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被教訓了?

譚坤澤活着的第二十年,從讀了個職校出來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攢點錢回到老家,被父親安排着跟個隔壁村素未謀面的女人結婚,結婚前晚,譚坤澤掙的那點錢全被酒鬼父親給卷跑了。

婚也沒結成,女人是個很勢利的人,指着譚坤澤的臉破口大罵,院子裏站了一群沸沸揚揚看熱鬧的人,最後夜深了就剩條狗還圍在院子轉想讨點吃的。

譚坤澤在旁邊老瓦片房的廊檐下坐了一整夜,裏面住着奶奶,因為年邁耳背聽不見外面的吵吵嚷嚷而早早睡下了。譚坤澤抽了大半夜的煙,早上醒來的時候,那棟二層小磚樓的大門大開着,房子裏面值錢的東西全被女人給拿走了。

譚坤澤的二十歲一無所有,只剩下一個奶奶。

老人在院子裏喂雞,坐在張小板凳上,手裏捏了把去年的舊米。

譚坤澤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被認出來了,老人立即站起身來步履蹒跚地走來,嘴裏說着家鄉話,米粒灑了一路。

“小澤,你終于舍得回來哇。”老人布滿皺紋的臉上抽動着,渾濁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當初離開時原本就高大的少年現在已經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

譚坤澤趕緊把老人扶住,三四年沒見的老人倒也沒變瘦,但是背佝偻得更低了。

旁邊的老房子早就塌掉了,老人現在住在旁邊的磚樓裏,破破舊舊的但打理得也算幹淨。

溫南從身後走了出來,有些羞澀的樣子,譚坤澤給老人只說了溫南名字,怕老人一時間接受不了。

奶奶高興地看着溫南,接過溫南手上的東西,直誇獎道:“這男娃兒長得真乖,好啊好啊。”

溫南聽不太懂,但明白在誇自己,臉上盡是得意的小表情,譚坤澤撫摸着他的後頸,說:“叫奶奶吧,她聽得懂。”

“奶奶好。”溫南乖乖地喊道。

兩人被拉進房子裏坐着,老人太高興了,一會兒端着茶水來,一會兒又拿着水果,家裏僅剩的一些好東西都被搬了出來,然後揣着錢讓他倆先歇着會兒說要去買點肉,譚坤澤說什麽老人也不聽,自顧自的走出了。

溫南打量着牆上的貼畫,很多都已經磨損不清了,他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對貧瘠破舊的房子一點也沒有嫌棄的神色,還很有興致地問起譚坤澤小時候的事。

譚坤澤削了個蘋果切成小塊兒時不時地投喂着他,鄉下長大的孩子無非就摸魚抓蝦、翻牆爬樹掏鳥窩那幾件事,溫南倒是聽得津津有味,說自己小時候從來沒做過這些。

期間有鄰居見外邊停了輛車特地抱着好奇心跑過來看,看到是譚坤澤說話還是一樣的拐彎抹角、陰陽怪氣,見身邊還跟個白白淨淨的男孩,看着年紀也不大,又在心底各自猜測着。

譚坤澤把溫南支到樓上去,言語不善地把人打發了。

等着老人拎着幾大斤肉回來已經是半小時後。

等晚上晚飯過後,譚坤澤摟着人在二樓剛收拾出來的房間床上躺着。

溫南剛洗完澡,全身帶着涼絲絲的水汽,對面放了臺小電風扇,是老人特地放來的。鄉下的溫度比城市裏要低一些,但鄉下的房間多半是南北通透的,被傍晚的陽光曬着還是有點熱。

溫南趴在譚坤澤身上一動沒動,像只盡職盡責的小冰袋。

外面的天黑得很晚,橘紅的光線從林間穿透進來,溫南被刺得眨了眨眼把臉埋進譚坤澤另一邊頸側。

“奶奶睡得好早。”溫南臉頰貼着譚坤澤滾燙的皮膚蹭了蹭,又說,“忙一下午應該累了吧。”

譚坤澤說:“她一直都睡得很早,耳朵不好有時候聽不見人說話也就只有早點睡覺。”

譚坤澤也慶幸老人耳朵不好,至少這幾年裏少聽了許多閑言碎語。譚坤澤也想過把老人接走,畢竟家裏就剩她一個人,譚坤澤怕她受委屈,老人說不喜歡大城市,在窮鄉僻壤待了幾十年早就習慣了,譚坤澤也沒多說什麽,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活得窮困潦倒。

而他那個酒鬼父親從那天走了之後竟再也沒回來過,或許死了也說不定。

“奶奶的世界肯定很安靜,也很簡單。”溫南說,“我就喜歡這樣。”

溫南突然撐起身子,眼神晶亮:“我們要不搬回來跟奶奶住吧,或者把奶奶接過去。”

“她不喜歡去外面。”譚坤澤嘆了口氣,問,“還有,你難道不上學了?”

溫南哼了一聲,又趴回去,指尖點着手下緊實的肌肉,郁悶自己的想法又被譚坤澤看出來了,他不是不想上學,只是再過幾天開學他感到有點恐懼而已。

……好吧,還是不想上學。

溫南也嘆了口氣,眉心小皺,他的心态已經好很多了,結果還是會想着逃避。

“就不想上學。”溫南劃着手指從譚坤澤的胸膛移到腹肌,臉頰粉紅,“我在家給你洗衣做飯就很好。”

當譚坤澤的小妻子,每天老公工作回來累了捏捏肩捶捶腿,再跟着老公一起去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做愛睡覺,每天簡單地重複這些事也感覺很幸福。

啪——溫南的屁股挨了一下。

“想被教訓了?”譚坤澤的聲音聽起來又沉又冷。

“不好嗎?”溫南裝着眼淚汪汪的樣子,伸出舌頭去舔譚坤澤下巴,早上他幫譚坤澤刮過胡茬,上面還有些粗砺的觸感和一條微不可見的口子,溫南軟聲引誘着,“還可以幫老公暖床。”

說完兩條大腿夾着譚坤澤開始亂蹭,之前作亂的那只手也伸進男人的褲腰裏,冰涼細軟的手指包裹住那一大團東西慢慢地滑弄。

“老公,老公……”溫南動情地小聲叫着,“屁股被打疼了,你幫忙揉揉。”

“哪兒疼?”譚坤澤低聲問道,覆在溫南屁股蛋上的手肆意蹂躏起來,不過一會兒溫南短褲和內褲都被扒下來,露出被捏桃紅色的屁股肉。

溫南嬌氣道:“哪兒都疼。”

短褲和內褲被扔在一旁,溫南前面濕潤的陰莖被譚坤澤捏在手裏,然後裹着溫南套弄着自己那根陰莖的手,兩根顏色、型號不一的性器碰在一起互相歡快地摩擦着。

“好燙……”溫南無力地倒在男人身上,身體重疊交纏着,舒服得直喘息,不久後便稀裏糊塗地射了滿手。

“寶貝爽了嗎?”譚坤澤問他。

溫南閉着眼睛點點頭。

譚坤澤手上松了勁兒,把溫南的姿勢調整好,腿分開在兩側,屁股微微翹起,堅硬滾燙的陰莖頂開兩片陰唇,果然裏面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譚坤澤磨蹭着半天沒進去,溫南被磨得騷癢難耐。

“這裏面也疼,老公快進來。”

“別急。”

譚坤澤固定住溫南情急亂扭的腰,碩大的龜頭沿着穴口緩緩頂了進去,直到全根沒入,兩人上下交疊的身體才算是密不可分。

男孩纖瘦的身體仿佛柔弱的菟絲花攀附在男人堅硬黝黑的軀體上,插在其中的猩紅粗獰的陰莖有規律地消失在那口嫩穴中,挺翹的臀肉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掂握住,随着插入頂弄的動作而不斷起伏。

兩人在日落時分溫柔地進行着一場歡愛。

老舊的玻璃窗外是一輪巨大的紅日,暖光灑在床上交纏的軀體上,塗上了一層薄薄的欲色,

身下的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難以掩蓋的是,男孩溫軟的嬌哼和男人壓抑的低喘在房間內回蕩。

“老公……嗯,明天把外面的院子整理一下吧,種花的話應該很漂亮。”

“想種什麽花?”

“奶奶喜歡什麽就種什麽。”

譚坤澤動容,側頭在溫南頸邊落下一個吻,過了許久譚坤澤才說:“南南,謝謝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