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就這麽不自愛?

佟桅言站于病房門口,隔着門上那一方玻璃,清楚的看到病房內此刻正上演着火辣的濕吻大戲。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醫生褂,女人則是穿着醫院的病號服。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忘情的擁吻着。

這一刻,她的心是冰涼的,然而人卻異常的鎮靜,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裏面的那兩個人也都不是她認識的。她就那麽平靜而又淡定的看着吻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然後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男人,是她青梅竹馬,從小就說長大了要娶她為妻的男朋友,也是這家醫院的外科醫生。

然而現在,兩人都長大了,也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他卻在這裏與別的女人吻的難舍難分了。

至于那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呵……

佟桅言只是幹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這層是VIP病房,走廊上沒什麽人,很安靜。

所以,佟桅言在病房門口足足站了有五分鐘都沒有人發現她,因為沒有人經過。

而病房裏的那兩個人,她站了多久,他們就擁吻了多久,甚至更長。

因為,佟桅言到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抱着吻的激情又纏綿了。

佟桅言沒再繼續往下看,因為她覺得惡心,轉身。

病房裏,文景萱推了推抱着她吻的不願意松手的許蒙,一臉的嬌羞。

“怎麽了?”許蒙雙眸迷蒙的看着她,輕聲問道,語氣有些粗沉又有些喘,迷蒙的眼神裏還帶着一絲欲罷不能。

文景萱羞澀的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對着很輕的聲音羞答答的說道,“外面好像有人。”

說完,頭垂的更低了,一副嬌羞又害害臊的表情讓人有一種視覺上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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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蒙轉頭朝着門的方向望去一眼,“沒有啊,沒人。你啊,就是害羞。”說着,很是寵弱的刮了下她的鼻尖,臉上的表情滿滿的盡是歡喜。

文景萱擡手在他的胸前輕輕的一捶,輕聲嬌嗔,“許醫生,你壞透了。哪有醫生在上班時候這麽對待自己的病人的!”

許蒙低低的輕笑出聲,柔情脈脈的望着她,說着蜜一樣的話,“只對你一個病人這樣而已。別的病人看到的只是一個一本正經又嚴肅的許醫生,可看不到這個樣子的許醫生。”

“你真讨厭!”文景萱羞紅着一張臉,又是一聲嬌嗔,“我才不相信呢!誰知道你都跟多少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對天發誓,只有你一個!”許蒙一手摟着她,另一手舉起,做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如果騙你,讓我……”

“不用了!”文影萱趕緊捂住他的嘴,揚起一抹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相信你了。你快去工作吧,我可不想被人笑話。”

“那我晚點再來看你。”許蒙一臉寵弱中帶着壞産笑的說道。

“讨厭!”文景萱嬌嗔,卻滿臉都是甜蜜的笑容。

許蒙轉身離開。

身後的文景萱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緩緩關上的病房門,那眼神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在門外許蒙轉身透過玻璃看她時,立馬轉換成一臉柔情蜜意的嬌甜。

“佟老師,見着許醫生了嗎?”有護士與佟桅言迎面相遇,笑盈盈的問她。

“哦,沒有。可能他忙着吧。”佟桅言朝着她嫣然一笑,柔聲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麽急事,就不打擾他工作了。你忙,我先回去了。”

“哎,一會我見着許醫生,我會跟他說下,你來找過他。”護士很是熱情的說道。

佟桅言與許蒙的事情,醫院與許蒙認識的人都清楚。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的一對,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好,那謝謝你了。”佟桅言微笑着說道。

“客氣了,我們可還等着吃你和許醫生的喜糖呢。”護士笑的一臉認真的說道。

佟桅言沒再說什麽,只是婉柔一笑,然後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佟桅言!”身後傳來疾言厲色的叫聲,帶着命令般的語氣。

佟桅言止步轉身,看到文景萱笑的一臉得意而又張揚還帶着一絲挑釁的看着她,唇角往上一翹,“人都來了,怎麽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呢?”

“有事?”佟桅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問。

文景萱“嗤”的一聲諷笑,就那麽一臉嘲諷的看着她,“剛才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麽,還不願意放手啊?你怎麽就這麽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身份,你覺得你配得上許蒙?識相的就給我離許蒙遠一點!”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話?”佟桅言一臉冷漠的看着她,涼涼的說道。

“啧啧!”文景萱看着她連連搖頭,嗤聲,“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沒臉沒皮的?還身為人民教師,卻纏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有什麽臉面去教那些孩子?教他們什麽?教他們跟你一樣厚顏無恥嗎?還是教他們怎麽樣搶男人?哦,我忘記了,你的厚顏無恥可是從胎裏帶來的!你媽是個老不要臉的,你是個小要臉的!啊——!”

文景萱一聲慘叫,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用着凄凄楚楚的眼神看着佟桅言,嘤噎着低泣,“你幹什麽打我?”

佟桅言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白風襲卷而來,然後聽到大聲的厲吼,“佟桅言,你做什麽!她是病人!她做過手術還沒全好!你是不是瘋了?你會讓她的傷口裂開的!”

許蒙惡狠狠的瞪着佟桅言,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恨不得刺穿了佟桅言。

“許醫生,我……好痛。好像傷口裂開了。”文景萱一手捂着自己的左側臉頰,一手捂着小腹處,一臉很是痛苦的輕吟着,甚至于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的臉自然是慘白的。

“……”佟桅言想要說什麽,只是許蒙根本就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一臉憤恨的瞪着她,厲聲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說完,趕緊将摔倒在地上的文景萱抱起,一臉緊張又不失溫柔的安慰着,“沒事,別怕,有我在。傷口不會有事的。先回病房!”

抱起文景萱急步朝着病房走去。

“許醫生,她是誰啊?為什麽打我?我不認識她。”文景萱偎在許蒙的懷裏,用着很是柔弱的聲音問道。

“我晚點再跟你解釋,我們先處理你的傷口。”許蒙一臉溫柔的說道。

佟桅言站于原上,她甚至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被許蒙抱在懷裏的文景蒙,靠着許蒙的肩膀,微微的側頭,朝着她投來一抹挑釁而又示威的眼神,然後彎唇笑的一臉嚣張又自信。

佟桅言自嘲的一笑,看着漸遠的兩人,心裏卻是拔涼拔涼的,就好似被冰水澆過一般,甚至還有一絲隐隐的痛意。

許蒙,這個她認識了二十幾年,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卻是完全不相信她,甚至都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在他的心裏,她應該就是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病人大打出手的惡毒女人。

呵!

佟桅言一聲冷笑,就那麽直直的看着許蒙抱着文景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他的緊張,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就好似他心愛的瓷娃娃被她打破了一般,他是那樣的珍視。

想來,他是真的對那個女人上心了。

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以為自己會哭的,畢竟這是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但是卻發現,她的臉是幹的,竟然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只覺得整個人是麻木的,似乎被洗劫了一樣,她就那麽木讷呆滞的走着,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腦子裏就不斷的回響着許蒙的話“你是不是瘋了!你太不可理喻了!”

原來,當一個男人變心的時候,竟是這麽快。完全不給你任何适應的時間。

木然的朝着電梯走去,整個人卻是渾渾噩噩的,就好似在做夢一般。

然後……

“唔!”

整個人突然被人困住,圈固于一只強有力的手臂與牆壁之間,她的胸口被一具硬挺堅實的胸膛頂住。而她的唇,則是毫無準備的被人攫住,然後十分用力的貼着。

佟桅言整個人怔住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又滿滿驚悚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而他則是一臉風淡雲輕的樣子。

陌生的氣息鑽進她的鼻腔與口腔,陌生的臉頰就那麽放大的呈現在她的眼前,佟桅言只感到無比的憤怒與羞怨。

伸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然而卻是聞絲不動,他依舊将她頂固于他與牆壁之間,依舊緊緊的貼着她的唇,卻也沒有其他動作。

直至……

佟桅言很用力的咬向她的下唇,甚至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血腥味,他終于松開了她。

“啪!”

佟桅言毫不猶豫的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流氓!”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于她這一個巴掌,并沒有動怒,甚至可以說是心甘情願領打的,然後将手裏的一大束鮮花往她懷裏一塞,淡淡的說了一聲,“拿着。”

說完,未等佟桅言說什麽,一個轉身,邁着穩健的大步赫然離開。

佟桅言抱着一大束鮮花,就那麽怔怔的站于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她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就這麽不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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