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江勁從路虎上跳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五分醉意。

今晚他在美人香招待了城西的老大王金生。說是招待,但是其實同在一條道上的長輩主動的朝他這個晚輩敬酒已經隐晦的告訴了一個事實。

沂州這片土地的最後一個老大,終被他收入門下。

江勁今年三十歲,地上職業是江氏的大老板,地下職業就多了,但是可以統稱為黑老大。

江勁其實不喜歡這個職業,在他二十歲的時候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可是二十歲的那年,只是一念,讓他整個人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如今站到了他人生中的小巅峰,但是卻與最初的夢想背道而馳。

這——

或許就是世人說的命運。

江勁今晚上難得的開心。手下小猢狲看他有幾分興致,提出把他送到沈笑甜那邊。

沈笑甜是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她在她旁邊一直支撐着他,當然在他最開心的時候所有的好事也應該和她分享的。

但是最後,江勁的腦海中卻騰起了另外一種凄楚的臉。眼睛很大,臉很小,唇也小,看起來瘦巴巴的一張臉,但是身體卻是豐滿凹凸有致,惹人垂涎。

“去那邊。”想也不想的,江勁揮手說道。

似乎,早上那滑膩皮膚的感覺還在手邊,隐隐帶着茉莉花香,江勁毫不猶豫的甩手,想要脫離那份甜蜜的觸感,同時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分嗜血的殺意。

人生歡樂,最想的不過是把仇人踩在自己腳下。

而那個女人——

就是他的仇人。

他恨了十年的仇人。

進門的時候,一向淺眠的馬嫂已經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勁少,你回來了?”

一抹驚慌在這個蒼老的中年女人臉上散開,江勁眯了眯眸子,看着馬嫂足足三秒後突然笑了起來。

“她呢……”

馬嫂嗫嚅了幾下,眼神也飄忽不定,話卻沒有說出來。

江勁笑了,他本是斯文書生的模樣,誰知道命運變遷會走上如今的黑道頭子之路。不過生活的變遷,人生的歷練也沒有讓他那副俊美的容顏得到任何的改變。

揮揮手,酒精在血液中撺掇,他不耐煩的說道:“怎麽了?她的金主過來了,作為情婦不應該出來親自迎接我麽?”

馬嫂見他脾性上來了,心裏有幾分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該幫樓上那可憐的女孩。

她跟了他幾年,也知道這位主子陰晴不定的性子。加上樓上那女孩又是個綿軟的脾性,所以馬嫂最後一刻還是拉住了江勁。

“勁少,孟小姐她生病了。”

“生病?”冷風吹來,江勁有一絲的清醒,“什麽病?”

馬嫂嘆息了一聲,又是說道:“重感冒,發燒到了三十九度。剛剛吃了藥才睡下。”

“哦。”江勁擡高眉,一張冷漠陰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抿唇淡淡的來了一句。

“看來,她又給你添了麻煩。果然……她還沒認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

江勁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上樓。

留下馬嫂,捏緊拳心,卻不敢再多說一句。因為她明白,多說一句,受苦的還是孟小姐。

孟春分素來身體就不好,小的時候在河裏泡了一晚上後,被救上來後就一直身體衰弱。從小她就大小病不斷,後來虧得父親孟金寶的悉心照顧,總算是健康的長到了現在。

不過,因為前段時間父親出事她的人生徹底改變,江勁的出現,都讓她整個心弦都緊緊崩起來,故而流行感冒席卷而來,她終于忍不住全面崩潰倒下。

所幸,這個屋子裏還有個馬嫂是個善良的人。她病後,她幫她找了醫生,看了病,想到那人今早剛走今晚又會各種恣意人生應該不會過來,于是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不過,孟春分終究想的太好了。剛吃了藥沒多久,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就被腿間傳來的異物感給驚醒了。

孟春分吃了有催眠作用的感冒藥,意識還有些模糊。被侵入後,只是覺得不适,她扭開身體,想要躲開那異物,但是腰上一緊,身後纏來一雙手,捏着她的纖腰,狠狠的往下壓了一番。

太過突兀的侵入讓孟春分朦胧的理智徹底的煙消雲散,她睜開眼睛,昏暗下,果然看到了一雙銳利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星辰,閃着奪人的光彩。

想到他和斯文面容完全不一樣的狠戾,孟春分心口一酸,但是很快的,她咬緊了牙關,撐着圓目怒視身上的男人。

“你發什麽瘋?”

“發瘋?”江勁身上好大一股酒氣,孟春分平素最恨男人喝酒,偏偏孟金寶還是個貪杯的,從小長到大,好多次在外面喝得爛醉如泥回來。并且,任憑孟春分怎麽生氣,孟金寶都只是當天答應,第二天繼續給她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有孟金寶這個前車之鑒,孟春分發誓,她以後的男人一定不要喝酒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願望美好得如美夢一般,随便戳一戳,就碎了。

江勁抓着她的下巴,擡起她巴掌大的笑臉,和身下狂猛的動作不一樣,他的面容顯得斯文又溫潤,只是薄薄嘴唇邊浮現的一絲冷笑讓孟春分感到十分的不安。

“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江勁完全就是個瘋子,俯身下來狠狠咬她的唇,孟春分吃疼,慣性的掙紮起來。

不知道是今晚江勁喝了酒失去了平素的戰鬥力,還是孟春分拼命之下終于得了一絲勝利,居然被她給掙開了。

“長本事了。”江勁被推開後,抹了一把唇邊的血,然後在孟春分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抓住了她的那把又黑又長的發絲,狠狠往後一扯,孟春分差點眼淚都掉下來。

“你個瘋子!”孟春分怒罵。

江勁冷笑,更加用力的拉扯孟春分的頭皮,“我是瘋子那又怎麽樣!你現在在我這個瘋子身下呻啊吟!”

孟春分疼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卻被她狠狠閉上嘴巴,壓抑住眼淚的落下。她剛生病,身體還虛弱着,又被江勁這麽一折騰,很快的軟了下來。

軟趴趴的倒在枕頭上喘息,江勁見狀,獰笑一聲,捏着孟春分的雙手壓在床頭,結實的腰腹貼着她纖細的嫩腰,狠狠的撞,不住的入,把孟春分的腦袋撞到了床頭砰砰作響。

孟春分心中暗暗叫苦。她雖然從年齡從已經跨入了成熟剩女階段,但是從本質上還是僞處。

她唯一的性經驗是來自于十年前,那個時候她才十八歲,正是青蔥少女一枚。不得不說,那個時候她腦子抽啊搐了,才看上了身上這人。

雖然這些年,他們已經變成了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本質上,尤其是這方面,讓孟春分隐隐的感覺——

什麽嘛!從來沒改變過好吧。

江勁長得斯文,可是動手起來卻陰狠絕情,辦起這事來,更是不分場所,沒日沒夜。

這三個月,孟春分雖然和他有頻繁的關系,但是也受不他如此生猛的動作。

孟春分手腳被定住,好像一只上實驗臺的青蛙一般,身體穿入一根粗壯的利刃,劃破她的血肉,乘風破浪而行。

痛苦,随着男人的動作,慢慢的變得更加強烈,她痛不欲生,偏偏男人還捏着她的下颚,一遍一遍的問疼不疼?

孟春分剛開始還有疼痛的感覺,可是漸漸的,連氣息都慢慢的弱了下來。

終于,身上那個禽啊獸連續抖動了數下,孟春分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那肚皮一熱,有什麽東西熱啪啪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她心中一驚,擡不起任何的力氣,只有那柔軟的雙腿慣性的抽啊搐了幾下。

閉上眼睛,也眨回那快要落下的眼淚,孟春分把自己沉入深沉的夢中。

對于她來說,現在只有做夢,才是她唯一放松的時刻。

第二天醒來,孟春分的病果然加重了。

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紅果果的躺在軟綿綿的地毯上。身上空無一物,腿啊間更是酸痛難忍,低頭一看,那處還有血絲慢慢的溢出來。

孟春分心中罵了一聲,再看昨晚上那個禽啊獸男人,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做完就把她踢下床,自己裹着一床被子睡得香甜。

有那麽一瞬間,孟春分很想拿東西狠狠的砸在他的腦袋上,殺了他,大家一了百了。

可是,身體酸軟,面前的視線都逐漸模糊起來。

身體的意識逐漸遠離,孟春分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一刻,死在這個地方也是不錯的。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心頭,她的腦海中迅速的升起了幾張臉。有腆着臉笑的孟金寶,有一臉軟弱但是極度漂亮的立夏,最後……

在她腦海深處還有那麽一張臉,幾乎要和她身前的男人重合的臉。

孟春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從夢魇中驚醒過來。

不能死,起碼不是現在。

她搖搖頭,撐起一點力氣摸到床欄,往前爬了幾步,想要拿到那床頭櫃的藥,但是面前一黑,整個人也驀地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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