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蟲蛻

周乾明對此一無所知,當他優哉游哉地走到等待區的時候,鄭文正在安慰一只沒考過的雌蟲,見他下來後吓了一跳,連忙開口問道:“您這麽快便考完了?”

也不怪乎鄭文對此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驚吓,畢竟一般這麽快考完的基本上都是剛開始就因為操作不當被判不合格的,想到周乾明上機甲前的狀态,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

好在周乾明聞言點了點頭打消了他這個猜測:“考完了,一遍過。”

鄭文聞言松了一口氣,情緒高昂了幾分:“那便好那便好,我就說以您的水平不應該出差錯才對。”

但是他們倆都高興了,方才坐在鄭文身邊正因為沒考過而難受的雌蟲聽了卻有點生氣,加上這次他已經是第四次考了,再考不過恐怕他的雄主不會再給他機會讓他來了。

想到這裏,這只雌蟲越發地感到了怒意,于是他忍無可忍,擡頭打算對這只不知好歹來炫耀的蟲出言教訓,沒想到一擡頭卻發現居然是周乾明,這位現在可算得上半個紅人,那雌蟲到了嘴邊的話噎在了喉嚨中,半晌也沒吐出來。

周乾明并不知道鄭文坐在這裏幹什麽,不然他也不可能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考試情況說出來,平白刺激了沒考過的蟲。

然而即便他不認識這只雌蟲,看見他這副表情,周乾明對他的情況多少也有了點猜測。

鄭文見狀更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連忙給周乾明使眼色讓他離開。

兩只蟲的表現都證明了周乾明的猜測,于是他頗有眼色地止住了話頭,在旁邊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此刻他終于有了閑暇的時間,于是他随意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回味方才的經歷,不再高調地去礙其他考生的眼。

不過他安靜下來不打算去礙別的雌蟲的眼,卻不代表那些雌蟲就不看他了。

大部分考生其實已經在上午考過了,再加上周乾明下午來的不怎麽早,故而即便他考試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等他來到等待區的時候,這裏的雌蟲已經不少了。

周乾明除非找塊布把自己裹起來,不然是只蟲都能看出他雄蟲的身份,再加上此人坐在那裏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的神色愈發的柔和起來,連眼神都透着笑意,想不引蟲注意都難。

來參加考試的不少都是已婚的雌蟲,想到先前周乾明被柳暮雲拉走的樣子,多少都猜到了兩人走後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于是原本因為考試失利而籠罩在等待區上空的愁雲逐漸被八卦驅散了,不少考生交頭接耳地談論起了兩人到底去幹什麽了。

雌蟲在這方面比起修真界那些修真者不知道奔放到哪裏去,尤其是已婚雌蟲,故而話題逐漸奔着不可描述的方向滑了過去。

周乾明一開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等他從頭打我把方才的經歷細細地又回味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回了神。

當他回神的一瞬間,便聽見身後傳來了無數的竊竊私語。

起初他也沒把這些當回事,只以為是普通的聊天,但當他不經意間聽清了他們中的某一句話後,幾乎是立刻便僵了身體。

身後的那幾只雌蟲并不知道他們談論的主人公已經聽到了他們說的內容,還在津津樂道地描繪着他們想象中的畫面,用語之大膽讓周乾明這種“欺師滅祖”的人聽了都臉紅。

好在周乾明回神的時候最後一個考生也完成了他的考試,他如坐針氈地沒坐多久,鄭文便站了起來,看來是打算組織衆考生離開這裏了。

周乾明連忙跟着也站了起來,在鄭文詫異的目光中,逃也似地往門口走去。

見他這番過激的舉動,原本坐在他身後讨論此事的雌蟲不由得停下了談論的動作,随即有一只雌蟲有些驚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背影道:“周雄子...不會是聽見我們說的內容了吧?”

剛還跟他談論正歡的雌蟲坐在他身旁心下惴惴不安,聞言神色不定道:“可能是,他要是沒聽到不會動作那麽倉促......哎,這下子怎麽辦才好啊?”

“我哪知道啊,”先前開口的雌蟲回道,他現在心下也有點慌,“早知道剛剛小聲點了。”

從後面一排湊上來聽他們讨論的雌蟲聞言有點恨鐵不成鋼道:“哎呀,害怕什麽。周雄子脾氣那麽好,他要是真的介意就不會站起來走到一邊,而是應該直接扭頭罵我們了,怕什麽。”

那兩只雌蟲一聽覺得也對,對視了一下都在心底放松了一些。

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如果是早些日子,在他們遇見周乾明之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恐怕也不敢坐在一只雄子的身後堂而皇之地議論他。

而現在的他們不僅“膽大包天”地議論了,甚至被那只雄子發現之後他們也只是有一點慌張,完全沒有往日那般面對雄子時的惶恐。

周乾明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他周圍這些和他接觸過的雌蟲帶來了哪些影響,他一路走到考場門口才停了下來,直到這個事後他才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下去了一些。

周乾明擡手又欲蓋彌彰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扇了扇風,想把剩下的那股熱度也給蓋下去,但他只要一想到方才那些雌蟲的聊天內容,就忍不住又感覺非常燥得慌。

什麽“柳上校的身體素質不會差,周雄子的身體素質也那麽好,說不定到早上也是常有的。”“羨慕啊,柳上校說不定連道具都不需要。”“道什麽具啊,周雄子就他一個雌侍,那不是夜夜笙歌。”

剩下的就是不可言狀的內容了,周乾明聽得頭皮發麻,不過他腦袋冒煙之際還震驚地發現,原來雌蟲和男人的生理特性真的有些不一樣。

周乾明忍不住在腦海中把這些不一樣的地方代入到了他師尊的身上......要命了!原來他師尊也是會對他起反應的嗎?

周乾明一邊站在考場的出口處等着身後的教練組織學員,一邊擡手輕輕掩着面部表情,在大庭廣衆之下極其不要臉地想到,方才他按着他師尊親了那麽久他師尊表面上都沒什麽反應,原來不是他吻技不行,而是另有奧秘麽?

周乾明想到這裏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沒敢再繼續想下去,生怕自己因為幻想再在衆目睽睽之下鬧出點什麽笑話來,更何況這還是在軍部,他自己丢人就算了,要是帶着他師尊的人一塊兒丢那樂子就大了。

想到這裏周乾明擡手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側臉,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此時後面的鄭文也已經組織好了學員,他又說了幾句話,以示對這次沒考過的蟲的安慰,随即這才帶着他們向考場的出口走了過來。

周乾明作為整個學習中心唯一的雄蟲學員,一直以來都享受着較高的自由度,這也算是雄蟲的特權之一。

也因為如此,方才鄭文招呼那些學員集合的時候周乾明沒過去他卻也并未說什麽。

好在當大部隊來到出口的時候周乾明已經壓下了心頭的感覺,沒鬧出什麽想象中的笑話來。

負責出口的軍雌例行檢查,确保他們身上沒帶什麽考場內的零件。

周乾明作為第一個到出口處等待的人自然是最先得到了檢查,當他站在外面等其他蟲挨個檢查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周乾明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安德魯。

他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可能是他師尊有什麽話要跟他說,剛剛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悸又有了死灰複燃的感覺。

安德魯一路小跑緊趕慢趕終于跑到了考場附近,大老遠就看見周乾明如同鶴立雞群一樣站在出口處,他心下不由得送了口氣,心說幸好幸好,上校分配的任務不至于完不成了。

周乾明見狀原本還想迎上去,但是安德魯作為軍雌,全力奔跑起來的速度自然是不容小觑的,故而沒等周乾明擡腿走幾步,他便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見狀他自然而然地放棄了擡腿的打算,站在離出口不遠的地方開口道:“安德魯副官,你怎麽來了?”

不過他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問了傻話,因為安德魯手裏拿着他帶來的大保溫袋,裏面鼓鼓囊囊地裝着什麽東西。

周乾明見狀心下了然,随即他便果不其然地聽見安德魯喘着氣回道:“周雄子日安,柳上校說您有東西丢在他的辦公室了,讓我給您拿過來。”

周乾明一邊感慨自己的粗心,一邊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保溫袋,随即又有些不死心地開口道:“你們上校他,沒讓你跟我帶什麽話嗎?”

安德魯聞言有點摸不着頭腦,疑惑地開口道:“應該沒有吧...?”

周乾明聽了之後難免有點失落,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那好吧。”言罷便低頭檢查保溫袋裏的東西去了。

他打開袋口後發現最上面的是他在柳暮雲辦公室發現的那張奇怪的東西,他随意地将那張類似皮革的東西拿了出來,随即繼續檢查下面的物件,只見他帶來的那幾個飯盒整整齊齊地碼在袋子裏,上面還帶着一點水珠,顯然是他師尊清洗完後才塞到了這個袋子裏。

周乾明見狀心底不由得一暖,然而就在此時,旁邊見他沒什麽吩咐正準備開口告辭的安德魯看見他手裏拿出來的東西卻有點訝異地開口道:“原來上校把他的蟲蛻也交給您了嗎?”

此話一出,剛從出口出來的雌蟲們驟然停下了彼此間的交流,齊刷刷朝這邊看了過來,那眼神中的震驚都不用描述都要溢出來了。

周乾明聞言則是頭皮一麻,聽着這個不怎麽讓人能接受的陌生稱謂不可思議道:“你說這東西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周乾明:???什麽玩意感謝在2021-06-2020:55:52~2021-06-2120:59: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士味小716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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