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決危機

寬闊的舞臺燈光閃爍。

“下面有請舞蹈研究社一組的成員上場,為我們帶來有趣的踢踏舞表演。大家掌聲歡迎。”男主持人手執話筒,笑容滿面地說出早就記住的臺詞。

舞蹈研究社簡稱舞蹈社。這南都高中的舞蹈社也是一大特色,總共有八個組,踢踏舞、拉丁舞、芭蕾舞……每個組專門學習一種舞蹈,組別不同,組內成員的人數不同。

舞蹈社占據南都教學樓區南面的一整棟教學樓,平時只對內部成員開放,閑雜學生和老師都不得入內。不過也有例外,每學期剛開學,舞蹈社都會對外開放一周,吸引學生的關注和吸收新鮮血液。

招收限制不大,只要對舞蹈感興趣,都可以報名參加。當然不是立刻就能夠成為正式的社員,要是什麽水平都能上,那就無法成為南都高中的一大招牌了。

加入舞蹈社只是第一步,之後還有系統的培訓學習、每月晉升考核、社內交流賽、舞蹈月刊之類的種種活動。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參加舞蹈社的活動,有些人就算在舞蹈社呆了三年,也只能呆在舞蹈社一樓學學舞或指導指導新人,混不出頭。

天資有限學習太晚或者平時不夠努力,都會成為晉升的一大阻礙。不排除明珠蒙塵的可能,畢竟不管到了哪裏,都會有黑暗的角落。所以才能和努力只是成功的一部分,想要君臨天下,還得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堅持,必要時刻懂得賣萌秀節操博關注。

丁司宇本來也有意表演什麽新型舞蹈糊弄學生的,不過在調查了學校舞蹈社的資料之後就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和他們拼舞蹈,太傷不起了,估計連宣傳部的考核都通不過。

掌聲響起,雖然不如之前那麽熱烈,但還是非常響亮。南都高中舞蹈社那麽出名,舞蹈社一組成員的粉絲也不在少數,某些死忠粉早在舞蹈月刊的表演預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期待今天的節目了。

丁司宇記得嚴錦好像也加入了舞蹈社,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參加表演。

兩個主持人正要下場,忽然一個戲谑的聲音響起。

“喲,你們玩的還挺開心的哈。”說話的男子是從後臺上來的,身高約有一米九,右眼包着白紗布。他說話的動作牽動了面部肌肉,還有血從紗布裏面滲出,看樣子是剛受傷不久,傷口處理得也太過草率。

他顯然不可能是什麽舞蹈社一組的成員,甚至連學生都不是。因為正經的學生是不會手持國際禁用武器J20抵住普通人的腦袋以示威脅的。

J20是一款新型手|槍,威力巨大,排在國際禁用武器榜第20名。J20早些年在軍中試用,因為容易波及目标以外的無辜人員,缺點很明顯,所以早就停産銷毀了。

你們猜的沒錯,現在這個脖子被一只手扼住,腦袋上還頂着一把槍的倒黴蛋,正是剛下場還不到兩分鐘的丁司宇。

話說丁司宇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黴,好好的一個新生歡迎會都沒法平靜度過。細數一下他穿越過來的種種經歷,除了遇見陸久,他還真就沒碰上一件好事。

一開始就要學習新語言、熟悉新世界、奮力鍛煉身體、小心自己不被政府當成敵國奸細處理,好不容易告別陸久進了學習,又要馬不停蹄地賺積分順帶防火防盜防室友,參加一個新生歡迎會也能在上千的學生中脫穎而出給恐怖分子選中……

短短一個月多,他的人生就成了一茶幾,上面堆滿了杯具。其實讓他來這世界的不是穿越大神而是杯具大神吧。

唉,丁司宇在心中默默哀嘆了一下自己背到極點的運氣,很沒好氣地瞪着男子。

這名男子打扮得很是非主流,西裝外套露臍背心海帶腰帶大花褲衩高跟皮靴,脖子上挂了塊小圓鏡,還留了一頭染成紫色的長發,呈現花開狀自然炸開,造型之犀利讓丁司宇憋笑之餘想到了曾經風靡網絡的各種奇葩。

丁司宇琢磨着,這哥們就是不帶J20走在路上都能夠博得百分百的關注。這麽有前途,還當什麽恐怖分子啊。這麽一想,他心中悲憤的情緒頓時消散不少。

“看什麽看!”男子對別人的目光非常敏感,感受到丁司宇的敵意,直接拿槍托砸在了他腦袋上,惡狠狠地警告,“你再TM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弄死你!”

丁司宇額頭被砸出一個不小的傷口,一時間鮮血湧出,立刻染紅了半邊臉,雖然看着特別恐怖,不過感覺不是特別的疼,就是有點暈。呃,他暈血。

“大、大哥。”丁司宇抓住男子的胳膊,面色蒼白,身形不穩。

“我操!你幹什麽?老實站好了!”男子沒有防備讓丁司宇拽的一個趔趄,險些栽倒,氣得他直接一把甩開丁司宇,然後順勢踹了他的一腳。

“我、我暈血。”丁司宇一邊老實交代一邊捂住了肚子,痛苦地蜷縮着身子。也不知道是讓男子踹傷了肚子裏的哪個部位,整得他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男子也讓這炯炯有神的答案給雷了一下,呆愣兩秒之後果斷放棄丁司宇,猛地扯過一旁給吓愣住的于蘭替代他當人質。

這一手又快又準,別說那個給吓得臉色發白的窩囊男主持人了,連近在咫尺的丁司宇都來不及阻止。

男主持人沒有想到男子手中有了人質還這麽兇殘,吓得連連後退。結果男子擔心他亂跑,直接在他腿上開了兩槍,子彈沒有打中主持人的腿,但是主持人的腿還是被子彈的餘威波及受了重傷,只能爬着向前挪動。

見此情形,臺下的觀衆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J20的威力那麽大,要是男子發瘋了朝他們射幾發子彈,那就得不償失了。

學校的警衛早就在收到通知的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卻因為男子手持危險武器,無法靠近。軍部那邊也已經通知了,預計十分鐘之內就能夠趕到。

于蘭也很害怕,不過她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否則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

“你長得挺漂亮的,叫什麽名字?”男子手中的槍從于蘭的腦門移到了她的胸前,胡亂扒拉着。

于蘭穿着襯衫,暫時沒有走光的危險,但是男子的這一舉動倒是讓她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神經又繃緊起來。

這一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衆目睽睽之下,男子一邊饒有興致地用槍管劃拉着于蘭的襯衫,一面邪笑着進一步調戲:“你看,這麽多的人都眼睜睜地看着,卻沒一個人救你。你說,如果我在這麽多人面前上——”

話沒說完,男子仰面栽倒在地,後腦勺上一道凹痕十分吓人。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反派死于話多。”丁司宇咬着牙站在他的身後,想到反派定律咧嘴笑了一下。

他半邊臉還在淌血,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拎着便攜凳,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活像地獄歸來的惡鬼。

因為用力過度,便攜凳的一條腿打折了。丁司宇一腳踢開男子手邊的J20,扔掉報廢的便攜凳,擡腳就對着他狂踹,腦袋和胸口都只踹了一腳,随後攻擊都集中在了他的肚子上——只有那個部位沒有骨頭,比較軟。

于蘭劫後重生,顫抖着挪到了丁司宇的身後。丁司宇再怎麽可怕,那也是救了她的人。

不管是老師還是趕到的保安,一時間都沒有緩過神來,只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對着男子施展暴力。

時間過去五分鐘,男子挨了近百腳,身體縮成一團不敢動彈,作為歹徒的他現在看起來都有幾分可憐了。

丁司宇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他壓抑太久了,男子正好倒黴地成了他感情的宣洩口、纾解壓力的沙包。

再這樣下去,這男子可能會被他給活活踹死。終于有人大着膽子上來阻止,不過也沒敢直言相勸,只是說:“英雄、大俠,你休息一下吧。你腦袋上還有傷呢,快去醫務室包紮一下。”

丁司宇總算停下,他瞅了瞅自己胸前一片染上的血紅,晃了兩下,暈了過去。這下子,大家也不繼續發呆了,一起撲了上來,逮罪犯的逮罪犯,救人的救人。

丁司宇是在一片花香中醒過來的,他睜開眼睛,凝視着天花板許久,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在醫院。腦袋上沒什麽感覺了,只有肚子還在隐隐作痛。

他跟孕婦似的小心翼翼地捂着肚子坐起身,這一動作牽動了腳上的肌肉,疼的他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他看着自己的腳發了一會兒呆,才意識到自己的腳踹了男子百來下,傷的比腹部還嚴重。他剛剛沒有感覺到腳上的傷,不是不疼,而是已經疼到麻木了。

丁司宇龇牙咧嘴地調整好坐姿,終于可以抽空環顧病房,于是驚訝地發現房間裏擺滿的花和禮物盒,床邊還趴着一個有點眼熟的學生,可能是他的同班同學,不過因為他不太合群,整個學校也就認識林放、曾仁吒、嚴錦和宋樂,認不出來很正常。

那同學剃成光頭的腦袋壓在被子上,感覺到床在震動,立馬清醒了過來,見到丁司宇坐着的姿勢,立刻湊上來擔心地問道:“你有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對了,你昏迷了一天肯定餓慘了,有胃口吃東西不?你想吃什麽我幫你買。啊,我忘了你傷到了肚子暫時只能喝營養劑了。好吧,你對營養劑的口味有什麽要求沒,我推薦蘋果味的,酸酸甜甜最好喝……”

林放不是說他是獨生子嗎?這家夥好啰嗦啊,确定不是林放的親戚?丁司宇無語地看着那學生自言自語了十多分鐘,直到前來例行檢查的醫生将他暫時請出了病房,丁司宇的耳朵才得以獲得清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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