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星期五
一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蔣畫畫和梁煦的身上。
“250夫婦”一詞,于他們所有人來說,并不陌生,不同于流蘇夫婦花金錢來博人眼球的秀恩愛方式, 250夫婦一直低調又濃情, 不少一周CP都将他們二人樹為學習的對象。
蔣畫畫不好意思的掐了梁煦一下,指頭卻被他的手掌給裹住, 他順勢把她拉到一處座椅上坐下, 坐穩了後才想起來看向那癡呆的一號房主:
“對了,我們可以坐的吧?”
那個白色連褲襪的日系女生, 率先反應過來, 上前了兩步,“當然可以, 你們好,我是五號房主,真的沒想到今天能夠見到你們。”
蔣畫畫沖她笑了笑, 五號房主的臉蛋圓圓,衣着打扮和她平日裏在群裏說話的可愛風格極為類似。
梁煦對她的印象不錯,畢竟當時還是拜托她約畫畫在禮堂外初見的,于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她熟絡地道:“不知道250先生你怎麽稱呼啊?”
人群裏一個紮着馬尾看上去特別有精神的女生站了出來,“他是梁煦啊,你不認識嗎?前段時間,海工校慶上,蔣畫畫和梁煦在舞臺上情歌合唱的視頻, 不是刷爆朋友圈了麽?”她沖蔣畫畫揮了揮手,“你好,我是五號房的W。”
蔣畫畫對她有印象,沖她眨了眨眼睛。
五號房主顯得很是驚訝,“原來是南華的梁煦啊。”
梁煦深情地看了一眼蔣畫畫,“我和她就是通過這個節目認識的,我很滿足。”
蔣畫畫的臉頰驀地就紅了起來。
身邊不少女生更是露出了豔羨的神色,又看了看自己身邊其貌不揚的CP,暗嘆自己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碰到這麽優質的CP呢。
紛紛拿起手機,把蔣畫畫和梁煦偷偷拍了下來,在自己的同學群裏面轟炸一番。
當然還有不少人很是尴尬,因為他們曾經都聚衆一起笑過蔣畫畫與校花不實的身份,俱是悄悄地把蔣畫畫和在那面色鐵青的舒翹做着比較,這樣一看,不輸分毫啊,看來蔣畫畫當初可能得罪了攝影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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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號房主還向她們介紹着舒翹和陸觀,“你們來得晚,人可能認得不齊全,喏,他們就是流蘇夫婦。”
梁煦面色無常,蔣畫畫聽到了則輕勾了一下唇,嘲笑之意盡顯。
一號房主在旁邊讪笑,陸觀到底是心有愧疚,對着蔣畫畫剛才的質問有些不知所錯,舒翹則滿心煩躁,原本今天人群的焦點,應該是她和陸觀的,現在他們都圍着蔣畫畫轉,真是有意思。
他們是不是已經忘了,這餐聚會的費用,可都是她的男朋友包攬的啊。
她眼睛一轉,故作回憶道:“我記得,一周CP結束的時候,阿煦你好像放了你夫人的鴿子來着,現在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經着她這一提醒,衆人這才想起來,當時确實如她所說,因為250先生沒有出現,不少人還因此笑話了蔣畫畫。
梁煦語氣淡淡,“那是我和畫畫兩人的一些小情趣,就不勞你費心了,有時間和功夫抓着別人不放,不若對自己的男人上點心,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所有的人。”
說得舒翹臉色蒼白,她和蔣畫畫都聽明白了,梁煦口中的“別人”指的是唐潛禮。
陸觀還覺得奇怪,舒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還低聲問了句,“你怎麽了?”
舒翹似極為害怕一樣,挽住了他的手臂,抓得緊緊的,“沒什麽。”
同時目不轉睛地望着梁煦,希望他別繼續說下去。
好在梁煦根本就不想和她浪費口舌。
蔣畫畫覺得和她較真特沒意思,只顧着張望着四周,尋找着清心的身影,雖說她從未見過清心,但如果清心發現她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上來打招呼的。
奇怪的是,似乎并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于是她給清心發了消息,“你今天沒參加見面會嗎?”
清心回得很快,“你說你不去,我想着挺沒意思的,也懶得拉着游夫裝模作樣,就沒去。”
蔣畫畫:“好吧。”
清心:“別告訴我你去了……”
蔣畫畫苦笑:“歪打正着碰上了。”
清心:“!!!我們就這樣錯過了,我不管啊,我們一定要私下約着見一面,以解我對你的相思之苦!!”
蔣畫畫回了句“好”,心裏算是松了一口氣,幸虧清心和游夫沒來,不然游夫看到自己和梁煦在一起,她又不知道該拿什麽話圓了。
原以為自己和梁煦一同情歌對唱的事鬧得那麽大,劉逸夫可能已經知道了,可是幾天前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對此事還并不知情。
也不知道清心後面準備如何動作,只能先這樣走一步是一步了。
這樣半生不熟的,似同學聚會又似相親見面會的場合,蔣畫畫待得有些難受,問題是還有不少的人對她和梁煦的私生活特別關心,總是問些讓她害臊不已的話。
坐了還沒有二十分鐘,蔣畫畫實在受不了了,戳了戳梁煦的手臂,輕聲道:“我想走了。”
梁煦撩動了一下她的劉海,立馬将她牽了起來,對衆人道: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你們繼續。”
衆人自是一陣挽留,梁煦二人推拒着,相攜離開了“星神”咖啡廳。
出來後的蔣畫畫顯得極為放松,感嘆道:“一開始要不是你出現了,原本我是想着幹脆默默走掉算了,平日裏本來就和他們不熟,我基本上就沒在群裏和他們說上幾句話,尬聊真心太難受了。”
不料梁煦的臉色卻有些陰沉,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的想法倒和你相反,我是打算一直在裏面待到聚會結束的。”
“啊?為什麽……”蔣畫畫不解。
他捧着她的臉,“他們以前說話那樣刁鑽,我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看看,我們過得有多好,将來也會一直好。”
蔣畫畫聞言,嫣然一笑,學着他的動作,捧起了他的臉,“我們的少女煦,還挺記仇的呀。”
但二人的身高相差懸殊,她維持着這動作實屬不易,沒一會兒就累得想要放回踮着的腳尖,卻被梁煦雙手給禁锢住了腰身。
他緊緊地盯着她的雙眸,語氣頗為傲嬌,“我就是忍不得你受半點的委屈。”
她想笑,但今天的他讓她覺得極為緊張,他眼神裏的熾熱,似隔空傳遞到了她的神經,氣氛不同尋常。
梁煦看到她吞咽唾沫的樣子,瞬間失笑,看來還是不能太急。
随後他将唇輕輕地印在了她的額頭上,“至始至終只有一個你,從前是,現在是,将來也是。”
蔣畫畫只覺得接觸到他嘴唇的那一塊軟肉都快化掉,做壞事的時候還說這樣動人的話,簡直就是故意讓人心像小鹿亂撞的。
更是沒想到自己和他已心有靈犀到這般,剛才還在胡思亂想地為他的過去煩憂,現在他已用這樣柔情的方式回答了她。
他還用大拇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額頭的那一塊,像是塗了口紅不小心印到上面了似的,一下一下地撓得她直癢癢。
“後天早晨,等你四級考完了,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
“一周情侶”見面會因着250夫婦的離開,變得有些索然無味,同學們又不約而同地把今天聚會的“金主”—流蘇夫婦捧在手心。
但舒翹已經沒了一開始的那份心思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撐到活動結束的,出來了以後只想和陸觀去痛痛快快地喝場酒,可惜的是陸觀說自己家裏有些急事需要他回去一趟,只能改天再陪她。
舒翹心中不樂意,“你家裏似乎最近總是特別忙。”
陸觀把她摟在懷裏哄了好一會兒,“因為離畢業不遠了,家裏人可能希望我早些接觸一下家裏的事業,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這麽忙,我還特意趕過來和你參加這沒有油鹽的見面會呢。”
舒翹也只能不情願地理解他,送走了他後,她也不想這麽早就回寝室,于是給嚴慧發了消息:
“我們去做指甲吧?”
嚴慧卻沒有回她的消息,她等不及,只好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她卻接得很快,“喂,我今天有事沒時間。”
然後不待舒翹回答,嚴慧就把電話給挂了。
舒翹拿手機的手僵在半空中,頓覺無語,嚴慧未免也太幼稚了些,怕是還在為上次沒有幫她家的生意和陸觀說好話的事生氣。
這樣一想,嚴慧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過寝室了,她還以為只是單純地回家住,這樣一看,應該是不想和她打照面。
至于麽?她這樣想着。
有脾氣是吧,那今後最好別再有事求她。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章章都會很精彩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