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顧遠之聽着對方的話, 猛然想起那夜姜瑜說“別推開我”,當時的自稱也不是皇帝專屬的朕。
他忽的有些恍惚,恍惚以為對方真的喜歡自己。
可他明白帝王盛寵多數時候也如此迷惑人心, 等到棄如敝履的時候才明白帝王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不能深陷,只能停留在随時可以抽身離開的程度, 否則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本就不是很敢賭姜瑜是喜歡他的, 何況是當初還聽過那樣的話。
顧遠之垂眸想了想父母的死,壓下心底那股幾乎讓自己窒息的感情, 環住姜瑜的脖子, 主動吻了上去。
從前姜瑜總當顧遠之對他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一切都是他自己願意,他自己喜歡, 他想要将人留下來。
可如今顧遠之主動吻上來, 叫姜瑜心頭一跳,滿心都是暖意, 抓着對方的腰便加深這個吻。
他不是什麽聖人,也會有晉江不允許人類擁有的那種反應。
所以顧遠之被抓到對方行走工具上的時候,渾身僵硬了一下。
他明白自己是以色事人,可到了這種時候, 心底還是很抗拒。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姜瑜只當他是害怕,一下下撫摸着他的背, 安撫着他, 哄着他。
“不要, 好不好?”顧遠之感覺到對方的手從後頸一路到晉江不允許的範圍內,又如此重複,也不知究竟是在哄他還是在占他便宜。
本就敏|感的顧遠之在這樣的動作下早已聲音顫抖, 帶着幾分旖旎。
這般聲音哀求自己,聽得姜瑜更是不想放手。
可姜瑜想将顧遠之捧在心上,便不可能真的去強迫他做什麽晉江不允許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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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你的。”姜瑜的額頭抵着顧遠之的額頭,笑了一聲,只将人圈在懷裏緊緊圈緊。
感覺到對方仍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顧遠之動都不敢動,只任由對方抱着自己。
可姜瑜許久沒有放手的想法,叫顧遠之有些別扭,只能動了動身子,剛想說什麽卻又被姜瑜按住。
“別動。”姜瑜的聲音沙啞異常,那晉江不允許的地方也比方才更加硌人,吓得顧遠之動都不敢動。
“皇上,晚膳要涼了。”但是顧遠之也不可能任由對方這樣抱着自己,他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希望對方放自己下來,以免繼續這樣坐着擦槍起火就不好了。
當然,火已經起來了,只是姜瑜沒對他開槍罷了。
顧遠之心底腹诽不知姜瑜究竟有多壯觀,一邊小心翼翼按着對方的肩膀站起來往旁邊的凳子挪去。
這頓飯吃得顧遠之如坐針氈,恨不得就此逃離,可姜瑜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他走。
幾乎每夜他都陪姜瑜蓋着被子聊天,很少有例外,想姜瑜已經成了習慣,是不會放人的。
不過好在姜瑜一直沒有碰他,至多也是在身上四處點火,叫他整個人顫抖不已,卻沒真的做什麽。
顧遠之想着這個,松了口氣的同時放下碗筷看向眼前的姜瑜,發現對方也看着自己。
“皇上用完了?”顧遠之看了一眼沒怎麽動的飯,試探着問。
姜瑜看着顧遠之,眼中盈滿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叫顧遠之打了個寒顫:“我比較想對你做晉江不許的事。”
“皇上,臣……”顧遠之瞪大眼看他,咬了咬牙,實在點不下這個頭,只能低下頭不說話。
見對方如此,姜瑜也猜到對方是不願意,自是沒有強求。
他只是牽起顧遠之的手,摩挲着對方的掌心,柔聲安撫對方:“別怕,即便你我|日後真的行魚水之歡,我也不會弄疼你的。”
顧遠之垂眸想着現代看的一些吐槽男友的帖子,一個個都說不會弄疼,結果還是疼得不行。
而且以方才坐在上邊感受到的程度,顧遠之才不信對方說的話。
那地方本就不是容納這東西的,若還十分壯觀,到時候可有顧遠之苦頭吃。
至于姜瑜,此時說不碰他,也是真的不碰。
只是拉着顧遠之去泡湯泉,硬是要二人同浴。
顧遠之起先還覺得有些羞恥,後來實在拗不過對方,只紅着耳朵尖跟人進去。
這一下水便被姜瑜抱在懷裏,坐在對方身上感受頸側一下下的****,惹得他渾身顫抖,失了力氣只能抓着對方的肩膀維持身形。
可姜瑜将他帶來這裏,本就是沒想那麽輕易放過他。
就在顧遠之以為只是如平常一般咬一咬頸側,留下屬于姜瑜的印記時,卻見姜瑜按着他的腦袋強迫他仰起頭,露出漂亮的頸部曲線。
與此同時,姜瑜在他的喉結上*了一口,繼而是**,是輕輕**。
惹得顧遠之直接軟了腰倒在對方身上,卻還是被這樣抓着強迫仰起頭,逃也逃不開,推開對方也沒有力氣,只能待在對方懷裏渾身顫抖。
顧遠之想着,忍忍就過去了。
可姜瑜卻在他稍微放松下來的瞬間重重咬了喉結一口,惹得顧遠之沒忍住痛呼一聲。
“嗚……”
顧遠之聽着自己的聲音,眼圈更是紅了紅,不知是羞還是覺得尴尬,只恨不得埋頭到對方胸膛裏再也不出來。
埋到水裏不現實,逃跑也沒力氣,到時候被抓回來更是狼狽,他也只能埋在姜瑜懷裏當鴕鳥,希望姜瑜不要将他拽出來。
然而,有時候事情總不是如人所願。
姜瑜見他埋到自己胸膛上,低低笑了一聲,伸出濕漉漉的手捏起他的後頸肉。
仿佛逗貓一般,原本便已蔓延全身的酥麻感在這個時候因後頸肉被揉捏而逐漸變強,惹得顧遠之身上顫抖得更加厲害。
好在姜瑜不喜歡有人伺候沐浴,這裏只有他們二人。否則,若是叫外人瞧見自己這副模樣,顧遠之怕是要尴尬得不敢出門。
不過也是誇張,顧遠之本身也不是臉皮特別薄的,只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容易臉紅罷了。倒也不會真的不敢出門,只不過碰見人的時候會有些尴尬罷了。
顧遠之忍着到了嘴邊的低吟,實在忍不了,在姜瑜松開捏着後頸的手瞬間便要逃開。
也不知是姜瑜故意放開他還是這一逃跑實在打得姜瑜措手不及,反正顧遠之轉身逃開的時候竟然沒被姜瑜直接抓回來。
可就在他要從小臺階走上岸的時候,卻突然被拽住腳踝,朝前方倒去瞬間被人撈進懷裏。
又坐回了對方懷裏,可這一回卻是背貼着對方的胸膛。
看不見姜瑜的神情便猜不到對方想要做什麽,未知叫顧遠之有些心裏沒底。
“別怕。”姜瑜許是感覺到顧遠之略帶慌張的張望,抓着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聲安慰着。
顧遠之稍微放下心來,可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沒什麽安全感,何況背後這個人還在傍晚的時候說過要上他的男人。
仗着對方在自己身後橋不清臉上神情,顧遠之皺了皺眉,想着該如何擺脫眼前困境。
可不待他把辦法想出來,姜瑜卻是放開了他,坐在了岸上,雙|腿還放在水裏,以這般位置差俯視着顧遠之。
顧遠之擡頭看去,正好瞧見某處不該看的地方。
他心底咯噔一下,心說姜瑜不會是要不遵守承諾在這裏就辦了他吧?
“別怕,我沒有那個意思。”姜瑜看見他的模樣,輕笑一聲,聲音也放輕了幾分,像是怕吓到他。
聽對方說沒有那個意思,顧遠之提起的心也好好放了回去。
但姜瑜說完這話之後,卻又直接伸手将他抓了過來,讓他不得不跪坐在對方的走路工具面前。
“遠之,幫幫我,好嗎?”姜瑜的聲音帶着幾分蠱惑,等顧遠之反應過來,他雙手已經有了動作。
……
回養心殿之後,顧遠之躺在床上背對着姜瑜,半個時辰了都沒肯與姜瑜說一句話。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姜瑜好聲好氣與顧遠之說話,還給他夾菜,一直哄着他。
可他就是不想理會姜瑜,甚至提出要回家。
“那朕陪你一起回去。”姜瑜絲毫沒覺得昨晚欺負自家奶兄弟有什麽不妥,只當對方不理自己純粹是因為害羞。
可顧遠之并不是害羞,他一方面覺得與姜瑜做這樣的事不妥,一方面又責怪自己竟然陷入其中,差點兒就出不來了。
他垂眸提醒自己姜瑜是不喜歡自己的,若真的喜歡他,為什麽戲弄一般要自己做這樣的事。
“別氣了,下回我幫你,好不好?”姜瑜說着,似乎覺得下回這個時間不妥,趕走太監們便半跪在顧遠之腳邊,伸出手就要有動作。
顧遠之吓得連忙站起身跪在一旁,低垂着頭不敢說話。
雖說姜瑜偏寵他,可他哪裏敢讓姜瑜跪在自己面前,這樣的事兒等日後姜瑜玩膩了,豈不是重罪。
見對方被吓到了,姜瑜也沒了這個興致,只是捏了一下對方的臉,說:“朕給你升官了,你就當是因為升官給朕一點回報就是了。別氣了,朕下回真的不這樣了。”
姜瑜這般哄着自己,顧遠之若是還賭氣不肯理會對方,便有些不識擡舉了。
“臣,臣沒有生氣。皇上是真龍天子,是臣的天,皇上要臣做什麽都是對的。”顧遠之低垂着頭,沒去看姜瑜的神情,只說着這話。
可姜瑜臉上卻是一黑,瞧着對顧遠之這個說法并不大滿意。
但他也沒對顧遠之發火,只是站起身将人拽了起來,想起顧家,說:“朕還沒去祭拜過奶娘,今年清明朕随你一塊去。”
聽姜瑜提起母親,顧遠之方才看向對方,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好點頭同意。
過年的時候,顧遠之還是留在宮裏的。
他只剩下一個人,姜瑜也只有一個人,兩個孤零零的人待在一起,倒也算是合适。
只是過年這段日子終究是要四處走動,他也沒有時刻都待在姜瑜身邊,而是出門在各家做了走。
他頭一個去的,自然是徐烨家中。
徐烨與他到底是老鄉,對方還曾經因為自己莫名其妙被姜瑜貶到鎮遠府去,顧遠之沒道理過年不到徐烨家中去走動。
到的時候徐烨正好在家,小厮通報過之後,徐烨還親出來接他。
見他來了也高興,笑着将人請了進去,使喚小厮拿些點心來。
“買了你最愛吃的糯米涼糕,念着你興許要過來,便給備上了。”徐烨臉上挂着笑容,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标準溫柔男二配置。
只是不知道他與朱懷寧的關系如何了,若可以的話,不如叫徐烨去勸勸朱懷寧。
顧遠之借着喝茶的功夫垂眸想着,沒接徐烨關于糯米涼糕的話,只說:“你近來與小公爺如何了?”
“小公爺?”徐烨有些驚訝顧遠之怎麽會問起朱懷寧,驚訝過後又是閃過一絲妒意,驚得顧遠之以為自己看錯了。
只有一瞬,顧遠之便也只當是看錯了,點點頭表示自己說的就是朱懷寧。
徐烨也因着顧遠之提起朱懷寧而淡了笑容,說:“不過是偶有見面,倒不如從前熟悉了。”
“小公爺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若你還與他交好,不如勸勸他。”顧遠之說得委婉,但徐烨也是聰明人,自然是一下便聽出顧遠之是什麽意思。
他剛想承諾自己會将此事記在心上,卻瞧見顧遠之因伸手放下茶杯的動作而略微掀開的衣領。
那底下是明顯的幾點紅痕,幾乎連衣領都遮不住,稍微動一下便能瞧個真切。
徐烨臉色一白,猛地站起身朝顧遠之走來,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将手伸向他的衣領。
卻不敢動,他怕顧遠之因此厭惡自己,怕顧遠之像疏遠朱懷寧一樣疏遠自己。
“我,我瞧見你那裏被蚊子咬了,想幫你瞧瞧。”徐烨咽了咽唾沫,還是沒忍住提起了這事。
顧遠之看着對方怪異的神情,眯了眯眼,心底某個猜測浮出水面。
可他不敢去細想,他也覺得不可能。
朱懷寧一個不正常就算了,怎麽徐烨也怪裏怪氣看上他。
“徐烨,不要動別的心思,我們還是好友。”顧遠之擡眼與徐烨對視,最終還是提醒了一句。
徐烨聽着這話,苦笑一聲,瞧着似乎是想說什麽。
可顧遠之等了小一會都沒聽見對方說話,剛想說點什麽便回去了,卻被徐烨猛地按着肩膀壓在椅子上。
徐烨那帶着幾分痛苦的聲音傳入顧遠之耳中,他說:“叫我看看,你告訴我,是誰做的,我去殺了他……”
殺了他?
顧遠之嗤笑一聲,別過頭去沒說話,心裏卻想着姜瑜堂堂皇帝可不是誰都能殺的。
而且,姜瑜有錦衣衛保護,若随随便便就叫你們得手,那他們錦衣衛怕是都要提頭去見姜瑜。
原本以為徐烨只是氣急之下按着他詢問這些,可沒想徐烨卻還要動手。
且速度極快,顧遠之都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扯開他的衣襟,看着那點點紅痕,眼睛瞬間紅了紅,咬着牙一遍遍問誰做的。
“你不知道嗎?我這些日子都與誰在一塊。”顧遠之抓住徐烨的手,強硬地将對方的手扯了下來,又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袍,站起身來與徐烨對視。
徐烨自然是猜到了,可他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的人夜夜被皇帝抱在懷裏。
他看着顧遠之,突然想起那年初見,對方束着馬尾一身幹練勁裝走在街上,忽的一回頭。
只一眼,驚豔得他一生難忘。
他曾想過将慢慢靠近對方,慢慢将心意傳達給對方,等對方願意接受自己,方才徹底表露心意。
可如今他還沒有什麽行動,那位萬人之上的皇帝便已經對他的心上人下了手。
他突然就想,如果這些紅痕是自己留下的該多好。
“徐烨,還想做朋友,就把不該有的心思都壓下去。無論是你,還是朱懷寧,都是一樣的。”顧遠之一手指在徐烨的肩膀上,看着對方一步步後退,眼中帶着痛苦,臉上卻還要挂着溫和笑容。
顧遠之突然就想,自己會不會做得有些過了。
他明白姜瑜的占有欲,便不可能讓自己這些好友走入迷途。
若只是與他說說還好,若是叫姜瑜知道,怕是要被扣上什麽亂七八糟帽子,最後連性命都丢了。
姜瑜在原著裏就是暴君,做出這樣的事根本不奇怪。
顧遠之一方面不想要這些人對自己動感情,一方面也是真的想救他們,方才狠狠心直接拒絕。
“我明白了,是我的錯,是我打擾到你了。遠之,我以後都改,你不要像疏遠小公爺一樣疏遠我。”徐烨看着顧遠之轉身要走,抓住他的袖子,聲音帶着莫大痛苦,聽着像是用盡力氣方才狠心放棄。
顧遠之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有些奇怪:“我沒有疏遠朱懷寧,我只不過是一直待在宮裏沒出來罷了。”
聽到對方說一直待在宮裏沒出來,徐烨愣了愣,想起他身上那些紅痕,心中一痛。
“好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別動歪念頭。”顧遠之看了徐烨一眼,将袖子從對方手中抽出來,心中嘆氣,希望徐烨能明白他的意思。
要說人不能念叨誰,這回去路上,顧遠之便遇上了朱懷寧。
可朱懷寧似乎沒有看見他,而是騎在馬上與馬車裏的人說着話,臉色并不打好看,與平時那冷淡疏離卻如玉一般的形象很是不同。
瞧着那眼中帶有幾分陰鸷,咋一看叫顧遠之心中一驚,眉頭皺了起來,只想着要不要上前與朱懷寧打招呼。
然而不等他上前與朱懷寧打招呼,便見朱懷寧調轉馬頭離開。
沒有看見他,倒也還算好。
顧遠之不知為何有些松了口氣的感覺,便要徑直回宮裏去。
可剛要走,卻瞧見那馬車裏的人掀開簾子探出半個頭來。
是馮明。
顧遠之被他那雄鷹發現獵物般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逃也似的回了宮中。
一進宮門便見郭宇等在那兒,瞧着臉上還帶着喜氣,惹得顧遠之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麽高興?是皇上給你升官了?”
“哪裏是皇上給我升官,是皇上給你升官了。”郭宇笑呵呵的,瞧着比顧遠之這個當事人還要高興。
顧遠之沒把升官這事當回事,他原先是都指揮同知,想姜瑜也該是把他升為都指揮使,沒什麽特別的。
他也不知道郭宇為何這般高興,随口問了一句,方才知道姜瑜是把他升為都督佥事,而不是都指揮使。
雖說都督佥事與都指揮使同為正二品,可都指揮使還是在都指揮使司,都督佥事卻是隸屬後軍都督府的。
後軍都督府,比都指揮使司還高一級。
顧遠之瞳孔一縮,沒想到姜瑜竟然把他放到後軍都督府去。
而且,不算那五年孝期,他從考中武舉到如今的正二品都督佥事,才用了不到兩年。
這個晉升速度實在恐怖,若以這個速度晉升下去,顧遠之怕是沒多久就要坐上左都督的位置。
到時候怕是整個朝廷都要出來反對,也不知到了那個時候姜瑜會如何應對。
不過,顧遠之并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只要姜瑜願意,很多事情其實并沒有那麽多困難。
進了養心殿,顧遠之瞧見姜瑜正與人說着衣服料子的事。他猜測是在說冬衣要選什麽料子,可進去之後卻發現他們拿着的都是蟒袍的料子。
“遠之,你來得正好。這些顏色你喜歡哪種,挑好了朕差人給你做蟒袍。”姜瑜瞧見他過來,沒肯叫他行禮問安,只快步上前牽起他的手,要他去看那一排太監端着的布料。
顧遠之瞧得有些眼花缭亂,只随口應了一句:“只要是皇上挑的,遠之都喜歡。”
姜瑜聽着這話心中舒暢,臉上笑容更是增添幾分,大手一揮便叫他們全都做一套。
原以為就是挑幾個顏色,沒想顧遠之會叫他們把這些料子都拿來給他做蟒袍。
“挑不出來,那就全都做,反正你日日都得穿着蟒袍待在朕身邊。”姜瑜環着他的腰,使喚人給顧遠之量尺寸,剛要說點什麽,餘光卻瞥見外頭錦衣衛過來。
姜瑜将顧遠之轉過去,當着太監的面親了他一口,說:“你且在這待着,朕出去一會便回來陪你。”
顧遠之點點頭,倒是沒放在心上。
左右姜瑜不過是出去一下,且姜瑜這個皇帝做什麽也實在是沒必要跟他報備,更是沒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姜瑜走出去,給那錦衣衛使了個眼色,到西暖閣內去。
剛進門,那錦衣衛便跪了下來,将徐烨扯開顧遠之衣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找死。”
姜瑜臉色一變,冷笑着罵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在周六晚上十一點
整了個古耽預收,穿書師徒年下,感興趣可以點進專欄收藏一下,文案在下面
古耽預收《花市仙尊自救指南》文案:
楚雲鶴一夜穿進花市文,成了文中被徒弟師弟師祖好友宿敵等人欺負的仙尊受。
看着眼前的三個徒弟,他陷入了沉思。
一號徒弟,書中揚言要把他綁回魔宮晉江不允許的魔族少君。
二號徒弟,書中揚言要将他困在妖界改造成晉江不允許的妖界少主。
三號徒弟……書中拼命從其他人手中救下自己,最後卻因其他人追殺而被抽筋剔骨的龍族少主。
這還用選?這誰都知道選三號徒弟這朵小白花!
于是,楚雲鶴一邊小心翼翼護着小徒弟,一邊避開書中所有晉江不允許的情節。
為了原主肯拼上性命又不饞楚雲鶴的小白花徒弟,他簡直是把人捧到了心尖上。
可是,當小徒弟将他壓在洞府石壁上,還咬住他的頸側時,他才如夢初醒。
原來這個所謂的小白花,切開根本就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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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珏忍受聖火珠多年,某天發現自家師尊突然變成了能夠壓制聖火珠的體質。
如此好的體質,又擁有修真界頭一份的美貌。
虞珏在第一夜便生了接近對方的心思。
于是,他處心積慮靠近,原以為會被嫌棄推開,卻被對方一次次護在身後。
虞珏一顆早被聖火珠折磨得麻木的心在楚雲鶴的一次次回護中軟得一塌糊塗。
他動了心,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接近對方不再是壓制聖火珠,而是想要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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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內,楚雲鶴看着虞珏身上完全壓制住的聖火珠,以為一切已經結束。
沒想卻被虞珏扣着手腕帶了回去。
“師尊,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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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7-20 18:28:57~2021-07-21 18:4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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