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後等過了三年,最多三年,你必須贖回來。然後拿着它像我求婚。求婚,懂麽?”

最後周博晔還是和孫煜城一起到了西安,在老板鄭重其事的承諾下,雙方立約了合同。合同由周博晔保管,在等車的時候,周博晔告訴孫煜城他要去洗手間,讓他等一會。孫煜城點點頭,周博晔又跑回去了那個典當商行,他和老板說:“您一定要幫我保管好,這個對我極為的重要。剛才那個人是我的愛人,這是他的東西。我父親病重沒錢醫治,所以他就當了他的傳家之物。我內心難過極了,三年,三年,我一定來贖,然後拿着它向我的愛人求婚。”

周博晔說着說着眼淚都掉了下來。那個老板拍拍他的肩,點點頭。又給他寫張支票,遞給他,說道:“這一萬是我借給你的,三年後,你來拿東西在還我。”

周博晔推脫不要,但是那個老板硬讓他收下,他說:“我也在等我的愛人,他已經娶妻了,但是我仍在等他。所以,你三年以後一定要來贖去,然後向你愛人求婚。”

周博晔接過支票他朝那個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整整一個暑假,孫煜城陪周博晔在醫院裏看護着周林。有一日周林醒來看見孫煜城趴在床邊睡着了。短短一個月,孫煜城也瘦了好多。周林覺得孫煜城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要是他們真的能夠在一起一輩子也很幸福吧。他喊到:“城兒,城兒。”

孫煜城啊的一聲,他睜開眼擡頭看周林說道:“叔叔,怎麽了?”

周林搖搖頭,笑着說道:“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孫煜城一聽周林要和他說話眉眼都帶着笑意,他做直身子說道:“叔叔想說什麽,我聽着呢。”

周林說:“城兒,你與晔兒的事情我不幹涉,反而我還會祝福你們。但是,城兒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因為戀愛而毀了你們的前途,知道麽?”

孫煜城吓了一跳他立即站起來說道:“叔叔,叔叔你。”

周林依然笑着,讓他坐下接着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晔兒是真的喜歡你,你一定要與他好好的。現在瞞着點,等到你們都工作了,有了能力了,誰也無法阻止你們了。”

孫煜城點點頭,嗯。我知道。

周林笑笑,別告訴晔兒我知道了,我怕他多想。

孫煜城甜甜的叫了聲爸爸,我曉得咯。

家臨長信往來道,乳燕雙雙拂煙草。油壁車輕金犢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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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帳曉春雞早。籠中嬌鳥暖猶睡,簾外落花閑不掃。

衰桃一樹近前池,似惜紅顏鏡中老。

周博晔最近總是做夢,夢到自己的母親,夢到那個可恨的男人,還,還夢到孫煜城。他夢到孫煜城渾身是血的向他走來,要自己抱他。嘴裏說着,博晔,我愛你呀。博晔,我愛你呀。然後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最後張大嘴就那樣把自己吞進了肚子裏。

周博晔猛然驚醒,一身冷汗。他看着窗外,天色大亮。他腦海中孫煜城那張帶着血的臉怎麽也忘不掉。于是中午,他給家裏的劉浩然打了電話。和他說聲,自己要去醫院看看孫煜城。

劉浩然說:“晔,我也去。”

周博晔同意了,他回家帶着劉浩然一起去了醫院,劉浩然還買了花。

周博晔知道他最愛的是玫瑰,他看着花店裏嬌豔欲滴的玫瑰有些入神。花店老板娘笑着說道:“先生好眼光,這種玫瑰是在深山裏采摘的,自然成長。所以氣味芬芳,色澤豔麗,先生買束送給愛人吧?”

劉浩然說道:“我們是去醫院看朋友的,男的,不适合送玫瑰。”

那個老板娘抱歉的笑笑說道:“那就送風信子吧。”

周博晔和劉浩然問清楚孫煜城的病房就朝那去了,他們站在門口,門是虛掩的。周博晔輕輕的推開門,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緊張。 沈易正在低頭吻着孫煜城,孫煜城扭着身子掙紮。沈易按住他的身子,仍是激情的吻着。周博晔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沈易把他摔在地上。怒吼道:“你在幹什麽?”

沈易看到周博晔表情一變,目光陰沉。然後在看到他身後的劉浩然,就勾起嘴角笑了:“哎喲,周先生帶着我學弟來看煜城啊。你是怕我學弟誤會吧,所以才帶他來的。你對他真好。”

說完轉身去看孫煜城,他苦着臉說道:“煜城,你看,周先生對人家的愛人多貼心。你怎麽就舍得我難過啊。”

孫煜城看也沒看周博晔一眼,他冷聲說道:“你給我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沈易單膝跪在床邊說道:“城,你能不能別這樣啊。早在兩年前,你和我表哥在一起吃飯時,我就看了你一眼我就愛上你了。非你不可了,城,你別這樣絕情啊。再說我們床都上了,你還在固執什麽呀。還有,還有。你的好友,我的哥哥,梁哲昨天把你交給我了。”

孫煜城皺着眉說道:“沈易,我還生病着呢,你能不能不要折騰我了。幫我送送周先生,乖啊。都出去吧。”

周博晔開口道:“你身體好點了麽?”

孫煜城笑着說道:“好多了,你們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周博晔把花放下,然後說:“好好休息。”就帶着劉浩然離開了。

沈易還在床邊膩歪,孫煜城冷眼掃過說道:“代我送送周先生。”

沈易就跟着出去了,他走在後面。周博晔回頭道:“留步吧。”

沈易看着劉浩然說道:“浩然你先走,我和周先生有幾句話要說。”

劉浩然對周博晔說:“我在車裏等你。”周博晔點點頭。把車鑰匙給他。

待劉浩然走後,周博晔問道:“你想說什麽?”沈易笑笑說道:“難道周先生猜不到我要說什麽麽?我要說,請你離煜城遠一點。告訴你,現在他是我的。你不要吃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沈易說這話時眼裏有一絲陰狠。

周博晔看了,皺眉。這般陰冷之人怎能待孫煜城好。周博晔說道:“沈易,你才22歲吧。你并不适合煜城,所以別在糾纏他了。”

沈易聽了冷笑出聲,我不适合難道你适合?真好笑,總之,我勸告周先生不要在對城抱有什麽想法。你好不容易洗白了,就不想在染黑吧?我反正一身黑了,我也不在乎名譽。可是你周先生不會不在乎吧?所以還是聽我一句勸吧。說完微微一笑仍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周博晔上了車,劉浩然問他:“學長和你說了什麽了?你臉色不大好啊。”周博晔搖搖頭說道:“沒什麽,還有下次不要和沈易接觸。他沒有一般少年的心性。”

劉浩然點點頭。

周博晔把劉浩然送回家後他又去了公司,他叫來李子宣讓他好好盯着沈易。還有每天都給孫煜城送那家餐廳的飯菜,并且注意他的情況。

李子宣說:“徐哲是沈易得表哥,徐哲和孫煜城是多年的好友。并且算是孫煜城的弟弟,因為徐哲的姐姐是孫煜城的前妻。周博晔揉揉眉心,最近他的睡眠質量太差,導致現在覺得特別的疲憊。他說:“你去查查孫煜城近年來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

李子宣回道:“我都查了,他是2009來的北京,那時他生活特別凄苦因為好像是他家庭落敗了。父親被查,上繳了很多錢。他母親又病重,所以他四處打工,甚至,,,

李子宣看着周博晔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但是周博晔出聲問道:”甚至什麽 ”李子宣小心翼翼的說道:“甚至還被富商包養過,而包養他的富商就是鄭英磊的侄子鄭南。周博晔聽到包養的兩個字他啪的一聲摔了茶杯,濃郁的咖啡灑在白色的地磚上印濕了一大片深褐色的印跡。他的臉色出現了陰狠之色那是李子宣很久沒有看到過的神色了。

李子宣接着說道:“後來被鄭英磊知道了才把孫煜城叫到他的身邊幫他做事,再後來孫煜城就娶妻生子了。”

周博晔讓李子宣坐下他對李子宣說:“你知道麽?孫煜城是我以前的愛人,我整個青春只有一個他。我從11歲遇到他,到23 歲離開他,他陪了我整整12年,我愛了他整整12年啊。”

李子宣知道周博晔現在很喜歡劉浩然,于是他說道:“那你現在還喜歡孫先生麽?”周博晔搖搖頭,他揮揮手說道:“你先回去吧。”

李子宣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回頭對周博晔說道:“對了,我手裏的貨真的要處理掉麽?就連我手裏的那些生意也要斷掉麽?”

周博晔想說全部斷掉的,但是他猛然想起沈易威脅他的話,于是說:“不用斷,接着經營。貨找買家,這次去越南找,一定要隐秘。生意你繼續經營,因為我随時可能要應付沈易。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李子宣說:“好的,你放心,我會好好經營道上的生意的。對了,陳總說他的道具到了,洗黑錢的可以開始了。周博晔嗯了聲,要小心點。

李子宣出去後,周博晔深深的嘆息,他搖搖頭并不是說自己不在喜歡孫煜城了,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深情

晚上六點,周博晔又來到了這家花店,野玫瑰似乎又開大了一些。 他站在花前靜靜的看着,突然就想起了那時自己跑進深山裏給他采摘也玫瑰抱到他面前,他眼裏的驚喜的樣子。老板娘走了過來說道:“先生,這花真的不錯。你喜歡的話就買吧。”

周博晔用指尖輕輕的撫摸着花瓣,他開口道:“都幫我包起來吧。”

快要七點了他打個電話回家告訴劉浩然自己會晚點回家,讓他先吃飯。

到了醫院裏周博晔先問醫生孫煜城有人探望麽?醫生說:“沒有。”周博晔道了聲謝謝就進去了,他輕輕推開門。孫煜城回頭看到他驚訝的說道:”你怎麽來了"然後又看到他手裏的花就沉默了。周博晔說看到了這深山裏的野玫瑰知道你喜歡就帶來給你了。孫煜城點點頭說道:“謝謝欸。”

周博晔坐在椅上看着孫煜城,不言不語。

孫煜城開口道:“那個我已經搬出來了,還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我們都要往前看,別抓住回憶不放了,這樣都對不起自己身邊的人,是吧?我們錯過了就說明沒有緣分,我也覺得劉浩然挺好的,乖巧,善解人意,比沈易好多了 。

周博晔聽着孫晔城說的這些話,他心裏突然覺得堵得慌,明明這些話都是自己在來的路上醞釀好了的。他要和孫煜城過去了就不要在想了,還有劉浩然真的不錯,所以自己不能辜負他。

但是他從孫煜城口裏說出來,自己還是難受的很。

孫煜城說:“博晔,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得一輩子。而我對不起你的事,能不能請你忘記了。”

周博晔看着他,心裏竟然又産生了不舍的情緒。他幫孫煜城蓋好被子,笑着說道:“我早就不記得了,你要記得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記你的仇。”

孫煜城聽了這話似乎高興的不得了,他彎着嘴角沖周博晔淺淺的笑。

周博晔也微微一笑叫道:“城兒。”

孫煜城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見我了。你和鄭英磊合作會有很好的前程,但是要注意那個叫鄭南的人。聽說他手段陰狠,為人猥瑣。見利忘義之人,你要小心他。”

周博晔在孫煜城的口中突然聽到了鄭南的這個名字,他目光一緊,咬住牙龈平息了怒氣。他點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還有沈易,我擔心他的性情并不似一般少年。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麽?”

孫煜城偏過頭他說道:“我有分寸,再說,他對我總是假不了。好了,你回去吧。”

周博晔看着他說:“那我走了,你好好的休息。”

孫煜城回過頭笑了笑:“嗯。”

周博晔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說:“城兒,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說完他開門走了出去。

孫煜城看着他的背影筆直筆直的猶如一棵挺拔的白楊樹。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的深情我注定要失去了。”然後盯着那束玫瑰看,目光難得的露出了溫情一片。

周博晔回到家劉浩然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來了。高興的朝他撲了過去,然後親了親他的臉。突然臉色一變,周博晔柔聲問道:“怎麽啦,突然就生氣了?”

劉浩然說:“你去了哪裏?”周博晔笑了,浩然你屬小狗的麽?鼻子這麽靈?我就去了趟醫院看看他,放心,他都和我說清清楚了。

劉浩然皺眉說道:“都說了什麽?”周博晔說:“他搬走了,生意上也不會和我來往了。還叫我好好待你呢,說你比沈易好多了。”

劉浩然哼了哼笑道:“這才差不多,我告訴你,周博晔,你是我的。我的!”

周博晔安靜的看着他,從他身上透過時光,看着另一個人。他溫柔的說:“誰都不能傷害你。”

吃了飯周博晔一直在書房,他親自查了鄭南的一切資料,動向,以及家庭成員。他點擊鄭南的名字時雙手竟然微微顫抖,在點擊他從包養過的年輕男子。果然仍有幾張零碎的照片。照片模糊的根本看不清,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得那個年輕的男子是孫煜城。孫煜城窩在鄭南的懷裏,霎時,周博晔心裏湧出了一股深深的恨意。他恨不得将鄭南碎屍萬段。他心裏的恨意無法發洩,卻又像惡魔一樣折磨着他的理智。他看見書桌上的刀片,他伸手拿了起來緊緊的窩在手裏,鮮血直流,但他仍然不覺得痛,只是有種淋漓盡致的快感,仿佛那血是鄭南的。

他就那樣的看着那幾張照片,讓掌心的血流着。突然敲門聲傳來,他立刻就關了電腦,在用紙巾随意的把手擦了擦。

他回頭問道:“怎麽了,浩然?”劉浩然說:“有你電話。”周博晔開門,把電話拿了進來,摸摸劉浩然的頭說道:“去睡覺吧,我有工作還要處理。”

劉浩然點點頭就進了卧室。周博晔看了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是李子宣打來的。他從新鎖上門,掌心裏傳來一陣陣刺痛。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略深。他給李子宣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診所等他。

周博晔進了卧室,告訴劉浩然自己要出去一趟,讓他先睡。劉浩然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他眼睛都未睜開就點點頭說好。

周博晔到了診所,李子宣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周博晔來了,他起身說道:“晔哥。道上有消息稱,沈易要對你出手。”周博晔點點頭說道:“先不管他,讓他折騰去吧。我現在有事讓你做。”然後又對窩在沙發上的人說道:“去拿消毒水,紗布幫我包紮。”

沙發上的人斜着眼看他說道:“怎麽了?發生槍戰了麽?”

槍戰兩個字落入李子宣的耳裏他一陣心驚肉跳,若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周博晔絕不會約自己在這裏見面。因為這個私人診所就是周博晔和自己的另一個據點。周博晔感覺到李子宣的緊張他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沒事。”

周博晔說:“我找你來是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李子宣說道:“什麽事?”周博晔冷聲道:“弄死鄭南。”

李子宣點頭我調查過他,在鄭氏家族中,他算是不務正業的敗類,想弄死他不需要你出手,我可以幫你。

周博晔搖頭:“不,畢竟我還在和鄭英磊合作。不能有半點差池,他似乎知道我和煜城以前是戀人。所以,作了鄭南還是需要歐陽你的幫助。”

歐陽不愧是醫學界的精英,他笑着說道:“用藥?”

周博晔點頭,必須幹淨利索,毫無線索可查。 還有。周博晔打開電腦找到了那些圖片,他對李子宣說道:“去查這家報社,去查當年所有知情的人。”

歐陽簫翻了翻白眼他說道:“大哥,你家孫煜城又不是什麽大明星,那個鄭南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誰會記得那麽久啊。你這瞎折騰什麽啊?”

周博晔說:“我只是不想他受到傷害而已。”

歐陽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指着李子宣說道“你聽,他可真深情啊,他傷害你那會,他怎麽不難過啊。你忘記了麽,你連大學都沒畢業,你連家都不敢回。你混黑道,被槍殺,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他媽的早就死了,現在他就是被人上了,你就心疼了?”

周博晔做着沒動就那樣看着歐陽說道:“歐陽對不起,關于你喜歡我這件事,我已經向你道歉了。我怎麽才能讓你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歐陽靠在沙發上笑得更加的厲害,周博晔你他媽的能不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我是碩士研究生,而你大學都沒畢業。我家世清白而你卻是混混,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你?你抽風了吧。

老子要找也會找一個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男人。

周博晔笑着說:“嗯,很好。藥記得幫我配,子宣你現在來說說,那個沈易他又想出什麽幺蛾子了?”

李子宣說:“他好像要用道上的手段針對你,逼迫你染黑。”

周博晔陰冷的笑笑,先看看,看他折騰到什麽程度。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然後對歐陽說:“空了出來喝酒。”

周博晔走後,李子宣靠近歐陽簫笑着說道:“怎麽,還真喜歡晔哥呀?”

歐陽簫往後靠靠罵道:“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歡他了?”

李子宣噢了一聲,然後坐在他的身邊說:“我可也是碩士研究生畢業的喲,關鍵我學的還是金融管理。怎麽樣,厲害吧?”說完還朝歐陽簫微微一笑,哎喲,那個笑容喲。活脫脫一個風度翩翩,雅人致深的絕美男子。

歐陽紅了紅推開他,你他媽的滾蛋吧,老子要睡覺了。

李子宣站起來說道:“不要喜歡晔哥,他少年時的愛給了孫煜城,現在的愛又給了少年時的孫煜城。他把劉浩然當作了少年時的孫煜城。所以,孫煜城就是晔哥的一切。”

歐陽簫怒吼道:“老子真不喜歡他。”

李子宣點點頭,附在他耳邊說道:“嗯,你喜歡他還不如喜歡我,我至今還是一個單純的人呢,還沒戀愛過。”

說完李子宣起身離開,歐陽簫扔了一個抱枕過去,罵道:“不要臉,給老子滾。”

李子宣坐在車子裏遲遲不肯離去,他看着樓上的燈光,苦澀一笑。傻瓜,若是真的愛上了,哪還管什麽學歷品位呀。只要你能想的開就好,不要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

李子宣第一次見到歐陽是在兩年前,第一面李子宣就被他那種張揚霸道,卻又異常俊美耀眼的外表所驚豔到。知道是他救了周博晔後,當場就抱住他,對他感激涕零。甚至還真的掉下了幾滴眼淚。

歐陽當時是被吓懵了,竟然被一個大男人如此熱情的對待。周博晔後來笑着說:“歐陽公子你剛回國,肯定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有事你盡管說。”

歐陽指了指李子宣說道:“把他借給我一個月吧。幫我打理日常生活。”

在歐陽的印象中李子宣無非就是周博晔的一個揮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一個小弟。所以這一個月中,對李子宣的态度要多霸道就多霸道,要多惡劣就多惡劣。反正周博晔欠他一條命呢,使喚使喚他小弟應該沒事吧。歐陽站在窗邊惡劣的想着,嘴角都是得意揚揚的笑。

李子宣看了只是搖頭微笑,這個歐陽簫不過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當歐陽簫回英國參加畢業典禮時,卻在講臺上看到了李子宣。李子宣一身黑色西裝,金絲邊眼睛,笑得是那個溫文爾雅。他負責給這屆的畢業生頒發獎品。歐陽簫走向講臺,他說:“你怎麽在這?”質問的語氣裏帶着惡聲惡氣。旁邊的學生會主席皺眉說道:“學弟,你怎麽說話的。這是上一屆的學長,他作為交換生換出去了。你沒見過那是你沒福氣。”

李子宣拍拍那個人的肩說道:“好了,我與歐陽同學是舊識,他只是有些吃驚罷了。”

歐陽簫嗤之以鼻心想,還沒福氣。我天天使喚着他,你才是沒福氣吧。

畢業典禮結束後,李子宣已經在車裏等着歐陽簫了。歐陽簫說:“你這麽好的文憑怎麽會給周博晔當小弟呢?”

李子宣笑而不語,許久他才說道:“因為值得。”

歐陽簫又是不屑一顧說道:“回機場,我要回去了。我要吃你做的飯。”

李子宣溫柔的說道:“這已經是第二個月的第一天了。”歐陽簫一愣,看着那個淺淡的微笑那個人簡直就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啊。

李子宣靠在車子上回憶着,臉上還是帶着笑,突然手機響了。他看了來電瞬間就接通了,笑得更加的溫柔。歐陽簫罵道:“你他媽的還不走,守在老子樓下,你想幹嘛?入室搶劫啊?”

李子宣悶悶的說道:“那個車快沒油了,所以只能等到天亮了再說。”

歐陽簫接着罵道:“車沒油了,你不會上來啊。挂了。”

李子宣看着漸漸暗下去的手機無聲的笑笑。他上了樓,歐陽還是窩在沙發上。他輕聲的叫道:“歐陽。”

或許是那聲太過溫柔了,歐陽明顯的一愣他看着李子宣傻傻的問道:“有事?”

李子宣嚴肅的說道:“以後把罵人的毛病改掉。”

歐陽簫臉色一沉罵道:“滾蛋。”

第二天,周博晔就去了趟西安。他來到那個典當鋪,心情莫名的複雜起來。那時他和孫煜城是用怎樣的心情來到這裏的。孫煜城是如何舍得把傳家之物當掉的,而自己又是用怎麽的心情和老板說那些肺腑之言的。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物是人非。時過境遷。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笑着說道:“先生需要什麽?贖東西還是買東西?”

周博晔說道:“這裏換了老板了?”他說這話時心裏一陣發慌,那麽孫煜城的東西呢?會被賣掉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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