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者有話說:準備入v中,預計周三暴更
老三在那奇怪呢,這段時間辰橙有幾天時間沒來他們宿舍了,本來以為他對徐斯禹的興趣已經淡了。
結果今天人又出現了,不但比之前更黏着徐斯禹,手裏還一直抱着一顆籃球不放。
他問徐斯禹的私生飯樂仔:“喂,怎麽回事?”
樂仔早已經咬碎了一口牙齒,恨恨地說:“禹哥給那個狐貍精買了他想要的NBA限量版定制粉色籃球。”
是的,就是這樣。
辰橙現在不覺得徐斯禹索然無味了,他現在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愛徐斯禹的人。
他對這顆顏值爆表的球簡直愛不釋手。整顆球都是粉粉嫩嫩的,非常好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麽好看。
樂仔在旁邊陰陽怪氣:“廢話,它就是顆球,從哪個角度它都是球。”
而且這種球根本就是華而不實,只能打室內場,而且還沒兩下就看不清顏色了,室外那根本就更不實用了。
辰橙:“你那是嫉妒。”
樂仔瞬間音量就提高了:“我嫉妒?我嫉妒?還不是你自己拿着球在那顯擺半天!”
辰橙:“我就顯擺。”
樂仔怒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
他揮了揮自己砂鍋大的拳頭。
辰橙:“就怎樣?”
老三:“就怎樣?”
大川:“就怎樣?”
樂仔怒發沖冠道:“我就會非常生氣!!!!”
老三:“……行吧。”
辰橙是真能氣人。他把球塞進衣服裏,挺着個大肚子對樂仔說:“看,你侄子。”
剛好路過的徐斯禹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好一招蝦仁豬心,給樂仔氣得直掐人中。
就因為一顆新球,當天下午辰橙興致勃勃地專門撺掇樂仔為它攢了個球局。剛好那天是周末,人輕松就找夠了。
正合樂仔的意。他,陳樂樂,今天就要把辰橙打得汪汪大哭,他說的。今天不把人打出翔來算他拉得幹淨。
樂仔在球場上撫額沉吟道:“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老三喊他:“樂仔鬥牛。”
樂仔:“來啦~”
他們正在占着場地等人到齊的時間裏,辰橙就在那邊玩扣籃。
那麽問題來了,他一米七幾的個子是怎麽完成的扣籃呢?
答案很簡單,具體操作如下:首先需要準備一個一米九的徐斯禹,先把他放在後面備用。
開始時辰橙站在三分線外,手裏抱着他的小粉。他瞄準籃筐,起跑,然後一跳——後面兩手握着他的腰的徐斯禹順勢地把人舉起來,上方的辰橙的高度輕輕松松就能摸到籃筐,完美實現扣籃自由。
樂仔:謝謝,人已經瞎了。
更離譜的是這個基佬打死也不願意他的小粉沾到地面弄髒,在上面扣完籃後還不下來,抓着籃筐從下面把小粉接住了,再重複扣籃。
樂仔正在另一個半場上和老三鬥牛,欠兒登的老三不停地喊他看那邊的兩人:“樂仔你看你看,哎喲,樂仔快看。”
樂仔一臉成佛的平靜:“沒用的。我在大閏發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已經跟我的刀一樣冷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報應。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他上一次就不應該那麽欠去找辰橙幫忙的,還說了會遭報應的話,現在報應到他的禹哥身上了。
老三一回頭,驚異道:“哇樂仔,你兩只的眼睛都是檸檬的形狀耶!怎麽做到的!”
樂仔瞬間暴怒,上去追着人踹:“我去你的!”
辰橙打了一會就不玩了,曬。
這個人出來打一趟球,裝備帶得就跟出門野餐似的。小風扇,降溫噴霧,防曬套裝……有的沒的都帶了。
辰橙在休息區補水,一邊在自己的包裏翻翻找找,拿出一個驅蚊貼給自己貼上了。
他順便也給身旁的徐斯禹也在手臂上拍了一張。辰橙美滋滋地說:“給斯禹貼貼。我和斯禹貼貼。”
徐斯禹看着手臂上的卡通貼紙:“貼貼是什麽?”
辰橙:“貼貼就是,唔,我們兩個人貼貼。”
他這解釋的,就跟沒解釋過一樣。
正好劉子峰在這時候給辰橙發短信說他在宿舍無聊沒事幹,辰橙就問他打不打球。
“我來了我來了!”劉子峰高高興興地問:“你們在哪個場子啊?東邊的那個嗎?”
“……”這裏地方又大,幾十個全場,辰橙不常來也說不清楚,幹脆自己直接跑出籃球場的鐵網外面站着等劉子峰。
他挂了電話,擡頭看了看天。
今天是一個讓人心情舒暢的晴朗天氣。整片天空藍白分明,有點小風,太陽倒是不小。腳下的地面被照得直泛白,人影子整片都是濃黑的。
為了不曬到臉,辰橙原地找了個背光的角度,維持低頭的姿勢站在那。他聽着耳邊籃球砰砰的聲音,看到地面上影子從他一個變成了兩個,有人過來了。
辰橙慢騰騰地擡起頭,對劉子峰道:“你好慢啊……”
話說到一半,他看向來人的動作卡住,當時就僵了一下。
随即辰橙自然而流暢地收回了轉頭的動作,仿佛剛才只是無心地看了一眼風景,與此同時另一只手的手機已經放到了耳朵邊。
辰橙大聲打電話:“喂——哎,好知道了,我現在過去,嗯,來了來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擡腿就要離開,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他後面的人出聲了。
“你還假裝打電話。”
辰橙:……
霍銳叫他的名字:“辰橙。”
辰橙心裏罵了句操。
霍銳看着辰橙轉身到一半的動作停了下來,猜測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心裏罵人了。
辰橙放下手機,沒好臉色地轉了回來。
霍銳臉上挂着讨人厭的微笑:“聽說你到處跟人家說我死了。”
他今天穿一件寬大的襯衫,脖子上大片的字母紋身只低調地露出一點青黑色的邊,整個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辰橙:“無意冒犯,逝者安息。”
霍銳忍不住笑了一聲。
辰橙不耐煩地問他:“你到底又來我們學校幹什麽啊?”
霍銳無辜地一聳肩:“這裏不是球場嗎,除了打球還能幹嘛?”
辰橙對他說的所有話都十分嗤之以鼻。行,今天能遇到這個人是算是他倒黴好了。
霍銳問他:“考慮好了嗎?昨晚跟你說的事。”
辰橙涼涼道:“我不考慮。”
他轉身要走,又被霍銳叫住了。
霍銳安靜地看了他幾秒,問:“我們還能回去嗎?”
辰橙直直地和他對視,嘴角忽而勾起一點輕蔑的笑意。他說:“還跟我來這套呢?弟弟?”
“你自己留着騙小孩吧。”
霍銳聽完了,他反而笑出了聲。
這一笑比他臉上一直挂着的微笑真情實感多了。他說:“辰橙,你看,我就說我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
辰橙震怒:“你罵誰呢!?”
霍銳仿佛察覺不到他渾身專門針對自己的刺似的,他往前一步,又一步。辰橙能聞見他身上清淨古龍的香水味,他嫌棄地往後退。
辰橙警告他:“這裏可都是人。”
霍銳一派坦然道:“我有什麽好怕的。”他向來大膽,不在意別人眼光,在人多的籃球場邊上也能大大方方地對着辰橙俯身靠近過去。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他別有深意地看着辰橙的眼睛:“你現在應該更不怕。”
他說的是辰橙被迫全校出櫃的事。霍銳說到這裏,他又笑了起來,兩邊尖尖的虎牙特別明顯:“看吧,我就說我們是一對。”
辰橙剛想說什麽,下一秒他瞳孔一縮。
是他肚子挨了一下,霍銳的手臂早有準備地接住了往前倒的人,抱住了他。
那一刻他只感覺腹部急劇一緊。眼前視野變成像是老電視機雪花噪點的麻痹和空白感覺,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身體才反應過來似的,巨大的疼痛感才一點點把他的意識侵蝕淹沒了。
而被他抱着的辰橙從未有過如此無比地想要罵人的時刻。但他這時候根本就疼到失聲。
等着,等他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這個鼈孫也來一下。
“你乖一點。”霍銳在他耳邊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某種邪門的咒語:“我還是不喜歡你那麽跟我說話。”
他聲音極近極近,仿佛要順着耳道一直鑽進人腦子裏。
而辰橙按着腹部,不受控制地彎了許久的腰。
他的人被霍銳從前面撐住了才沒有倒,這個親密的姿勢讓此時的兩人看起來像是正在擁抱。
辰橙管不了那麽多。他張着嘴呼吸,口中不受控制淌出來的涎水沾濕了霍銳的襯衫。霍銳也不在意,他依然抱着辰橙。
辰橙聽見他用一種惡心的口吻說:“頭發長了。”
他和霍銳以前就打過幾好次架。
辰橙懷疑霍銳這個人腦子有點毛病。他幾次跟辰橙動手都是動真格的。像剛才那一下,這個王八蛋就根本沒留力。
在他眼中這樣辰橙才能聽話點。
以前辰橙還不在意,都是男的,幹一架他也不吃虧。
現在辰橙覺得這人是真他嗎有大病。辣雞玩意他玩不起,他搞偷襲。
“你宿舍在哪?我送你回去。”霍銳這時候的語氣就很溫柔。
去你媽的。快要痛死了的辰橙現在只想取他狗命。
霍銳還想再說什麽,這一刻他若有所覺地一擡頭,看到不知道哪個場內亂竄的籃球,正正好好沖他們這邊飛過來——
“砰”的一大聲炸開,球場上所有人都以為鐵絲網裂了,紛紛轉頭看過來。
辰橙擡頭一看,眼睛頓時亮了。他的小粉!
他趁機掙開了霍銳的手,一連退開好幾步。那個亂飛的籃球重重砸到鐵絲網上,掉落在地,連滾帶跳地來到了一個人的腳下——然後被撿起來了。
徐斯禹抱着辰橙的粉籃球直起身。他朝這邊走來。
還沒有停。他一直走到離鐵絲網最近的地方,幾乎和霍銳面對面的距離。只不過徐斯禹比他高,站在離他很近的面前,霍銳需要擡頭而已。
徐斯禹一只手扣住在兩人中間的鐵絲網上。栅網搖晃兩下,網後面徐斯禹的臉不帶表情,用他一貫的冷淡的語調說:“抱歉了。”
霍銳不說話地看着這個來勢洶洶的家夥。
他視線一轉,一眼就看到了徐斯禹手臂上違和那一塊的糖果色貼紙。霍銳一頓,又重新看了一眼徐斯禹。
這個東西,他就在辰橙的身上也看到過相似的。
霍銳臉上還帶着笑。
他輕佻地說了一句:“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