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6章

江兆推門而進,手裏端着一碗粥,她目光掃過全屋,在不大的床上看到拱起的鼓包。

床底丢着一件浴袍,白色的浮毛癱軟濕滑,洇出的濕氣把地板弄的泥濘不堪。

江兆把粥放下,拍了拍鼓包,“起來。”

鼓包往牆角縮了縮,被子被拉扯出窸窣聲,幾根頭發支棱出來。

江兆順着發絲扒出秦風月的腦袋,長臂舒展支在床上方,半身微曲對上一雙濕潤的眼睛,“吃點東西墊肚子。”

秦風月攏着被子坐起來,她将被子堆砌在胸口,肩膀和鎖骨以上外露。

小米粥米粒顆顆分明,米湯濃稠,香味四散開來,勾起秦風月肚子裏的饞蟲,她伸手去捧碗,被子往下一滑。

秦風月急忙撈起遮住,思考兩秒,她态度不夠強硬的命令,“你喂我。”

江兆坐在床沿,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秦風月,“好吃嗎?”

秦風月舔唇,回味了一下,“還行吧。”

于是江兆第二勺遲遲不喂給她,“只是還行?”

秦風月:“……”

秦風月肚子咕咕叫,體驗到了寄人籬下的滋味,說:“……非常好吃。”

江兆便一勺一勺喂秦風月喝粥,秦風月被伺候得通體順暢,眼睛微眯,神情慵懶自在,像喝醉了的向路人敞露肚皮的貓。

最後一口熱粥下肚,秦風月吃得急,出了一點汗,洗澡之後的毛孔舒張,omega的氣息滿滿充斥在這個狹小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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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把碗放到床頭,目光瞥見秦風月伸出來透氣的一雙小腿:“吃飽了?”

秦風月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被江兆突然捏住手腕。

“怎麽了?”秦風月問。

江兆欺身而上,撚滅壁燈,俯身在秦風月耳邊說了幾個字。

秦風月的心髒狂跳,既怕又緊張,還暗含期待。

燈滅之後,周遭事物迅速陷入黑暗之中,四周黑黢黢的,當視覺被剝奪,取而代之是敏銳的聽覺。

秦風月咽下口水,在黑暗裏分辨江兆的五官。

江兆笑而不語。

秦風月的被子蓋得好好的,從脖子的位置,被一點一點往下翻卷。

蛇蛻皮的過程多是折磨,但成功蛻下舊皮的肌膚又顯而格外瑩潤,濕亮宛如新生。

秦風月像破繭的蝴蝶,即将宣誓告別幼年期。

江兆用信息素把她禁锢,雙手桎梏住她的雙肩,到肋骨,到腰間,到腿。

她被端高,頭和腳是前重後輕的天平,失衡感讓秦風月雙眼失去神采,她呼吸微促然後失序,口水不受控制從嘴角溢出。

秦風月呵止,江兆沒聽,且變本加厲把秦風月控制住。

陽臺開着窗戶透氣,吹風了,秦風月瑟縮了一下,眼淚漣漣。

月亮從雲層露頭,将月華披灑在地板上,藍色木漆被照亮,像透進深海裏一束光。

結束之後,秦風月像是被狐貍精吸幹了精氣。

江兆抽身去客廳倒水,期間還不忘把碗帶出去洗了。

江兆打開臺燈,暖色的燈照在秦風月臉上,她把水喂給秦風月,秦風月大口大口的喝下,然後被江兆用被子裹住全身抱到了書桌上。

江兆換下濕淋淋的床單,取出新的,重新鋪上。

秦風月一動不動,曲縮腳趾,把頭埋在薄被裏安靜蜷縮在桌子上。

江兆忙碌期間,秦風月像只卧沙的小貝殼,只在沙面上露出一個小縫隙,用來呼吸和窺視。

江兆轉頭,秦風月連忙把扯緊被子裹住自己,江兆把秦風月重新抱回床上。

等了一會,外面沒動靜了,秦風月又悄悄把被子扯開一個縫隙。

江兆守株待兔已久,丹鳳眼滿是笑意,“害羞了?”

秦風月否認,“沒有!”

“躲什麽?”

秦風月用被子保護自己,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張紅臉和江兆對峙。

江兆淡笑不語,說:“有力氣就起來擦一下。”

秦風月:“……”

秦風月偃旗息鼓,準備重新卧沙。

江兆挑眉,又去浴室拿盆接了水進來給秦風月擦洗。

江兆擰了帕子,遞給秦風月。

秦風月從頭到腳都被裹着,便從被子裏伸手接。

被料窸窣不停,濕帕子被一次一次遞出來,被江兆揉洗幹淨再遞過去。

秦風月動作俞大,被子拱高,蜿蜒起伏,江兆便不受控制的在腦海裏描摹秦風月婉轉的曲線和輾轉的姿态。

秦風月收拾完自己,又累又困之際找回了半吊膽子,看着江兆,目光往地板一瞥,然後向上,說:“我幫你?”

江兆笑:“你沒到發情期,吃不下。”

“……”

秦風月重新變成煮熟的蝦米,淚斑剛剛被擦掉,差點就又有了,“誰說要吃了!我!我、我禮尚往來!”

江兆淡笑,秦風月的歡愉來自□□,她雖然忍得難受,卻也被omega的信息素安撫得恰當好處,她覺得很快樂,因為秦風月的表白,她也想要omega高興。

所以才有了今夜單方面的取悅。

“你的嘴好紅。”秦風月突然說。

江兆低眸一下,拇指揩過嘴角喂進口腔,似在品味,直到把秦風月臊得無地自容,她才慢悠悠的說:“塗了一點口紅。”

秦風月像要漲爆的氣球,憋紅了臉,不甘落後的挑釁,“喔,是嗎,看來你很喜歡。”

江兆笑意越來越深,說:“紅酒味的,是比較特殊。”

氣球爆炸了,栽回床上,搭着被子,沒一會鼓包下面便響起細細的呼吸聲,秦風月睡着了。

江兆從衣櫃裏翻出另一件薄毯,搭在膝蓋上,半坐半靠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江兆的生物鐘在五點準時敲響,她起身,穿衣收拾吻了一下睡得打着小鼾的秦風月。

江兆下樓跑步,順便買了早餐帶回去,安素起床了,簡單吃完飯就要出發工作,江兆洗完澡順手把屋子清理了一遍。

露臺挂着一套衣服,尺寸和模樣都不是她的款,江兆取下帶進房間。

床上,秦風月被子半蓋不蓋,穿着一件體恤當睡衣,整個人在床上睡得橫七豎八。

江兆把秦風月從被窩挖出來,從額頭開始吻,吻到脖子秦風月咯咯開始求饒。

“我醒了,我醒了!”

秦風月自覺爬起來。

江兆的唇自帶妝後感,張合露出裏面的貝齒和殷紅的舌尖,“醒了就起來。”

秦風月面如紅燒,相比江兆的鎮定,她滿腦子都是不純潔的東西,秦風月抵着唇,說:“咳,我要回家。”

江兆回避到客廳,秦風月穿好衣服,看到了書桌牆上的挂着一朵标本玫瑰。

秦風月取下來仔細端詳,花是她去接江兆出院時送的,桌子上還有她穿紅色運動裝的照片,秦風月唏噓道,江兆那個時候就喜歡她了?

裝的也太好了,要不是在那會江兆房間看到這張照片,她也不會起疑心。

秦風月把照片放回桌子上,書桌的抽屜沒關,裏面還有一張照片正面向上放着。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補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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