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便應了下來,起身随他去了。
長廊幽靜,待走出長廊,淩曲喚出佩劍,然後轉頭看着她,“你尚未學習法術,就先與我共乘一劍。”
其實,白嫤的法力已經恢複,不過也不想撫了他的好意,于是便點了點頭。
淩曲乃蕭流音的入室弟子,法力自然是厲害的緊,這飛行術是最入門的法術,可是,若要将這飛行術運用自如還是極為不易的。
足下的劍極為平穩,空的的空氣稀薄而涼爽,似乎是顧着她的感受,淩曲特意将速度減慢的不少。
朝着下方看去,幻景山被煙霧缭繞,染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其實,她曾經聽師傅提起過天涯海閣,只不過,對這些整日除妖的門派是在不感興趣,她喜歡清閑,喜歡閑雲野鶴般的生活。
等落地的時候,白嫤才發現,這裏是寧城。
“淩曲,你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麽?”
看着熱鬧的市集,一派安居樂業之态,淩曲笑着,“整日呆在山上不是悶得慌嗎?今日可是流問師伯說要帶我們出來玩玩的。”
白嫤一笑,眉眼染上幾分小女孩的嬌媚,“那楚流問呢?”
“說是在錦繡樓等我們,可是……”淩曲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我很少下山,根本不知道錦繡樓在何處,要不我找人問問?”
聽了他的話,白嫤笑意更濃,“你随我來吧。”
見白嫤蓮步姍姍,淩曲跟了上去,“白嫤,你對寧城很熟?”
白嫤邊走邊答,笑意慢慢斂了回去,靜若無聲的吐出一句話,“曾經在這裏,有一個認識的人。”
“是嗎?那今日正好好可以去拜訪一下,敘敘舊。”淩曲說着,清秀俊朗的臉上滿是單純的笑。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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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淩曲不解。
白嫤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笑着,“她,已經不在了。”
她的表情并不哀傷,甚至臉上還是一如往常微笑。
可是淩曲卻感覺到,那是一種看透一切的感覺,仿佛,沒有什麽,可以影響她的情緒。
她一直是一個清若白蓮,寧靜似水的女子,可是,那美麗的瞳眸,眼底是無盡的似水,那種感覺,仿佛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忘川輪回。
那個時候,淩曲就有一種感覺,這個看似簡單的女子,并不簡單。
來到錦繡樓,只見楚流問,尋離,碧芙,紅袖,點了一大桌美味佳肴,正大快朵頤。
看見他們到來,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來,看着滿桌的大魚大肉,白嫤忽然有一種想法:天涯海閣的夥食,是不是不好?
楚流問放心手中的筷子,然後用一用以為優雅的姿态,端起一杯酒,緩緩喝下,放心酒杯,朝着白嫤走來,落座于她身側。
“我說白嫤啊,上次和你提的事考慮的怎麽樣?”
白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漂亮的眼睛看着楚流問,甚是誘人。
美色當前,楚流問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那水嫩嫩的小臉,“跟了我,可是福利多多喲,保證比流音那厮更加對你關愛有加,如何?”
“嗷嗷,師傅,你當我們不存在啊,一見白嫤就調戲加誘拐!”紅袖一屁股坐到了楚流問的大腿上,還以一種極為大逆不道的表情掐着自己師傅的脖子。
“咳咳,我說……紅袖,你……咳咳……你真要為師的命啊!”楚流問好不容易掙脫,聲音都微微顫抖,仿佛在控訴小徒兒十惡不赦的罪行。
其餘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看着熱鬧。
白嫤保持沉默,往嘴裏塞了一顆葡萄。
夜幕降臨,寧城卻比白天更為熱鬧,放眼望去,萬家燈火闌珊,一派祥和安寧之感。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成為這夜晚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白嫤擡頭,看見無數孔明燈冉冉升起,飄在空中,點綴了整個夜空。
“據說寧城的老百姓們在秋季豐收之後便會在晚上放孔明燈慶祝,一來感謝上天的賜予,二來可以許下自己的心願,是不是很有意思?”一直不開口的尋離說道。
碧芙和紅袖早已跑的沒影了,楚流問派淩曲去保護她們,而自己,卻不知道去哪裏溜達了。
“尋離你也信這些嗎?”
語罷,只見尋離笑了笑,“天上的仙人自顧不暇,那會管人間什麽事。”
他的語氣,近乎諷刺。
和尋離走着,今晚的夜市似乎過于熱鬧,不過,從前,她是很喜歡這些熱鬧的場景的,只是這一千年,經過時光的打磨,已經慢慢将她的棱角磨平,她早已不再是從前無憂無慮單純無邪的白嫤了。
“我也不信。”她的眉梢染着淡淡的笑,然後側過頭看着尋離,“我只求我自己。”
尋離似是驚訝,又仿佛是驚豔,而後爽朗一笑,“白嫤果然是有趣,小小年紀,仿佛是經歷了許多似的。”
她可以和他說,其實自己已經四千歲了嗎?
“白嫤?”他叫她。
“嗯?”
尋離微笑,“陪我去喝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18酒不醉人人自醉
泛舟湖上,四周漂浮美麗的水燈,猶如荷花一般靜靜的飄蕩着。
尋離給白嫤斟酒,自己一飲而盡,似乎是經常喝酒,尋離的酒量不錯,喝了好幾杯都不改容色。
“我說尋離,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白嫤淺嘗杯中酒,覺得有些辣辣的,這味道,她是在不喜。
“心中的确壓抑許多,今日見寧城一派安居樂業之象,心中也頗有感觸。”他仰頭望着空中的一彎明月,月色柔和,讓他的臉看起來仿佛是鍍了一層銀光。
“我自小被送入天涯海閣,父母對我期望甚高,拜入師傅門下,學習獵妖師叔,這一切的一切,其實,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只不過,我是家中獨子,這一切,容不得我選擇。”
“原來尋離你,是想家了。”
“呵呵。”他轉頭看着她,“不過你可不能告訴碧芙和紅袖她們,不然又要嘲笑我了。”
“好吧,我盡量,呵呵。”白嫤的心情不錯,咧着嘴笑着,比往日多了幾分小女孩的天真爛漫。
尋離看着,竟有些愣住了,那笑靥如花的臉仿佛勾住了他的魂,不過,只有一剎那,而後,眸中的驚豔隐去,恢複平常。
“白嫤,你難道不想家嗎?”
話落,仿佛一下子安靜的下來,尋離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我……也想。”她回答着,臉上是淡淡的,疏離的笑,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她想,想祁因山,想師兄,更想師傅。
素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她不勝酒力,頓時雙頰飛上紅霞,嬌媚萬分,眸中滿是醉人的妩媚,“可是想有什麽用,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嫤,你可別喝醉了,不然流音師叔可要責罰我的。”他欲截住她的酒杯,那知,那小手靈活一轉,竟讓他撲了個空。
白色的衣袖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那淡淡的幽香,芬芳而淡雅。
又是一杯飲盡,更添醉意。
只見白嫤勾着唇,雙眸顧盼生輝,笑吟吟的看着他,“放心,我不會讓他責罰你的。”
想起流音師叔對她寵愛有加,尋離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麽,“那日碧芙和紅袖師妹向你讨教禦師之道,你究竟和她們說了什麽?”
“呵呵。”白嫤已然醉了,“三個字。”
“三個字?”
“嗯。”白嫤點了點頭,臉上帶着少見的俏皮,“苦,肉,計。”
“哈哈,白嫤看似乖巧,殊不知小腦瓜裏竟都是這般調皮想法。”
“試問哪個做師傅的不疼徒兒,何況她們都是女孩子,做師傅的自然疼愛,其實,根本就用不着什麽禦師之道,本來就極為疼愛她們,不然,也不會養成這般嬌縱的性子。”她娓娓道來,仿佛這一切,都是深有體會。
的确,她是深有體會,那三千年,師傅總是寵着她,以至于,養成了一個嬌縱的白嫤,這一切,都是仗着師傅的寵愛。
“不過,男子不比女子,不可嬌養,可要吃些苦頭,不然,不成大器,尋離,若那你師傅待你苛刻,那麽,就意味着他對你寄予厚望。”她凝眸看着他,笑意斂去。
那是,不符年紀的成熟。
那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
尋離淺笑,這白嫤,果然不是常人,小小年紀,竟熟通人心。
可憐的尋離心中猛誇白嫤,殊不知,有一門法術,叫讀心術。
收到流問師叔的消息,說他們已經再回天涯海閣的途中,叫他好生護送白嫤。
看着爛醉如泥的白嫤,尋離不由得無奈一笑:究竟是誰陪誰喝酒啊?
輕輕将她抱起,那柔軟輕盈的身體分外嬌弱,紅彤彤的臉頰滿是誘人的嬌媚,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那是一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