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董事長的名義下令,把無關人士清理出去

作為本次拍賣會最大的金主,花了3.5個億的大佬,向晚晚離開時,拍賣會一度中斷,主辦方所有工作人員都出來送她。

連號稱博謙先生的葉毅西都出來了,他與向晚晚握手,親自送她上車,并且表示:“您拍下的靈植,我們會用專門的防護陣法跟符咒,由專人護送到您的住宅。”

見到了想見的人,教訓了向晚意跟向永康,向晚晚應該是開心的。

她的眉梢眼角也是這麽說,裴星遙看得出來。但是上車之後,向晚晚就一直看着窗外,什麽都沒有說。

她……裴星遙先是不解地皺皺眉,接着就什麽都明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不是不高興,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就算重新投胎轉世了,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但向晚晚還是向晚晚。今生最初那20年裏,她吃了太多的苦,周圍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真心疼她的親人,杜老又去世了。

她身邊沒有人可以分享喜怒哀樂,她也不習慣傾訴,不管出了什麽事,她都埋在心裏。

從前她那麽窮,還有一把什麽也說不出口的劍,可以在深夜裏聆聽她的喃喃自語。現在,她坐擁九千億,難道反而要将什麽都藏在心底,而不是自已活着嗎?

裴星遙握緊方向盤,很想跟她說點什麽,可是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

他只是個助理。

只是個到她身邊工作6天又3小時12分07秒的助理,僅此而已。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想逗她開心一點。

裴星遙用時間丈量着兩人之間的距離,用他特有的平靜無波的語氣說着閑聊的話:“不知道向總現在怎麽樣了。”

向永康?向晚晚果然嘴角翹起一個微弱的弧度。

他現在應該接的消息了吧?很生氣吧?

——

向永康何止是生氣,他都快氣炸了!

今天是靈植拍賣會的時間,也是他的公司開全體中高層會議的日子。作為總裁,向永康是要最後發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邪門的玩意兒作祟,眼看着就要發言了,向永康忽然想加一份圖片展示。神使鬼差的,他把手機投屏到了會議室的幕布上。

他不常用這個功能,還是秘書幫弄的,一時忘了關通知。說着說着,向永康正情緒激烈地罵某些部門,忽然“叮”的一聲,短信通知跳了出來。

[您尾號為XXXX的信用卡于X月X日X時X分支出4,200,000元,XX銀行]

多少?在場除了財會類工作人員,一時都沒能數清楚這到底是多少個0。而財會人員當場就有人脫口而出:

“420萬?!”

話才說完,就看到剛剛還興奮得滿臉通紅、口若懸河的老總,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向永康沒有站穩,咣的一下坐在椅子上,當場犯了高血壓!

“向總!”會議室登時亂成一團,叫人的,打120的,還有趁機吃瓜悄悄拍照的……幹什麽的都有。

最後,向永康白着臉,喘着粗氣,硬是沒讓人叫急救,吃了自己随身帶的降壓藥,回辦公室休息了。

會議不了了之,可事情還沒完。

向永康剛被人扶着在辦公室坐下,就接到了向晚意的電話。

“……喂?”向永康壓住情緒,硬沒當着公司員工的面咆哮出來。

向晚意卻誤以為他沒生氣,她氣呼呼地說:“爸,你聯系一下國外的廠商,我不小心撞車了,打電話聯系江城的維修,都說他們修不好,要送去國外。”

什麽?她還撞車了?是他最貴的那輛、五百多萬的寶馬?

向永康只覺得剛剛降下去的血壓噌的一下直逼200:“你說什麽?車壞了?國內修不好?”

“對啊。”向晚意沒發現他語氣不對勁,她被向晚晚氣得半死,開車發洩又不小心撞車了,正在氣頭上。“修理費也就一百多萬,爸,你趕緊修好,咱們家現在都沒有像樣的車可以開了。”

特別是沒有能壓得過向晚晚那輛定制勞斯萊斯幻影的車!

“一……一百多萬的修理費……”向永康一口上不來,直接原地暈了好一會兒。

清醒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員工都攆出去,然後撥打了銀行的電話。

“什麽?向總您要注銷這張信用卡?”銀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查詢之後告知:“可以注銷的,不過查詢到向總您這張卡上還有420萬的欠款未還,請問您是現在……”

話還沒有說完,向永康已經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他氣糊塗了,要還款之後才能注銷信用卡!都是向晚意這小畜生氣的!

向永康越想越氣,還上什麽班?直接就回家去了。他等在客廳裏,越等心火越是翻滾,等向晚意一進門,向永康再也忍不住,沖上去揚手啪的一聲,狠狠甩了向晚意一個耳光。

向晚意剛進家門,從沒想過自己會挨打,毫無防備,直接被打摔在地上,咬破了嘴角,流出血來。

她捂着臉,看着眼前怒火沖天、表情猙獰的向永康,整個人都傻了。“你……你打我?”

“你……你這個……畜生!”向永康指着她大罵道,“誰叫你用信用卡的?啊?誰讓你花這麽多錢的?”

向晚意從小到大沒有被說過一句,別說疾言厲色的訓斥了,現在直接動手,她整個人都傻住了,下意識地辯解:“只是400萬而已,我以前……”

話音未落,向永康又是一耳光甩過來,劈頭罵道:“400萬?而已?你知不知道我一年分到手上的利潤也才一千萬出頭,你一天的時間,就給我敗了600萬!老子半年白幹了!你還敢說400萬而已?你賣身給老子掙回來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打你又怎麽樣?別說你只不過是個冒牌的,就算你是親生的,我是你老子,想打就打!老子教訓女兒天經地義!老子要你跪下認錯你就得磕頭!還敢還嘴?”

向晚意長到20歲,從來沒有被人兇過。她一直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在的向永康卻叫她遍體生寒,渾身發抖。

好像她只要多說一句,就會多挨一記耳光似的!

向晚意臉上火辣辣的,話也不敢說,哭也不敢大聲哭。她本能地抱住自己的頭,蹬着腳往後躲,縮在客廳的角落裏,不住的嗚咽着。

“嗚嗚……嗚嗚……”

從向晚意出生到現在,向家上上下下哪個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哪個沒有受過向晚意的氣?現在看着向晚意凄慘的樣子,全都覺得活該。

其中最解氣的莫過于齊宜珊了。

身為一個繼室,向晚意頂着“原配的女兒”“杜家繼承人”的頭銜,二十年了,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對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明着辱罵。為了大局,為了将來,齊宜珊一直忍着。

現在,終于看到向晚意被罵得狗血淋頭,挨向永康打耳光的情形了!

她什麽話也不說,只是在旁邊看着。

她很清楚,向永康确實很生氣,他的性格一毛不拔,一下子損失了600萬,幾乎快把他氣瘋了。但一開始,向永康只是想教訓一下向晚意而已。

可是,當他第一次對向晚意動手,就控制不住了。

就像過去那麽年,他在向晚意面前、在杜家受了氣,總會找理由發洩在她身上,不是用東西砸她,就是對她極盡辱罵一樣。

向永康深深迷戀別人對他的畏懼,深愛這種把人吓得話都不敢說的控制感。

這種癡迷,一旦開始,根本停不下來。

因為她忍得太久了,向永康也忍得太久了,他們都需要一個機會,把這口二十年怨氣發洩出來。

向永康心裏的确知道不應該,也知道該打住,可是,他忍不住。

這是他第一次打罵向晚意,也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這麽盡情地罵人。一瞬間,他罵的好像不只是向晚意,更是這二十年來為了杜家的資産,他面對的所有人——

向晚意、向晚晚、杜清嘉、杜荊園……

從前他只能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做小伏低,把暗地裏做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生怕被人知道,失去榮華富貴。現在,他們卻在他面前瑟瑟發抖,他們都畏懼他的力量!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哪怕他對真正的向晚晚、杜清嘉、杜荊園根本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但這一刻,有了替代,向永康就覺得必須要一振雄風!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了不起?你是真的杜家繼承人嗎?也不照鏡子看看!我忍你20年,供你吃供你住供你揮霍,指望着你成點事,沒想到你只會花錢!讓你辦一點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麽用?啊?!廢物!沒用的廢物!”

向永康罵了個痛快,幾次差點又想動手,還是齊宜珊想到向晚意還有用處,這才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錢都花出去了,想辦法填補虧空才是要緊事,你別為了她氣壞了身體。老向、老向!”

“把她的信用卡、銀行卡全都收回來,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一分錢也不許給她!一步也不許她出門!”

向永康又罵了幾聲,這才轉身上樓去。

向晚意只顧着怕,齊宜珊光顧着自己解氣,沒有人發現,向永康的腳步不穩,手都在微顫。

這種感覺……這種讓人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回想着曾經對他頤指氣使的向晚意,現在躲在角落裏不住地哭,向永康只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他再也不是那個被人評價“沒有杜家他頂多是個中層管理,別想跻身豪門”的沒用男人了!他能叫所有人都對他跪下!

他終于揚眉吐氣了!

向永康整個都人舒爽起來,在書房裏走來走去,不住地回味着。

越是回味,越是想再來一次,也越是想……

想讓向晚晚也跟向晚意一樣,被他罵,被他打,被他吓得躲在角落裏嗚咽,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向晚意只是個撿來的,向晚晚可是杜清嘉的親女兒啊!

長着一張跟杜清嘉八分像的臉!

向永康越想,越是興奮,越是難耐。他驢拉磨似的原地轉了無數個圈子,終于還是忍不住給幾個潤嘉投資的董事打了電話。

甚至,向永康還聯系了姚克涵。

“姚兄,今天靈植拍賣會的事你聽說了吧?這丫頭我是管不了了,連自己的妹妹都設計暗算,必須得給她一點教訓看看!我已經聯合了幾個董事,要求召開高層會議,必須把董事長這個位置給确定了!讓她這種輕狂肆意的性格繼承潤嘉,那不是把幾萬員工的前途拿來玩嗎?”

其實這只是個借口,向永康跟姚克涵都知道,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只要能将潤嘉投資占據,只要可能逼退向晚晚,就可以了。

兩人一拍即合,姚克涵笑着說:“等到高層例會時間,我會讓她讓她好好看看的。永康兄,你可別遲到。”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兩聲,閑聊幾句,挂了電話。

周一,潤嘉投資的高層日常會議的日子。

一般來說,這種會議都是形式大于實用,高層有事直接不來。可是這一次,不光是集團高層,連董事會的所有董事,也都到了。

包括在葬禮上跟向晚晚叫嚣的董事宋裕豪,以及“據說”已經遞交了辭職信甚至在走離職流程的副總姚克涵。

姚克涵還是跟向永康一起來的,走的還是高層專用的通道。用員工卡開了電梯們之後,姚克涵特意将員工卡對向永康晃了晃,笑着暗示:

看到沒?

向永康看着,終于放心下來了。

姚克涵的員工卡還能用,這說明,向晚晚鬧的什麽辭職報告簽字,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兩人相視一笑,信心十足地上了樓,走出電梯,只覺得周圍的人都用一種難以言明的目光看着他們。

大概,是沒想到他還能回來?

姚克涵直接往會議室去,路上遇到董秘辦的助理們,還笑眯眯地交代了一句“送兩杯咖啡過來”。

走進會議室,姚克涵早早地在自己日常的位置上坐下,還讓董秘辦的助理們搬了張椅子放在身後,讓向永康坐下。

不多時,陸陸續續有高層跟董事進來。看到早早坐下的姚克涵與向永康,他們都表情複雜。沒有人敢問他們為什麽在這裏,也沒人跟他們說話。

一轉眼,十點了,會議室的人都到齊了,開會的時間也到了。姚克涵看看安靜的會議室,清咳一聲,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各位,今天是例常開會的日子,難得人都到齊了,我們就把事情讨論讨論吧。大家都知道,我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就開門見山了——”

“我覺得,杜家剛找回的那位千金,從來沒有受過豪門教育,對商業上發的事一竅不通。并且,她不認親爸,不遵孝道,根本擔不起董事長的職位。再說了,她是個女人,女人嘛,遲早是要嫁人的,難道要将杜老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當陪嫁送給別人嗎?這也太不像話了!所以,我提議,集團的董事長應該由已故董事長的女婿,向永康向先生接任!”

他說完,還看了董事宋裕豪一眼,要宋裕豪說話支持。可是事先明明說好了,宋裕豪卻一言不發,就坐在那裏低着頭。

他怎麽回事?姚克涵皺皺眉,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開了。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姚克涵擡頭,便看到向晚晚一身黑色西裝裙,身後跟着特助裴星遙跟律師祝凱琪,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她還真敢來?姚克涵冷笑一聲,正準備客氣幾句,免得撕破臉皮不好看,說他欺負小女孩兒。可沒想到,向晚晚無視了他跟向永康,直接的最上邊的位置坐下了。

董事長的位置,她也敢坐?

姚克涵跟向永康直接沉下了臉。

“各位早。”向晚晚對他們二人視若空氣,只對其他人點頭致意,“等着有關部門上班辦理手續,耽誤了些時間,讓各位就等,實在抱歉。”

衆人沒有回話,姚克涵已經忍不住了:“向晚晚,你搗什麽亂呢?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一個豪門千金,不去玩游艇、開舞會,來這裏辦什麽家家酒?”

向晚晚這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轉了一圈:“安保部跟人事部的負責人是誰?這是集團的高層會議,為什麽放無關人士進來?”

在座的兩個部門負責人剛要開口,姚克涵又敲了敲桌面:“向晚晚!我念在你是杜老的親生外孫女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也要給自己留點臉面!無關人士?這句話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麽身份?也敢來潤嘉的高層會議?”

向晚晚的表情更詫異了,回身問道:“怎麽回事?裴助理,你沒有通知到公司的人嗎?”

“抱歉,向董,因為九點之後才能辦理手續。我剛剛才發的通知,可能姚先生辭職了,沒收到吧。這是我的失職,我這就向姚先生說明。”

裴星遙先是一本正經地道了歉,然後看着姚克涵,面無表情地說:“姚先生,這位是向晚晚向小姐,今早已經辦理完畢所有手續,繼承了杜荊園先生的所有股份。目前來說,我們大小姐持股最多,除非有人持股超過她,否則的話,我們大小姐就是潤嘉投資的新任董事長。”

姚克涵早有準備,提到持股這個問題,他立刻看了向永康一眼。

向永康會意地站起來:“我已經跟宋裕豪董事達成一致,宋董事願意将他持有的5%股份賣給我。現在,我手上持有55%的股份,我才是潤嘉投資的董事長!”

衆人只是看着,誰也沒有開口。

向晚晚忍不住似的,噗嗤一聲笑了:“55%的股份?向先生,我手上已經持有85%的股份,你哪來的55%股份?不會算數嗎?”

“你哪來的85%股份?持有85%股份的是杜老!我亡妻是他的女兒,按照繼承人順序,她是獨生女,你是外孫女,她至少能繼承2/3也就是56%的股份,我只算50%,已經是非常看得起你了!我繼承妻子的全部遺産,再加上現在,宋董事又賣給我5%,不是55%是什麽?”

向永康終于等到這天了,強忍着沒有露出得意之色,但是眼中卻已經閃着得意的光芒。“向晚晚,你不認我這個親爸,就不要怪我不顧父女之情!現在,潤嘉投資是我的!”

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擲地有聲,配合姚克涵輕蔑的眼神……

直接把向晚晚逗笑了。

原著作者居然還想得出這種方法來胡攪蠻纏,也是挺厲害的。要是遇到不懂法律的,一下子還真給他繞進去了!

可惜,遇到的是她向晚晚。

“向永康,原來你還是個法盲,你的恒晨集團是怎麽走到今天的?還是說,你覺得我真的什麽都不懂?”

“第一,股權可以繼承,但必須依法依規。你們倆私底下那麽一說,就算是你持有宋先生的股份了?法律承認了嗎?只要一天沒有簽署股權轉讓書,你就一天不是那5%股份的持股人。”

“第二……”說起這個,向晚晚更想笑了,“向永康,希望你搞清楚時間的先後順序,是我母親杜清嘉女士先去世,按照法律規定,是她的個人資産由你跟我外公杜荊園平等繼承。先去世的繼承後去世之人的遺産?向永康,你為了錢,真是什麽蠢話都說的出口!”

向永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确實是想混淆事實,想把向晚晚吓唬走,然後接手潤嘉投資。

在聯系各個股東、董事的時候,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其實潤嘉集團的管理層也好,股東也罷,根本不管到底是誰做這個董事長,只希望他們父女趕緊撕出個一二三來。不管他們鬧得多難看,多離譜,講不講法律倫理,只要出結果就行。

所有的董事、股東、高層,全都隔岸觀火,兩不相幫。

向永康就是那準了這一點,才故意颠倒黑白,亂說什麽股權已經在手了。他已經想好了,向晚晚嘛,不過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土包子,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別說法律常識了。

吓一吓,她就跑走了。

可是他沒想到,向晚晚身邊還有個祝凱琪!

“我外公杜荊園持有潤嘉投資85%的股份,我繼承他所有資産,在過去的7天裏,我已經把所有的手續多少辦妥了。”

向晚晚說着,讓祝凱琪跟裴星遙一份一份地亮文件。

“當然,我知道有人不服,不爽,覺得我沒資格,那麽,我也不強求了。咱們就按照法律來嘛,誰能把我手上的股份買走50%,誰就是潤嘉最大的股東,誰就是潤嘉的董事長。”

她非常講道理地環視了一周:“就按照市場價來,怎麽樣?在座的誰要買嗎?”

買?買什麽?潤嘉投資50%的股份嗎?那至少是6000億的市價,誰能買得起?

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看來是沒人買了?那麽,我持有潤嘉85%的股份,我坐在這個位子,法律賦予,法律承認,希望不要有法盲在跳出來問我憑什麽了。”向晚晚往後一靠,雙手十指交疊,搭在桌面上。

“現在,我以董事長的名義下令,把無關人士清理出去,開會。”

她要攆他走?向永康本能地跳起來,想繼續胡攪蠻纏。

向晚晚卻不想繼續了。什麽智商啊?難怪原著裏丁之遠只是個高中肄業的種馬,進了公司之後整天想着泡女人,向永康跟姚克涵聯手,卻完全搞不定丁之遠。

原來,是向永康的手段也就這樣。

向晚晚幹脆不拖了,直接将殺手锏亮出來:“向永康,如果我是你,在對方已經一再強調遺産繼承的法律問題情況下,我第一時間要做的,不是糾纏前任岳父的東西,而是……”

“把跟亡妻有關的事,該藏好的藏好。”

向永康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顫抖:“你……你胡說什麽?”

“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就祈禱我什麽都查不到吧。否則的話……”向晚晚冷笑:“你未來的日子,只會在監獄裏渡過。”

“你……我告你侵犯名譽!”向永康抛下一句話,再也不顧其他人,奪路逃了。

于是,會議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姚克涵身上。

剛剛還嚣張不已的姚克涵,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麽剛才衆人的目光那麽詭異了。

那不是複雜。

那是在看傻子。

真千金用鈔能力虐渣[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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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以董事長的名義下令,把無關人士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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