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分慘痛的代價。
皇後：“皇上您當然是沒錯的。沒！錯！的！！！”
太後：“皇帝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好！兒！子！！！”
永璂：“皇阿瑪一定是為了我們好。一！定！是！！！”
和康：“呵，不原諒，沒商量。”
皇帝：“……”朕錯了_(:з」∠)_
何謂天牢
小燕子被關押進了天牢。
那天牢是什麽好地方嗎？能比宗人府好到哪兒去？
天牢裏面關的那些犯人，那都不是被當做一個人看的，囚衣就不說了，這日日吃的東西就是個常人看都不願看的東西。
別說小燕子這個過了小一年好日子的格格了，就是犯了罪的普通人，那第一頓都是不可能吃進去的。
甚至氣急了罵幾句：“這是什麽東西，我如何能吃？”的也不是沒有過。
小燕子早就知道乾隆沒有以前那麽需要她了。
是的，需要。
她其實清楚，乾隆對她們幾乎是無限的容忍，都來源于對她們的需要。
他需要有人在他身邊撒嬌，有人能帶給他不一樣的新奇感覺，好比小燕子的不靠譜，紫薇的直白的敬仰，含香的高傲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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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成不變的生活裏面的小小變數，他知道這些人翻不出多大的浪，所以就是縱容着也沒什麽。
你可以說皇後的忠言逆耳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新奇，但要命的是皇後是有那個身份和權利去勸誡他的，換句話說，皇後是可以翻出浪來的_(:з」∠)_
可自從和康回來，小燕子從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乾隆是真的喜愛這個孩子，比之偶爾還會在她和紫薇面前來一個帝王之怒敲敲打打，乾隆對于和康幾乎是沒有原則的寵愛。
當然，和康當得起這樣的寵愛，因為和康太符合乾隆對公主的期待了，何況她是連和敬公主都稱贊不已恨不得攬回自家做媳婦的妹妹。
而像小燕子，也就祭天那會兒動靜實在大了點，和敬進宮看了一眼。那之後別說什麽請去公主府住了，和敬正眼都不帶看她的。
小燕子是不知道這些深層面的帝王心計的，她只是知道乾隆沒那麽寵她了。
是不是被人需要着，這種感覺是很明顯的，哪怕遲鈍如小燕子，乾隆這麽長時間對她們的不聞不問不縱容，她怎麽也感受到了。
所以她到底為什麽要一個沖動的去打和康的耳光啊(ー_ー)!!
小燕子一個人縮在牆角。
她是傷心的。
不管乾隆是出于什麽心态才縱容着她們，終歸乾隆對她們是好的。她是一個沒有父親沒有母親的孤兒，有一天她有了爹，也有了“娘”，她怎麽會不珍惜呢？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啊。
可突然，她的牢房鎖鏈響了，進來了好幾個人。
怎麽？皇阿瑪要放她出去？
小燕子擡起頭，心裏有着些微的欣喜。
可那些人有兩個分別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控制住了她，剩的一個左右開弓，對着她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
她都被打懵了，這特麽的怎麽就打上了呢？！
那打人的也實誠，笑嘻嘻的說：“小燕子姑娘贖罪，皇上有令，這每天啊，就得打您五十個耳光，所以我們這就……得罪了？”
小燕子還沒來得及适應“小燕子姑娘”這樣的稱呼，就被接下來的幾耳刮子給打得人事不知四六不分了_(:з」∠)_
打完了，臉也腫的沒法看了，天牢也就開飯了。【并沒有什麽聯系的轉折】
那哪兒是什麽飯吶？
你特麽喝醉了吃多了一惡心往外嘔吐一發的産物再叫你吃回去，你能下那嘴兒？
這還不如那個呢。
那一碗湯汁兒泡着一塊塊看不清顏色分不清質地的東西，散發着一言難盡的味道，這東西真的豬都不會吃了。
小燕子看着那個，高腫的臉頰也掩飾不了她的恐懼：“這什麽東西？這種東西也能吃嗎？”
那送飯的獄卒冷笑一聲：“随你吃不吃，反正到點了自然會收回去。”
小燕子這會兒還不餓，自然不會吃的。
可很快，真的很快，就那麽兩三天，一天三頓都是按時按點來的，用餐時間不過是一刻，過點就收，管你吃不吃呢。
小燕子這每天又被打又挨餓的，最開始堅信永琪會來救她的心也漸漸的不那麽肯定了。
她真的餓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端起了那一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混合物，狠了狠心，擡頭就灌了下去。
就當是在喝藥了。
有了第一次，接下來的就不那麽難以接受了。
這就是為什麽獄卒們會過點收回食物的原因，因為人不那麽餓的時候，一直面對着那些東西會有一點詭異的後路，覺得他還能撐着幾天。可沒有了就會覺得自己分分鐘會被餓死→_→
所以南巡或者逃難時期受的苦那算什麽苦？宗人府梁大人固然接受了皇後密令要折磨，但也是快準狠的鞭笞，斷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要挨打就算了，吃的還是這……都找不到詞來形容的東西。
小燕子簡直想死。
可她舍不得死。
你說，萬一皇阿瑪想起了她的好，萬一永琪來就她了，可她卻死了，那怎麽辦呢？
而在外面的和康暫時也忘記了小燕子的存在。
在乾隆的有意縱容下，和康得到了大清的地圖，她仔仔細細的研究着大清還有哪塊土地可以擴張。
于是她就盯上了回疆。
那可是擁有着一座天山的新疆啊，那兒神奇的天氣導致了水果十分的美味，或者說那裏也擁有着強大的文化背景。
她想要，想要極了。
而且，在她的認知裏面，新疆本來就是中國的土地啊。
可乾隆才說過和回疆永保和平的承諾，她怎麽才能讓乾隆再去攻打呢？
和康點着回疆的土地，想到了承諾的原因——含香。
如果含香跑掉了，那阿裏和卓就是理虧的一方，本就打不過大清，又理虧，到時候打起來，在回疆把含香逃走的事廣而告之，阿裏和卓怎麽會壓得住民衆積怨已久的暴動？內憂外患之下，大清這一仗說不定要輕松很多。
可和康轉念一想，誰知道緬甸什麽時候犯病呢？這要是兵力都用在了回疆，那雲南的子民怎麽辦呢？
啧……
不行，得把小燕子放出來，得讓她們幾人回到當年風光，這才能在和康的有意放縱之下把含香偷送出去。
這比讓紫薇一人去送可要快多了。
可是……怎麽和乾隆說呢？沒有乾隆的參與，讓小燕子紫薇再回到當初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她倒好說，受點委屈隐忍一會子也就是了，假裝被打壓也沒什麽，可沒有乾隆的寵愛……她們壯不起那個膽子啊_(:з」∠)_
不可否認的，乾隆至今并沒有對含香失去興趣，他仍然認為含香是一個值得他征服的女人。
美人江山孰輕孰重？
可乾隆如今頗為膨脹，你讓他選，還真說不準_(:з」∠)_
得讓乾隆先知道小燕子紫薇的計劃才好啊……
肯定不能和康去說吧，不然問起來她是怎麽知道的，這怎麽解釋？
消息也不能從她這裏透出去，不然要查出來可太容易了。而一旦查到了她是消息的來源，那可就是滿宮上下都知道神秘的香妃娘娘光明正大的給乾隆皇帝帶了綠帽子啊！
而這個原諒帽，還是和康給傳出去的，這……有點兒刺激的啊。
乾隆再寵她，估計捏死她的心也有了吧。
俗話說，老虎尾巴可是摸不得的。
可這特麽的……和康頭疼的揉揉腦袋，完全找不到辦法啊。
再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永琪一群人_(:з」∠)_
不過是學個規矩所以不讓他們随意出入後宮罷了，他們都能急得夜闖漱芳齋，這何況是把小燕子關入天牢啊？
可天牢是什麽地方，紫薇不知道，永琪福爾康還是知道的。
比起宗人府那種專關皇親國戚圈禁等死的地方，天牢是更加恐怖的存在。
宗人府裏面還能有奴仆伺候，只是不可能再出來了，意味着這輩子就玩完了，什麽王位繼承什麽建府親王，全都不可能了。但天牢……這特麽就意味着你這輩子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什麽時候記起來了随時加減刑罰的地方。
比如說“秋後問斬”這之類的人，就是被關在天牢裏面的。
同時也就意味着，乾隆已經同意了和康關于褫奪小燕子還珠格格封號的決定，只把她當做了一個庶民。
當然永琪喜歡的是小燕子這個人而不是還珠格格這個名號。
但是沒有了這個名號，小燕子要嫁給他做正室比之前就更困難了。
永琪再沒有腦子也知道，沒有皇子可以迎娶一個庶民做嫡福晉，整個皇室都不會同意的。
而一場沒有乾隆許可，得不到衆人祝福的婚禮，全靠永琪自掏腰包去籌辦，那不可避免的就要寒酸很多。
單單只比紫薇福爾康的，就差了老大一截，畢竟就算紫薇只能是格格，那也是由內務府去籌辦的，乾隆還是會适當資助的。
永琪倒無所謂，但是他不想委屈了小燕子，他就想給她最好的。
不不不，這些都先不談，只說小燕子在天牢裏面受的苦頭，光是想象一下就讓永琪心痛的不能呼吸_(:з」∠)_
難倒要故技重施，假傳聖旨嗎？
別逗了，紫薇啥事兒沒有，怎麽可能放棄自家親爹和富麗堂皇的皇宮啊？就是不說這個，只算紫薇無數次的給小燕子背黑鍋，那福爾康也能阻止這個。
他爹娘就他這麽一個兒子了，又不是什麽人命關天的事，他何必冒這個險？
所以永琪只能去求皇帝皇後乃至太後，求他們再饒恕小燕子一次。
可是根本沒有用！
倒是和康有兩次看見了永琪這苦苦哀求的模樣，覺得丢臉的同時，隐隐的想到了點什麽o(≧v≦)o
西林覺羅
“沒有規矩，沒有禮儀，沒有文采，沒有身世，甚至還被關過一次宗人府，關過一次天牢……我的天吶，和康真沒辦法想象這樣的人将來會成為和康的嫂子。”和康一手端茶壺一手拿着卷書看着，狀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話。
永琪已經在慈寧宮門前跪了三個時辰了，太後心疼的要死，卻又拉不起來，叫了乾隆來也沒辦法。
其實只要他們松口把小燕子放出來，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完婚，永琪保準的要起來。
但他們怎麽能同意像小燕子這樣的人嫁進他們皇室呢？
要知道，和康那些話真的是一點都沒說錯啊。
永琪曾經是一個多讓人感到驕傲的皇室子弟啊？可自從遇到了小燕子，卻慢慢的變了，直到現在可以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孤兒放棄自己皇子的尊嚴在門口一跪就是三個時辰。
越是這樣，太後皇帝就越不可能把小燕子放出來。
他們不能繼續讓這個女人毀了他們最看好的孩子。
和康手裏的書翻了一頁，又說：“外面日頭不大，這會子風吹着還有些冷呢，還是把五哥哥叫進來吧。這在外頭僵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太後：“……”
乾隆：“……”
那不得叫的動麽？
和康又慢悠悠的看了一頁書，半晌沒聽見人說話，這才覺着不對把書放下，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她把書蓋在臉上：“是是是，和康去勸。”
太後乾隆：“乖。”
和康一邊走一邊叨逼叨：“……嘁，也就是五哥真是愛慘了，不然，就那一巴掌，和康可還記得呢。到底是自家人來的親香，哼……”
太後和乾隆對視一眼，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
其實，如果和康可以原諒小燕子的話，放出來也沒什麽，了不起……就當沒有永琪這個孩子，讓他們做一對野鴛鴦去。
可，他們甚至不敢跟和康開口商量這件事，不是因為那一巴掌，他們知道和康不是那死拈着過去不放的人。
而是小燕子和紫薇曾經讓皇後受了太多的氣，和康心裏對皇後的敬仰的依賴讓和康十分的痛恨小燕子和紫薇。
更別提福爾康他們了好嗎_(:з」∠)_這真是連他們想起來都覺得不可置信的事情，何況和康呢？
和康知道太後和乾隆不會輕易跟她開口要放了小燕子，但是也知道永琪這樣子真是一點皇室子弟的尊貴都沒了。
而她也是皇室的人，将來這件事萬一傳出去了，別人不會說五阿哥是一個多麽有情有義的男人，他們只會說原來愛新覺羅家也不過如此。
所以……
和康站着可能還沒有跪得筆挺的五阿哥高，她也就站着說了：“五哥哥，你這是何必呢？”
永琪抿嘴，道：“和康，五哥知道是小燕子不對在先，但是這都三天了，小燕子也已經在牢裏償還了将近兩百個耳光了，你也該消消氣了是不是？就當賣五哥一個面子，五哥只求你這一次。”
和康安靜的聽他說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五哥哥，和康沒有拿着那一巴掌的事不放，和康只是不能忍受将來皇室會多一個人，那個人沒有來歷，沒有身份，沒有才能，沒有規矩，沒有尊敬，甚至還有锒铛入獄的曾經，這太可怕了五哥哥。”
永琪難受的皺了皺眉，和康說的固然是實話，但這些他統統都不在乎，而且和康這麽一條條的數落，他就是覺得很不舒服，便說：“我知道她不好，可我不在乎。”
和康很認真的看着永琪的眼睛：“可是我在乎啊五哥哥。”
“你在乎？”
和康看了看身後看起來不甚清楚的兩個人，把想要說出口的那些話壓了回去，換了個話頭：“五哥哥，和康知道你想把小燕子娶回家，但是在那之前，你至少應該想着讓小燕子有個身份，還珠格格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滿軍八旗你挑一戶人家收養了小燕子，這也使得。可是無論如何，你這樣跪着是沒有可能的。找人家記名這樣的事是一定要皇阿瑪親自出面的，還珠格格病逝，這樣是為了哪怕将來你二人成婚舉國上下都知道了，那麽不明真相的人也不至于說親兄妹亂.倫是不是？五哥哥何必這樣威脅逼迫皇瑪嬷和皇阿瑪呢？”
永琪震驚的看着和康，半晌，鄭重道謝：“原來如此，五哥謝過妹妹了。”
和康想了想，道：“五哥哥，你是時候要出宮建府了。你不要覺得一輩子住在景陽宮真的就是大造化了，你可記得當年皇瑪法就是先住在雍親王府，然後才住入皇宮嗎？五哥哥，和康倒是願意一直這樣稱呼你，可是五哥哥也有虛歲二十了，怎麽也得先是個貝勒了吧？”
永琪何嘗不知道這點？他自小深得皇阿瑪寵愛，文武雙全，滿蒙漢三語言都精通，甚至精于天文算法……他知道皇阿瑪對他是滿意的。
可，他愛上了小燕子。
永琪想了想，說：“和康，五哥從來沒有後悔過。我仍然愛着小燕子，不管為了她我變成了多讓皇阿瑪失望的樣子，及至現在，我也不曾後悔過。”
和康有些不理解。
她沒有過這種愛一個人愛到不是自己了卻也心甘情願不想回頭的感覺，她和曾經的老公雖然生活幸福，但是說分開也就分開了。
不是不愛他，是愛自己勝過愛他，所以不願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可永琪愛小燕子勝過愛世間萬物，這樣的感情……你真的發現無從說起，可是它就這樣自然的出現了。
和康伸出手，把永琪扶了起來，幾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道：“如果這是五哥哥的選擇的話……”
永琪聽見了，沒有半點遲疑，點頭。
————我是和康退讓的分割線————
其實還珠格格那些事兒在朝堂之上也不算什麽秘密了，至少真有能耐的那幾個比如傅恒或者先富察皇後娘家就真的不願意給自家找一個成天惹禍的姑奶奶回去。
後來，和康聽說給小燕子找了個鑲藍旗人家，正是歷史上愛新覺羅.永琪嫡福晉西林覺羅氏娘家。
真是符合歷史啊_(:з」∠)_
鑲藍旗屬于滿軍八旗中的下五旗，不過分的講，這可能是滿軍八旗中地位最低的了┐(‘～`；)┌
之所以西林覺羅.鄂爾泰不反對，是因為一則他們家地位不算高，雖然家族中入朝為官的多，但是大多數都是鑲藍旗人氏。二則，他們家那個三兒子西林覺羅.鄂弼如今在四川任總督一職，這官職算高的了，但是離京城遠啊！那小燕子那些糟心事兒人家肯定不知道啊！≧▽≦
呃，事實上鄂爾泰是康熙朝的舉人，一路官途算是一帆風順，又是雍正的心腹，所以他的身份真的還蠻高的。
可他家的幾個兒子，那就不如他了。
這就是為什麽要把小燕子送進去的原因了，雖然鄂弼不算很厲害，但……鄂爾泰厲害的呀，好歹能給永琪一點點娘家的助力吧……
所以小燕子就塞進了西林覺羅.鄂弼家，成了長女，西林覺羅.鄂燕_(:з」∠)_
另外，乾隆還有個鄂貴人，也是西林覺羅這一脈的，這樣小燕子……鄂燕就可以時不時進宮來和她“小姨”聊聊天，日常可以住在鄂貴人那裏，也不用礙了皇後和康的眼。
最重要的一點，也可以隔絕鄂燕和令貴妃的關系，這就意味着隔絕了令妃和永琪的關系。
雖然令妃有一個小阿哥，但也不否定她可能不會放棄拉攏五阿哥。
雖然歷史上永琪沒有這麽蠢，但是還珠裏面……那可就不一定了_(:з」∠)_
因為西林覺羅.鄂燕已經指婚給了愛新覺羅.永琪，所以接到皇宮裏來待嫁，同時為避諱【未婚夫婦不得私下見面（可見小燕子紫薇有多過分了）】，五阿哥終于出宮建府了o(≧v≦)o
歸根結底，除了一個小燕子……呃，除了一個西林覺羅.鄂燕以外，永琪還是那個深得乾隆喜愛的皇子，所以出宮建府的同時就封了榮郡王，這意味着也許再等個五年至乾隆三十年可大封皇子爵位之時，這期間永琪只要立一點點功，就有可能進封為親王，這特麽的可是超品啊_(:з」∠)_
可即使到了乾隆三十年，永琪也才二十四歲(ー_ー)!!年紀輕輕就成了親王，這特麽是內定皇太子的節奏嗎？
和康心裏咯噔一聲，這……這特麽的……她哥哥永璂怎麽辦！？
雪緞娃娃
皇後在鬧脾氣。
她當然要生氣。
和康都能想到的點，她能想不到嗎？
她沒想到的是放出小燕子竟然是和康主動退讓的，并且還主動妥協給小燕子找個滿軍八旗身份。
雖然是鑲藍旗，遠遠比不上她的鑲黃旗，但是有一個西林覺羅.鄂爾泰在那站着，她怎麽想怎麽不得勁。
對于此，和康只能╮（╯＿╰）╭
永璂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這會兒永琪已經快二十了，但永璂才八歲……還差半個月_(:з」∠)_
永琪可以有妻族幫助了，但永璂明顯的還不行。
永琪已經成年可以出宮建府了，但永璂明顯的也不可以。
這怎麽比？就問你這怎麽比？
就算是皇後，那你也不可能把所有年長的皇子都廢了是不是？哪個皇子不得尊你一聲母後皇太後？
是，你有自己的嫡子，誰登上大寶都可能會防着他。可如果真的沒有希望了，那就把永璂過繼出去，雖然血脈混雜，但能保一世平安喜樂富貴榮華，這也夠了不是嗎？
皇後一着急，就犯蠢。一犯蠢，就沖動。這一沖動吧，西林覺羅.鄂燕的房裏床上就出現了一個巫蠱娃娃。
和康：我他媽的……還真是我媽(ー_ー)!!
不得不說的是，哪怕小燕子成了鑲藍旗的千金，這也沒有阻攔小燕子和紫薇的友誼_(:з」∠)_
但平心而論，紫薇到現在還是個沒記入宗族的野生格格，這個身份真要論起來……還不知道和小燕子誰高誰低呢。
其實，鄂燕日常只是偶爾會住到鄂貴人宮裏住，但一個貴人的住所真的不大，所以大部分時候鄂燕還是住在漱芳齋的。
所以其實，巫蠱娃娃是在漱芳齋的床上發現的_(:з」∠)_
歷史總是沒有辦法擺脫的，和康可真是絕望啊。
更讓她絕望的是，在一大群人看見這娃娃從明珠格格和未來榮親王福晉的床上翻出來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看向了皇後。
可她意外的發現皇後似乎很是失望的不看她了。
和康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這是怎麽了呢？
是因為她“大方”的原諒了鄂燕嗎？可……她是有目的的啊……
如果鄂燕不出來，含香怎麽出去呢？那麽回疆的土地也就難以下手了。
因為一旦開戰，那必然是要撕毀合約的，同樣的撕毀合約，是回疆理虧還是乾隆無信，這所導致的結果差距是很大的。
和康不相信以皇後的涵養會想不明白，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計劃罷了。
可，她真的不能說啊！
和康第一次知道了苦澀的滋味，事實上，她發現前夫出軌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和康心裏掙紮了很久，只能私下與皇後說：“皇額娘，女兒這一次想辦法保住你，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皇後很是傷心：“你就這麽确定是皇額娘做的？”
和康沉默了一下，道：“皇額娘，那個娃娃是雪緞做的，那是容嬷嬷的針角。”
皇後變了臉色：“和康……”
和康搖了搖頭，道：“皇額娘，真的夠了。小燕子也好，西林覺羅.鄂燕也罷，她還是那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民間姑娘，你不去尋她的麻煩，她也安靜不了。你何必要這樣自惹腥騷？”
皇後卻道：“西林覺羅.鄂燕不算什麽，□□郡王他……”
和康把手蓋在皇後手上，十分堅定的說：“皇阿瑪會長命百歲。”
皇後還想說什麽，可看着和康眼裏的精光，她似乎明白了。
如果乾隆活的夠久，那年長的皇子反而沒有機會。相對的，她的永璂機會就來了。
可自古皇帝命長的有幾個？
皇後不敢問出口。
和康看了出來，道：“皇阿瑪的身體禦駕出征也不是問題，皇額娘放心。”
那……那就信一次吧……
這是她的孩子，她相信她。
皇後點頭：“皇額娘答應你，自此以後，不再多管閑事，但你……一定要好好的。”
和康道：“女兒知道的。”
要怎麽把這件事揭過去……
只有保住鄂燕和紫薇，讓她們不受折磨，這樣就不存在動用私刑。
可乾隆那邊難以說服，他有理由相信鄂燕想詛咒他，畢竟是他“喜怒無常”才讓鄂燕幾次三番受人折磨。
所以這時候的乾隆是十分傷心的，他覺得他對鄂燕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可鄂燕卻要這樣詛咒他，不惜犯宮中的大忌。
太後猜測，別不是什麽白蓮教的餘孽吧？這和乾隆一商量吧，乾隆也懷疑上了，當場就後悔把這麽個人嫁給了永琪。
太後說：“這不是還沒有成婚嗎？就是成婚了，福晉暴斃也不是什麽少見的事，皇帝就不要着急了。”
乾隆：“……”很有道理啊。
雖然有點殘忍，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和康知道晴兒看着她的面子上不會抖機靈戳穿皇後，但是還有個令貴妃，如果她非要保了鄂燕和紫薇，查出來那娃娃的來處也不是難事。
畢竟，女人更了解女人，令貴妃更清楚鄂燕紫薇都沒那個智商可以了解巫蠱娃娃的做法。
所以和康要搶在令貴妃之前把鄂燕紫薇保出來，把這件事不動聲色地掩過去。
和康知道皇後是不信這個巫蠱娃娃的，不然她也不能這麽大膽的在上面寫下乾隆的生辰八字。
所以……如果皇後可以不信，那麽太後也能不信。
和康是早智的，所以她完全沒辦法裝作天真的樣子蒙混過去，那樣只會讓太後皇帝更加懷疑。
而能讓她這樣失常的，也就是皇後永璂太後皇帝了。首先太後皇帝要排除，那麽無論皇後還是永璂又是因為什麽才出此下策，反正坤寧宮是洗不幹淨了。
所以她只能把她的“心思慎密”明明白白的展現出來，這樣，至少乾隆不會再把她的話當作兒戲。
雖然日後風雲詭谲，但能在太後心裏保下皇後一次，也算值得了。
和康拿棍子點着剛從內務府取出來的雪緞去處的記錄，一個一個排除。
首先她不能平白把鍋推到無辜的誰身上去，其次她要保證讓鄂燕和紫薇重新相信乾隆是最寵她們的，第三她不能讓令貴妃有任何輕舉妄動收買人心，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要讓乾隆在後續含香逃跑事件裏受到的傷害最小化。
難吶……
目前三宮六院裏大小主子擁有雪緞的有坤寧宮，慈寧宮，延禧宮，儲秀宮，景仁宮……還有尚衣房。
和康點着延禧宮和尚衣房，游疑的棍子最後停在了延禧宮。
“偶爾也是應該前去拜訪一下各位貴妃娘娘的。”和康自言自語，同時收起記錄，喚人上來給她更衣。
————我是和康拜訪延禧宮的分割線————
“和康公主到——！”
令貴妃正看着她的兒子，不防聽人說和康來了，心下自然是驚奇的。
卻也迎了上來：“和康公主，快請坐，臘梅冬雪，上茶上點心。”
和康笑笑：“令貴妃娘娘安，我只是閑暇時想起許久沒見小七小九了，特意來看看。”
令貴妃愣了一下，了然，道：“多謝公主挂心了，七格格九格格去禦花園了，不如我叫幾個人帶公主去尋她們，或者派人叫她們回來也使得。”
和康看着端了糕點上來的臘梅，聽令貴妃這麽說，便笑道：“無礙，都在宮裏，什麽時候見着了都可以，很不必這樣打攪她們玩耍。和康也不白來，令貴妃娘娘宮裏是有新來的廚子？這糕點越發精致了。”
令貴妃看出來和康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也就笑笑，坦然道：“還是那個廚子呢，只是日子久了，廚子也要琢磨點新奇玩意。”
和康話風突然一轉：“我聽說香妃娘娘才住進寶月樓的時候，令貴妃娘娘慫恿鄂燕姑娘和明珠格格去寶月樓鬧了一場，所以來問問令貴妃娘娘，是不是真的？”
令貴妃心口一跳，這特麽的怎麽轉折這麽急？！她連忙否定：“公主聽誰嚼的舌根？後宮裏的人都是姐妹，我年長些，就叫香妃一聲妹妹，我怎會慫恿小燕子和紫薇去鬧呢？”
和康做認真狀：“誰告訴本宮的……是鄂燕呢，還是紫薇呢，還是她二人都說了呢？”
其是她們的親媽瓊瑤告訴她的┐(‘～`；)┌
令貴妃：“……”
和康鬼精鬼精的看着令貴妃，道：“只是怎麽又不鬧了呢？那時候十五弟可都沒出生呢，鄂燕姑娘和明珠格格就和香妃娘娘那麽好了。怎麽令貴妃娘娘就不鬧了呢？”
令貴妃：“……公主慎言，本宮可從來沒有鬧過！”
和康挑挑眉，這是要拿輩分壓她？當她是吓大的？(′-ω-`)
她道：“嫉妒這東西可不是一次看望就可以撫平的，除非……”和康故意頓了頓，道：“除非，令貴妃娘娘知道香妃娘娘不足為懼。”
令貴妃反應極快：“公主這就是冤枉了本宮了，皇上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本宮從不會窺伺帝蹤。小十五出生前，本宮一門心思養胎，小十五出生後，本宮也是精心教養，根本無暇他顧，縱容人去鬧或者現在不鬧了，這都是沒有的事。”
和康完全沒聽進去，自顧自的說：“可皇阿瑪還是很喜歡香妃娘娘的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成了貴妃乃至是皇貴妃呢，怎麽就不避諱了呢？難道是……難道是因為，香妃娘娘不會活到那個時候嗎？”
“胡說！”令貴妃心裏跳得厲害，當下有點被刺激了：“……公主，這宮裏生生死死的雖常見，但也不能這樣挂在嘴上是不是？叫有心人聽見了，不說公主不懷好意，說不定會說公主撞了邪祟，這請了法師進來……可就不好了。”
和康無所謂的笑笑，用肯定的語氣說：“這麽說，本宮猜對了。那麽和康可要讓太醫院多派幾位，日日時時刻刻的診治仔細了。今兒個也叨擾的久了，和康就先走了，令貴妃娘娘不必相送。”
而直到和康出去了，令貴妃才軟了身子。
這孩子，怎麽這麽賊？
是她輕敵了，她以為只是個孩子，不會來做什麽，但和康……顯然，她是專門來詐她的。
可她沒有證據。
令貴妃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另有蹊跷
從令貴妃那裏出來之後，和康知道第一步已經鋪好了，接着是……
要從鄂燕幾人的口裏詐出她想知道的事。
和康拿着她收集到的關于巫蠱娃娃的史實，和她認真“分析”的成果，就這麽去找乾隆了。
而此時，距離合宮歡宴發現娃娃已經快一天了。
和康也摸不準在沒有皇後慫恿的前提下，太後還會不會折磨紫薇，她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如果乾隆已經開始懷疑皇後了，那可能連和康的面子都沒用了。
和康是在乾清宮找到乾隆的，彼時太後不在那裏，也沒有大臣，只有乾隆一人。
和康先行了禮，被叫起後才問：“皇阿瑪，您真的相信巫蠱娃娃一說嗎？”
乾隆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說：“人言可畏。”
和康做遲疑狀：“皇阿瑪，您能聽和康說一些事嗎？”
乾隆有些奇怪，看了看和康，點頭：“你說就是了。”
和康就把手上的關于“巫蠱之禍”的史書給乾隆看了，她一邊說：“皇阿瑪一定也和和康一樣想起了漢武帝時的‘巫蠱之禍’，但是和康記得不甚清楚，便找來一看。皇阿瑪您看，史書上只說漢武帝晚年多病，且一生中迷戀女色，是他懷疑有人詛咒他。但其實，和康以為，常年沉迷酒色掏空身子，年紀大了常有病痛是正常的，這和巫蠱應該是沒有關系的。而因為他的這個懷疑，導致兩位公主，衛皇後和戾太子以及他的兩個嫡孫死于非命，那段時間史書上說血流成河，哀鴻滿地。至此史書上說，巫蠱一事确實做不得，實為一大忌。但是和康卻覺得，巫蠱本身沒有什麽作用，怕就怕在因為有些人相信巫蠱而導致的事故，那才是真的可怕。”
乾隆何嘗不知道這些？但他卻問道：“你想說什麽？昨天的巫蠱不是真的？西林覺羅.鄂燕和紫薇是無辜的？你想讓朕放了她們？告訴朕你這樣維護她們的理由？”
和康先點頭，又搖頭，道：“巫蠱是不是她們做的女兒不知道，女兒只是比較疑惑，如果她們做了這個娃娃，那麽說明她們至少是知道這個娃娃的作用的，其上寫的是皇阿瑪的生辰八字，這說明她們真的是想詛咒皇阿瑪的。但是，一個存在着詛咒這樣的作用的東西，同時還是宮中大忌，為什麽會這樣直接的就放在床墊下頭？畢竟比起衣櫃，床墊下面放一個這樣大的娃娃實在是太容易看出來了。而且，昨日侍衛們搜查那兩位的房間時，衣櫃是打開了直接用刀子刺的，如果娃娃放在那裏面，一來人直接看不出端倪，二來刀刺也不會有任何不妥，所以放在衣櫃裏面不是更安全？如果這件事有明珠姐姐的參與，那麽以明珠姐姐那一手好棋藝看，棋者善謀，她的心思不會簡單，又怎麽會連這點事都想不到？如果此事是鄂燕姑娘一手策劃，那麽為什麽她要放在兩人同床共枕的床上？這根本就瞞不住明珠姐姐不是嗎？”
乾隆看着眼前缜密思考的和康，仿佛又看見了當初她解救含香時的條理清晰，以及在面對邊疆戰事分析時的精準預測。
她這個模樣太耀眼，哪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