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居序幕

當我滿心期待準備迎接這個神奇的賭約的時候,遠遠就能聽見樓下傳來被喇叭放大了的聲音“袁木,你別勾引人家老婆了,把別人的老婆還給別人吧!”袁木看着窗外月色咬牙怒道:“Fuck”

作為市長最怕的就是緋聞以及無理取鬧者,這麽一鬧騰,本來安安靜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嘈雜,我與袁木齊齊站在落地窗前俯視下去,只見路燈将樓下人的臉照的通透,在8樓,依然可以看得清楚樓下人的大致模樣,錢傑悠哉的抽着煙,他身邊的陳彬拿出了吃奶的勁對着擴音機又來了一句:“祝年清,你老公在樓下等你!”

我在此時從齒縫隙裏悠悠的飄出一句;“Fuck”我的聲音極小,而且極輕。

在對于無語并且憤怒的時候唯一能罵出來的詞也許就是這一句了,這一句是國際用語,初學者專用,但是用在此時,我頗感憂傷,從心裏冒出一團火,又被一種甜甜瑟瑟的情緒所掩蓋,我并不讨厭錢傑這樣的瘋狂,似乎他這麽做,與在乎我有關,雖然心裏有些默默的高興,可這高興只能埋藏在心底,女人就是如此,男人是天,即便我再怎麽不想承認的事情,心會讓我明白,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其實他一直住在我心裏。

就是由于這點,我才如此讨厭自己。

陳彬見着我們從樓上轉戰樓下,于是他終于閉嘴了,四目相對,陳彬任務告成光榮退居車內,而在樓下的三人就成了衆目睽睽之下的好戲碼,很悲哀的告訴各位,這裏面包括了我。

七姑媽,八大姨,街坊在我身側議論紛紛,我此刻真想鑽進樹洞,躲起來。

“看這女的,真是不要臉。”

“這人有點眼熟啊!”

“好像是市長”

“不可能吧!”

..........

四周開始巴拉巴拉個沒完,錢傑對着車內敲了兩聲,陳彬又拿起擴音機大吼道:“不好意識,是誤會。”他說完一個人開車走了,四周的大媽們見着拿“麥”的主角走了,暗暗的盯着有什麽好戲發生,結果我與錢傑還有袁木就站在這樓道口子上互瞪着也不出聲,四周圍觀的群衆開始覺得這簡直浪費她們寶貴的八卦時間,漸漸的都散了,最後只剩下幹瞪眼的我們。

等人散了,袁木才發話:“去屋裏坐坐吧!”

“不必了,我來帶人走的。”錢傑丢了煙頭,他看了我一眼,見我衣着完好無損,似乎松了口氣的瞪了我一眼:“你鬧夠沒?”

我剛想說話,錢傑一把把我拖進他懷裏,他摟着我的腰,看向袁木:“哥,她是你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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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暫時是而已。”袁木輕輕一笑後對我揮了揮手:“我的門随時為你而開。”

“哥,你的門不是為肖莉莉而開嗎?她要是知道你的門還為他人開,她作何感想?”錢傑非常氣定神閑的看着袁木,此時,袁木的臉都綠了,剛要發飙,錢傑呵呵一笑:“放心,我不會告訴嫂子的,哦,不對,是前任嫂子。”

肖莉莉,這是糾纏在我與袁木之間的三個字,在高中的時候,她是我的情敵,當我完勝她之後,我卻讓袁木成了錢傑的情敵,沒想到這三個字,在今天,我依然能聽見,突然有種好奇,她過的怎麽樣?

有時候女人的關系,就是這麽微妙,就算是恨不得想咬死她的那種,隔了多年後,還是會八卦的想了解下她的近況,這并不代表對她是有多關心,只是出于好奇,那樣的女人,究竟換來了一段什麽樣的婚姻,什麽樣的結局。

女人始終逃不過八卦的命運。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堅持可以長達這麽久,她的愛情可謂是壯烈,對一個男人的專一程度是我望塵莫及的,對于這位有些可恨的老朋友,我真的很想問她一個蠢問題:“你還相信愛情嗎?”

錢傑用輕描淡寫的語言完勝袁木,大搖大擺的将我帶走,雖然我出于生氣想狠狠的整一把錢傑,可我不想給袁木再帶來什麽麻煩,我很清楚,錢傑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

坐在賓利Continental GT車上,有種舒适到很困的心情,對于豪車我有種天生的抵觸,可是此刻卻很舒心,錢傑為了把我抓回來,不惜丢了面子站在樓下,想起來真是件好笑的事情,可以取名為成功企業大亨向市長大人逼要老婆。

“你笑什麽?”錢傑看了過來,我能從他眼睛裏讀出疲憊,紅血絲已經快炸開他眼球了,他的眼睛可以去拍吸血鬼片了,我搖了搖頭:“沒什麽。”

“你下次真的不許再去找袁木了。”他這麽溫柔的商量口吻,真有些像是哄小孩子,突然被這樣的寵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五官還是那麽英俊,透着一股成熟的氣息。

“給我個理由。”

“肖莉莉你總該記得吧?”

“當然,印象深刻。”

“她是他前妻,而他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你,你覺得你這個時候去跟袁木拉拉扯扯合适嗎?”

“我在美國,怎麽就跟我扯上半毛錢關系了?”

“你人是在美國,可他心裏的你,還在他心裏。”

“那你呢?你心裏是我,還是吳緣?還是木玲子?”我看着他的眼睛,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開始後悔了,女人有時候就是犯傻,明明知道答案就想問,記得曾經有段時間對于:我與你媽掉進河裏你先救誰?這個問題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大讨論,男人認為女人這麽問是無腦的表現,而女人認為問這個問題只是試探,在男女不能達成共識的前提下,這件事不告而終。

其實女人很簡單,只是要一個心安,你給了足夠的安全感,她就不會這樣問,像我現在這個問題,我根本沒資格問,因為我壓根不是他的誰,我們不過是一場交易的結合,就像是多年前,夫妻為分福利房假離婚是一個道理,不過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我跟木玲子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

“哦”我本來還想問:那你心裏是我,還是吳緣?可後來一想,已經蠢過一回了,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了,如果說出來,我肯定又會後悔,畢竟她已經死了,我已經不再恨她了,我失去的不只是一個朋友,而是這一生都再難找的摯友,她是我的唯一。

女人的友誼很淡薄,我的摯友數來也就幾個,時間的年輪讓我們滾動到偶爾喝茶,偶爾聊天,曾經形影不離的我們,也開始各忙各的,這就是時間的軌跡,但我仍相信,如果吳緣活着,她一定會在我左右。

她曾跪求我原諒,成全她的小貪心,我把她拒之門外,沒想到那一次,竟然是我們最後的見面,再也不見到多年後,只能靠回憶記起她曾在我的生命中是如此重要。

從今夜起我開始了與錢傑的同居生活,他是一個工作狂人,所以家也顯得冷冷清清,在這大半夜我們回到家已經11點,從袁木那裏過來,花了1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他是刻意這樣遠離袁木,還是別的原因,在這個家裏活着的動物只有一只貓和一條魚,牆壁的公告欄貼着保潔阿姨的潦草大字:老板,我已經回家了,冰箱裏有今天做的飯菜,你可以熱着吃,貓已經喂了,魚也喂了。

我似乎認識那只貓,像是我們高中時候路邊撿的小花貓,這樣算下來,它應該是小花貓母親的後代,那只魚我就沒什麽印象了,也許小花貓也與我無關,女人改不掉的毛病就是自多。

這空曠的房間,只有我們兩人,此刻顯得特別的尴尬,這是一套極其華麗的公寓,是複式樓,看着面積應該有400㎡,這一地段的小區,均價都是上16萬一平方米,也只有吃飽了錢多的主才會買這裏的房子,雖然相比別墅這裏面積小了點,但環境還有配套設施卻是極品中的極品,像別野都比較偏遠,可他這裏出門就是百貨商店,拐彎就是超級市場,要娛樂有娛樂,要休閑有休閑,可謂是舒服的華宅,比起豪宅更接地氣一些。

“你自便吧!”

什麽叫你自便?這是作為主人的态度嗎?難道我是一只動物嗎?把我丢進一個環境裏随便我搞什麽?我突然覺得舒服躺在沙發上的小花貓和我好像,你遇到這麽一個不負責的主人,一定很慘吧?突然我油然而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出于這種感覺我坐在了小花貓的身邊,對着它自顧自的學貓叫:“喵。”

那只貓看我一眼後,無視我的走開了,我能咆哮這貓也不是好貨嗎?

平複我複雜的心情後,我開始八卦的搜索關于任何木玲子或者吳緣物件的蹤影,在我上竄下跳之際,他在我身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要一起洗澡嗎?”

洗你妹啊~!我機械版的回頭看向他飄來暧昧眼神,我正兒八經的看着他:“別勾引我。”

“洗澡很健康的,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互相搓背的,我們能純潔點嗎?”他倒是厚臉皮的跟我說幼兒園,我此刻只能望着他說:“你能正經點嗎?”

“我很正經,我的表情有在開玩笑嗎?我在邀請你跟我一起洗澡。”

“你去屎。”我直接無視掉這一枚壞男,他在的二樓絕對成了我的禁區,我速度的滾去一樓尋找房間,幸好找到一間大約20㎡的房間,我進去後看着所有物件齊全,突然有種萬幸的感覺,這應該是客房,畢竟主卧在樓上,即便是客房我也心滿意足,看着暗黑色的床單,真是我的偏愛,突然有種好奇的錯覺,這房間,完全是按照我的喜好來配備的,難道他早有準備?

是我自多了,還是我根本不了解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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