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關于兩人是怎麽認識的
狗血預警!感覺其實可以不看也沒多大影響。
溫南原本有個不錯的家庭,父親是個高級建築工程師,母親是個小學老師,也算是出生于高知家庭了。
最初把溫南生下來後,對于溫南這副特殊的身體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因為長相更偏向于女孩的秀美從小到大被欺負得也不少,即便如此溫南還是像正常男孩一樣長大了。
是從溫南上初中開始後,逐漸兩人都不太管溫南了,一個是因為忙,一個是因為出軌。
母親直接把人出軌對象領回了家,溫南周五放學在卧室門口看到了床上正翻雲覆雨的兩人。
自己的母親跟學生家長勾搭在了一起。
溫南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當晚深夜在激烈地争吵聲中,溫南得到了母親甩過來的一個巴掌以及父親醉後的大罵。
老子是上輩子殺人了才會生出你這麽個怪物玩意兒。
空酒瓶砰地在溫南腳邊炸開,溫南全身麻木地在原地站了快一晚上,第二天從地板上疼醒時,腳邊全是血。
接下來的日子裏母親已經離開了,溫南知道她或許回外婆家了,但他不記得外婆家在哪兒,去不了也打不通電話,手機那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是空號。
溫南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
父親會連續好幾個星期不回家,他比之前更忙了,每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是把錢留給溫南。不喝醉的父親有時候會抱着溫南哭,哭得簡直不像個男人的樣子。
等到了初三下學期,父親好像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給溫南的零花錢也越來越多,公文包裏除了塞得鼓鼓囊囊的圖紙還有溫南沒見過的方形小包裝袋。
他在超市收銀臺的地方見過,和口香糖放在一起的東西。
那天父親心血來潮地說要帶他去玩,在工地臨時搭的帳篷內,父親在跟一群人交談,溫南羞怯地站在外邊兒,實在憋不住了就四處閑逛。
四周都是灰塵,溫南覺得這裏好髒,才刷的鞋瞬間就蒙上了一層灰。
前面急匆匆地走來了一群人推着東西,溫南趕緊避讓開來,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鋼筋,在腦袋差點就砸到後面架子上時被一雙大手扶起。
溫南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看到逆光站着的高大男人,正皺眉盯着他。
溫南小聲對着男人說謝謝,旁邊有人笑問着哪兒來的小朋友,都開始雇傭童工了嗎。
溫南臉頰泛紅,解釋着自己不是,再回頭看,男人早已經離開了,空氣中仿佛還殘留着男人的汗味,展露着原始的強烈的雄性氣息。
晚上父親下班後帶着他跟一群領導、管理人員去吃了飯。
在包廂裏他被迫回答了好多自長輩式提問,随後包廂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女人和一個跟溫南同齡的男孩,那個大老板模樣的男人讓男孩坐在溫南旁邊,說兩個小孩子會更有話聊一些。
男孩一直向溫南炫耀着自己的各種東西,而溫南全程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因為那個女人說要去洗手間,而溫南的父親随後也出去了。
溫南在廁所外的洗漱臺旁邊站着,當年母親在卧室時跟別的男人親熱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溫南面前。
他捂着嘴,惡心得想吐。
回去時包廂裏吵吵鬧鬧的,溫南看見白天裏見到的那些工人在裏面鬧事,随後是噼裏啪啦的碎玻璃聲,裏面的亂成一團糟。溫南捏着脖子的手越發地緊,金碧輝煌的走廊仿佛成了迷宮,溫南在快要窒息前終于逃了出去。
他又看到白天裏看到的那個男人,叼着煙漫不經心的樣子蹲在路邊,溫南走上前去,眼睛裏全是水霧。
“救救我……”
這是溫南對譚坤澤說的第二句話。
後來事情怎麽平息的溫南也不得而知。
一邊是尋釁滋事,一邊是拖欠工資,最終戰勝的不過是資本的力量。
在後來中考結束暑假開始,溫南每周會拿一天時間都跟着父親去工地,只要去了他就會主動去找譚坤澤,男人一般都很忙沒空理他,所以溫南後面學乖了就挑午休的時間去,譚坤澤對這個莫名其妙黏上自己的小孩很無奈。
新來的一部分工人不知道溫南是誰帶來的,都以為譚坤澤有個漂亮弟弟,每周都過來,也不怎麽說話,有時會小聲地跟着他們一起喊坤哥,還打笑溫南怎麽不直接喊哥哥。
以溫南的黏人程度,跟着譚坤澤一起來這座城市接活兒的工友都打趣說,坤哥以後娶老婆了這個多出來的漂亮弟弟該怎麽辦,這盤靓條順的模樣怕是以後的嫂子見了也要吃醋啊!
溫南每次聽完都心情不怎麽好,內心的想法簡直不可抑制,自顧自地嘀咕。
以後你們坤哥就是我的!
我就是你們嫂子!
後面溫南鼓足了勇氣問譚坤澤要了手機號碼,膽子大起來後跟譚坤澤說話的次數也多了,軟着嗓子坤哥坤哥地喊,要讓譚坤澤帶他去家裏玩。
在譚坤澤家裏一邊樂呵呵地吃着譚坤澤做的美味飯菜,一邊一股腦地把以前上學時為數不多發生的趣事都跟譚坤澤講。
後來溫南知道自己母親已經死了快兩年的事實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原來在母親離開後不久就跟父親提出了離婚,雙方都同意準備,之後找了個時間把離婚手續給辦了。母親是回了娘家,兩個老人以為是自己女兒受了委屈非要來找溫南父親的麻煩,母親拉不開面子說是自己出的軌,也拗不過老人,只是準備開着車在城裏面轉到高速公路口假裝個意思,然後再找個去不了的借口把老人打發掉,結果就出了車禍,貨車剎車失靈撞過來,三人加上貨車司機當場死亡。
溫南埋在被窩哭了一晚上,頭一次,喝了酒的父親說漏嘴後表現得又愧疚又自責,然後接了個電話大驚失色,急匆匆地跑出家門。
再後來,溫南連父親都沒有了。
跟溫南父親偷情的那個女人一刀把溫南的父親捅死了,女人早就被自己老公發現偷情還懷了孕,女人被趕出了家門,失去了老公孩子,也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溫南也才知道原來自己父親也是個人渣,丢着懷孕的女人竟也不聞不問,最終女人活不下去時極其偏執地把溫南的父親也帶走了。
溫南所有的直系親屬都不在了,他沒有爺爺奶奶,也沒有親戚願意接受溫南,大概率覺得他是個克星,父母親全被克死了;或者又是覺得惡心的父母能教出什麽好兒子來,只會更加的害人。
還未成年的溫南成為了孤兒,會被送去福利院,但溫南的年齡也不算不小,面臨着将來可能沒有人收養他的事實。
居委中心的人幫他把父親的後置全辦妥了,溫南得到了一筆賠償金,以及父母留下的一套房子。
當晚父親的骨灰盒子就放在客廳,溫南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整夜。
害怕又無助。
第二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接他了,去到自己陌生的地方。
在天亮之前,溫南慌亂地撥通了譚坤澤的號碼,在對方被打擾後依舊耐心地低語中,徹底崩潰地哭了起來。
“譚坤澤……求求你,救我……”
譚坤澤趕來時溫南正躺在地板上,臉頰額頭滾燙,奄奄一息的模樣。譚坤澤趕緊把人抱往醫院,索性只是着涼發燒外加一點低血糖,挂了鹽水後溫南就睡着了。
從淩晨四點守到天亮,譚坤澤打電話請了一天假,從醫院外邊買了早餐回來,站着病房門口就看見坐在床上發呆的男孩,臉色蒼白地盯着手上的針頭,像是被人抽幹了魂魄,
旁邊床位還有其他病人在休息,譚坤澤放輕腳步走進去,溫南動了動腦袋擡頭看見譚坤澤,下一秒就快哭出來。
溫南咬緊了牙關,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在譚坤澤把早餐袋子放在他身邊時,淚水一小股小股地流出來,他張嘴嗓子又幹又澀,聲音很輕很輕:“坤哥……”
譚坤澤只是問:“餓了嗎?”
溫南小口地吃着熱氣騰騰的早餐,眼淚一顆顆地砸在手上,譚坤澤也就一直坐在旁邊。
他幾天前在工地幹活聽說人說過關于溫南家裏的事,才明白為什麽上面領導臨時暫停了項目,而溫南也好多天沒跟着他父親過來了。
“你要跟着我嗎?”最後譚坤澤不确定問道。
溫南被所有人放棄了,譚坤澤一句話就像是讓他抓住了救命稻草,邊哭邊點頭,說自己會乖乖的不打擾他。
譚坤澤摸着溫南亂糟糟的頭,只是鄭重地說了聲好。
譚坤澤成為溫南監護人的手續非常繁瑣,但因為溫南所有直系親屬都不在了所以通過申請也不算太難,福利院那裏當然是同意的,譚坤澤花了不少的精力最終把人領回了家。
因為項目暫停的緣故,譚坤澤回到原來的城市,溫南也跟着他離開。
房子賣掉以及那部分賠償金加起來也不少,溫南把得到的所有錢都想給譚坤澤,像是在換一份安穩。譚坤澤堅決要讓他自己留着,溫南也就再也沒動過那部分錢,對他來說,上面沾滿了父母親的鮮血,以及全是不堪回首的痛苦。
但跟着譚坤澤身邊,他就覺得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算難過。
溫南原本有個不錯的家庭,父親是個高級建築工程師,母親是個小學老師,也算是出生于高知家庭了。 最初把溫南生下來後,對于溫南這副特殊的身體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因為長相更偏向于女孩的秀美從小到大被欺負得也不少,即便如此溫南還是像正常男孩一樣…展開
悄悄咪咪說,好想寫np,但是最近又卡文,隔壁潮夏還沒寫完,我就開始想其他腦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