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啪嗒!”一聲清脆的玻璃制品打碎的聲音像一顆炸彈一樣一瞬間爆開了,讓樓下所有的人一瞬間都閉上了嘴。

盧琴正給戚寧挨個介紹呢,突然間聽到樓上傳來一聲玻璃打碎的聲音,一瞬間不淡定了,該不會是動手打兒子了吧。

于是盧琴便招呼了一聲大哥就上樓去書房看了。

戚寧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打碎聲也是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心裏就開始慌,接着就看到盧琴招呼一聲那個她口中的大哥,就急匆匆的上樓了。

戚寧看到她走了,想到聞談墨還在上面,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盧琴先上樓的,一上來就聽見聞常海在裏面罵兒子,盧琴一生氣直接推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了她而兒子裸着上半身,被自己老公拿着那根帶刺的荊條着聞談墨背上打,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此刻後背已經不成樣子。

盧琴雖然對二兒子不怎麽關心,但這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心疼啊!

于是她就沖過去,一把攔住了聞常海:“他是你親兒子啊,老大已經按照你的意願結婚有了孩子,難道還不能讓老二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聞常海此時正氣頭上,被盧琴一把攔住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心說我教訓兒子你過來做什麽!!!

正要揮下一棍,一個白色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聞先生您好我是你兒子的訂婚對象,我知道您不滿意我和他這麽做,我身為一個外人也不該這麽說,可您兒子年齡不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還請您尊重他!”

戚寧臉色蒼白,嘴唇打顫的把話說了出來。

原本他以為只是樓上玻璃杯打碎了不會有什麽,于是一個勁的安慰自己不要心慌什麽事情都沒有,可當他進門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撇去了平時所有的狂妄與孤傲跪在一堆打碎的茶壺面前,赤,裸着上身受着一個氣極的中年男人的鞭打。

戚寧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不是說來應付他父母假訂婚的事情嗎?怎麽會這樣?

戚寧的內心升騰起一股濃濃的心痛之感,他一步步走到了聞談墨面前,看了一眼對方的臉,此時對方的臉色白的跟刷了牆漆似的,滿臉都是汗水。

假的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受這皮肉之苦。

看着他的樣子,戚寧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就站在了聞談墨面前質問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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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送上門了,呵呵,不知道你這種東西使了什麽手段,讓他喜歡上了你。我告訴你你這是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稍後再找你算賬!”

說着聞常海又揮了下一棍,卻讓盧琴給攔住了:“聞常海他是你親兒子你真想打死他嗎?戚寧你快帶着阿墨走,我先生他是老糊塗了才亂說話,從今往後阿墨愛喜歡誰喜歡誰,都不需要告訴我們了!”

盧琴抱着問常海的手臂,沖着戚寧大喊,戚寧聽到之後,拿起放在地上的上身衣服給聞談墨披上,帶着他就走了。

在聞常海叫他上樓的那一刻,他就猜到這次肯定少不了一頓打,估計打完還要他下樓給那些親戚面前道歉,讓他說自己愧對聞家的每一個人,于是等他進到這個房間看到他拿那根當初親手把一根一根刺鑲嵌到裏面的一根荊條時心裏也是十分平靜。

甚至在荊條落到他身上,後背結實的小麥色肌膚開始冒血時,他都很平靜。

一直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到他面前時,他原本平靜的心,開始不平靜了。

“你……過來……”小孩就那樣擋到了他面前,如此堅毅,如此令人心疼。

直到小孩得到允許拿起地上的衣服帶着他離開時,他的心又再次恢複了平靜,他怕聞常海會刁難小孩,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他擔心了,于是他安心的跟着小孩下了樓。

是他的幻覺嗎?

當他被小孩放到副駕駛上時,午後的陽光打到了小孩白皙的臉上,每一處都清晰可見,眼角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

小孩是為自己落淚了嗎?

……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後背被打成那個樣子,聞談墨應該是疼暈的,但其實并不是。

他頭一次坐小孩看的車,心裏興奮極了一高興就睡着了。

吓得戚寧以為他是疼暈了,趕緊送他去了醫院。

他心說和秋白俞有過聯系,就把男人送到了華清醫院。

于是聞談墨再次醒來時,就是在華清醫院的病床上,身邊站着幾個人除了戚寧還有秋白俞和……方習川。

“你可算醒了,那傷看起來還真挺吓人的。”方習川是接到秋白俞的電話過來的,原本他還在家裏吸氧,沒吸幾口就被拉來了。

“你說你這小情侶直接就愛開玩笑,要不是老秋告訴我‘大侄子’就是你的訂婚對象,我都準備報警了,怎麽之前就不見你那麽愛開玩笑。”

方習川抱着手臂,打哈哈似的白了他一眼。

戚寧長這麽大,打過不少人,也見過別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內心也沒有什麽感覺,今天見到聞談墨被打的後背血肉模糊的時候,心裏就很不舒服。

“還疼嗎?

戚寧看他睜開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什麽話都不說有點不自在,首先開了口。

“疼。”聞談墨回答道。

其實這還好不是很疼,因為小時候也被打過,所以他都習慣了,原本他想說不疼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那我跟秋醫生說一聲讓他給你開點止疼藥。”戚寧聽到他說疼,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于是半走上前幫他倒了點水晾一晾,然後轉身去跟秋白俞說。

聞談墨那一句‘疼差’差點沒讓方習川和秋白俞把耳朵拍出血來。

這是聞談墨那個大冰塊能說出來的話?之前他受多重的傷臉色都不帶變一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這小傷叫的跟死了親爹一樣。

方習川特別驚訝,腦袋向前探了一下,臉上的眉毛一高一低,一雙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他,結果對方趴着,用手偷偷的把被子網上蓋了點。

方習川:……

秋白俞拍了兩下,戚寧就過來問他可以開止疼藥嗎?秋白俞本來想說都是皮肉傷沒什麽大事,盡量不要用止疼藥,有時候這止疼藥吃了之後藥效過了會更疼,但他還沒開口呢,就聽見趴床上那個冰塊:“咳咳……疼。”

方習川:……

秋白俞:……

戚寧:聽到聲音之後內心不舒服。

“那個,确實這個,唉誰下手那麽重啊,再打幾下這後背的……這後背就留下大後遺症了,可不是疼嘛,那個……我去找他主治醫生給他開點止疼藥,哎呀這可不是小傷,得好好養,養不好一是有後遺症,二還留疤。”

秋白俞尴尬的把這句話給說完了,心說有了喜歡的人,冰山都能變成作精啊。

于是秋白俞趕緊逃離了現場。

方習川見秋白俞出去了,心說他擱這兒不就是一電燈泡嗎,也趕緊走了。

兩個人都出去了,也沒人看笑話,戚寧就坐到了聞談墨病床前面。

“你今天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你父親我們是假訂婚,這樣也不用遭受這皮肉之苦了。”

聞談墨原本頭扭右邊趴着,聽到小孩的聲音就把頭扭了過來。

“如果說了,那我所做的不就前功盡棄了,而且今天我媽媽說了我以後做什麽都不需要他們同意了。”

聞談墨扭着頭看着坐在床邊椅子上低頭玩手的小孩,回答了他的話。

“可也用不着為了這些而受這種痛苦,秋醫生說了可能以後不僅會留疤,還會有後遺症這樣做不值得。”

戚寧低着頭,心裏不舒服的說道。

“沒什麽不值得,我都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

後半句話,聞談墨在心裏說了。

“……哦。”

原理來是這樣。

戚寧低着頭,語氣陰沉的說道。

“我沒事。”聞談墨既想他擔心又不想他擔心,安慰的說了一句,順便還上了手朝小孩頭上揉了一把。

這次小孩很老實,任他随便揉。

這一幕落到了站在病房門窗外的方習川和秋白俞眼裏,又是另一幅畫面。

“啊這……”方習川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使勁兒瞪大了他那雙眼睛往裏面看,一邊看嘴上一邊說。

“這真的是老聞嗎?”方習川覺得聞談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狗。

“那廢話,不是他還能是誰。”秋白俞沒去拿藥,而是站在門口看。

“我怎麽感覺……他好狗啊。”之前他總是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哪個不長眼的送男的女的到他身邊,不到一天送的人就破産了,所以大多數人都覺得他是個冰塊,還性冷淡,怎麽現在跟‘大侄子’在一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方習川內心嘟囔。

“狗???你也覺得?”秋白俞也覺得老聞變了不少,還裝疼,是挺狗的。

“那廢話我又不瞎。”為了‘大侄子’裝的還挺像哈,方習川看着病床上那個因為後背‘疼的痛不欲生’的男人,內心吐槽。

“你覺得他像什麽狗?”秋白俞好奇的問。

“舔狗。”方習川回答。

“是挺像……”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小可愛們昨天因為要壓字數所以沒更新不好意思啊……求小可愛們原諒(°3°)

愛你們筆芯~要不大家留個評我給你們發個紅包作為補償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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