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子言生病

安子言這一覺睡到晚上才醒來,醒來之後的安子言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像還沒有睡夠的樣子。而仇淮生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安子言就連用膳的時候都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有幾顆飯米粘在安子言的臉上,仇淮生看到後便為安子言拿了下來。當仇淮生觸碰到安子言臉龐的那一剎那,安子言的心又開始緊張的跳了起來,人也清醒了七八分。

“你啊,都長這麽大了,吃飯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看到安子言有些羞赧的樣子,仇淮生忍不住取笑對方來,這讓安子言更加羞赧了。

“這,這不是因為還沒清醒麽?”安子言因為羞赧而把頭埋得更低扒着碗裏的飯,也不敢正眼的看向仇淮生。

“子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仇淮生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着安子言看。

“什,什麽問題?”安子言也連忙擡起頭來與仇淮生的目光對望着。

“你,是不是很怕我?”仇淮生還是忍不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感覺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但是有些時候他能感覺得到安子言還是很害怕他。

“沒,沒有,淮生哥這麽照顧我,我怎麽可能會害怕呢!”安子言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的把目光看向一邊,不敢再直視仇淮生的眼睛,他不知道仇淮生為什麽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難道是淮生哥發現了自己喜歡他的事?自己表現得有這麽明顯麽?安子言真的害怕若仇淮生知道自己喜歡對方的話會遠離自己。

“可是那段時間你為什麽總躲着我?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麽讓你感覺害怕的事情。”看到安子言一下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仇淮生就知道安子言沒有說出實話。

“不是這樣的,淮生哥你多心了,确實是有某種原因,但是我能不能不要說出來!”安子言帶着央求的語氣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什麽事不要再瞞着我了,畢竟你也喚了我淮生哥,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對我說的。”仇淮生語重心長地說道,眼裏充滿了疼惜。

“知道了,謝謝你淮生哥!”安子言再次把目光看向仇淮生,給予仇淮生一個溫柔的笑容。

“好了,不說了,先吃飯吧,不然這飯菜就涼了!”說完,仇淮生便為安子言夾了一塊肉。(道教是可以吃肉的,貓花有查過,如果信息錯誤的話就請大家無視吧)。

兩人也不再說話,就只是靜靜地享用着晚膳。等用完晚膳之後安子言堅持要洗碗,仇淮生也由着他去,自己則去為安子言準備今晚的藥浴。

洗好碗筷的安子言閑來無事便來到了庭院裏,正好看到白天裏仇淮生做好的秋千,安子言看着那在風中搖曳的秋千,然後便走了過去,安子言站在秋千面前并沒有馬上坐下去,而是拽着秋千的一根麻繩。

不用特意去猜想安子言便知道這個秋千是誰做的,安子言情不自禁地對着秋千笑了笑,其實他挺想蕩秋千的,只是他父王不允許,口口聲聲說那時女兒家才玩的東西,可是他也不能像弟弟一樣習武練劍,王府裏沒有秋千,但是皇宮有,那些都是給小公主小王子準備的。

不對,他記得曾經王府裏面也有秋千的,那是父王讓莫臨專門為他做的,那時候他還很小,每次蕩秋千的時候安少欽都會在自己身後輕輕地搖晃着秋千,不敢搖晃得太大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了,可可能是因為自己逐漸長大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病重了,那秋千便讓人給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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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個秋千,讓安子言一時之間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候他的身體還沒有到最嚴重的時候。不過很快自己就能像平常人一樣了,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病秧子也不再是病秧子。

“怎麽樣?喜歡麽?特意為你做的,想着你應該喜歡的!”不知何時仇淮生已經站在了安子言身後,“要不要坐上去試試看?”

喜歡,怎麽會不喜歡,安子言立即轉過頭去,帶着歡喜地笑容看着仇淮生。“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猜得出我喜歡這個,我想等明日再試吧,你看天都這麽晚了。”其實他現在就想坐上去試一試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仇淮生仰望着天,然後點點頭,“也好,你的洗澡水我已經準備好了,換洗的衣裳我放在屏風上面,你先進去吧!”

“真是有勞淮生哥了,那子言便去沐浴了!”說完,安子言便向澡堂走去。

等安子言離開之後,仇淮生還站在那顆樹下,不知在什麽催使之下他自行地坐在秋千上,腳沾着地身體則輕輕地搖晃着,其實他孩童的時候也想有這麽一個秋千,但是他娘親不為他做,等長大自己有能力做這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晚風吹來,吹亂了仇淮生的三千青絲,落葉也随風飛舞着,在晚風中還可以聞到夏花的香氣,不是很濃郁,是淡淡的清香,聞着會讓人神清氣爽,仿佛間可以忘掉許多煩惱一樣。

雖然天靈山的夏天會比其它地方涼快許多,但是螢火蟲也比其它地方要多上許多,不會因為氣候相差太大而産生變化。就在褚雲閣庭院裏的竹叢中就飛舞着許多螢火蟲,亮得可以看到竹叢裏的竹子的顏色。在端午最炎熱的時候,他會拿着一張靠椅在這顆樹下納涼,而安子言則身着厚裝陪他一起,兩人在樹下聊天,從四書五經聊到詩詞歌賦。

兩盞茶的時間過後,安子言便從澡堂出來了,與仇淮生肩并着肩站在那顆樹下,風吹動這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使得才從澡堂裏出來的安子言打了個哆嗦。

“若是覺得冷的話你便先進去歇息吧!”仇淮生關心地說道。

“才剛醒沒多久睡不着。”雖然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但是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也完全清醒過來了,想着自己還有半年就要離開天靈山,離開他愛慕的淮生哥,安子言便想在仇淮生身邊多呆一刻,哪怕只有一彈指的功夫他也格外珍惜。

“那便進去多加一件衣裳,不然到了明日又該犯病了!”仇淮生知道安子言一時之間是不會進去休息的,也只能仍由着他了。

安子言對着仇淮生笑了笑,然後快步的想裏屋走去,等出來時身上已經披着一件狐裘,這狐裘全身雪白,沒有半點瑕疵,是風北側在為安子言收拾行囊的時候為安子言放進去的,若是平常人在冬日只要穿上這一件狐裘便可禦寒,因為當時風北側聽說了天靈山高處不勝寒,所以才把這狐裘放入安子言的行李內。

“淮生哥,若我回京都後,若你有機會的話,你會去找我麽?”這個問題安子言已經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想問卻不敢問。

“若是真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你,只要你到時候還認我這個哥哥!”仇淮生沖着安子言笑着說道。

“怎麽會呢!忘了誰都不可能不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子言明顯感覺有些心酸。

“開玩笑的,時間過得好快啊,仿佛彈指之間的事!”仇淮生感嘆着。

安子言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何嘗不這麽認為呢,許久未收到家書,也不知道安子平成親了沒有?雖然不舍得這裏,但是他更想回去看看,看看家人是否安好。

兩人就這麽一直保持沉默着,也不想去打擾這份沉默,感受着夜風吹來帶着花草的氣息,也不想去想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想多了只會增加多一些傷感罷了。兩人直到子時的時候才進屋就寝。

到了第二日,安子言果真如仇淮生所說的那樣染上了風寒,這病來得突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仇淮生給把了脈并沒有什麽大礙,只要多加休息就好了。

而躺在病榻上的安子言卻開始讨厭自己的不争氣,明明就有穿着狐裘了,可是還是染上風寒了,還記得上次風寒還沒好多久。也虧得仇淮生有這個耐心來照顧他,若是換成他照顧別人,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看來今後是不能讓你吹夜風了,昨晚是我疏忽了!”安子言因為發熱而導致臉色紅潤,而安子言恐怕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這樣,若是平時的話膚色就慘白慘白的,在別人身上正常的氣色到了安子言身上卻是不正常的。

由于這次是發熱,仇淮生不得不寸步不離的守在安子言身邊,用布巾沾上井水放在安子言的額頭上退熱,一刻鐘換一次布巾,等熱氣稍微退下一些後才放心去為安子言煎藥。可誰知等仇淮生端着煎好的藥走進來的時候,安子言已經睡着了,無奈之下仇淮生只好把藥放在一旁。

這次的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基本上沒有讓仇淮生操心什麽,不過安子言卻十分過意不去,也不敢晚上的時候跑到庭院裏去了。為了不讓安子言覺得煩悶,仇淮生也跟着安子言一同呆在屋子裏,或是聊天,或是看書,或是對弈,或是作畫寫詩。

作者有話要說: 天靈山這一卷似乎好像還有一章就結束了,喜歡這篇文的小夥伴記得點擊收藏哦。若是想知道安子言父親們的故事,就去看《流水終有情》,不過因為《流水》是處女作,所以寫得不是很好,有很多考慮不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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