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當初瞎了眼看上了袁烨那悶油瓶?”

“……”袁毅嘴角一抽,沒說什麽。

“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煩,你爸當年就這樣,明明喜歡我還扭捏着不說!都等我要被家裏人安排找對象嫁人了,才知道來破壞我的相親宴!”

“……媽,你說我該怎麽辦?”袁毅覺得自己有必要出聲,不然父親那些有損形象的陳年往事就都要被母親抖落出來了。

“哼,早知道你不行,你聽我的……”柳芸似乎有些興奮,不過她的坐姿還是非常标準的,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袁毅只是認真地聽着,盤算着下一步該怎麽做。

當柳芸知道原來兒子會感冒,是他自己故意為之的時候,不禁瞪大雙眼,忍不住破壞貴婦形象,拍了拍大腿,罵道:“你這臭小子,真是和你爸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該出招的時候,一肚子的壞水絕對少不了啊!”

“……”袁毅覺得自己的面癱快被自家母親給治好了,這一晚上,他都抽了好幾次嘴角了。

這天晚上,袁紹沒有回自己房間睡,他拿上了睡衣和外套就來了容華的房間,當然,這過程是沒有人看到的。

“大哥,你不覺得兩個人睡很擠嗎?”容華抱着被子,躲避着袁紹不斷摸過來的大手。

“沒有啊,這床挺大。”袁紹可沒有心情一直和容華捉迷藏,他強硬地将女孩抱入了懷中,然後将她的身體壓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中,做好這些,他繼續道:“如果你嫌小的話,我明天就可以讓人送一張大的來。”

“不用了。”容華說完就有些生氣,對準了袁紹的胸膛,啊嗚一口就不客氣地咬了下去。

“嘶——”袁紹吃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等容華松了口,他就捏住了壞女孩的下巴,然後将她的小臉擡了起來,送上了一個略顯粗魯的親吻。

嘴唇被摩擦,啃咬得有些發疼,容華不禁雙手雙腳亂動起來,在男人的懷裏撲騰着,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可以輕易地讓一個正常的男性産生某些生理反應。

“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爬不起床,那就得安分一些,你知道,男人的欲望總是沒有盡頭的。”袁紹一點也不害臊地加了四個字:“除非陽痿。”

“大哥!你無恥!”容華一聽,頓時滿臉通紅地停下了所有動作。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嗯?”最後一個字,袁紹是在容華的耳邊說的,他說完還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毫無防備的女孩一個顫抖差點跳起來!

“袁紹!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要和你睡一起了!”容華氣得掐住了袁紹的脖子,死命搖晃。

“呵呵,那你就乖乖睡覺。”袁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愛寵地說道。

“哼!”容華冷哼了一聲,然後翻過身背對着袁紹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袁紹也不介意,只是将容華環得更緊,輕輕地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了一吻,然後閉上了雙眼。

過了很久,袁紹才睜開了雙眼,他将容華的身體翻了過來,就見她嘟囔了幾句,然後砸吧着小嘴兒又睡着了。他失笑,看着容華彎彎的唇角,低頭吻了吻女孩的額頭,他開了口,聲音十分低柔,好像在自言自語:“終于開心了嗎……”

第二天一早,容華醒來的時候,袁紹依舊早已離開,床頭還是一張紙條。容華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字體,讀完以後就抱着它咯咯笑了。

她扭頭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不管遇到了怎樣的事情,只要睡一覺醒來,似乎通通都會變好。

她快速地洗漱完畢,穿上了一套正裝後,快步走過了袁毅的房間,她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和二哥有任何接觸。她想,長此以往,慢慢的,自己就不會再對他有感覺了,而他也會重新找到更好,更合适他的女人。

雖然想到這一點,容華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她還是壓制了下來。

“楚楚起床了?”柳芸擡起頭,她迎上女兒的笑臉,抱了抱她的身體。

“袁林呢?怎麽沒等我就走了嗎?”容華看了看四周,不解地問道。

“對,他很早就走了。他要我告訴你,你不用再去他公司了,讓你在家休息就好。”柳芸拉着女兒坐了下來。

“不要我去了?為什麽啊?”容華不解地眨了眨雙眼,難道不要她做白工還錢了嗎?

“……額,說實話嗎?”柳芸想到小兒子給自己發的短信,有些猶豫。

“要。”容華額上落下一排黑線,她想,袁林的話應該不怎麽中聽。

“你還是自己看吧。”柳芸拿出手機遞給了容華。

容華翻開短信,看着上面的內容,雙眉抖動得厲害。

袁林是這樣說的——媽,鑒于楚楚那個笨女孩在工作上總是磕磕碰碰,我認為她還是別來工作比較好,因為她只會占據公司的資源,浪費我的時間。請轉告她,不用上班了,錢也算了。另外,我這幾天會很忙,所以要睡在公司,不回家了。這并不是通宵,只是睡在公司而已,所以不用讓那個笨女孩再送那種味道極為古怪的湯藥給我。

“袁林……”容華咬牙切齒,柳芸在一旁見了,捂住嘴巴扭過頭輕輕偷笑。

容華換下了正裝,穿了一件領口繡了一朵紅色薔薇的白色襯衫和一件藏藍色的毛線裙,就快步走下了樓。吃過早餐後,柳芸狀似擔憂地看了二樓一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小毅也不知道怎麽了,這都一天一夜沒吃飯了,不知道撐不撐得住,我還是叫醫生來,給他吊瓶水吧。”

“二哥他,昨晚沒有吃飯嗎?”容華玩着手機的雙手微微一頓,然後低聲問道。

“唉,這孩子好像不止是病了,心情看起來也不怎麽好,他說他吃不下,我今天早上去看了一眼,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呢。”柳芸搖了搖頭,又偷偷看了面露擔憂的女兒一眼,心道有門!更是卯足了勁地說道:“我聽醫生說,他這感冒啊,不僅僅是風寒引起的,似乎也是為了什麽事情心力交瘁,心情大起大伏造成的。楚楚啊,你去看看小毅吧,陪他說說話,解解悶,或許他心情就好了呢。”

那只會讓他心情更不好。容華抿着小嘴,在心裏這樣說了一句。

她聽了柳芸的話以後,心裏就有那麽一點搖擺,但也只是一點,她心狠了狠,然後站起了身說道:“媽,二哥應該更需要休息,我就不去打擾了,我出門玩了。”說完,她快步走出了房門,盡量不去聽背後柳芸的呼喊。

她剛剛跨出庭院,就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她回頭看着二樓的窗戶,然後閉了閉雙眼,大步離開了原地。對不起,二哥,你只能是二哥。

被留在大廳的柳芸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氣勢洶洶地跑上了樓,她打開門對站在牆邊看着窗戶的男人說道:“小毅,你說!你到底是怎麽惹楚楚了,楚楚竟然能夠狠下心不來看你!”

“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袁毅沒有移開視線,他只是看着窗外漸漸遠去的女孩,神情有些落寞。

容華出了別墅區後,左右看了看,果然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子,她爬上去以後發現司機還是沙鷹,不禁說道:“老大,怎麽每次都是你,你應該不清閑啊。”大家熟悉以後,容華就習慣性地和傑克一起喊沙鷹老大了,而沙鷹似乎也默認了這樣的稱呼。

“你想去哪?”沙鷹沒有回答容華的話,只是問了一句。

“不知道,随便去哪裏吧。”容華其實就是想出來透透氣,也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裏,這時候不是周末,嚴缜、安娜和蘇康都在上學,她找不到人一起玩了。

沙鷹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回憶這個首都城市的街道路線,然後一邊啓動了車子。

“對了老大,傑克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這周。”

“老大,你這車裏有什麽武器嗎?”

“這車是你弟的。”

“也就是說,你們自己的車裏有武器喽!”

“……是。”沙鷹覺得,自己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女人,她總是喜歡仗着自己一副純真無邪的臉孔到處招搖撞騙,連自己都總是着她的道。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我很想看看車子上裝個機關槍是什麽樣子的。”容華興奮地搓搓手說道。

沙鷹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扭過頭嚴肅地問道:“楚容華,我們很熟嗎?”他已經在這女人的要求下,帶着她去了自己的公寓,又教她怎麽開槍,還親自操刀給她做了一把槍,雖然那槍身設計是用了傑克畫的圖紙。現在,難道他還要再縱容她,給她看他們前兩天剛剛改裝好的車子?

“很熟啊,都熟透了。”容華頗為無恥地這樣說了一句,她自己也發現了,碰上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她的臉皮就可以達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厚度!

“下次!”沙鷹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樣兩個字。

“好啊,我會記得的!”容華笑眯眯地點點頭,沙鷹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血壓有點高。

“這裏這裏!這裏停下怎麽樣,今天陽光很好,适合曬太陽。”容華拍拍方向盤說道。

“知道了,你放手,快拍到喇叭了。”沙鷹找了個位置停下車,然後率先走下了車門,左右看了看,這才繞到另一邊,允許容華下車。

容華要下車的地方,是一個小公園,叫月亮湖公園,可是容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麽月亮湖。公園雖小,但景色不錯,綠油油的草坪,春天的鮮花,平整的灌木叢,和一般的公園都差不多。

春天陽光真的很誘人,暖洋洋地灑在了人身上,令人不禁昏昏欲睡。

“我想說一句話,你別殺我。”容華跑到了一個秋千邊上,然後坐了下來。

“說。”沙鷹沒有答應殺還是不殺,在他看來,這個答應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如果需要殺了她,沙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猶豫吧。

“先幫我推推啊。”容華在秋千上坐好了,然後指了指小屁屁下的秋千,如此說道。

“……”沙鷹沉默,他現在無比肯定,有機會,有可能,他一定殺了她,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

☆、066 楚承希

“其實我發現,你們并不是專業的保镖。”容華握住兩邊的繩索,然後随着沙鷹有力的推動很快就飛入了高空,她開心地歡呼起來,覺得沙鷹這一下實在是太給力了,以前讓嚴缜給她推,嚴缜總是擔心自己會不小心飛出去,就推得不夠用力。

随着一下下均勻有力的推力,容華覺得每一次的升空,自己幾乎都要脫離秋千的限制一般,去擁抱藍天!這種感覺,好像心髒都要沖出嗓子眼,可偏偏又覺得很刺激很好玩,令人着迷地想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近天空。

“我們本來就是雇傭兵。”沙鷹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老大,很少有雇傭兵,會願意來大城市做保镖,因為大城市無法給他們實在的安全感,傑克說的。”容華飛起的時候,扭過頭看着站在地上的高大男人,笑咪咪地說道。

沙鷹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伸出雙手接住了容華,然後又推了一把,這才道:“但也不是沒有。”

“老大,你知道我想聽什麽,但如果不方便說,我也不問了。”容華只是覺得好奇,并沒有一定要探聽別人的秘密。

沙鷹愣了愣,任由女孩回來又重新飛向天空,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總會知道的,小鬼。”

“我說了我不是小鬼,我已經成年了!”容華氣哼哼地反駁道。

“可你的心理年齡還沒有成年。”沙鷹沒有讓容華再說話的機會,手下一個用力,再次将女孩抛向了天空,引得她興奮尖叫起來。

公園的這一個小角落裏,溢滿了女孩爽朗的笑聲,還有男人偶爾低沉悅耳的聲音。

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的左側轉角的幾棵樹木後,坐着一個頭發有些花白,但容顏還是比較年輕的男人,他手裏拿着一根鷹頭拐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有種靜谧和諧的感覺,讓人一眼就想到了祥和兩個字。

他一直都聽着兩人的對話,有時候會勾起唇角輕輕笑一笑,這讓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中年軍人都很驚訝。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裏,他們的老首長從來不會笑得這麽慈愛,即使他本身看起來比較随和。

不過這兩個軍人不管如何驚訝,都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氣息,他們擁有三段內勁,想要躲過只有一段內勁的容華的偵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這也只是對容華來說,對一個歷經生死,常年生活在槍林彈雨中的人——沙鷹來說,這樣只是隐藏氣息的做法,是不可能滿得住他的,即使他并不擁有神奇的內勁。

沙鷹知道一旁的那三人都不簡單,而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他們,加上他們都沒有惡意,所以他沒有告訴容華,只是在玩耍了十分鐘的時候,提醒了女孩一下,表示可以離開了。

“我們去玩槍戰游戲好不好?”容華在沙鷹的幫助下停下了搖擺的秋千,然後興致勃勃地這樣提議。

沙鷹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挑起眉說道:“你不覺得,一個女孩子還不是不要接觸這種暴力的東西比較好?”

“不覺得啊。”容華眨了眨雙眼,她笑眯眯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不久以後我就會參加軍校考試,到時候,我一定會天天接觸到所謂暴力的東西。”

沙鷹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麽。容華想幹什麽,并不是自己能夠幹涉的,他只要做好這段時間的保镖,完成了在華夏國的事情後,就離開這個國家,帶着隊友重回屬于他們的世界。

“你說你想考軍校?”那頭發花白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繞過了樹林,朝着面露驚訝之色的容華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在旁邊曬太陽,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這種話,容華自然不相信,因為哪有人曬個太陽還要隐藏氣息的?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這一回容華終于知道了警惕,她微微蹙眉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三個男人。

不過說實話,容華的注意力更加聚集在中間這個男人身上,因為這男人有着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卻已經花白了頭發。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容華露出一絲怯懦的表情,然後拉住了沙鷹的衣擺,躲入了他的身後,一副“我怕陌生人”的小模樣,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憐惜之情。

對于容華這樣的做法,沙鷹在心底抽了一下,這女人裝弱起來,其實很有一套,演的是惟妙惟肖。

那男人見了,呵呵一笑,他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是否真的想去軍校。你別怕,我只是覺得你很有趣,才想來說個話。”

容華看了一眼他身後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心下一驚,這兩人竟然是中将軍銜!能驅使兩個中将的人,又到底會是什麽身份呢?要知道,就連她的父親,袁上将都不可能這樣随意驅使中将作為自己的跟班啊!

她心思百轉,面上卻盡量不動聲色。她暗暗吸口氣,突然想起了袁毅曾經說過的,在華夏國三大将軍之上,還有四位不管事,但卻非常有威望的首長存在。這些首長并不為外人所知道,只有在國家的為難時刻,他們才會挺身而出,帶領大批能人之士保家衛國。

自從接觸了內勁古武領域後,容華兩者一聯系就知道了,這四位首長,恐怕就是四大家族的人,他們平日并不幹涉華夏國政局,只是會在一定時期全力保衛華夏國。

知道了這個人不是軍部的人以後,容華心裏就稍稍放心了一點,但她依然沒有放下戒心,她發現自己對他人存着的如此強烈的不信任,不禁暗自苦笑,果然,只有挫折才能帶來成長嗎?

“我想,這位先生,我們相談的第一步,應該是互相介紹一下。”容華從沙鷹的背後探出小腦袋,眨巴了一下雙眼,純真無邪地說道。

“呵呵,看我老糊塗了。”這首長也真是好說話,聽容華這樣說,竟然也沒什麽不高興,反而笑呵呵地介紹了自己:“我叫楚承希。”

容華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您是四位首長之一嗎?”

“哦?小丫頭知道這些事情?”這下子,楚承希更是來了興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小女孩就是覺得很親近,忍不住就想寵着她,看她對自己使心眼,他都覺得很可愛。

“我父親叫袁烨。”容華半遮半露地解釋了一下。

這下,楚承希的表情不再是清淡祥和了,他眉頭微蹙,沉吟了半響,道:“你就是楚容華?”

“對啊。”對于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容華倒是沒有什麽訝異,畢竟整個軍界的人,大概都知道袁将軍有個寶貝千金叫楚容華的。

“好好……”楚承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更加柔和了起來,他仔仔細細地看着容華的小臉,好像在這張俏臉上尋找着誰的影子:“孩子,你想進軍校嗎?”

“當然想,我父親是上将,我也想做将軍呢。”容華皺了皺小鼻子,這孩子氣的話語,聽的楚承希哈哈笑了起來。

“好,那就去吧。讓我看一看,咱們華夏國的第一位女将軍到底會不會是你。”說完,楚承希道了聲再見,轉身離開了,他的背影很挺拔,仿佛千斤重擔也無法将之壓垮。

容華看着看着,突然高聲喊了他:“楚首長!你認識楚軒嗎?”楚承希的姓氏讓容華覺得有些怪異,畢竟在華夏國,楚姓的人并不多。

“楚軒?”楚承希腳步微微一頓,卻是沒有回頭,他只是回答了一句“我不認識。”就離開了公園,上了路邊的一輛加長勞斯萊斯。他坐進車裏後,偏頭看着仍舊站在秋千前的女孩,緩緩搖了搖頭。

“首長,這楚容華的父親可是……”其中一個軍人皺眉,猶豫着說道,口氣裏的一絲厭惡任誰都聽得出來。

“住嘴。”楚承希的臉色明顯沒有在容華面前時那麽和藹,他的威嚴是不容許任何人直視的,他說道:“不管她父親做了什麽,容華總是我楚家的孩子。她……會是楚家大小姐的,如果她有天賦的話。”最後一句話,楚承希不僅是對那軍人說,也是對自己說。是的,只要四弟出關,楚容華一定會恢複身份,即使她的父親做了那樣的事情。

軍人被楚承希這樣一說,忙閉緊嘴巴不敢再說話,的确,父親做的事情,也不能由一個孩子來承擔。

容華并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的相見,她在今後的軍校生活中,危險将會減少許多,楚承希為她擋下了不少致命的麻煩。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的最後一個周末來臨的時候,嚴缜就打了電話給她,說了一下關于黑市賽車的事情。

沙鷹九人在昨天提前了四天離職了,好像是有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袁林對此沒什麽意見,岳成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可靠的雇傭兵保護公司安全。當然,袁林也派了一個人來家門前看守容華。

自己賽車的事情,當然不能被別人知道,如果是沙鷹跟着,容華可能還會願意,但現在是一個陌生人,她才不樂意呢。所以她打了電話給袁林,要求他将保镖撤掉。袁林自然不同意,但拗不過容華的無理取鬧,只得囑咐她一切小心,他沒有探尋容華到底想幹什麽,只是隐隐覺得不安,等後悔了自己的縱容以後,再打電話給容華時,她已經關機了。

容華是瞞着一家人偷偷跑出來的,好在比賽将在下午四點之前結束,那時候她回到家,很可能還不會被發現。她叮囑,确切地說是威脅過袁林,不準将自己出門的事情告訴家人,否則就再也不理他了。

早在兩天前,容華就讓嚴缜過來,将自己的車子開去了他家裏,所以她現在只需要将自己帶去嚴缜家就行。

因為有了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上了計程車後,容華選擇坐在了後排,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那司機一會兒,确定這人沒什麽大問題後,說了目的地。

這司機和其他司機一樣,熱情愛說話,不過見容華并不怎麽想搭理自己,也就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車子經過華清道入口,正要往右邊轉彎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兩輛黑色的車子,司機慌忙緊急剎車,這才避免了撞上前面的車子。他伸出頭大罵道:“不長眼睛不會開車嗎?!”

突然一聲槍響,容華眼疾手快從後面拎住了司機的後領,避免了他被一槍爆頭!

那司機哪裏想到自己這樣一個伸頭,差點斷送了性命,吓得頓時臉色發白,雙手發抖。容華見這司機也不像是能夠正常逃命的樣子,加上車子上的人已經走了下來包圍了計程車。

她只得嘆了口氣,心道流年不利,今年怎麽她一出門就能碰到事情呢?明明不是本命年啊。

“咚咚咚。”車窗被人敲響,外面幾個穿得花襯衫的男人兇神惡煞地要自己下車,他們并沒有主動來開車門,似乎很嚣張,有很大的把握自己會下車來。

容華挑了挑眉,瞥見司機已經吓得雙腿發抖了,只得說了聲:“可能的話,快點逃跑吧。”說完,她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她剛剛走下車,就被其中一個男人給抓住了手臂,然後扯了過去,她差點一個踉跄崴了腳,她真是慶幸,至少為了起開車,她今天沒有穿高跟鞋!

“啧,這就是袁大小姐嗎?果然長得天生麗質啊。”那個扯住了容華的男人是個穿黃色花襯衫的小平頭,容華站穩後掃了一圈,發現一共有七個人,全都是小平頭。

“你、你們是誰?”容華裝出一副害怕得快哭出來的樣子,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更讓幾個男人嚣張得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司機似乎也不笨,看着七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容華的身上了,慌忙啓動車子開了出去,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吓得只能顧着自己。

然後,車子沒有開出二十米,就“轟”一聲爆炸了!容華看着那被炸開的車子,瞪大了雙眼,難怪這群人不介意自己下不下車,原來他們早已在車子上裝了炸彈!這炸彈應該是他們圍上來的時候被安裝上的。

“他是無辜的。”容華看着那燃燒的計程車,低低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哈?什麽?”另一個小平頭呸了一口口水,掏了掏耳朵問道。

容華掙紮了一下,脫離了男人的禁锢,站在了七個人的包圍圈中,她雙手按在自己的小包上,包裏就是那把傑克繪圖,沙鷹操刀的小手槍。

“我說,他是無辜的!你們這樣殺害一個無辜的人,良心不會過不去嗎?!”容華大聲喊了出來,她殺過人,可那都是自我防衛的結果,那個司機不過是個無辜的人啊!

“良心?那是什麽狗屁東西?”又一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吐掉口中的煙蒂,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平頭說道:“看見沒有,老子是牢裏出來的,你說老子有沒有良心?”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容華看着這群流氓樣的男人,反倒松了一口氣,心裏的緊張感頓時全無,不過是一群混混,不會是軍部的人派來的。

“這你可要去問問你哥哥了。”一個似乎是頭兒的人從最後面走了上來,他的臉上有很多刀疤,顯得很猙獰恐怖。

容華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然後明白了過來,這男人不正是報紙上報導的那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之一嘛,外號黃鼠。她記得,這些兇手是被大哥抓住的,看起來,他們是來尋仇的了。

“你們被誰放出來的?”容華眯了眯雙眼,問道。她不相信就憑這些人自己的能力,能逃出監獄,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

“呵呵,小妞還不傻嘛,腦子轉的很快,可惜了,我們要借一借你的人頭送給你親愛的哥哥來消消氣。”那叫黃鼠的頭兒冷哼了一聲,當視線留戀在容華的俏臉、胸部和細腰上的時候,突然又笑了起來,一張臉變得更加扭曲醜陋,他對其他六人說道:“兄弟們,你們不覺得這個女人上起來會很爽嗎?”

“老大,我們早就這樣想了,這麽漂亮的妞兒,咱們也用一用再殺吧?”另一個男人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容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她知道自己應該問不出什麽東西來,而比賽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

“有沒有人教過你們,什麽叫做自知之明?”容華剛剛說完,七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拿出了手槍。

只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後,三個男人慘叫着倒了下來。

其他四個男人看着同伴倒在了地上,那槍傷正中左胸口!他們來不及多想,慌忙拿出了手槍,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這麽好的槍法!不過他們也只是慌了一下,就鎮定了下來,畢竟自己這邊有四個人,對方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容華沒有給他們開槍的機會,迅速地彎腰朝着他們開了三槍!她只會快速地連開三槍,到了第四槍,她的反應速度會慢下來,所以不敢冒險繼續開槍。她滾了一圈躲過了對面射過來的子彈,慶幸自己的動态視力好得出奇!

又是三個男人倒了下來,黃鼠開始着慌了,他瞪大了雙眼看着一派輕松的女人,朝着她胡亂開了幾槍後就跑向了其中一輛車子,一溜煙就不見了影子。

“車速倒是挺快。”容華冷哼了一聲,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這裏被剛才的亂槍擦傷了一點,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她有些不悅。

殺了這麽多人,容華知道自己不可能安排好,她忙打了電話給嚴缜,嚴缜聽了情況,吓了一跳,帶着一群人就開了車過來。

他讓人處理好這些事情,然後護着容華上了車子。

“一定很疼對不對?”嚴缜總是将容華當作玻璃娃娃,一碰就會碎似的,他一看容華的手臂見了血,立馬心痛難當,找了醫藥箱想給她包紮。

“別,我還要開車呢,給你包紮,我今天都不用動了。”容華可知道嚴缜那小題大做的勁頭,連連擺手表示不需要。

嚴缜勸了一路,容華也不聽,最後只得放棄。這一路的聒噪,讓給他們當司機的嚴家手下啧啧稱奇,原來少爺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這慫樣啊……比老媽子還啰嗦。

嚴缜家裏可沒有女人衣服,加上比賽也快開始,所以容華只是用繃帶簡單地把手臂綁緊,遮住了那裂開的衣服口子。

今天她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運動衫,高高豎起的馬尾辮在風中飛舞,帥氣得令人無法直視。那一張妍麗的素顏臉龐,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傾城美麗。

嚴缜跟在她身後,好幾次差點想把自己的眼睛都貼到她的臉上去。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看得嚴慶東直在心裏罵侄子沒出息!

比賽雖然在下午舉行,但黑市選擇的場地賽在全封閉的室內,室內有不少照明燈,但看起來還是像在黑夜中開車一樣。容華剛剛走進去,就聽到了無數的喊叫聲,嘈雜極了。

嚴慶東已經坐在看臺上,他朝着嚴缜看了一眼,嚴缜點點頭就将容華小心地領了過去,一邊還抱怨地罵道:“什麽破地方,竟然這麽暗!容華,你小心腳下,不對不對,你等等,我給你照一下,別摔了。”他說完,就拿出了手機,用手電筒的照明功能給容華照亮了腳下的臺階。

容華看着嚴缜這般體貼細心,不知道該感動地笑,還是該無奈地哭,最後,她只能點了點頭,然後任由着嚴缜拉着自己慢慢走到了嚴慶東那一邊。

對于侄子這狗腿的模樣,嚴慶東真是不忍去看了,他扭過頭默默吐槽,這臭小子平時看起來拽得要死,碰上喜歡的女人就變得賊窩囊!跟他爹一個德性!

“三叔。”嚴缜将容華保護好,然後站在了嚴慶東面前。

“嗯,比賽還有五分鐘,你坐好。楚容你可以去準備了。”嚴慶東按照容華的要求,在外面喊她楚容,這算是化名,她不希望別人知道袁家大小姐竟然在黑市賽車。

至于已經知道了容華身份的趙全,容華想,是時候找個時間和他聊聊了。

“知道了。”容華點了點頭,正要走下去,卻被嚴缜拉住了手。

“你小心點,贏不了沒關系的,反正這一次的賭注是我手裏頭的幾塊地,沒了就沒了,你別有壓力。”嚴缜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堆,最後鄭重其事地說道:“不要受傷,為你流的一滴血,我也會送很多人下地獄。”

“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啊。”容華愣了愣,然後笑呵呵地拍了拍嚴缜的肩膀,剛剛轉過頭,她卻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小平頭,怎麽是那個人?

“三爺,那個黃鼠,是趙全放出來的?”容華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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