸老媽因為年紀大，禁不住瞌睡蟲的誘惑，吃完餃子就回房間休息了。
思潔拿出手機編寫了“新春愉快”的短信發給老王，這麽多年了，感謝他的存在，也感謝他真心的陪伴。沒過多久，老王回複了一條短信，是一個郵箱用戶名和密碼。
思潔好奇，打開電腦進入了老王說的那個郵箱，裏面有無數封的未讀郵件，都來自老王，最近一封是剛剛發過不久的。思潔一邊狐疑着，一邊打開郵件。
“思潔，這是與你相識的第十個年頭了，很不容易，這個郵箱是我特意為你注冊的，裏面的信都是我寫給你的……”
“思潔，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樣子。那時候你剛剛參加工作，負責合同管理，從那以後每次都是你通知我去簽訂合同的。沒想到你是那麽青澀的小姑娘，皮膚水嫩，話不多，紮着馬尾辮，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堅定。目不斜視，做事一板一眼，說話聲音很好聽，有着不一樣的氣質……”
“思潔，這是第一次跟你在工作以外的場合接觸。還好安經理同意一起來歡樂谷，否則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機會深刻了解你。真的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那麽大，那麽柔弱的身軀卻有那麽大的能量。其他人都不敢嘗試的那些游戲項目，你卻不以為然，連太陽神車你都敢玩。你笑的好開心，好美，看着你高興的樣子，我有種幸福感，你的笑能感染我的內心，你相信嗎？”
……
“思潔，今天跟你一起去滑雪了，你說自己是第一滑雪。可是你真的好聰明好勇敢好認真啊，看你認真學習的樣子覺得你好可愛。你學的很快，很好，沒有多久就可以自己滑中道了。看着你在冰雪中的倩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內心有個地方好像在慢慢融化。”
……
“思潔，很久沒有去你們公司了，這次去你們公司是準備請領導們吃飯的，晚上再去燒烤的時候本來是不想去的，你知道我的酒量，第一場就喝多了。但是我慶幸我去了，因為你也在。那晚，我知道你戀愛了，要結婚了。小丫頭，你真的就要結婚了，衷心的祝你幸福。”
……
“思潔，我終于成了你的MSN好友。可是我好生氣，生氣你怎麽在婚姻問題上那麽草率，更生氣你什麽選擇了那樣的人做伴侶。如果我能早早的知道你的事情就好了，那樣，我或許能幫到你。”
“思潔，我認識的思潔離婚了，我好心痛，好擔心，這樣善良的女孩子怎麽會沒有人珍惜呢，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
“思潔，你換工作崗位了，職務提升了，我真的為你高興。你是個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執着，不放棄。看着你在一步步朝自己的目标前進，我放心了，你似乎擺脫了婚姻失敗的陰影，變得更加成熟了。”
……
“思潔，沒想到我能跟你一起單獨旅行，那将是我一生的記憶。跟你騎着兩人自行車，跟你一起看情侶路上的風景，跟你肩并肩坐着，我忘記了自己的年齡，自己的身份，那一刻我發現我可能愛上你了，可是，我卻不能這樣的表露出來。因為我知道，那樣對你太不負責，我給不了你一個家，我只能是你的知己。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這樣一直陪着你，無論多久。”
……
“思潔，我很驚喜你買房子了。這個時代有多少男人都沒有條件買房子，你卻做到了,靠自己的努力你得到了想要的。身在他鄉，遠離父母，你卻表現的那麽堅強和勇敢，真的很了不起。我想幫你裝修，相信我，我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我想那樣會傷到你的自尊，可是，我該為你做些什麽呢？”
讀完了所有的老王寫給自己的信，眼淚落滿了思潔的臉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疼痛。
指尖流逝的是三十幾年的青春時光，如今，站在歲月的轉角，已經可以很平靜地看待生活中快樂憂傷，幸與不幸。曾有過刻骨銘心，有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曾有過遍體鱗傷，有過挫折後心灰意冷。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能改變的，只是聆聽自己的心聲，讓自己試着理解，試着接受，試着轉變。
靜坐在流年裏，躲在時間的角落，品着自己的心情，許自己一段明媚的時光，笑看紅塵過往。
張小娴說，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能做到的，是在因緣際會的時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暫的時光。曾經許諾過的不老天荒，曾經誓言過的山盟海誓，原來都是自己下意識的美好憧憬。如今才發現，對于自己來說，這是一種奢望。實現與否，都要誠實的面對。
愛過的人，在乎的人，或許只能是一擦肩的緣分，也或許是一生一世，誰又能說的清楚？所在乎的，早已不再是情淺緣深，而是轉身後，那些無悔一生的傾心相遇。相遇，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長。
思潔望向窗外，已是滿夜空的煙火，奪目，絢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