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行了

柳暮雲硬着頭皮把那句在他看來頗有些破廉恥的話說到一半就反悔了。

可能是大腦在這種氣氛下思考的速度減慢了許多,導致他說話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然而周乾明不管那麽多。

他不可思議地扭頭看着方才說出那句話的柳暮雲,當然他自動忽略了他師尊後面的反悔。

柳暮雲被他看的後知後覺從心底浮出了一絲羞意,他默默在心底罵了一句自己方才的口不擇言,随即立刻松開了抓着周乾明袖子的手,順勢便要将自己的手給收回去。

周乾明此時終于從震驚中回了神,見狀他一把抓住了面前人想要退縮的手,在他師尊訝異的目光中猛地向前,帶着興奮到極致的心跳聲再次俯身壓了下去。

柳暮雲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因為他的突然動作又被激發得難耐了起來,他的一只手被周乾明握着直接按在了床頭,手心炙熱的溫度沿着兩人接觸的地方一路燒到了他的心頭,而他另外一只沒有被周乾明抓着的手則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微乎其微地彰顯了手主人此時的緊張。

柳暮雲的手修長白皙,無疑是好看的,尤其是當這只原本應該握着法器亦或是劍柄的手抓在深色的床單上時,帶來的巨大反差感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法等閑對待的。

然而這麽千載難逢的美景周乾明卻沒什麽空看,他此刻就好似幹渴許久的旅人掉在了綠洲中,到處都是讓他心神恍惚的甘泉,一時他居然不知道從哪出下手好。

但他沒控制住稍微發洩了一番後,卻還是出于對他師尊的尊敬沒把事情進行到最後。

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告訴他兩人雖然作為師徒朝夕暮處了良久,但畢竟他們确定關系的時間還不到十天,倘若他真的這麽趁人之危,那着實有點小人了。

當然即便沒當小人,他也沒有君子到哪裏去,除了最後一步他所做的沒一個動作都刷新了他師尊那淺薄的世界觀,都讓他師尊對他自己方才說出的那句話後悔無比。

月色攀上梢頭,屋內很亮,周乾明訝異地發現原來雌蟲的身體居然真的和男人有不一樣的地方。

柳暮雲卻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薄紗,隐隐約約地看不真切。

卧室內吊燈發出的光線在他的視線中搖晃不止,柳暮雲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此時正在進行的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他的認知和想象了。

曾經一絲不茍的淩雲仙尊在此刻仿佛變成了一灘任人擺布的春水,整個人軟的不成樣子,耳垂殷紅得如同血滴,襯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誘人。

直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柳暮雲依舊沒有從方才仿佛要将他吞噬的浪濤中緩過來勁兒。

他的雙鬓已經被汗水以及生理性流出的淚水打濕了,此刻那些碎發正粘膩地貼在他的臉頰上,愈發襯得他衣冠不整起來。

那件頗有些功勞的睡衣便更不用說了,絲滑的質感導致它難以在激烈的動作中保持原有的樣子。

屋內彌漫着凝滞成實體的暧昧,柳暮雲還沒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勁兒來,自然也顧不上身邊的人對自己如何動作。

周乾明抱着他只覺得整個心髒高興得都有些發疼了,他好似得到了期待多年的禮物,情緒飽滿得好似要從什麽東西中溢出來一樣。

這些心情積累到了一定的量,導致他現在連如何釋放他們都不知道,于是在這種高興到沒有辦法抒發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地便想要通過親昵的舉動将這股欣喜傳遞給柳暮雲。

柳暮雲被他抱着又蹭又親折騰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擡起了還處于變軟狀态的手,扯着他的頭發把他從自己懷裏拽了出來。

理論上來說柳暮雲其實什麽也沒幹,但他就是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當然不止是累的,主要是他覺得方才發生的事情有點讓他難以啓齒。

然而他的好徒弟深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處事原則,硬是他師尊不喜歡聽什麽他說什麽。

于是将懷裏那個讨人煩的發熱源丢出去之後,側着頭不願意去看身旁人的柳暮雲正在輕輕地喘着氣以平複自己跳動不止的心髒,毫無防備地他便感覺導致難以平複心情的罪魁禍首再次湊了上來,語氣中充滿了難以忽視的滿足以及調笑:“師尊......感覺如何?”

柳暮雲現在只想把他的嘴堵上,聞言擡起一只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用沉默表示自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周乾明見狀卻被他可愛到了,沒忍住繼續湊上前說道:“您不說話那我就自己猜了?......我猜方才的感覺應該不錯吧,不然您也不會抓着我的手......”

眼看着他的話向某些不可言喻的方向滑了下去,柳暮雲猛地拿開遮在自己眼上的手,側身便捂住了周乾明喋喋不休的嘴:“……閉嘴。”

周乾明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眸,那眼底還潋滟着沒有退去水意,想到這股水意産生的原因,周乾明不由得帶上了笑意,他含笑探出舌頭舔了一下柳暮雲按着他的手心,燙得那人手心一熱,整只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随即往後撤了一點,導致露出了一些縫隙讓周乾明的話能夠清晰地傳出來。

“原來雌蟲居然會……”他促狹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柳暮雲忍無可忍地堵了回去。

這次柳暮雲甚至連另一個手都用上了,而且也不再像前幾次一樣只是紅耳垂或者臉頰了,他整個人都如同被蒸熟了一般,眼神狠厲地瞪着眼前口無遮攔的人,手下的動作幾乎朝着謀殺去了。

周乾明被他雙管齊下按的差點喘不上氣,然而眼底卻還是帶着揶揄的笑意,氣得柳暮雲差點真的把他捏暈。

好在一是淩雲仙尊對自己唯一的徒弟寵了這麽多年,一時确實是下不去重手,二則是因為柳暮雲此刻渾身上下依舊是軟的,力氣沒恢複多少,就是真的想把他這個逆徒按暈他也做不到。

其實這也是周乾明沒反抗的緣故,他就那麽躺在那裏任由他師尊揉捏,待柳暮雲的氣消了一點後他才施施然擡手,再次把他師尊抱在了懷裏。

柳暮雲抿着嘴窩在他懷裏一句話都不想說,周乾明卻頗有些亢奮到上頭的狀态,摟着他又是聊這又是聊那,就是不肯睡。

柳暮雲起初還被那點情緒撐着聽他說了幾句,然而到最後的時候他是真的困的連眼都睜不開,故而周乾明的那點動靜讓他煩不勝煩,于是他沒忍住把自己的手從周乾明的懷裏抽了出來,随即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背上來了一巴掌,帶着濃濃地睡意開口道:“......不睡覺就滾出去。”

周乾明被他打了一下連忙止住了話頭,随即他意識到他師尊話裏面的意思,這顯然是允許他留下來過夜的意思,他當即便又有些狂喜,然而高興到一半又想起來他師尊方才說過的話,連忙又靠着意志力把那點喜意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柳暮雲困的眼皮打戰,見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氣。

周乾明見他确實困的可以,便轉頭對着家用終端輕輕說了一聲:“關燈。”

原本燈火通明的屋內霎時便黑暗了下來。

柳暮雲其實已經處于半睡半醒間了,在這種狀态下,黑暗無疑推了他一把,讓他更加快速地墜入了夢境。

說來也奇怪,柳暮雲這麽多年來除了周乾明小的時候從來沒跟別人同榻而眠過,而且當時他跟自己才入門的小徒弟說是一塊休息,實際上基本也就是一邊打坐一邊看着他徒弟睡。

那時候的他還是有修為的,故而基本上不需要睡眠,然而現在不一樣了。理論上來說柳暮雲應該極其不适應身邊多了一個人才對,更何況這個人還抱了他整整一晚,然而柳暮雲對此沒有絲毫的不适,反而在周乾明的懷裏睡的極其安穩,比以往任何一個夜晚都要香甜。

當然這可能也不只是周乾明懷抱的功勞,畢竟柳暮雲今天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受的沖擊都不算少,累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周乾明說是抱了他師尊一晚那便真的是一晚,他愛不釋手地摟着他師尊,一開始甚至連一點困意也沒有,最後好不容易睡着了,卻還是高興得整整一夜都沒松手。

第二天柳暮雲因為睡的比他早,氣的自然也比他早,他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被人抱着,一時被他徒弟這股精神給驚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不過即便這個逆徒昨天對他師尊做了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的師尊卻還是不計前嫌地沒有打擾他的睡眠。

周乾明昨天晚上睡得确實不早,故而當柳暮雲醒了之後很久卻遲遲不見他醒來。

柳暮雲只能百無聊賴地靠在他的懷裏盯着他的下巴放空思緒。

就在他從下巴研究到鼻子,最後落在他徒弟的眼睛上時,卻發現這厮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行了,但是沒完全行,只能行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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