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讓皇太極再一次地被哈日珠拉吸引,哈哈哈···· (8)

的,如何說動阿巴亥幫着給豪格張羅一門顯貴親事,至于照看海蘭珠?她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中。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甜食的皇太極摟着海蘭珠酷霸狂拽地說:我和蘭兒天天恩愛和諧,還不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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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暗恨

“将福晉的狐毛鬥篷取來。”皇太極吩咐丫頭,又親手替海蘭珠系上鬥篷這才想牽着她的手出門。

“貝勒爺請先行。”海蘭珠卻捏了下皇太極的手,後退半步笑道。皇太極自然是寵愛自己的,但是自己的身份同他并肩而行卻是有違規矩的,落在他人的眼中,自然會變成對自己不利的流言來。

皇太極對海蘭珠的重規矩很欣慰,他雖然很喜歡她,卻也不想讓人說他寵着的人不曉規矩不知進退。

兩人前後進了烏拉那拉氏的屋子,一幹妻妾忙互相見禮後,烏拉那拉氏還沒有開口,葉赫那拉氏就搶先開口道:“爺,今日是博爾濟吉特氏妹妹跟着大福晉進宮請安的日子,要不讓奴才也跟着一道去?也好多一個人照應。”

皇太極冷冷睇了不知進退的表妹一眼,才轉頭看向烏拉那拉氏道:“你身為大福晉,有人行為不端你該提點一二才是。”

烏拉那拉氏心中閃過憤恨之色來,難道她想呗葉赫那拉氏不恭對待麽?還不是有人仗着是血緣關系就自覺高人一等的。嘴中卻半點也不敢抱怨,只低眉順眼地應喏了:“是,待從汗宮回來了,我定當好生立立規矩。”

皇太極這才點頭,無視一屋子撲着厚粉眼神勾人的妻妾的目光,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動身吧。你和博爾濟吉特氏坐馬車,她的女真話說得不夠好,你慢慢和她說說汗宮裏的規矩以及大妃跟前忌諱的事情。”

“是。”烏拉那拉氏忙低頭應了,她和其他的女人對海蘭珠的警惕再次上升了一個高度,因為十年前哲哲嫁進來的時候都沒有見皇太極如此鄭重呢。

海蘭珠心裏頭雖然不願意和烏拉那拉氏坐同一輛馬車,但是面上卻表現得極為恭敬有禮,對着烏拉那拉氏屈膝道謝:“還請大福晉多多提點了。”

“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的。”烏拉那拉氏淡笑着掃過海蘭珠的衣着打扮,不得不承認海蘭珠的好相貌,就像一顆落在一堆石子裏頭的珍珠,難怪惹得皇太極如此上心。心裏頭卻在想着,要不要在大妃面前透個口風,讓汗宮裏再賜兩個美人進來呢?

在一衆女人或警惕或嫉妒的目光中,海蘭珠的腰肢挺得越發地直了,穩穩地踩着花盤底扶着薩如的胳膊跟在烏拉那拉氏的身後出了門上了馬車,而皇太極自然是騎馬而行的,上馬車前看着皇太極在寒風中泛紅的臉頰,海蘭珠心頭動了下,上了車後還在想着要不要給皇太極做一雙手套或者搗鼓一點防皮膚幹皺的面霜來?

烏拉那拉氏只以為海蘭珠是在緊張,她看了和自己的丫頭高格一道坐在簾檐邊的薩如一眼,故作溫和地笑道:“妹妹別緊張,大妃其實很好說話,只要妹妹別錯了規矩就行了.”

心裏頭卻暗撇嘴巴,烏拉那拉氏這說了像沒說。嘴上卻用蒙語應道:“是。”她自己對阿巴亥卻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前世嫁給皇太極的時候,阿巴亥早就死去多年了,她只從旁人的口中聽過努爾哈赤對小了他三十多歲的大妃的偏寵。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面上努爾哈赤待阿巴亥确實無比的疼愛,就算将之“休離”回娘家最後還是接回了汗宮。

“妹妹的族妹許嫁給十四爺,大妃定會問到未來十四福晉的一些事兒,所以妹妹也不用擔心無話可說。”烏拉那拉氏的目光落在了她帶着精美指套的手上,這是一雙白嫩的毫無瑕疵的手,因為保養得宜,半點也看不出是年過三十的婦人的手。但是和旁邊坐着的海蘭珠一比,她立刻就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即便她對皇太極并沒有幾分感情,但是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嫉火來。

“妹妹青春年少,如今正是貝勒爺最上心的時候,若是能懷上一男半女,也不枉費貝勒爺疼寵你一場。”

海蘭珠聽得烏拉那拉氏突然不善的語氣,看了她一眼,詫異她的情緒變化之快。等一邊的薩如将烏拉那拉氏的話用蒙語說了一邊,海蘭珠忙裝作羞澀狀态道:“我也想呢,只是我額吉說,兒女之事要看緣分的,急不得的。”

“你額吉說得沒錯,這兒女之事确實要看緣分的,像你姑姑,嫁給貝勒爺近十年了才懷上。你可不要像你姑姑這樣,貝勒爺如今年過三十,膝下卻只有大阿哥和大格格兩個孩子。”烏拉那拉氏的眼中帶着一種“侄女肖姑”的懷疑,就差沒有指着海蘭珠的鼻子說你和你姑姑一樣,是個不易懷孕的女人。

海蘭珠心裏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她知道大福晉不喜歡她,這府裏的女人沒幾個喜歡她,但是身為大福晉,若是真的為了皇太極好,就不明白皇太極眼下缺什麽嗎?四大貝勒裏頭,代善、阿敏還有莽古爾泰那個不是兒子一大堆,唯獨皇太極,至今只豪格一個兒子養大了。海蘭珠想起前世皇太極居然在一幫虎狼兄弟裏頭争得了汗位,還真是不容易呢。

“薩如,大福晉說的是什麽呀?麻煩你告訴她,在我出嫁之前,我額吉特地請了草原上最有名望的大師,活佛座下的大弟子看了我的八字,說我的身子雖然弱了點,卻是個兒女雙全的命呢。”海蘭珠故意用蒙古語對着薩如道。

薩如是皇太極給海蘭珠的人,自然一字不少的翻譯了一遍。

烏拉那拉氏的眼神變得幽冷無底,盯着海蘭珠看了片刻見她神色不改,暗忖這丫頭到底是真鎮定還是懵懂?不過不管她是怎麽樣想的,豪格是大阿哥,四貝勒府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其他的人休想和她的豪格相争!

“妹妹還是早些将女真話練習好吧,不然如何和其他的女眷相交呢?總不成時時刻刻帶着個丫頭在身邊吧?”烏蘭那拉氏神色變淡,又看向薩如:“貝勒爺既然将你給了側福晉,你就該多用用心,早日讓側福晉說好女真話才成。”

薩如忙笑道:“奴才遵命。其實只要說慢些,側福晉就能聽得懂的,說卻需要一段時日的。”

“嗯。”烏拉那拉氏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心中卻在盤算着等哲哲的肚子六個月大的時候想法子弄清楚懷的是阿哥還是格格,若是格格,讓她生下來也無妨,若是阿哥,就得另想法子了……

一行人入了汗宮後,皇太極看了海蘭珠一眼,給了她一個淡笑,又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這才轉身往前頭議事的地方而去。

“給大福晉請安,這是府裏的新側福晉吧,長得可真俊,大妃早就在念叨。”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大女人,長相普通但是雙眼極為有神,一看就是十分精明的樣子。

烏拉那拉氏微笑道:“竟勞姑姑出來相迎,讓小丫頭來迎就是了。”随即又對海蘭珠慢慢地說道:“這是大妃身邊的明雅姑姑,還不快見禮?”

這個時候的建州各項禮儀制度都不全,也沒有她一個側福晉向一個奴才見禮的道理的。所以海蘭珠只是對着明雅點頭用着女真話有點結巴地道:“姑姑好,有勞姑姑了。”

明雅本就十分精明的雙眼閃了閃,扯出嘴角好似笑了一下,親熱地迎着烏拉那拉氏往阿巴亥的住處行去,無意之間将海蘭珠給撇在了一邊。

海蘭珠早就有了受冷遇的準備,臉上一直帶着微笑,慢慢地跟着烏拉那拉氏的身後,眼睛卻在打量着努爾哈赤的“汗宮”。實話實說,眼前的這座汗宮還真的比不上皇太極在盛京的皇宮,更不要說和北京城的皇宮相比了,不過是比四貝勒府大了一些的院子而已,所以她的眼中只有好奇卻并無驚豔異色,倒是讓前頭留意她的明雅挑了下眉。

海蘭珠進門時阿巴亥正在和幾個庶妃說話,擡頭迅速地掃了一眼,大多都不認識,唯二熟悉的面孔,一個是側妃堂姑姑明安的女兒嫩阿,一個邊是三貝勒莽古爾泰的額娘,從前的繼妃如今的庶妃的富察氏,她曾是努爾哈赤的大妃,如今卻要在踩着她上位的阿巴亥面前奉承讨好,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即便其中有女人的容貌其實不輸給阿巴亥,卻也沒有阿巴亥身上的那種入骨的媚意,一言一行間說不出得動人,這大概也是努爾哈赤寵愛她的原因吧。

而阿巴亥,看見明雅領進屋的烏拉那拉氏和海蘭珠,停下了說下,居高臨下的掃視了海蘭珠一眼,皇太極喜歡的竟是這樣的女人麽?她暗哼了一聲,就和烏拉那拉氏說起了閑話,将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禮的海蘭珠晾在了一邊,一屋子裏說笑的女人裏頭也好似将地上的海蘭珠給忘記了一樣,哪怕同為科爾沁的格格的嫩阿,也只是掃了海蘭珠一眼也裝作沒看見。

海蘭珠聽着女人們說笑的聲音,一直咬牙跪着,感受到涼氣從膝蓋起鑽入全身。阿巴亥居然真的如此嚣張?海蘭珠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又跪了片刻還沒聽見叫起,身子五分真五分假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一邊的明雅看着海蘭珠搖搖欲倒的樣子,這才對着阿巴亥出聲道:“大妃,側福晉在給您請安呢。”

阿巴亥這才将目光看向海蘭珠,語帶生氣地道:“這孩子怎麽還跪着?也不出個聲。來人,還不扶博爾濟吉特氏請來。”又名人看了坐,她笑道:“聽說四貝勒格外疼你,這樣的樣貌,難怪了。科爾沁果然都出美人呢。”

海蘭珠卻只挂着一臉天真無知的微笑不說話,烏拉那拉氏看阿巴亥的臉色變了這才開口道:“大妃恕罪,博爾濟吉特氏的女真話說得不好。”

“哦?寨桑是怎麽教女兒的?你們府上之前的那個側福晉,哲哲是吧,看着挺知禮的呀?她們是一家的?這話都不說請什麽安呀?”阿巴亥冷冷地掃過海蘭珠的身子,目光中盡是嫌棄,姐姐長成這樣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妹妹能好到哪裏去?難怪将多爾衮這傻小子給勾住了。

阿巴亥确實在遷怒海蘭珠,多爾衮一直是三個兒子裏頭最孝順的,也是最有本事最得大汗寵愛的兒子,她對他寄予了厚望,寨桑一支連續嫁了兩個格格給皇太極,他們的态度不言而喻的。所以多爾衮的大福晉絕對不能事寨桑家的女兒,可這個一向孝順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才相識沒多久的丫頭就頂撞自己,她如何不怒不氣?再則,她只要一想到皇太極對她的态度,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恨意,看向海蘭珠的目光也愈發不善起來。

“你是四貝勒的大福晉,這新福晉什麽都不懂也丢你的臉不是?”阿巴亥斥責烏拉那拉道。

“我以前定好生教導她規矩的。”烏拉那拉氏應道,又忙轉頭對着海蘭珠喝道:“還不快跪下給大妃賠罪?請大妃饒恕你?”

海蘭珠心裏頭再怒再恨,面上卻只能裝出一副懵懂不解的樣子看着烏拉那拉氏。

側妃嫩阿接觸到阿巴亥的目光,忙站起來對着海蘭珠用蒙古語喝道:“還不快給大妃跪下請罪?你這樣子,真是丢科爾沁的臉!”

“……”海蘭珠咬了咬唇,委屈又“不解”地看了一眼烏拉那拉氏,這才緩緩地跪下,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跪下足足跪了大半個時辰,她甚至後悔起不該裝作不會說女真話來。雖然她明白,阿巴亥要想整她,總是能找到主意的。大福晉不會幫她,堂姑姑也不會幫她……耳邊的說笑聲不斷,她卻覺得雙膝越來越來痛感,感受到胸前的石頭好似也越發滾燙,她明白不能再撐下去了,雙眼一閉,她順勢倒在了地上,誰知眼前一黑,不用裝竟真的暈厥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裏隐晦的東西,大家看出來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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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隐情

聽聞海蘭珠在給大妃請安的時候因久跪而暈厥,皇太極騰地在站在了起來,對着臉色不豫的努爾哈赤道:“父汗,博爾濟吉特氏初嫁給兒臣,有失禮的地方也在所難免,還請父汗饒恕她,待回府兒子定好生教導她。”

努爾哈赤皺了下眉頭,顯得臉頰額頭上的皺紋更加地深了,他瞥了皇太極一眼,這個兒子說話做事是越來越滴水不漏了,至于阿巴亥,竟然為難一個才嫁進來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什麽?

“你倒是疼愛新娶的福晉。你和太醫一起去大妃那看看,若是沒有什麽就帶她回府吧,以後莫要再在大妃面前失禮了。”

“是。”皇太極行過禮,也不管兄弟大臣們的眼神,轉身就離開了議事殿。

“貝勒爺恕罪!”一棵枯樹下站在的小宮女瞧見皇太極忙迎了上來,嘴中飛快地将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邊,感受到皇太極身上越來越陰冷的氣息,頭垂得更低了。

阿巴亥麽?皇太極的雙眸變得沉黯起來,暫時拿阿巴亥無法,所有的怒氣都沖着大福晉烏拉那拉氏而去了,這個混賬的東西!他才囑咐了她照看着海蘭珠,竟然将他的話當做耳邊風,難道她以為自己不敢處置她這個大福晉嗎?雙手握了握,進了阿巴亥的偏殿。

“給大妃請安,不知博爾濟吉特氏怎麽樣了?”皇太極很不客氣地直接問阿巴亥道。

“四貝勒還真是疼愛新福晉呀!也是我的不對,沒想到只讓她跪了會子她竟然就暈倒了,這身子骨也太差了些。”阿巴亥看着英武的皇太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來,心裏頭像有幾只貓爪子在撓一樣,忒難受了。

“大妃說笑了,她是我的福晉,我自然該疼她的。”皇太極冷笑了一聲,看着床榻之上被太醫診脈的海蘭珠,早上出門前她的臉上還有着薄薄得粉色,如今已經沒有了,臉蛋兒一片蒼白,就是唇瓣也少了血色。他的心一下子就緊了緊,也不顧一邊還有人看着,待太醫診完脈就握住了海蘭珠的手,“福晉如何了?”

“回四貝勒的話,福晉本來身子骨就不太結實,初來建州水土不服,又心思沉重了些加之這幾日大概沒有好生歇息,所以這才病倒的。”這太醫自然也是人精,當然不會說海蘭珠是因為被阿巴亥罰跪才暈倒的。

“想不到博爾濟吉特氏的身子這麽不好?四貝勒你也太大意了些,早知道這樣就讓烏拉那拉氏向我禀明,我允她吃點請安就是了。對了,聽說你從前的側福晉哲哲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姑姑?讓哲哲開解一番興許就不會這樣了。哎,看着她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不如這樣吧,我身邊的明雅是個有經驗的嬷嬷,讓她去伺候博爾濟吉特氏一段時日,幫着調理一番,也算是我賠禮了。”阿巴亥的大眼流轉,說的話也好像是為了皇太極好,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會這樣想。

“多謝大妃的好意,我府中也有極有經驗的老嬷嬷,且博爾濟吉特氏的陪嫁人裏頭也有這樣子的人。大妃的人還是伺候大妃吧,免得您有個什麽不好,父汗那兒也不自在了。”皇太極直接拒絕,“方才父汗也發了話,我這就帶博爾濟吉特氏回府了。”

皇太極摸了下海蘭珠的額頭,一把抱起了她,看也沒有看神情忐忑的烏拉那拉氏一眼。

烏拉那拉氏心裏暗暗叫苦,她還真的沒有想到海蘭珠的身子骨會這樣差。想到回府後要面對皇太極的怒火,她向阿巴亥投去求救的目光。而阿巴亥根本就沒有理會烏拉那拉氏,她緊緊抿了一下唇,目光陰冷地看着皇太極抱着海蘭珠離開。

烏拉那拉氏暗自磨了下牙,她知道自己又得替阿巴亥背一次黑鍋了,心裏悶得慌,若非豪格的婚事還需要阿巴亥處理,她才不會理會阿巴亥呢。真以為沒人能猜到阿巴亥的心思麽?烏拉那拉氏心中冷笑,即便大汗如何寵愛也阻攔不住大汗的老邁,畢竟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阿巴亥卻才年過三十,正是年輕貌美之時,她自然要考慮大汗之後的事情了,所以她曾送食物給大貝勒代善和皇太極,顯然是看中了大貝勒和四貝勒。相對而言,大貝勒家中妻妾更多,兒子更是有七個,且年過四十,比不得皇太極年富力強。阿巴亥看重的人自然是皇太極了。可惜皇太極拒絕了,只是以阿巴亥被大汗寵得自視甚高的性格來說,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所以今天才這麽針對博爾濟吉特氏……

烏拉那拉氏看着前面抱着海蘭珠還走得飛快的皇太極,眸色變深,貝勒爺真是半點也猜不到阿巴亥的心思嗎?她卻不知道,皇太極早年就看穿了阿巴亥其人的秉性來,在皇太極的眼裏,阿巴亥就是一條渾身都是劇毒的美女蛇,她的眼裏看重的只是權勢,這樣的女人他如何看得上眼?更何況他的額娘,葉赫那拉氏,(即孝慈高皇後)之死,和阿巴亥還有着絲絲縷縷的關系在。

皇太極一抱着海蘭珠上了馬車就褪去了她的鞋襪,卷起褲子看着兩膝蓋上青紫了大片,和旁邊的白皙的幾乎形成鮮明的對比。

“蘭兒,蘭兒……”皇太極心裏頭又憐又有些愧疚,他才說了娶了她就不會讓她受委屈,沒想到這才一天功夫就被人欺負得暈厥。他的眼中閃過冰冷至極的殺意,暗下決心将來定要阿巴亥不得好死。

海蘭珠是被皇太極給勒醒的,看着眼前帶着愧疚的皇太極,她眨了眨眼習慣性地露出了微笑,片刻後才撅嘴撒嬌道:“爺別抱這麽緊,痛……”

皇太極微微松開,伸出手摸着海蘭珠完成月牙的雙眼,愈加愧疚了:“真是個傻丫頭,還笑得出來,我還以為你會怪爺沒有護住你,對着爺哭呢。”

“我是這麽不講理的人嗎?我知道這事兒怪不得你的。”才怪呢,若不是你惹得阿巴亥了,她至于拿她一個才進門的側福晉洩怒麽?海蘭珠心裏頭暗嗤,“不過爺你若是自責,那在我養傷的時候回府了就都陪我,好不好?”

皇太極看着海蘭珠蒼白的臉上狡黠的神情,心裏頭又憐又愛,暗想這小丫頭果然是愛煞了自己,只想自己多陪着她。也罷,看在她初來就受了委屈的份上,答應了就是了。

海蘭珠看皇太極點頭應了,笑容也更甜了。

海蘭珠被皇太極抱回了她的院子裏,看着一屋子被皇太極支使的丫頭婆子,而烏拉那拉氏被晾在了一邊,她也不出聲提醒——若是之前烏拉那拉氏在阿巴亥面前稍微勸那麽一句,她也不至于受罪的。沒道理她被人欺負了還去裝大度!

“哈日珠拉……側福晉怎麽樣了?聽說她受了傷暈倒了,可還好……”門外傳來了哲哲關切不已的聲音,讓海蘭珠也驚了下,哲哲竟然來了?

其實不止哲哲來了,葉赫那拉氏、顏紮氏、完顏氏等人都親自過來了,當然了,她們并不是真的關心海蘭珠,不過是想在皇太極面前表現得“友愛大度”而已。至于哲哲,當然是來看侄女的慘狀的。不過面上她和海蘭珠并沒有撕破臉還是親姑侄,自然表現得比其他的女人更關切了。

“姑姑別擔心了,我沒事的。”海蘭珠只覺得被哲哲握着的手腕一陣劇痛,她的臉色一白,心中惱恨不已,卻還得裝樣子出聲勸道,“姑姑懷着孩子,千萬別因為我這點小事而動了胎氣,那就不好了。”說着偏頭看向皇太極道:“爺,姑姑的身子貴重,還是讓她回去吧。”

皇太極本就不耐煩女人們都湧了進來,各種花粉胭脂氣味混在燒着炕的屋子裏,讓人的鼻子發癢。“好了,都散了吧,不要打擾側福晉養傷。”他的目光落在烏拉那拉氏豐腴的背影上,“自今日起,烏拉那拉氏你禁足半個月,府中的事務交由葉赫那拉氏和……”微微頓了下,還是點了哲哲的名,“葉赫那拉氏和哲哲來打理,你好生教導大格格,沒事不要出屋。”

烏拉那拉氏心中一寒,失去了管家之權也就罷了,以後都不要出屋是什麽意思?她擡頭看向皇太極本來想分辨幾句的,但是接觸到他如冰似雪的目光,心中一顫,竟然一個字也不敢多言,忙狼狽地低下了頭。而哲哲,心裏一熱,貝勒爺心裏還是有她哲哲的!

海蘭珠的心情有些複雜,看來得想法子讓皇太極知道自己也是打理家事的,不然哲哲有着管家權,要使壞實在是太容易了!“爺,姑姑懷着孩子,這樣勞累她若是傷了腹中的孩兒可怎麽好?我看還是讓顏紮庶福晉和葉赫那拉姐姐一道打理家事吧。”

海蘭珠打着關心哲哲的名頭說着誰也不能挑她的不是,衆人心裏頭卻是各有想法的。皇太極深深地看了海蘭珠一眼,點頭同意了。而哲哲,卻是臉色一白,心裏将海蘭珠海恨到了頂點。

等衆人都離開了,海蘭珠看皇太極的樣子還是不大高興,想了會兒便喊桑娜将她的陪嫁單子給拿過來。見皇太極果然感興趣地看了過來,她故作得意地道:“爺也想知道我阿布和額吉給了些什麽給我吧?”

皇太極當然不是肖想妻子陪嫁的男人,但是看海蘭珠的樣子,心裏頭也升起了好奇來,寨桑并不是很寵愛海蘭珠,他給得陪嫁難道不少?要說皇太極還真的猜錯了,寨桑給得陪嫁還真的不少,至于原因卻是和哲哲有關了。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紮娜動手的事情,但是他是了解自己的妹妹的為人的,海蘭珠很難讨得好去,而自己卻不能一心為女兒撐腰,故而嫁妝并不薄,除去衣料、金銀首飾、藥材等等,最珍貴的還是三百匹蒙古馬。所以皇太極也驚到了。

海蘭珠卻大概猜到了寨桑的心理,暗嘆了下撇開不想,翹着唇角對着皇太極笑道:“爺現在發覺了娶我的好處了吧?快來說幾句好聽的哄哄我,說不得我一高興就送點給你喲。”

皇太極看海蘭珠嬌俏的神态,大笑出聲,一時間,心裏頭的怒氣和殺意全都飛走了,雙眸變得溫柔無比,摟着她的腰肢狠狠地親了兩口,才道:“好,爺這半日那裏都不去,都來哄蘭兒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今天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弄得心情好糟糕,讓阿橋都生出了厭世的感覺,晚上大哭了一場心情平複了一些,才碼了這章,欠的加更,看那天有空我補上吧~,請妹子們體諒一下~~

29心思

“今兒的事情,爺不會再讓它發生的。”皇太極摩挲着海蘭珠的頭發,溫聲安慰道。

“不怪你的,誰也沒有想到大妃還在因為布木布泰的事兒遷怒我。”海蘭珠看着自己的膝蓋嘆道,“布木布泰性子很高傲,她不像我,一直被阿布和額吉寵愛着,她從來都以為她會做多爾衮的大福晉的。”見縫插針上一下布木布泰的眼藥!海蘭珠在心中得意地笑了下。

“在咱們大金,側福晉也是妻,和大福晉沒有什麽差別的。”皇太極不以為然地道。

“……”海蘭珠瞪了皇太極一眼,就算側福晉也是妻子,但是大福晉畢竟是最尊貴的,能夠做大福晉,誰願意做側福晉呢?随即垂下頭,不管前世裏皇太極在如何疼愛自己,自己也只是他沖多女人中的一個……

皇太極看海蘭珠突然委屈地樣子,難道海蘭珠想取代烏拉那拉氏做大福晉?他撫摸着海蘭珠頭發的手微微一頓,仔細打量着海蘭珠的神情耐心地問道:“怎麽了?難道是蘭兒你覺得做爺的側福晉委屈了?”

“……,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海蘭珠心裏頭有點不舒服,她知道皇太極這個時候還沒有真正愛上自己,他所謂地對自己好,不過是比其他的女人更疼愛自己而已。她感覺到皇太極的刺探,故以反問道。

“假話和真話我都想聽呢。”皇太極覺得有趣,問道。

“真話嘛,我想做你的元妃,可惜漢人有詩說得好,君生我未生,元妃也只是奢望了。假話嘛,做側福晉和福晉是一樣的。”海蘭珠翹着嘴唇看着皇太極道。頓時感受到皇太極身上的氣息變柔,心中一曬,壞心眼地道:“爺可知道下一句是什麽?”

“是什麽?”皇太極感興趣地追問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海蘭珠看皇太極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心裏暗哼,縱使有前世的記憶,我如今也才十五歲,而皇太極你再怎麽英勇,也年過三十了呢。

“……,原來蘭兒你是嫌爺老麽?”皇太極的手突然從衣襟下鑽了進去,揉捏着她的纖細柔美的腰際,嘴唇也也含住了她的耳垂。

“沒有,沒有……”海蘭珠心裏暗叫糟糕,不該提這個話題,前世今生皇太極都是很在意年紀的。不過片刻,她就神思迷糊起來,身體也軟成一灘水般由着皇太極動作了。

丫頭婆子們都是有眼色的,很快就都退得一幹二盡,屋中只餘下男女的喘息聲。

正院裏,烏拉那拉氏臉色鐵青一片,将手邊的茶碟茶盅全都摔碎了,“葉赫那拉氏以為沒有我她就能上位麽?妄想!烏瑪,去請大阿哥來。”

烏瑪應了是,匆匆請了大阿哥豪格過來。

“額娘,我聽烏瑪說阿瑪罰你禁足且不能再管家了?你好端端地為什麽又惹阿瑪生氣呀!”豪格身體高大結實,面貌粗犷,和皇太極并不像,性情更是不像了,反而下巴鼻尖和烏拉那拉氏很像。他一進屋,看見滿地的碎片就很不高興地質問,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怕皇太極因為額娘而遷怒到他。

“你這孩子,哪裏是我惹你阿瑪?你阿瑪不好去找大妃的晦氣,只好沖着我發火了。”烏拉那拉氏瞪了兒子一眼,“你以為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今日這事兒一過,大妃那兒是成了,三公主莽古濟的女兒拖仁娜雅将是你的大福晉。”烏拉那拉氏将好消息告訴了豪格。

“真的?三公主是三貝勒的同母妹妹,三公主的大女兒阿如雅嫁給了岳托(代善的長子),而我若是娶了托仁娜雅,明年應該就能分得自己的牛錄了。”豪格驚喜地道。

“為了你的婚事啊,額娘不得不跟着大妃的步調走,她要罰博爾濟吉特氏,我怎麽攔着?博爾濟吉特氏倒也罷了,我現在最恨的是葉赫那拉氏,這個賤人,要是由着她把持府裏的管家大權,你額娘我還不得在水深火熱裏?豪格,所以,額娘要你幫着我罰一罰她!”烏拉那拉氏冷笑道。

豪格很滿意自己大福晉的人選,對烏拉那拉氏也畢竟耐心了點,點頭同意道:“我答應額娘就是了。”

“你阿瑪很喜歡新的側福晉,至少半個月內是會歇在新福晉那兒,葉赫那拉氏最是沉不住氣,一定會去離新側福晉院子最近的西邊花園裏,你在後頭的花園裏遇見她的時候也被避開了,和她多說說話,最好從她那兒順點東西來。”烏拉那拉氏憤恨地道。

豪格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自己額娘打的主意,臉一黑低聲吼道:“這怎麽行?阿瑪會生我的氣!”

“你是你阿瑪唯一的兒子,他不會氣的。而且你阿瑪素來不喜歡葉赫那拉氏,他只會遷怒葉赫那拉氏,然後發覺你長大了該娶福晉了,正好去向大汗提婚事。”烏拉那拉氏篤定地道。

“……,好吧,就這一次!”豪格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而烏拉那拉氏母子的對話,次日裏就通過耳目傳到了哲哲的耳中,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雙眼閃閃發亮,腦中很快就有了計劃,“高格,咱們再推一把,将豪格和葉赫那拉氏的事兒做實了,葉赫那拉氏會被休,豪格也會被厭棄的!”

高格笑道:“主子真是英明,奴婢讓人好生盯着大福晉的人手,她的人以動,咱們在葉赫那拉氏那兒的人也跟着動。除了葉赫那拉氏,大阿哥又遭了厭棄,只要主子生下了阿哥,這以後大福晉的位子定是主子您的。”

哲哲被高格得話語引得心花怒放,雙眼中的光芒更加懾人了——現在的挫折只是暫時的,就憑着哈日珠拉今日的表現,皇太極遲早會知道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哲哲!

海蘭珠當然不清楚這些女人們間的暗潮湧動,窩在屋中養了幾日的傷,便好了大半。這幾日裏皇太極當然不可能時時刻刻地陪着她,作為四

關雎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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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讓皇太極再一次地被哈日珠拉吸引,哈哈哈····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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