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乾明聞言被他們這種雞蛋裏面挑骨頭也要把柳暮雲帶走的不要臉行為震驚到了,幾乎稱得上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我們倆私下想怎麽着怎麽着,礙你們什麽事了?”

柳暮雲原本在一旁看戲,見狀也皺了眉,頓了一下之後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周乾明自己跟這群雌蟲正面對罵沒什麽事,他上就不一定了。

于是周乾明連忙擡手去攔他,碰到他的時候卻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圍的雌蟲出于職業操守看了過來,柳暮雲也吓了一跳問道:“怎麽了?”

周乾明其實也沒多疼,聞言卻靈機一動道:“可能是方才拉傷了,”柳暮雲聽了皺着眉将他半攬在了懷裏,但對他的話有所懷疑,沒有下一步動作。

周乾明樂得享受他師尊久違的懷抱,他佯裝虛弱地靠在他師尊懷裏,扭頭倒打一耙道:“你們這保護協會難道還看人……看蟲下菜碟不成?我不是雄蟲嗎?”

為首的那只雌蟲愣了一下,心說确實不太像,嘴上則下意識地說出了心裏話:“不是的,”而後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馬上改口道,“這位雄子您的胳膊如何,用不用去……”

“哪裏都不用去,”周乾明打斷道,“我現在需要我的雌侍陪着我在家靜養。至于所謂星網上的言論,他們長了一雙手難不成我還能管住他們打什麽字?”

那只雌蟲見狀犯了難,旁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三只雌蟲看着他則是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随即變得有些無語起來,似乎對周乾明這種暴打完衆蟲之後倒在自己雌侍懷裏裝嬌弱的做法有點看不過去。

為首的那只雌蟲着實是領教了周乾明的不好惹,見他是鐵了心地要保下自己的雌侍,糾結着神色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

最終這只雌蟲只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那您先暫時在家中安心靜養吧,對您雌侍的舉報我們會盡快跟那邊核實的。”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不太符合他們雄保會的風格,又補充道,“但還希望您和您的雌侍事後能在星網上做一個澄清。”

周乾明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澄清什麽?”

“澄清您的雌侍還是尊敬并且愛護您的,沒有不敬雄主的意思。而您則對民衆承諾以後不會再允許自己的雌侍做這種過于離經叛道,違反帝國倫理風俗的事情了。”

周乾明活這麽大頭一次有人說他“離經叛道”,震驚的幾乎不知道說點什麽好,恍惚中簡直以為這只雌蟲的腦子被驢踢了。

那雌蟲則以為他不清楚澄清的形式,自以為好心地繼續補充道:“您可以選擇用直播的方式進行澄清,這樣我們這邊也好做記錄,也更能平息民衆的情緒。只有得到民衆的諒解您,對您雌侍的舉報才能被取消。”

周乾明人都聽傻了,聞言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不可思議道:“你是認真的?”

那雌蟲聞言不解地皺眉道:“當然,這是當下唯一的最優解。”

Advertisement

若不是周乾明自诩是有涵養的仙門弟子,此時恐怕已經破口大罵了。

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也沒比破口大罵好到哪裏去,只見他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後立馬便想要從他師尊懷裏面爬起來,跟那只雌蟲好好掰扯掰扯什麽叫“離經叛道”。

然而他剛掙紮着準備站起來便被他師尊眼疾手快地按在了懷裏,不知道那人按的時候碰到了哪,疼得周乾明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暮雲半摟半抱着自己的小徒弟,面色冷淡地回道:“我們答應,你們可以走了。”

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态度多少有點嚣張了,一個“走”字被他如此語氣說出來跟“滾”也沒差多少,着實有點不好聽。

那幾只雌蟲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卻沒敢跟他對嗆,畢竟他“雄主”如此護着他,他們敢多說一句估計周乾明今天都不會善罷甘休。

于是他們只能暗暗在心下想到,網上那群蟲還真沒錯罵這個柳上校,當真是眼高于頂不把別的蟲放在眼裏。

那群雌蟲只能裝作沒聽見他話裏面的冷意,為首的那只則又跟周乾明重申了幾遍直播要注意的事項,并且再三強調了兩人在直播的時候要盡力符合“民衆所熟知的雄雌關系”。

但凡他再多說兩句可能周乾明就要爬起來揍他了,好在他剛好卡在了周乾明暴起的底線上結束了他的危險發言,鞠了一躬之後終于帶着他的那幫子手下走了。

見機甲漸行漸遠地飛出了二人的視線,柳暮雲淡淡地推了他一下道:“行了,別演了。”

未曾想周乾明居然被他推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随即委屈道:“師尊,我是真的傷到手了。”

柳暮雲聞言愣了一下,他本以為周乾明是急中生智,着實沒想到他是真的因為拖拽那兩只雌蟲把自己給拽傷了,見狀有點愧疚地湊上前道:“傷哪了?”

周乾明估計也是覺得有點丢人,打個群架別人都沒碰着他,他倒好,自己把自己給弄上了,聞言晃了晃兩根略顯無力的手臂道:“估計是大臂拉傷,有點提不起來。”

柳暮雲見狀連忙輕輕拉着他,也不敢多用力,推開門帶他進了屋。

一進屋周乾明便被他師尊正色地按在了沙發上,沒過一會兒便見柳暮雲翻出了原主的家用治療儀,周乾明一邊感動一邊為他這麽興師動衆的做法感到了一絲好笑:“就是個小拉傷沒必要吧……”

柳暮雲不接話,聚精會神地把那個治療儀扣在了他的胳膊上,調好數據之後才開口回道:“你這身體不比以前,還是注意點好。”

說到這裏周乾明便有點尴尬了,他着實沒想到随便擺弄兩下便能把自己這副身體折騰成這樣,不過當務之急不是糾結他身體的問題,而是讨論那個直播的事情。

“說起來您為什麽要答應他們啊?”周乾明略帶不平地開口道,“什麽‘符合民衆眼中的雄雌觀系’,我看他是跪久了把腦子都給跪沒了。”

“省事。”柳暮雲言簡意赅道,直接忽略了他後半句的抱怨。

周乾明聞言思考了片刻覺得這确實符合他師尊的性格,而且木已成舟,答應都答應了也沒別的辦法,便只能繼續問道:“那他說的直播又是什麽?”

柳暮雲簡單地給他解釋了一下直播的含義,最後下定論道:“等你恢複了就開。”

周乾明有點驚訝:“這麽快?”

“嗯,”柳暮雲點了點頭道,“以防夜長夢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