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7章
照片上是個穿着粉色蓬裙的小女孩,肥嘟嘟的小臉垮着,一只眼睛挨了打,有點紅腫,但絲毫不影響小女孩的氣質,小娃娃仿佛天生就表情寡淡,對着鏡頭扯出來一個極其敷衍的笑容。
秦風月笑死了,這小孩簡直就是縮小版江兆啊!這個眼睛怎麽回事,被打了嗎?
她舉着照片出去找江兆,江兆正在沙發看一本全英文的資料書。
秦風月飛撲過去,抓走江兆的書,喊道:“不是不走了嗎?你怎麽還看這種書!”
江兆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觑了一眼秦風月,道:“一本原版小說。”
秦風月一愣,翻了翻手上的書,塞回給江兆,“唔。”
江兆兩指挾着照片,翻轉正面朝着秦風月,“看到了?”
秦風月點頭,“你小時候怎麽表情比現在還臭啊?”
江兆側頭,“眼熟嗎?”
秦風月肩膀靠着她,低頭看江兆手心的照片,說:“當然眼熟啊,這不就是小時候的你?眼睛這麽紅,你偷偷吃奶糖被揍了?”
江兆:“……”
“照片是我特意放在那裏,”江兆道,“我們小時候見過。”
秦風月意外,“是嗎?咱們兩個一個幼兒園?”
江兆笑,揪着秦風月的臉,捏了捏,等玩夠了,她道:“小公主和小騎士。”
秦風月表情莫名其妙,繼而微微驚訝,然後難以置信的抱住江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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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秦風月啊了一聲,“你和我的小公主一點都不像!”
江兆:“不信?”
秦風月把照片翻來覆去的看,縮小版的江兆是在太可愛了,粉嫩柔軟的小臉,穿着蓬裙像故作嚴肅的小大人模樣又欠揍又可愛!紅腫的眼睛還給她增加了幾分滑稽可笑,奶兇奶兇的。秦風月對這張照片愛不釋手。
江兆也笑着說:“當時因為救你,我被街坊鄰居嘲笑了一周,最後還被我媽拖着去拍了這張紀念照。”
秦風月瞬間腦補出一個橫眉冷眼的小娃娃,頂着熊貓臉招搖過市被叔叔阿姨搶着參觀的盛況,“哈哈哈哈!”
在秦風月不夠清晰的記憶裏,小公主從天而降,确實和她一起挨揍了,兩個人的熊貓眼一左一右,現在想起來實在滑稽可憐。
秦風月撅嘴,“你怎麽沒吃我給你的糖,那可是最後一個!”
江兆眉頭微微擰起,“一顆糖,你攥的滿手是汗還和着泥巴,怎麽吃?”
秦風月:“……”
“可那是我的心意。”
江兆:“秦風月,翻舊賬?”
秦風月嘿嘿笑,平果肌嘟起,笑得停不下來,她的願望,記憶的奶糖小公主,竟然是江兆,還是alpha?
“公主殿下。”
江兆:“嗯?”
“來,啵一下。”
吃完早飯磨蹭到十點,秦風月打車回家,早上接到了方怡的電話,說是有事給她說。
“我走了,小公主。”秦風月和江兆惜別,特別舍不得。
江兆單手抄兜,随意揮手,笑着說:“回見,小騎士。”
啊!
秦風月內心狂叫,兒時的小女神和現在的女朋友竟然是一個人!這緣分也太奇妙了。
坐上出租車,秦風月就迫不及打的給江兆發消息。
春風得意:【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心肝突然飙車:【昨晚舒服嗎?】
秦風月紅着臉,【很舒服。】
心肝:【嗯,我也很滿足。】
秦風月差點把手機撂到車底!
—-
方怡在家打理花園,秦風月進門,保姆就神秘兮兮的跟她說老爺也在。
秦風月:“我爸?”
“他不去上班,呆家裏幹什麽?”
話音未落,樓上就傳來的秦棟的聲音,“上來。”
秦風月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不妙,磨蹭着上樓,然後進書房,乖巧的站着,乖巧的說話:“爸。”
秦棟:“月考成績下來了?”
秦風月:“……”
玩得太嗨了,她把這件事給忘了!
秦風月低頭,“出來了。”
秦棟:“你們的班主任叫我抽空去一趟學校,我剛和陳老師在咖啡廳見面回來。”
“誰?陳方?”秦風月不爽道,“他怎麽這樣!我本來想叫媽去的!”
秦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看看你現在的成績!”
秦風月哆嗦了一下,癟嘴可憐巴巴的看着秦棟。
秦棟扶額:“我給你請了家教。”
秦風月生氣了,“我不上家教!”
秦棟:“由不得你!老師是你媽找的,另外還給你報了網課,每科十二課時,下個月成績沒好轉,你就滾去補習班上課!”
“……”
秦風月氣憤的沖出書房,跑回房間,啪的帶上門。
保姆阿姨拎着水管澆地,玫瑰在草地上撒潑,一會百米沖刺飛奔到樹底,一會沖回來拿嘴嘶咬水柱,玩得自己渾身是水,和水鬥智鬥勇。
“月亮沒事吧?”保姆阿姨問。
方怡拿着剪子修剪花枝,道:“沒事。”
“上家教還是為難她了。”保姆阿姨唏噓。
方怡神神秘秘的一笑,“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小時候秦風月不好好學習,家裏就給她請過家教,仿佛災難現場一樣,沒有一個老師能熬過一個月,大了些,就更找不到合适的老師了。
因為來上課的omega會有一半喜歡上秦風月,alpha則會有一半以上想揍秦風月。
後來只能找家裏年級高點的親戚,王潇就來給秦風月上過一段時間的課,堅持了快半年,某天兩個人在屋子裏打架,秦風月打斷了王潇的腿,從此以後秦家再也沒找過家教。
約好的家教老師下午兩點來,秦風月中午下樓吃飯,和秦棟相看兩厭,誰也不理誰。
秦風月放下碗,放狠話,“如果老師自己要走可不能怪我。”
秦棟當即就想發脾氣,被方怡攔了下來。
方怡:“你不滿意這個,咱們就換新的,換到滿意為止。”
秦棟道:“你也別住校了,回來住,以後每天上課。”
秦風月:“…………”
下午,秦風月在游戲室打游戲機,保姆上來說老師到了,問秦風月在哪裏上課。
秦風月環顧游戲室,牆上地上,書架上一圈全是限量版的游戲光碟,角落裏還有一些沒拆包裝的,亂七八糟的擺着,把房間撐得滿滿當當。
樓下有說話聲,午飯之後,方怡就在家裏等老師,現在兩個人在樓底下聊天,隔得遠說話聲聽不太清。
秦風月随便掃出一張空桌子,說:“就在這個房間吧。”
保姆下去叫老師上來。
十幾分鐘後。
門被敲響,秦風月沒理會,繼而又是一陣敲門聲,斷斷續續,三長兩短。
秦風月不耐煩的看向門口,“自己進來。”
江兆換了一身休閑服,垮着一只背包,站在門口。
秦風月:“……”
秦風月刷的站起來,“……你怎麽來了?”
保姆:“月亮,我去給你們弄點水果。”
“等等!”秦風月問,“老師呢?”
江兆道:“是我。”
秦風月:“……”
江兆進門。
秦風月跑上去帶上門,轉頭撲倒江兆。
江兆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的連連後退,後腰抵住書桌,勉強站穩。
“小心點。”江兆的嗓音含笑。
秦風月臉紅,“你來給我上課的?”
江兆嗯了一聲,“不行?”
“你不早說!”秦風月道,“我生半天氣都白氣了!”
江兆卸下背包,雙手往後撐在桌沿,說:“給你個驚喜。”
保姆敲門,黏在江兆身上的秦風月瞬間彈開。
江兆神情自若的收拾書桌。
秦風月接過果盤,對保姆說:“我爸呢?”
“吃過午飯就走了。”
“我媽呢?”
“逛街去了。”
秦風月喜不自勝,拍上門,心情大好。
早知道是江兆,她費什麽勁,還故意把屋子搞亂。
江兆把卷子書攤開在桌上,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說:“去把作業拿來。”
秦風月:“…………”
“真要補課?”
江兆挑眉,“課堂上請叫江老師,去拿作業。”
秦風月:“……”
秦風月被澆了一頭冷水,但還是很高興,回房間拿了這次周末發的卷子,快有二十張了,秦風月暗罵了一句變态,折返回游戲室。
江兆正在擺弄她的游戲機,盤腿坐在地上,操控着手柄,很快就适應了所有按鍵。
方才興致缺缺的游戲一下有了新的樂趣,秦風月道:“我們兩來對打。”
江兆操作的人物倒地,畫面顯示出KO兩個字,她扔了手柄,站起來,說:“寫完作業可以玩一會。”
秦風月擡手搓了搓脖子,道:“行。”
兩個人各據書桌一角,開始寫作業。
秦風月耍無賴,第一道題就不會,要江兆跟她講,兩個人幾乎靠在一起,alpha的信息素讓秦風月飄飄然。
她對江兆的味道,完全沒有抵抗力,已經到了聞一聞就會腿軟的地步了。
昨夜的畫面還在腦海裏翻騰,秦風月靜不下心,半個小時後,江兆刷題的速度始終有條不紊,秦風月慢慢被感染,才開始安安靜靜寫作業。
秦風月刷了兩套基礎卷子,她找到感覺基礎卷做起來很快,寫完之後江兆順手給她批了,接近滿分。
江兆抽給她兩套能力提升卷,“做這個,不會的先空着。”
江兆拿出手機定時,“這套卷子推薦時長是一百二十分鐘,你多久能做完?”
秦風月看了看題量,說:“一百分鐘吧。”
江兆把時間定在六十分鐘,道:“簡單的題注明公式,刷題不用每道都死摳,今天把學校留的作業寫完,明天我單獨給你補其它的內容。”
秦風月:“……”
原來真的是學習……
秦風月無聊的想。
兩個人學了一下午,中間休息吃水果喝下午茶,江兆趁間隙翻看秦風月以往的卷子和考試卷子,了解她的學習情況。
秦風月屬于應急型考試,平時學習态度懶散拖沓,快要考試的時候就集中背重點做題型試卷,利用短期高強度記憶應付考試。
這次考試她退步這麽多,多半忙着擺攤了沒空複習了。
江兆忽然擡頭,看着吃水果撈的秦風月。
秦風月被盯的一愣,嘴角糊了一點奶油,“怎麽了?”
江兆:“票退了?”
秦風月條件反射:“當然!不然你還想反悔嗎?”
江兆唔了一聲,低頭輕笑。
秦風月當即明天她在捉弄自己,在桌子底下用腳踢江兆的小腿。
江兆擡眸睨她一眼,溫聲警告,“別鬧。”
秦風月偏頭,還有半個小時吃完飯,她不想學習了。
秦風月:“我的地盤你怕了?”
江兆收回小腿,從秦風月懷裏拿走水果撈,她用omega用過的勺子挖水果吃,故意把唇邊全弄上奶油,然後用舌尖緩慢的、極慢的一點一點舔過,紅白交替,一片旖旎。
秦風月:“……”
“你——”
江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說:“快吃飯了,少吃點這個。”
秦風月抿唇,老實巴交的寫作業。
一直熬到保姆上來叫吃飯,秦風月帶着江兆下樓。
秦棟也在,方怡也回來了,還有玫瑰,傭人下午帶去洗了澡,現在也香噴噴的守在桌子底下。
秦風月:“飯呢?”
江兆看着滿當當的桌子,和秦棟打招呼。
傭人去搬了張小桌子出來,中間掏空放了個臉盆大小的鐵盆在裏面。
矮桌子放在秦風月的腳邊,傭人把生骨肉和狗糧拌一拌倒在了狗碗裏。
江兆:“……”
一家三口都沒覺得有問題,方怡事先問過江兆,她并不排斥狗。
況且玫瑰吃相竟然還可以,吃完之後就叼着鐵飯碗去後院玩。
秦棟完全不知道家教老師是江兆,頗為意外,集團事務太忙,他還特地抽空回來陪飯。
江兆應付自如得體,态度謙遜不卑不亢。
江兆從小到大的獎項比秦風月房間裏的游戲還多,初中以後就很少參加省級和市級的項目了,随便一個得獎都是國家級別。
特別是江兆說出來她早就修完了高中所有課程後,秦風月也吓了一跳。
”沒聽你說過。”秦風月問。
江兆嗯了一聲,“大多數是自學的,做幾套試卷自測一下就差不多了。”
秦棟滿意的點點頭,“聽說你之前就在給中學生上課?”
“怎麽不教高中生?”方怡追問,“高中的薪酬待遇應該會好一些吧。”
江兆道:“年齡問題順便避嫌。”
一頓飯下來,一家人包括秦風月都對家教老師江兆十分滿意。
飯後消食,秦風月和江兆一起去遛狗。
“這邊到那邊,都是我們家的,後面有個山頭可以去散步,你要去嗎?”秦風月問。
江兆:“你們家很大。”
“哪裏,孫果兒家更大,一整個莊園,方圓幾十上百裏都是她們家。”
江兆側眸,眼尾輕勾的看着秦風月,“你想說什麽?”
秦風月哼哼,“錯失孫家,你以後可別後悔喔。”
江兆就問,“那你呢?不出國?”
秦風月:“我們這種家庭……我是說,像孫果兒那種要出國的話提前幾年就要開始準備,語言、生活環境、國外的資源……出國幹什麽,回國幹什麽,都要籌劃,孫教授培養孫果兒,花了上億美元,要買私人飛機和留學別墅,還要買個島給她旅游……宴請國外的導師和朋友,定期捐錢給學校……”
江兆低聲一笑。
秦風月:“我爸問過我,我用那筆錢換了一只哈士奇。”
江兆失笑出聲,玫瑰汪汪大叫,圍着兩個人來回轉圈。
秦風月在夕陽下粲然一笑,桃花眼深情凝視江兆。
江兆捧住她的臉,在她的眼上輕輕一吻。
秦風月的心跳在剎那間失律。
等風吹累了,地上旋轉的樹葉安靜下來,兩個人才慢慢往回走。
江兆收拾東西回家,剩下的卷子秦風月晚上做完,第二天江兆來的時候再交給她檢查。
兩人學習大半天,渡過了無比純潔的一天。
秦風月一直寫卷子到快十二點,和江兆說了進度,去洗澡。
回房間躺在床上,江兆發來晚安,秦風月覺得心情無比熨貼,其實什麽都不做,兩個人就是呆在一起聊天寫作業也非常快樂。
秦風月拱進被子裏,沒一會呼吸規律起來。
——
第二天,比江兆先到秦家的是個不速之客。
王潇剛回國,她的影視公司最近做的風風火火,親朋好友稱呼其為王總。
秦風月在旋轉樓梯等江兆,看到王潇之後,星星眼變成了死魚眼,“你來幹什麽?”
王潇放下禮物袋,“叔叔和阿姨呢?”
保姆端茶倒水,王潇坐在客廳仿佛進了自己家。
方怡從後院回來,身上還系着園藝圍裙,“潇潇來了呀。”
“小嬸嬸。”王潇笑道。
方怡招呼王潇坐下,恰好玄關又有人聲,兩人轉頭去看,江兆正換了拖鞋進來。
王潇:“這不是月亮的同學嗎?”
江兆微睨雙眼,“您好。”
方怡讓江兆坐,先休息一會。
秦風月雙手環胸,高高在上的喊:“該上課了。”
江兆剛貼上沙發套的屁股又擡高,說:“我上去了。”
王潇在樓下打聽江兆的事,秦風月關上門,把噪音隔絕在外。
江兆說:“坐,昨晚的卷子給你批了,先來講你的問題。”
江兆開門見山,對于工作毫不偏頗,就算對象是秦風月,要求也一點不減。
秦風月點頭,開始寫化學卷子。
五分鐘過去,江兆批完一頁卷子翻頁,秦風月的筆尖還停駐在原地。
“江老師。”秦風月道。
江兆微擡下巴,目光留在卷面上慢慢的才轉向秦風月,“怎麽?”
秦風月湊近她,說:“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你學生,還是你女朋友。”
江兆極輕的勾唇,“女朋友,坐下說話。”
秦風月還想說什麽,門被敲響,王潇直接推門進來,笑着說:“原來真在講課?”
江兆颔首,擺上公式化的笑,淡淡的沖王潇牽了牽嘴角。
王潇直接進來,方怡在後面端着果盤,“小兆,你先休息一會,路上過來遠嗎?”
江兆道還好。
王潇笑着說:“我給月亮上過半年的課,這丫頭看書寫作業很墨跡,一定要給點甜頭才會好好聽話。”
問:“江兆,你拿什麽獎勵她的?”
秦風月不悅的擡眸,“你先出去。”
江兆淡淡道:“她很聽話,用不着什麽彩頭,可能是你的問題。”
王潇表情淡下來了,往旁邊一坐,“那我正好聽一會,學習學習你的方法。”
江兆不置可否,繼續批卷子。
秦風月則安靜低頭寫作業,王潇幾次搭話得不到回應,開始用平板看合同。
江兆批完兩套卷子,圈出幾道類型題,又翻開秦風月昨晚寫的,并說:“寫完了背語文古詩,明天聽寫,你拿出來記一下。”
秦風月:“現在嗎?我明天早自習再看吧,我速急很強。”
江兆道:“臨時抱佛腳遲早會生纰漏,古詩合集拿出來,背重點必考的,記易錯字詞。”
于是秦風月在一邊背詩,江兆在旁邊批卷子,順便根據秦風月的成績出一點特型題,王潇在一邊看合同,漸漸被秦風月的聲音嚷得無法靜下心來。
秦風月聲情并茂的朗誦:“噫籲嚱!危乎高哉!!”
王潇:“…………”
晚餐,江兆和王潇都在家,三口之家多了四個人,秦家熱鬧了不少。
秦風月坐在桌子邊,江兆洗完手返回餐廳,秦風月沖她眨眼,示意江兆坐到自己身邊來。
王潇捷足先登搶了位置,坐在秦風月身邊。
方怡端着湯出來,招呼江兆,“小兆,快坐!”
江兆笑道:“謝謝方阿姨。”
江兆坐到了秦風月對面,兩人對視一眼,又一齊挪開目光。
王潇看在眼裏,起身用湯匙給秦風月舀了一碗湯,說:“來。”
秦風月蹙眉,并不領情,說:“你自己喝。”
秦棟:“別胡鬧。”
秦風月切了一聲,捧着碗敷衍喝了兩口。
王潇在秦家比江兆熟稔太多,秦風月怕江兆有落差感,一直在幫江兆夾菜,“這個好吃。”
“這個也好吃,你嘗嘗。”
王潇說:“月亮,你怎麽不幫表姐夾?”
秦風月笑道:“喔,您臉皮都厚到不請自來了,還吃不飽飯嗎?”
方怡低呵,“寶寶,怎麽說話的?”
王潇一副受傷的表情,吃了兩口飯,看着江兆問:“小兆怎麽不說話?”
江兆表現冷淡,說:“怎麽。”
王潇不等江兆回答,轉頭又問秦風月:“吃完飯是不是要回學校?我送你和江兆回去?”
“不用了。”
王潇:“功課怎麽樣了,我聽叔說——”
王潇不停的說,除了跟秦風月聊學習還聊這段時間出國見聞。
秦風月低頭吃飯,偶爾答應一聲,目光大多會落在江兆身上。
江兆擡眸,丹鳳眼輕挑,舒展了一下坐姿,沖秦風月勾起側邊的嘴角。
“呃!”秦風月突然低呼。
“怎麽了?”
方怡連忙問。
“嘶,”秦風月低頭紅着臉,拽緊桌布,“咬到舌頭了。”
秦棟皺眉:“多大的人,吃飯還咬舌頭。”
“嚴重嗎?”方怡問。
秦風月便搖頭,“不疼了。”
江兆放下筷子,含笑看着幾個人說話。
“小兆吃飽了?”方怡問。
江兆點頭。
方怡便說:“再喝碗湯吧,你和月亮辛苦了,補補身體。”
“不用了,”江兆笑着說,“給月亮補吧,她這兩天學習更辛苦,比我虛。”
“……”
秦風月便趁機站起來給江兆舀湯,一字一頓的說:“你也補補身體。”
江兆低聲一笑,暗啞的嗓音從唇邊溢出,她換了個姿勢接過秦風月遞來的湯碗。
秦風月坐回去,坐立難安的左右挪了一下屁股,她咳了咳,将收緊的腿伸直延展出去。
王潇的餘光一直在秦風月身上,發現秦風月的怪異之後,她好奇彎腰,假意掃弄褲腳往桌子底下一看。
江兆脫了鞋,正微曲腳趾在桌子底下勾蹭秦風月的小腿內側,秦風月的小腿應激般顫抖,趿着露趾拖鞋的腳緊緊蜷縮,時不時的回勾江兆,挽留和依戀。
“……”
王潇起身,目光看向江兆。
江兆對王潇微笑,繼而挪走目光,注視秦風月。
alpha的目光晦澀,暗潮湧動下全然是對自己所有物主權的宣告。
在王潇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江兆變本加厲,挑釁着觊觎自己獵物的alpha。
王潇看秦風月。
秦風月耳廓微紅,桃花眼斜睨而來,咧嘴:“好看嗎?表姐可以看個夠。”
這哪裏是alpha在宣誓主權,這分明是一對AO暗渡陳倉,把她王潇當傻子玩!當着她的面刺激她這個愛而不得的炮灰!
“你們!”王潇猛的拍桌站起來,動作太猛,吓到了正在喝湯的江兆。
江兆順勢把湯碗傾斜,讓雞湯全灑在自己身上,她輕輕啊了一聲。
秦風月站起來,“啧,表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補充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